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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宇衡正自夸自赞着,那茶色玻璃门突然向两边分开,露出里面的大厅,萧林峰、张笑、司南、王诚等人端坐一堂,望着冯宇衡呆呆发怔。
跨进门去,冯宇衡立刻发现这玻璃门竟然是一头透光的,坐在里面可以清晰地看见外面的情景,想着刚才的自恋举动,冯宇衡老脸红透,直恨不得地上裂个缝好钻进去。你,你奶奶骑个小熊猫的,这帮鸟人居然就在里面优哉游哉地看着大戏,都不吱一声,良心,都大大的坏透了!
萧林峰若无其事地道:“小衡,你刚才去那儿了?我还以为你回家了。怎么受了这么重伤?要不要紧?王诚,赶紧打电话叫医生来。”
“不用了,这伤没事,我自己能愈合!萧哥,我有重要事情要对你讲。”冯宇衡说着,找了个位就想坐下来。张笑忙道:“耗子,离我远点,我怕你那一头的口水味。”
萧林峰忙低声喝道:“八弟,别乱说!小衡,有什么就说吧。”
冯宇衡定了定神,这才把刚才在环球金融大厦看到的情况一一说了出来,只悄悄隐去了老鹰等人略过不提,一群人听得眉头紧锁,全是一脸惊讶的神情。
萧林峰拍着冯宇衡的肩膀连连点头道:“好样的,小衡!我们几个正愁摸不到这些倭人的底,没想到全被你搞清楚了,真是有勇又有谋!但害得你受这么重的伤,可真是过意不去!”
冯宇衡心下暗暗得意,脸上装出一幅谦逊的表情道:“没事,小伤,一会儿就能全部愈合。”
张笑也听得直皱眉,问道:“这吞噬者是什么玩意儿?六哥,你见多识广,想来是知道的?”
萧林峰摇头道:“空活了一千多年,这还是第一次听说。这家伙居然吸食生人血肉,想来应该是鬼怪一类吧。鬼眼樱子号称役鬼者,自然是她弄出来的古怪玩意,看来我们必须小心在意!”
张笑道:“老爷子是一定知道的,回去问问他就清楚了。”
萧林峰点头称是,对司南道:“你辛苦一下,去环球金融大厦附近盯着,那些倭人有什么动静,随时报告!”司南答应着,迅速走了出去。
萧林峰又对张笑道:“八弟,现在发生了这事,你就暂时不回京都吧,留在这儿帮哥哥一把,”
张笑道:“六哥,照理说,我应该留下来。可老爷子来几次电话催我回去了,这边的情况我也要当面向他汇报不是。以你六哥的实力,就算是那些倭人捣乱,自保也绝无问题。所以我还是先回去一趟吧,当面向老爷子把事情说清楚,相信他会有定论的。”
萧林峰点点头道:“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强留你了,你啥时候想走,让王诚给你订机票吧。”
张笑道:“六哥,走之前,有些话我却不得不说,我这个监察部长不想背后说人坏话。这几个月来,我混在西南分部查了不少情况,厨子、司机、保安、招待,啥都干过了。你手下的那些人,问题可太严重了。”说着,张笑从怀里掏出个U盘扔到桌上道:“有贪污的,有挪用公款的,有操纵物价的,有违规炒房的,我收集的资料都在这里,相信六哥也是被他们蒙在鼓里,这些事我就暂时压着,六哥你自己能处理好吧?”
萧林峰一脸平静地看着张笑道:“不错!这些事情都有,而且我也知道!”
张笑怒道:“六哥,难道你忘了桃源的宗旨吗?”
萧林峰苦笑道:“内修自省,诚惶诚恐,厚视苍生,宽济天下!老爷子定的规距,我怎么会忘?”
“原来六哥还记得,我以为你都忘光了!”
萧林峰摇摇头道:“八弟,现在是什么年代了?几千年前的规距,真的还有遵守的必要吗?老爷子太老了!其实,我们也老了,但我还知道要变通求存,我西南分部手下十几万之众,要照顾好这十几万张嘴,可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的事情。”
张笑站起身道:“六哥,你说这些干嘛?别真以为老爷子老了,他心里可象明镜一样!我虽然糊涂,这几个月也是见识了你西南分部高层的穷凶极奢,光那刘大小姐的几台晚会,就让我大开了眼界!”
萧林峰道:“你大可如实向老爷子汇报,有些事情迟早要挑出来,我倒真希望老爷子心里跟明镜一样才好。”
张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今天晚上就回京都。”说着,他抓起桌子的U盘径真摔门扬长而去。
萧林峰对冯宇衡道:“兄弟相争,倒让你见笑了。对了,今天可是年三十,家里父母一定等急了,我就不留你了,等会儿你换套衣服,我让王诚送你回去。”说着,他拿起一个红包递给冯宇衡道:“可能王诚已经说了,让你担任我的私人助理,月薪暂时就十万吧,这里面是工资卡,卡上已经存了第一个月的工资,你不要推辞,全当是过年我给的红包,以后萧哥仰仗你的地方还多着呢。”
你奶奶骑个小熊猫,月薪十万块!冯宇衡一颗心立刻幸福地跳动起来,刚才听着萧张两人吵来吵去,想着刘晨雨那帮人的样子,他心里还倾向于张笑,现在十万块的月薪一摆出来,财男立刻就动摇了,十万块啊,这就让我做鸭子都毫无怨念啊!
颤抖的手接过了红包,冯宇衡嘴里还假意客气道:“这怎么好意思,我啥都没做就拿这么多钱!”话音未落,那红包已消失在戒指深处。
正文 第七十一章 妖怪们的年三十
不知为什么,王诚的车开得很慢,坐在宽敞的奔驰车上,透过车窗,可以看见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零零碎碎的爆竹声此起彼伏,路边不时有追逐打闹的孩童跑过,冯宇衡若有所思,一动不动地靠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
“小衡,你睡着了吗?”开着车的王诚突然问道。
“没有,在看外面呢。”冯宇衡答道,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
“哦,要过年了,这城里面可是一片冷冷清清啊,还有啥好看的?”王诚感叹道。
“王哥准备怎样过年?嫂子在家里准备好年夜饭了吧?”冯宇衡随口问道,
从反光镜里,可以看到王诚凄惶地笑了一下道:“我早已没有家了,过年,只不过是吃一顿、醉一场、睡一觉罢了。想起我小的时候,那才叫真的过年呢!爆竹,新衣,红包,父母,亲戚,朋友,七八十年了,实在是太遥远了,都模糊了,淡了,散了!你说,人活得太久有什么意思!”
冯宇衡奇怪地问道:“这么多年你就一个人过?”
“是啊,一入桃源,就是出尘之人,再不能有世俗牵挂。”王诚苦笑道:“这些年来,可不就是一个人混着等死。可惜的是,居然连死也死不了,幸亏这世上还有六哥这样的好兄弟,否则,活着有屁意思!”
“你在这世上再没有亲人了?”冯宇衡双手向前撑起身体,好奇地问道。
“没有啦!”王诚一脸玩世不恭的样子,说道:“父母早死了,以前的老婆也死了,儿子,哎,不提也罢,现在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了,也快要死了。这么多年,就不敢再联系他,你想想,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突然见到一个三十多岁的爹,他能接受吗?印象中,儿子是个胖乎乎虎头虎脑的小子,一摇一摆地走着路,看见我就吵着让抱,可上次偷偷的去看过一次,居然看到个脸老得全是桔子皮的老头,别说他,我也不能接受啊!”
冯宇衡一时接不上话,只愣愣地坐着发呆。
王诚继续自言自语道:“我活了还不到百年,就已如此感触,不知六哥千年的岁月,他是如何熬过来的!”
“是啊!”冯宇衡也叹道:“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朋好友一个个死去,就自己独活于世,这滋味一定难受!”他不由想到自己也要千年不死,而父母、陈悦、钟晓冬这些亲人朋友终究会一个个离去,那时,将是怎样一种滋味。
“六哥表面坚强,可内心苦啊!”王诚突然又道:“别看他不动声色,这次张笑部长收集足了证据,鼎天的老爷子要一发火,还不知会如何收拾六哥呢!”
“真的吗?如果老爷子发火会怎样呢?”冯宇衡忙问道。
王诚摇头道:“谁知道呢?也许是训斥一顿,也许是关他一百年的禁闭,老爷子的脾气实在太难预料了!”
“一百年的禁闭!”冯宇衡惊叫道:“真会有这么久!”
王诚的眼睛余光从反光镜中向后瞄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们这些老不死的东西,关个一百年算什么?六哥以前也不时没被关过!”
冯宇衡默然,这些事情对他而言,还太难以接受。对萧林峰,他是怀有感激之情,想着他表面如此风光,实际境遇却颇为凄凉,心中也不由得一阵难受。
“小衡!有句话我不知该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