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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2006年第2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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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水平与它想要实现的创新,大概还有些距离。 
  钟求是的《未完成的夏天》文字构思均十分精致,为我们提供了多种阐释的可能:极端年代里禁欲主义对人性的扭曲、亲人爱人之间看似莫名的彼此侵害,等等。《当代》的“编者按"认为小说特色在于“不动声色写残酷"。的确,作者把“不动声色"维持得很好,不管是开始的日常情节还是后来的极端化情节,都有一种置身事外的冷漠姿态在。不过,小说后半部,情节的极端化却让读者有突兀之感。对精神进行摧折屠戮,已经足够;又把肉体拿来损毁消灭,反而多余。也许,倘若来自日常,又消隐于日常,让生活在表面上依旧,只留下深深的内伤,反而更能体现“不动声色写残酷"。 
  姚鄂梅的《白键与黑键》以一个小孩子白键的视角展开,笔调不算紧凑,模仿少年视角也有“不像"之处,但行文很机智。人物之间的关系,都写得有声有色。若是以成人视角来写,必然要对白键报以同情,但小说则少有酸楚,多带揶揄,时不时加一点小大人式的酷评——妙就妙在是小大人,这些对世事人生的理解,成熟里带着些稚嫩,仿佛新炒的茶叶,明知只经得起一遍水,也还是爱其清香。在白键的世界之外,隐隐然是父亲黑键的世界,只通过白键的眼睛写出一角,但我们也能够通过这些断章来想象其生活的复杂暧昧。除以上几篇,其余还有一些作品在形式上也有其探索,但成效欠佳。如丁伯刚《有人将归》、夏天敏《土里的鱼》等,都不及作者去年发表的某些作品。 
  另一类小说以丰富的生活体验见长。这类小说有很多篇,但多流于讲故事——即便有的故事讲得还算精彩。兼有较高文学意味的,并不多见。 
  文学新人张静的《采阴采阳》,充分使用女性视角对生活进行发掘,充满了女性对生活的敏感体验。“我"与叶子之间那种如胶如漆而又若即若离的关系,“好像超出了友谊",但又并非同性之间简单的渴慕和爱恋,而是更带着人物的自恋自怜。也正因为这情愫微妙复杂一至于斯,“我"、叶子,以及为了陪衬这两朵红花而出场的两片“绿叶"之间的四角关系,也才充满了种种动荡。高潮部分的一些文字,故事、情绪、笔致几乎合而为一,感染力很足。但遗憾的是叙述完全匍匐于人物,不仅未能有所超拔或者间离,而且似乎沉溺于这匍匐。作家除了敏感和文采,还是应该使文字对生活有其穿透力。也许正是这个缺点,导致小说的结尾无法可施,突兀落俗。 
  同是写“北漂"生活,徐则臣的《三人行》也很有张力。一个北大博士生,一个北大食堂厨师、业余诗人,一个独自闯荡北京的女子,赁屋而居彼此为邻——相交之处是他们现在的生活,不相交之处是他们以往的生活;他们寄希望于“此处",但他们在“此处"是无根的,他们的根都在“别处"。于是,他们既彼此接近,又最终无法接近。小说将这种处境反复摇曳,最终氤氲成一股难诉的情绪。小说很好读,语言朴素而有趣,细节也比较丰满,但是不少细节的铺陈显得“急"了一点,未能充分展开。 
  第1期的头条《匈牙利舞曲》(余泽民)写异域移民生活,但也传达出当代人某种普遍的生活和情感体验。本来顺理成章的告别过去,被一个意外死亡扭转。现实逻辑的坚硬地面被打开,潜藏于心底、久被尘封的许多情绪从这缝隙里如地下水一般止不住地流出来。人容易告别一个空洞之物,却很难抛弃一个附着着大量具体细节的旧物。于是,当别的小说停止的地方,这篇小说的有趣之处却开始了。不过,它的语言过于随便,不够讲究,使整个小说减色许多。此外,20年来的往事必留下许多挥之不去的印记,并影响“现在",但每次倒叙,只匆匆带过,流于交待背景,使小说仅驻于“现在",白浪费了原可以展开的生活宽度。 
   
  三、短篇小说:双峰对峙 
   
  今年的短篇小说,在整个《当代》之中,文字显得较为讲究,可惜常常意思稍小。幸好年头年尾各有一篇佳作。 
  刘庆邦的《车倌儿》最突出的是充满质感的细节,一个接着一个,把情绪慢慢染开,读来温婉有致。所谓“出水莲藕一手泥",有泥,方见其鲜活、不假。而小说,有细腻,才可以更真实地还原其所叙述的生活场景,才更使小说不仅仅成为某种概念的产物,而是像生活本身一样毛孔众多、意味丰富。倘若作家在这些细处不留心,故事编得再好,也不耐读。而《车倌儿》则恰是一篇可以一再回味的小说。它的时代背景、阶级意识都被淡化,没有作者今年另一篇小说《卧底》(《十月》第1期)那样的情感冲击力,但留在读者心头的感觉,仍历久不散。当下的小说,不论写什么,往往不免让男女情爱泛滥其中;《车倌儿》则避开这个“泛爱情化"的导向,写底层劳动者之间朴素得不能再朴素的相濡以沫。暖意很浓,但写得又很淡。这一浓一淡,味道就有了。这是汹涌大河之中一个宁静的小河湾,所有的艰难、沉重、辛酸,其实很近,却仿佛很远。写的是这个宁静的河湾,但读者却能隐隐听到怒涛之声。小说不动声色地如此写来,这点温暖,才更显珍贵,才显得并非柔弱之物,而是重压之下的坚韧。 
  当下哲思小说,哲思往往大于小说,每如眼中之金屑,难似水中之盐味。而范小青的《我们的朋友胡三桥》则以写实笔法写迷离之气,毫不造作。小说中的人物、事件,或隐或现,均自然而然,并非故意设疑。仿佛云雾中的山水。 “人生无根蒂,飘如陌上尘"。在这飘忽之中偶可遇到的一点感动,仿佛是这不确定的世界之中一点笃定之物,让人心里踏实,倍为珍惜。至结尾一个小曲折,则如突然间迷雾满山,不辨来路。若云其假,好比站立在汪洋大海上的一块小小陆地上,却突然发现这所谓陆地竟然是一个龟背——大龟沉入水中游走了,自己再次被淹没于无边无涯的波浪之中。若云其真,就是小说叙述者在前文说了谎。叙述者很多时候与主人公的视角重合,于是不惜篡改记忆,将错就错。小说的世界充满见怪不怪的将错就错。真与假、名与实、生与死、隐与现、飘忽与确定……小说弥散着许多二项对立的思考。然而这思考的寥寥发出者却被一个影影绰绰,不被命名的广大群体所包围——他们对此无知无觉,不痛不痒。但小说也因此获得了自己的痛感。 
  此外,还有一些较有特色的作品。 
  李浩《发现小偷》为我们展示了猜疑和窥视如何在生活中占据压倒性的地位。在这荒谬之下,小孩偷窃手表的动机反倒显得严肃而真诚。小说的末尾站在多年以后的现在,重新眺望童年时这个小偷的故事与言谈,更有几分撕裂的残酷。遗憾在于小说意义设置比较外露,而未能依靠细节把它们埋得更深一些。好比猎户下的夹子,若是一眼能看见,不容易打到猎物——读者能明白作者的用心,但是不会被抓住。 
  卢江良《村里的两条狗》结尾甚好,言简意丰,含蓄而老辣,把故事不仅在情节上,而且在意味上进行了收束。但前面的大部分篇幅则未能达到这种充盈,结构和语言都有些松弛,细节游移而不能凝聚其力,使得本来可以深有意味的细节未能被小说的力量有效地组织起来,而涣散于它们本身的繁琐之中。 
  2005年,《当代》仍然保持了其一贯作风,贴近现实,不避粗粝。《当代》编辑不惜气力培养新人的胆识和耐心仍然让人钦佩。不过,如何贴近现实而不趋俗、强调经验而能更多提炼,也仍然是《当代》和《当代》的作者需要继续用力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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