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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若他向右面劈出神炁落了空,南郭冥君正好乘虚而入,自左前后三方袭来,岂不失算,所以他只以单掌徐挥。
杜珏只轻轻翻掌扫拂,很快的划成一道弧形,把卷来的阴风寒气荡了开去,不肯以全力进扑,因二仪神炁震出之际,耗费两人真气不少,不把握着克敌致果的良机,不如暂守不攻,方为上策。
杜珏低声道:“晓霞,待我摸清了这黑怪物的斗路,再料理他,谅他也不能长此下去,闪晃不定,不敢现形的。”
晓霞娇叹道:“跟他耗些什么!你不会把二仪神炁功最后一式使出来?”
杜珏讪讪笑道:“别急,我几乎被他这一套古怪身法搞昏了头,管他是在那一方,那一式‘弥纶六合’,正好破他这邪门魅影功!”他话音甫落。突然那一直晃闪无常的魅影。已自左右前后闪闪飞来。
空中厉劲裂石,寒风激流,也如长江大河,滚滚不绝,宛似置身十八层地狱,四周魅影幢幢,张牙舞爪一齐扑来。
而最令杜珏吃惊的是,四面都有许多怪异的气浪涌近身来。未至周身三尺之处,已使他浑身汗毛直竖,筋骨血脉一阵抽搐。
他虽然疾疾翻掌挥扫,伹竟此不上那魅影夺魄功侵袭之快,简直如同水银泻地无孔不入,而且越来越快,瞬息已到眼前。
晓霞娇声喝道:“啊呀!不好,我有些头昏!”
杜珏知道已刻不容缓,他自己也觉得心田如破冰水浸泡,突然一紧,双目竟急冒一片金星,几乎辨不清四周东西。
他一咬牙,定了定神,慌忙运足二仪神炁。
他掌心朝天,略一揉晃,使出了二仪神功最厉害的招式——“弥纶六合”。
只听得“呼隆隆”爆震突然同时耀发,奇光迸射,以他作为轮轴,向四外辐射形,卷起了漫天劲流,疾射而出。
杜珏刚一发出二仪神功绝招,只听得一声闷哼。
眼前已黑影杳然,失去了那急旋飘晃如同游魂的南郭冥。
他这一招也耗费了不少真力,忙自运功调息。
四周阴风寒气同时卷震得无影无踪,他和晓霞心神镇定下来,身上也恢复了原来的状态,邪气已被震散,不再有刚才头昏目眩的烦扰了。
却紧接着“咕隆咚”,身后那间净室,已柱倒屋倾,震塌下去,就是数丈外的超然大师和六丁魔君,也一齐被二仪神炁震卷得立脚不定,暂时停下手来。这时北面墙头阴森森一叠厉啸,声音极为凄厉刺耳。
啸罢,南郭冥的怪腔口遥遥喝道:“姓杜的小娃儿,你二仪神炁果然已成气候,凭我二十多年苦练的魅影夺魄功,居然奈何不了你,真是奇事!”
南郭冥黑影三晃,远远又一挥手道:“小娃儿,二仪秘录早晚你还是要乖乖献出,老朽和你永远没完没了,只要家师肯下山一次,尔等休想活命!”
杜珏朗声回叱道:“南郭冥怪物,任凭你搬什么人来,就是你那什么怪物师父现形,杜某也一样接着,要找场不妨黄山大会时再决个高下!”
南郭冥凄厉一声怪叫,呵呵狂笑道:“小娃儿有种,老朽就与你黄山再会!”
北面墙头上黑影一闪,瞬息已失去踪影。
六丁魔君和超然大师,这一阵已恶斗了三百余招。
六丁魔君功力怪异,招式奇诡,伹也未能胜得一丝半招,他又见南郭冥找碴下台,锻羽而去,只剩下他孤身一人了。
而杜珏两小功力之高,显然远在超然大师之上。
于是丁亚眼珠一转,暗怪他那三位师兄弟,不曾同时到场,目下只有暂时退去,待会合齐他们六怪方能对付杜珏、超然大师等,遂虚攻一招,猛地双脚点地,斜斜飞上西面山墙,扭头喝道:“超然老和尚,还有两个娃儿一起听清楚,天明之后,西荒六怪再来收拾尔等,逃走的就不算英雄!”
超然大师宣了一声佛号,喘过一口大气来,朗声喝道:“西荒朋友,老衲就在寺裹侯上你三天三夜,岂能临阵逃窜。但这两位小施主,老衲却是不能代你留住他们!”
晓霞怒叱道:“西荒怪物,不要嘴硬,你既有种现在又逃走做什么?我们正要铲除尔等这些凶煞恶鬼,走了岂不便宜了你们!”
六丁魔君怒吼一声,叱道:“小丫头休得逞狂,既然有胆子接着,大家不见不散,西荒六怪若天明之前怯场不到,从此江湖上永远取消我六怪的旗号!”
他说完,疾如飘风的翻身纵出寺外去了。
超然大师走上前来,双手合十道:“多谢两位小施主拔刀相助,解了敝寺一场大劫。”
杜珏忙躬身还礼道:“在下等理当效力,何敢当前辈言谢?”
超然大师长叹一声,道:“两位小施主,果已练成二仪神炁,殊令老衲钦佩之至,这院裹净室已毁,请二位前往方丈室少叙片刻。”
杜珏等欣然应诺。
两个小沙弥方才战战兢兢的走出来,打着孔明灯前导。
超然大师让他们进入方丈室中,知客弥明等也自外走来,向老和尚禀告救治两个师弟弥觉、弥智的情形。
弥觉、弥智二僧,内伤甚重,却尚不至丧失性命,悉心调养,半个月后即可复原,超然大师略为宽慰。
知客弥明此时方知杜珏等身怀绝艺,不由态度变得格外恭敬。超然大师眉峰依然未展,令小沙弥享茶款待。
一面说道:“杜小侠,天明之前,六怪一齐来到,必然还有一场恶战,小侠们不妨略事休息,以便迎敌。”
老和尚又叹了口气道:“还有赤城仙馆的四尊者,难道今夜爽约不来?”
晓霞娇笑道:“我也不累,索性把西荒六怪一齐打发掉再说。老师父,你替我们另外找间房子,怕什么,就等上他们三天也不能走。”
杜珏忙道:“在下等身无要事,正想会会赤城仙馆的四尊者,如不遇见他们,还真不知道赤城仙馆在那里呢!”
超然大师笑指云床道:“何必另找房间,就请小侠们在此休息吧!至于赤城仙馆的所在,老和尚稍知路径,待明天群魔退去之后,老衲理应送二位一程,并把赤城山中情形详细告知小侠们。西荒六怪,邪功诡异,老衲自问绝难抵敌,只有仰仗二位大力了。”
杜珏慌忙谦逊一阵。
超然大师又请问他们二仪秘录得自何人传授?
杜珏心知超然大师乃武林正派前辈。遂不事隐瞒,把东岳小隐赠与秘录的情形,略述一遍。
超然大师肃容道:“东岳小隐周前辈,乃七隐最末的一位,功力超越常人,不过他行径颇为孤傲,却反而能和杜小侠合得来,也是缘分了。”
正说时,知客弥明急步而入,回禀道:“师父,那次来寺里滋闹的天雷尊者,又率领了三个同伴,闯上大殿,吵闹着要会你老人家,请问在何处……”
超然大师面色一变,站起身来一挥手道:“待老衲亲自去打发他们,杜小侠们不妨就在此室稍侯。”
超然大师不愿事事都求助于这两个后生少年,天台四尊者他已会过天雷尊者,有弥明等弟子相助,自忖尚不难应付,所以老和尚挺身而去。
杜珏却已抢着道:“超然前辈,在下等也正要会会四尊者,也可替前辈掠阵。”他一招手,晓霞立即会意,急急随着走出方丈室来。
他们随着超然师徒身后,来至大雄宝殿廊前。
佛灯黯淡,天上星移斗转,已过子正。
只见阶下一排并肩而立,四个西藏喇嘛装束的高大汉子,各各肩挂一柄金彩耀眼的降魔宝杵。
四人浓眉横目,态度倨傲异常,两人穿着半掖一臂的红袖僧袍,另外两人穿着暗紫色僧袍。
正是赤城仙馆四尊者,天雷、天风、地水、地火,四尊者都是扎什伦布寺班禅帐下的侍者,原来的藏族名字进入中原以后,就不再使用,只以四尊者自号了。当下天雷尊者狞笑举手一指道:“超然老秃头,本尊者如期赴约,你还有什么话说,乖乖把二仪秘录献出,这一段梁子就此解消,否则,哼!”
第二个汉子乃是天风尊者,他冷哼一声道:“师兄,何必跟他多说废话,料理了他怕他不交出二仪秘录来!”四人不约而同,怒形于色,纷纷解下了降魔杵。
四尊者来中原已久,都能说很流利的汉语。
超然大师略一瞟视,早知杜珏等已跟来身后,更加放心,遂不慌不忙合十为礼,打个招呼道:“四尊者既然大驾光临,不容老衲有解释的余地,老衲自当舍命奉陪,老衲决心卫道,二仪秘录,老衲纵死在当场也绝难从命。”
四尊者同时都怪吼一声,红影闪动,似欲立即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