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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2003年第4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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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又说,抢救是已经抢救过来,听医生说目前不会有事的,只是需要好生休养一段时间。既然这样,我想有什么必要这么急切地去看她,跟救火似的?完全可以改个时间嘛。我这样想了,也这么说了,喊助手先回去,我改时间去医院看她。可助手说黄依依有要紧事跟我谈,要求我现在就去。我问什么事,她说不知道。不过,助手强调道,她说事情很重要,你应该放下所有事情,马上去见她。 
  我心想,去见鬼! 
  黄依依虽然躺在病房里,医生正在给她输液,但总的感觉不像重病在身的样子,见我还笑得格格的响。医生说,刚才以为是突发性心脏病,大家很紧张,其实只是一般性的昏迷,可能是太疲劳引起的,现在没事了,也不会有事的。 
  我接着医生的话,对黄依依说:“听见了没有,只是一般性昏迷,用不着这么紧张,把我跟救火似的喊来。” 
  她笑着说:“我当然要喊你来,我有事要跟你说嘛。” 
  我不客气地说:“你有事应该到我办公室去说。” 
  她说:“我不在输液吗,怎么去?” 
  我说:“那就等输完液再去。” 
  她说:“不,我要现在说。” 
  我说:“说吧,我听着,什么事。” 
  她说:“你把耳朵给我。” 
  荒唐!当着医生护士的面,要跟我说悄悄话,这叫哪门子事?我很生气,指责她:“你有事就说,否则我走了。” 
  她还振振有词地说:“是工作上的事,我能这样跟你说吗?要不你请他们走开。” 
  医生护士听了这话,很知趣地出去了。我什么不说,不开腔,只冷冷地看着她,等着看她要搞什么鬼名堂。确实是鬼名堂,她要我伸出手来。我当然不伸,我怎么可能被下属当儿戏耍?我沉下脸,厉声厉色地警告她:“有事快说,我没那么多闲心!” 
  她也沉下脸,回敬我:“我要吃你用手板心煎出来的鱼!” 
  事情真的跟假一样的。 
  但真的就是真的,哪怕跟假一样的。 
  是破译乌密后的第87天,上面下来了一份绝密红头文件,开头部分说的是:伟大的毛主席高瞻远瞩地指出,“苏修”已经不可挽救,两国正常外交已经彻底走到头,中国人民要勇敢地与“苏修”决裂……一个月后,《人民日报》发表社论:《关于共产主义运动总路线的建议》,公开向苏修论战,从而拉开了“九评苏共”的序幕。至此,全世界都知道,已经风雨飘摇多年的中苏关系彻底决裂。为什么飘摇多年而未决的中苏关系,到这时突然果断而决?据当时有关权威人士说,这就是黄依依的功劳,她干的事无异于让我们的国家领导人瞅见了赫鲁晓夫的底牌。对方底牌暴露了,我们的底线随之也破掉了。 
  破译乌密,等于是让黄依依鸡变了凤凰。荣誉自然是不要说的,反正只要是我们701人能得到的荣誉,都无不成了她的囊中之物,胸前头上的挂戴满了,她不要也是她的。她要什么,开口就是她的,不便开口,有一定的暗示也行。人到这份上就成了人上人,也可以说不是人,而是神,是灵,呼风唤雨,遮天蔽日,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所以说,人要变起来也是说变就变的,从昨天那个玩世不恭、令人满腹疑虑的人,到今天这个璀璨夺目的样,她似乎并没有经受什么特别考验和折磨,而只是短暂地昏迷了一会而已。现在的她,像明月一样当空挂着,人们无不仰望她,崇敬她——黄依依! 
  16 
   
  我等着她来找我“还愿”。 
  我曾先后理智不理智地向她许过三个愿,第一个是关于集训中心王主任的,第二个关于她对象问题的,第三个就是“手板煎鱼”的事。第三个显然是还不了的,或者说只能以我被人落个笑柄的方式来还,但前两个我有决心给她一一兑现。所以,乌密一破后,我就开始等她来找我,同时私下也在有意作些铺垫和准备工作,以便她来向我开口之时,我即可豪爽地应允她。可她却一直不来找我,最后还是我主动找她的。 
  我说:“老王的事情,我是有言在先的,你看需要我怎么办?” 
  她像陷入了沉思一样沉默着,很久才抬起头,说:“现在我有一件比老王更需要组织上解决的事情。” 
  我问是什么事情,她说是通讯处张国庆的事情。 
  说起张国庆,也是个701众人皆知的人物。他以前是我们监听局机要处的机要员,负责译电工作,701内部所有的机密文件,都要从他手头过。他妻子是我们医院的内科护士,是个胶东人,长得人高马大的,脾气也很大。据说,张国庆很怕她,两人一旦吵嘴,女人经常大打出手,打起来,手里抓到什么,都敢往男人身上甩去,有一次甩过去的是一把医院用手术剪子,闪着银光飞过去,一下插在了张国庆的肩膀上。张国庆怕老婆的事情,大概就是从此名声在外的。不过,又说,女人是很爱丈夫的,张国庆在家里什么事都不要做,女人还给他洗脚,剪指甲。她在外面总是说张国庆怎么怎么的好,她是怎么怎么的爱他,离不开他,以致他不在家时她连觉都睡不着,等等。但是,张国庆总是要离开她的,因为他经常要去总部出差。三年前的一天,张国庆出差回来,以往他总是先回单位,把随身带的文件锁进文件柜后再回家。但是,那天的火车晚点好几个小时,到701时已经是深夜12点多,如果又去单位(在四号山谷),再回家(在一号山谷),起码又要折腾个把小时。他不想折腾,于是直接回了家,根本没想到这会给他带来不堪设想的后果。退一步说,如果第二天他早点起床去单位,事情也是不会出的。但是,张国庆要起床时,老婆提醒他,今天是星期日,意思是你可以多睡一会。这一睡就是一个大懒觉。这个大懒觉可睡出了大问题!等他醒来,已是十点多钟,家里空荡荡的,妻子和孩子都不在家。妻子不在家是想得到的,因为这是星期天,院子里的家属一般都要跟单位的班车去镇上采购东西,一周仅此一回,是过了这村没这店的,错过了,下周的菜蔬、柴米油盐都可能要成问题。一般妻子是不带孩子走的,反正张国庆在家,有人带。但是,这天,张国庆妻子也许想让丈夫睡个安稳觉,把孩子带走了。孩子是男孩,只有七岁,刚上小学,以往父亲每次回来,都会有点东西送他。这次,父亲深夜回来,他不知要送什么东西,当然要翻翻父亲的包。母亲去食堂了,父亲还在睡觉,屋子里等于没有人,于是他及时拉开父亲的皮包,并且马上找到一份属于他的礼物:一小袋纸包糖和一盒小饼干。他先剥了粒糖吃,一边吃着,一边继续翻找。于是翻到一只文件袋,里面都是机要文件。对文件孩子是不感兴趣的,他感兴趣的是这些纸张,这么白花花,亮光光的,他见了忍不住用手去摸,一摸,又硬又滑的,哪像是纸,简直是叠飞机的上好材料。到这时候,张国庆命运中的劫数开始作怪了,孩子看袋子里这样的纸有厚厚的一沓,装订成一份又一份的,有十几份呢,他想抽掉一份,谁知道呢?于是他“聪明地”抽出一份,转移到自己的书包里。吃过早饭,母亲喊他一起走,他想出去正好可以叠飞机玩,便把书包挎在了肩膀上。母亲说,这不是去上学,是去镇上买东西,你背书包干什么?他说,我要做作业——到时,你去买东西,我在车上做作业。母亲听了,简直为儿子的懂事有点感动。两个小时后,张国庆起床来,马上注意到包的拉链开着。他是个机要员,十多年养成的职业敏感使他格外关心里面的文件,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少了一份!他几乎笃定是年仅7岁的儿子干的坏事,急忙出门去找儿子。院子都找了,左邻右舍都问了,不见孩子的影,有人说可能是跟她妈去镇上了。这个可能的事实让他吓坏了,因为如果文件确实在他孩子手上,出不出院门这一点是至关重要的,是要改变性质的。事后,也正是这一点,把张国庆全家都毁了! 
  长话短讲,当张国庆在半路上见到孩子时(他赶出去,儿子正返回),看孩子手上正捏着用文件的半页纸叠的飞机。据孩子事后说,因为文件纸较大(16开),他是对开来用的,这样一页纸可以叠两架飞机。在母亲去街上买东西时,他没有跟去,而是以做作业的名义,留在停车站里,与院里同来的另一个孩子一道叠飞机玩。文件共有四页,按每页两架计,他们应该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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