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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划算。”叉起腰挺胸迭肚的道:“好,难道桐城派连一顿饭也招呼不起么?”那二人甚是亲热的搂住他肩头道:“桐城派?嗯,这个帮会我们知道是大大的有名气,想不到你居然还是帮会中人,我们与贵帮派的头头有些交情。”他们两个向来是习理工科学的技术专家,并非是中国文坛中人,文学流派的历史半点也不知道,现在在桐城派唯一专人面前自吹与桐城派的头头有交情,桐城派的头头是谁?方苞?或是戴名世?那都是几百年前明清之际的老人物了,他们想与这些头头拉交情只怕有点玄。曾宝岳见他们对自己的流派其实一点也不懂,还强在自己面前吹嘘,差一点笑出声来,只是连连点头沉声道:“嗯嗯,这样到是让我略觉得有点惊讶,不过当今的人奇遇甚多,昨天你们不就碰到过一次么?再多一次又有何妨?”那两个人兀自不觉得,一边搂他走一边更得意的吹嘘道:“这话中听,你们那头头是不是唇上有须的……不是?那末定是高个的中年,我与他这般拉手,他笑呵呵的请我去他那里坐一坐……”
曾宝岳领着二人从偏僻处又返入校园,偷偷摸摸的到男生楼外的林中躲着。因为这日是学校女宅开放日,在校男生莫不将注意力放到那里,其它地方显得比平日安静了许多。曾宝岳与那二人商定几个应变计划,比如郜万状等人是这边来,我们便在那一边等候;若是从那一边来,则到这边的草中等候,应当说些什么话做到心中有数。他知道这两个专家是第一次到武汉大学来,与郜万状一帮人定是不会相互认识,便与他们约定看自己手势行事。那二人虽不明白他的用意,但知道邓伯仁能派他前来总是有些份量的,何况今天有一顿丰富的大餐要着落在他身上,就算是他肚子里要使阴谋诡计也会卖给他一个人情,当下一一应允。
三个人又在林中等了大半天,将各处地理摸熟了,哪里草深可以藏下一个人,哪里树下有石墩可充作隐身的屏障都记得烂熟。又过一会外面快步走进两个女生,一个道:“这里人少,就躲在这边吧。”另一个道:“看见那些男生的嘴脸我便有气,开男女交往风气怎么不叫男生宿舍让我们去参观呢?”
曾宝岳暗道:“怕是古怀桑说的傅莉与他倾慕的那个施琳来了。唉,我还一直没见过傅莉的面呢,希望不是后面那个说话硬生生的。”偷眼望去,不远之处的石墩上坐着一个气鼓鼓的女生,手里持一画板正在往上面铺一张画纸,另一个高个的女生站在她旁边道:“你不要这样说,学校就开放了男生宿舍咱们女孩子可好意思跑进去看么?到是学校的安排更合情理。方才我们还未转移,大门外已有几个油头粉面的在探首探脑了,这样勇敢的人不是在女生中间能随便找得出来的。”
曾宝岳仔细听了她的声音,暗暗想道:“是她,个子到挺高的。”不知怎地,忽的觉得这女孩子身上有股气息极为亲切,忍不住想叫她。换作以前他可不会这样,那时人生经历少了,面皮也厚不下来,就算是心中极中意,脸上越发会做得清高。这时的脸皮比以前变厚不少,想主动上去套近乎,却又因为怕坏了大事,强自忍了一忍暗道:“现在不可以与她见面,待这次任务完后找机会去粘她。”背着身子走出树林,又找了个暗处蹲下来监视这里的情况。
果然如古怀桑所言,十点多钟时他一个人溜到林间的小道上散步,与里面正作画的两个女生扯了半天,那两个女生一走,另一头是武汉大学校长王星拱与郜万状陪同武汉市长吴国桢及其秘书来了。曾宝岳向附近的两个搭档举手示意目标已到,让他们做好准备。那二人只看他的手势,便点点头跑到不远的道边背过身子往草皮上一坐,专等这里的人过去。曾宝岳怕叫人发现,离开郜万状等人颇远,他们说话的声音又小,想听的话一句也没听到,不过亏了古怀桑晚上与他聊过,大致也能猜出那几个人说的什么,只是原本想探听的细致处是无法亲耳听到了,只好等同来的古怀桑睡足了再慢慢向他打听。
那几个人说了一阵子话又向前走去,到那两个专家身后时郜万状忽的道:“咦?你们两个跑到这里做什么?”曾宝岳大吃一惊,想道:“糟了,到像他们是认识的。”低着身子偷偷爬过去。那两个专家听见郜万状叫自己,回过头看时也一起愣住了,一个说道:“怎么是你?”另一个惊道:“糟!”
吴国桢问道:“怎么你们认识的么?”郜万状伸手去介绍道:“都是同行,一位是在德国游学时交到的朋友,这位却是在北平教授电磁物理的。”又去向其中一人道:“昨天才收到你从北平打来的电报,今天便到了么?”吴国桢见他们相熟,或是还有些私话是要说的,插话道:“我们先与校长回去说话,你们三位想必是有私话要说的。”王星拱对郜万状道:“郜先生可记着一会到我这里来就是了。”
那三个人一走,郜万状又盯着剩下的其中一人发怒道:“这事你要说清楚,我昨天怎地收到你从北平打来的电报的?”那个受他指责的人拉了他的手轻声道:“老郜,怪不得我,我不知道是你。我此刻的的确确是在北平的,因为那里的局势紧张所以想托你在这里谋份差事,我发你电报今天才坐的火车,现下的时间还在车站里抢位置。”郜万状让他说得一片糊涂,然而火气更旺,斥责道:“你东扯西拉的什么?难道以为我的人品有问题想考试于我么?郜万状几时说话不认帐了?我当你十几年老朋友这深的忘年交,你托的事我拼命也要帮你做,你看你现在一副信我不过的样子,还暗里考察我,简直叫我太伤心了。”另一人见他脾气上来了,连忙打圆场道:“郜老,您听他说,连我也是吃惊,早知是征对您的我说什么也不来。”郜万状听了他的话将手往袖子里一拢做个大悟的表情道:“哦!原来你们是受人之托想对我干点什么,好罢,我就站在这里,你们想做什么做罢。”先受他指责的那人见他误会自己了,满脸涨红的道:“完了完了,十几年交情眼看要砸这里了,这都要怪那个曾宝岳。”郜万状放开双手向后跳了一步打个哈哈道:“哈哈,你们看样子来这里也不是一天半天了,居然连曾宝岳的名字也知道,拿他来搪塞自己过错。”那“德国游学时交的朋友”见事情越搅越乱,向旁轻声道:“小曾,小曾,你是出这馊主意的,怎么不告诉我们要征对的是郜先生?”郜万状大为奇怪,扭头向旁边看去,只见从深草里爬起一个青年,他顿时火冒三丈,赶上几步举拳便要打,嘴里骂道:“忘记我昨天的话了么?又来查我?看老子不打断你的狗腿。”身旁的两个人慌忙扯住他手臂道:“慢来慢来,有话好生说。”郜万状骂道:“说个狗屁,你们这些家伙不得好死,硬生生推他出来做替罪羊,想查我底细找个我不认识的来,怎么叫老曾的传人来冒险?”曾宝岳怕他声音大了引得众人看热闹,跪在地上磕头道:“郜师您声音小一些,我把一切都说出来,这回的事不是您想的那简单。”郜万状见他跪在地上磕头不止,吓了一跳,往旁闪了闪连声道:“你快起来,你快起来,你是桐城派的传人,怎么可以拜我?”昔日的文人极重身份,但凡某一人承继了衣钵,不论其年岁多大,身份即刻变得庄重了。郜万状虽是理科类学者,但见多识广,自己也颇多才气,算是半个文学人,关于中国文学流派的典故他并不比文学业内的人知道得少。曾宝岳是曾庆仪唯一可传衣钵者,那便是说继曾庆仪之后只他是桐城派正宗扛大旗的,说得严重些乃是一派掌门人。曾宝岳年纪虽小,身份可不低,比之起半个文学人的郜万状可高了百倍。他站着时让郜万状骂两句到也没什么,跪着与他说话却是性质大不一样,因此郜万状受不起他一拜。
曾宝岳又磕了几个头,见郜万状不做声了,这才站起来到他面前又深施一礼轻声道:“郜师,或许是天意,我没料到你们是相识的。大家撞破了也好,有件怪事要请您看一看,只是请务必不要做声,您一做声,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异事。”郜万状气呼呼的道:“你们联起手来对付我还有什么好说的?”那两个专家一左一右挟住他道:“你信我们,决无恶意,这回的事也算怪得天下无双,古往今来就是王侯将相也见不到的。小曾要你看的怪事我们两个猜得怕是八、九不离十,你只要一看,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