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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内情?”他向来对自己强记的工夫引以为豪,刚才那CC派的头目正是为这一点找到自己的,答道:“除贪污腐败么,我是CC派的份子,有人冒充我们的人去做投机生意正需要我这样的人去打入他们内部。”郭守敬哼道:“这道理我还不知道么?只不过刚开始听来的人说话的意思是想邀你去查什么机器的,绕了一下又说是请你去查贪污腐化的案子,说话言辞闪烁,其中一定有鬼。”曾宝岳听奶奶语气中有些对自己所属之CC派来人不怎么客气的样子,肚子里有点不高兴,嘟着嘴巴道:“奶奶太过疑心了,我看些包龙图查案的故事,其实里面也有这些。有的时候言辞闪烁者到最后反到是好人,到是开始说话显得头头是道的成了坏人。”郭守敬道:“嚯,你这么一说我发觉自己的说话有点‘头头是道’了,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变成坏人?”曾宝岳连连摇手道:“奶奶您别跟我计较这个呀,我是说那些故事里的事,您硬拉到自己身上。那平日老爷也在我面前‘头头是道’,学校的教授更是在我面前‘头头是道’,您跟他们不都成了坏人了么?我的意思是说每个人都有一些难言之隐,方才来的人也曾说过如果我答应去了就会明白其中奥妙。再说我这大人了还分不清楚好坏的么?真有人让我去干些内里肮脏的事体我就与他们翻脸,CC派若大的团体还怕过谁来?”郭守敬将身子往椅背上一靠,笑道:“CC派?难道就大么?万一有人叫你揭破了面目狗急跳墙时,你这一瘸一拐的能打得赢几个坏人?”曾宝岳往床上一坐又气冲冲的道:“不让我去,我就穿着衣服躺在床上,脸脏了也不洗,衣服也不换了。”郭守敬站起来向外便走,嘴里说道:“那也好,我正乐得休息一番。”
曾宝岳本想要些无赖的手段迫她答应,却让自己奶奶反将了一军,怔了怔又道:“那我谁也不想见了。”郭守敬笑道:“你不要打算逃跑窗外面我去把邻家的小狗放着做哨兵,你一动,它就跟着你叫。”说着反手关上房门自去借小狗。
武大教授为提防梁上君子,有一、二家养有猛犬,郭守敬借了一只与曾宝岳玩得熟的放在窗外,她心思原本是极周密的,知道曾宝岳腿上的伤还未痊愈,就趁她借狗的工夫跳窗逃走也逃不远,逃出去躲在房后也没什么用处,因为借的是一只与他玩熟的小狗,她只要从窗户外看见里面窗上没人,便可拍拍小狗的脑袋令其寻找平日的好友。有这想法,她做起事来也不慌不忙。
在窗外时向里看了一眼,曾宝岳正气呼呼的蒙在被子里大睡,身上的衣服果然没脱。自己暗里得意的一笑,亦夸赞孙子知趣,估计是与自己想到一处去了这才老老实实没有“穿东窗而行”。到了晚上曾庆仪与曾阕章先后回来,曾庆仪乐呵呵的道:“曾宝岳呢?曾宝岳呢?”他若是极高兴时便会直呼某人大号。郭守敬笑着指指关着的房门小声道:“正在里面使性子呢。”曾庆仪笑道:“哦?难道关于那个叫傅莉的女孩子的故事也不能让他高兴起来么?”后的一句话故意说得极大声,几乎是在向房门那边大吼了。郭守敬愣道:“爸爸,那个女孩子有什么地方让您这么高兴的?”曾庆仪又故意压低嗓门做神秘状道:“不查不知道,原来这个小姑娘的爷不是外人,正是我年轻时教授过的一个学生,他的名字叫做傅浦生,这个时候正在上海那边做上海市长高级顾问。前几日我拍电报去问他孙女的消息,那厮想让我收这小姑娘做桐城派的关门弟子,呵呵。”又放开嗓门冲那扇房门大声道:“我是想收的,所以正在考虑,因为已经有了宝岳做香火传人,总想问问他的意见。他不许,我便回绝,让这小丫头毕业之后自奔前程。”说完又将耳朵贴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郭守敬与曾阕章在一旁轻声问道:“有没有动静?”曾庆仪又细听了一下道:“难道是我年纪大把猜错了现今年青人的心事么?”曾阕章道:“爷爷,让我进去看看,说不定是年青人脸皮薄,越是将要到手的东西越是装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做给大家看。”曾庆仪连连点头道:“嗯,嗯,老三是懂得这一套的。其实我也懂,只不过你奶奶过去几十年我忘淡这感觉而已。”郭守敬用手捂着嘴巴吭哧的就笑起来。
曾阕章推门走进去,在床边低头观看,只见曾宝岳用大被罩着自己脑袋不住颤抖,想是在里面闷声发笑。伸手轻轻在被上拍了一下道:“宝岳,宝岳,老爷问你意见你可愿意作答?”里面唔了一闷声抖得更加厉害了。曾庆仪与郭守敬走进来,三个大人围在床边,曾庆仪笑眯眯的拍那被子道:“宝岳,宝岳,老爷要在你之后收那个叫傅莉的女孩子做关门弟子,你可有什么反对的么?”曾宝岳用手紧了紧被子缩作一团。郭守敬知他身上已无大碍,伸手去抓起被子,里面出来的却不是曾宝岳,而是一个脸上有几颗麻子的小个子胖乎乎的男生,正自惊慌失措的望着众人。曾庆仪只看一眼便知道他的名字,喝道:“张明扬,我的宝岳呢?你躲在被子里做什么?可有把你脸上的麻子沾到我家被子上么?”郭守敬扔下被子道:“糟了,是使了什么手段逃出去查案子了。”曾阕章奇道:“查什么案子?”曾庆仪在一旁又喝问道:“小胖子,一定是你安排的奸计。你说老实话给我听,不然我便安排你的国语课过不了关。”
那小个胖子男生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打拱作揖的道:“曾教授手下留情,不是我要这样做的。”曾阕章问道:“还有别人么?”郭守敬眼前一亮,双掌一拍道:“是那个CC派的汉子安排的,他一直未放弃找宝岳做事的打算。”曾庆仪愣道:“什么CC派的汉子?”曾阕章道:“这小胖子怕是知道许多,问他便可。”曾庆仪只一瞪眼,张明扬便跪在床上招供道:“宝岳是我们学校CC派的头领,下午江北有个更高一级的头目过来找他去做事,先找到我叫我在外面等候他的命令。他进来谈了一会儿,郭奶奶与他一起出去,分手后那头目叫我到窗外换宝岳出去。我先在窗外偷听到郭奶奶要在外面放小狗防宝岳逃的,说不了几句郭奶奶就关上门出去了。我趁她去借小狗的工夫将宝岳换出去,那边的林中停了一辆脚踏车,CC派的头目就在那里等他。”
郭守敬惊道:“我说怎么一点儿动静也没觉到,他腿脚到是挺快的。”将先前曾宝岳写的信从身上又拿了出来递给曾庆仪看道:“爸爸,您看他早动脑筋了。”曾庆仪接过看了一眼哼了一声又递给曾阕章道:“这信哪像桐城派的传人写的?换作是我便写‘吾欲去,越三日可归。私窥汝等将拦阻’诸如此类。”又盯了那还在床上跪着的小胖子道:“你怎地还不知趣的悄悄离去?还要我送你么?”张明扬听了这话如遇大赦,给他磕了一个头爬下床匆匆出门跑走。
曾阕章看完儿子的信抬头问郭守敬道:“妈,他说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您知道是什么事吗?”曾庆仪一屁股坐到一张椅子上抚着头发大发感叹道:“这几日我忙着为他查女孩子的事情,他到一转眼跟着别人跑去办什么‘重要的事’,相比之下我到有点像个拉皮条的。”郭守敬一边动手整理床铺一边将先的事细细说了一遍。曾阕章是在政府里做公务员的,知道一些关于CC派的事情,说道:“邓伯仁?这个人是本市CC派份子的头领,为人很有些阴险,诡计很多。与他打过交道的人都不愿再与他有什么瓜葛,据说是吃亏挺大的。他自己在财务上就有些不干净,找宝岳查什么贪污腐化的案子他怎么会变这伟大?”郭守敬脸色一变,问道:“老三,你看宝岳会不会被骗去做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曾庆仪一听“伤天害理”四个字,忙将耳朵竖起来仔细听清。曾阕章摇头道:“这到不会,邓伯仁有个脾气,凡是CC系统自己人不论好坏他都能笼络,自己也不希望让CC的人说坏话。伤天害理的事他要做只会寻些本性贪婪辈合流,我看这次找宝岳到像是在与别人勾心斗角想借儿子的强记工夫记些东西。金复兴,银复兴让我想起同事里有知道内情的说过一个叫做复兴社的很有些来头,但不知道是不是。若是的话,想必是让宝岳到复兴社做三天的卧底。”
曾庆仪听到这里先自松了一口气,他最怕自己亲人在外面与人同流合污,只要不做伤天害理的事,其它的万事都好商量。更何况听说是要借曾孙子强记的本领去做事,这种工夫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