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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问题,认识问题,感情问题……”
“哟,这么复杂?你给我说说你算是什么问题?”白文想了解细节。
“肯定是心理和认识了。另外他建议我经常做做提肛肌的锻炼。嗨,白文,我
最近看了一些书。现在的书也不知道可不可信,怎么都说自己四、五岁,五、六岁
就有感觉了?我可是结婚以后被他碰到了……那儿才有感觉的。”
白文心想, 怎么女人个体差异这么大?其实自己也是大概5、6、7岁吧、就有
感觉,小时摸下面还被老师叱责过。是长多大了后才知道这叫“手淫”?想不起了。
反正那种冲动就是没办法克服,小时常常是躺在床上,看着窗帘飘啊飘的,想像一
个小男孩使劲地憋尿,摸着摸着就能舒舒服服地入睡了。白文这时忽然闪过一个想
法,一个女人的道德观念,除了教育,可能还会受到她激素水平的影响吧,这一点
社会学家们想到没有?
“你在听吗?”越男不知道白文在这边想事儿,问道。
“我听着呢。”
“我已经尽力了,但我能感觉他经常还是不甚满意。咳,他的工作性质又需要
他经常出差。我现在真担心他是‘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不会吧?不过,有的男人就是这样,白天希望妻子像个淑女,晚上呢,希望
妻子像个荡妇。 如果他真像你说的那样,要是我是你,早跟他bye了。但我总觉得
你们的情况跟我与秦岩不一样。你能想出个办法拴住他的。实在不行,你就装装吧。”
话说出来,白文却想,我怎么给她出这么个馊主意,这可是职业prostitute的勾当。
“这事也是装得出来的?装的也不会像啊。”越男很怀疑。
没办法,只好接着说了,“那也不一定,装得好,假的比真的还像。卓别林在
卓别林化装秀比赛上不就只得了个第二名嘛,嘿……”白文说得自己也笑了。
“嗳,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和你一比,我简直傻透了。我说,白文,上帝是不
是在男人的身上植入了一个回归子宫的基因啊?”
听见门铃响,白文想,可能送蛋糕的来了。就对越男说:“有人来了,我去开
门,你等会儿。”
“算了,今天我们就聊到这儿吧,你去开吧,我挂了。”
“那好,我再给你去电话,再见。”白文挂上电话去开门。
写完了《歌与诗的随想》,白文松口气,喝点茶,吃了块蛋糕。上网前得先让
西早看看,请他提提意见,这可是说好了的。于是将《歌与诗的随想》拷进信箱,
发了出去。接着拿起电话,拨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西早吃完饭, 正看几个博士生的开题报告。怎么搞的,给他们说过要紧扣973
的研究内容,结果有个学生还是搞了自由选题。……,不过,这个学生的思路还是
满有意思。
“叮……,”电话响了,西早拿起电话。“喂,我是。喔,临风君?你好啊!
没忙什么。不敢不敢,你发过来了?好,我这就打开看。”西早打开微机,上网,
打开信箱。“嘿,我看到了。《歌与诗的随想》,你是想把歌与诗作个比较?嗯,
比我们以前讨论的调子高了些。你是不是不必暴露自己的性别、年龄?”西早想,
临风也忒直白了,网络的魅力之一就是网虫相互间的那种神秘感嘛。
“没关系吧?你说,尚爱兰说自己是女的,还有个女儿,你信吗?没见着谁知
道是真是假?”白文一副毫不在意的腔调,“‘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嘛。”
“好吧,你这样说也有道理。你看是不是在批评将小说、散文分行书写的后面
补充一下,说明诗体小说,比如拜伦的《唐璜》,以及诗剧都不在你的数落范围内。”
西早开着玩笑建议道。
“什么‘数落’,我敢数落谁?嘻嘻……这-种-人,不过你的提醒挺好。西
早, 现代英语诗里面好像也有这个问题。像Denise的《Pleasures》中第一段,就
把一句话写成:‘I like to find / what”s not found / at o nce;but lies’。”
“嗯,但就是这首诗也还是能感觉到她的内在韵律的。写诗、读诗感觉还是最
重要的。”西早补充道。“关于新诗批评,你还可以直说,唐诗也就是因为有那么
多人‘推敲’,所以越写越精。没有推敲、没有苦吟,哪来的传世作品。”
“嗯,这个建议蛮好。”白文此刻的感受有点特别,是什么呢?是“身无彩凤
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我还希望你能再强调一下,作品写出来如果要人看,应该首先要人懂。”西
早每次都很固执于此。“譬如,今天我去看了达利的画展,如果我这样写一首‘达
利画咏’,你看怎么样,我读给你听听:
是他对灵魂质感的憧憬?
还是地狱对天堂的虐恋?
这世界因为有了达利,
现实便掉进了错误空间。
“懂吗?”西早笑着问。
“让我想想,……嗯,真没听懂。”白文在这边摇头。
“呵呵……,胡诌的,啥玩意儿!我自己都不懂,许多诗人是不是常常以这种
心态作诗呢,我在分析。现在呀,写诗的人比读诗的人还多,如果写点歪诗就是诗
人,你可千万别作诗人。劝君莫学蛤蟆叫,有志当作雄鸡鸣。你知道,歌德写诗剧
‘浮士德’可是历时60载啊。你想要酿出什么样的酒?我说应能飘香万里,呷一口,
回味无穷,吞下肚,回肠荡气。临风,能够不胫而走的东西才是好东西。而能造出
这东西的生命也就有了意义。你说是不是这样?”
白文应答道,“我是想用诗的节奏、韵律唱出一个理想。作品嘛应始终透着悲
天悯人、胸怀博爱。总之,我不但关注自己,也关注世界。但是我知道很难,我们
这个时代,是冷静思索的时代,是很难再让热血沸腾的时代。”
西早在这头若有所思,“临风,有时候听了你说的话,真地很想知道你的模样,
想知道你是干什么工作的。”西早的语气有点变化,“当然,我只是说说感受罢了,
我会遵守游戏规则。昨天给你说的那事儿你怎么想?就写普通人的一天,写写现在
网络对我们生活、观念的影响,就叫《网络时代》吧,你觉得怎么样?譬如说,你
觉得你今天的事儿有点意思,就给我说说,我看能不能写出点儿什么来。”
“让我想想看,嗯……好吧,我试试看。西早,如果这样,那你将是这世界上
唯一走进我内心的人。我对你了解吗?不,我还得想想。”不过白文觉得自己一半
是犹豫,一半是卖关子。
“你曾经说过你想把眼里的世界、心中的自己告诉别人。石不可无苔,花不可
无蝶。我们不是讨论过历史上的那些文学理念吗?就我们多数人来说,主观努力、
客观结果,经历的多半是平淡无奇的合理人生。而现在好像写合理人生很没劲儿,
我偏写写看。你看贾平凹的《怀念狼》被炒作得沸沸扬扬,但我们大多数人恐怕只
是在动物园里见过狼吧。我们人啊,总喜欢猎奇自己不熟悉的东西,对自己熟悉的
生活反而不关心,总有一天会生疏得连自己都不认识。这样吧,我争取做到有刀斧
之功,无刀斧之痕。”西早还想继续说服、引诱。
听了这些话,白文恍若梦中。“我说不过你,”白文在这头爽朗地笑了,“那
我就把今天的事儿用e…mail给你说说?但我只能给你三分骨头,那七分血肉得由你
自己去造了。希望你能雕刻出一个立体的人。你明天看吧。好,bye。”
“嗨,我写了几句话,正在给你发呢,去信箱看看吧,再见。”西早在这头也
挂了电话。
去信箱先看看西早说了些什么话吧。白文又点开Inbox,那几句话无头无尾:
“西早不识玉树为何树,亦知临风是清风。当西早相信蒙娜丽莎的眼睛有永恒
的美,维纳斯的断臂是永恒的谜,那么西早这样对她说:
太阳是我的心
蓝天是我的情
黑夜是思念
问候是星星
只要你仰望天空
我的祝福就是那飘来的
片片白云
白文读完,心里淌过一股热流,嗓子有点发哽。回想这半年的网缘,看《清韵》、
读西早论诗、写“太阳与月亮的对话”、西早和诗、与西早联名刊出“天上的对话”。
现在真与他在天上对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