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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森忙说:“慢点宝贝儿,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用了,亲爱的。”李若丹说着已出了门。她来到楼下,边走边欣赏那翠绿的草坪,草坪里有鲜艳的花朵和热带植物。她感到心旷神怡,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向外走去。她已经好久没享受大自然的恩赐了,走在这人工种植的花草旁边,她照样能感觉到大自然给她的恩赐。她闻到了土壤和草的清香,空气清爽得沁人肺腑。
最近老马突然接到王积银命令,要他立刻打掉李若丹的孩子。为了保密,他没有让小军和魏伟等人干这件事。他通知丁姐,让她带领赵虎、赵豹、王大仙、刘有财和孙妮,坐在中型面包车里在小区大门口日夜监视,一旦李若丹出现就立刻下手。
他们一连守了几天,仍不见李若丹出门。今天,当李若丹告别正在修洗衣机的林森,单独一人下楼买卫生巾时,王大仙第一个发现了她,惊喜地说:“她出……出来了。”
说着就将窗子拉开一点,用大放射器向李若丹腹部瞄准放射。李若丹经过时,其他所有的人也都用大放射器向她腹部放射。李若丹远去了,这些人放射完李若丹之后,赵虎便发动了汽车,准备再进行第二轮袭击。
当李若丹快到小超市时,那辆中巴车追上她,从她身边经过。车里面埋伏着的丁姐、赵虎、赵豹、王大仙、刘有财和孙妮,透过深茶色的车窗,用小型高压微波照射器向李若丹腹部瞄准照射。这种小型照射器是用高压电击棍改装的,前面连接上了可聚焦的微波灯。微波是看不见的,被照射后短时间内并无疼痛感。想想看,一个还未出生的婴儿,怎么能经受微波的杀伤呢?
李若丹感觉到了,她开始后背及腹部紧迫,后来就嗝气,并感到心跳心慌,四肢发热无力。她强忍难受买了一包卫生巾,然后加快步阀向回走。她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可疑人物和车辆。小区大门口除了有一辆佳宝面包车,还有出租车和皮卡。至于小超市门旁的金杯中巴车,她根本没注意。她开始恶心,艰难地走上三楼。她打开门,进屋就向卫生间跑,一口呕吐物喷在马桶外面。林森急忙擦擦手,扶着她呕吐。她吐得很痛苦,胃已经吐空了,还在吐粘液。她边吐边嗝气,他给她拍着后背,并用毛巾揩干她嘴上的呕吐物。他气得虎目圆睁,知道她又被放射了。他扶她躺在床上,愤然道:“你先躺着,我饶不了他们。”
他野性大发,去厨房操起一把菜刀疯狂向外奔,他要找到那些人,将他们砍得皮开肉绽!这种想法在他脑子里酝酿很久了,只是没当场抓到确定的人。他曾经为正当防卫将一个抢劫手机的流氓刺了一刀,并成功为魏伟夺回被抢劫的手机;他曾经在大巴车上识破用健力宝饮料骗人的把戏,为王嘉怡挽回了整整一万元的损失……就一个独立的人而言,他已经够机智勇敢了,然而现在他面对的是黑色间谍,是一群像云雀一样看不见也摸不着的人。他那孤立无援的机智勇敢被大打折扣。
“等等!李若丹尖叫一声从床上站起来,过来拉着他说:“我看过了,没有可疑的,你去砍谁?别惹事了,我觉得肚子不对劲……”
他忙扶她躺下,她边嗝气边呻吟,双手捂着腹部。他急忙拨打120急求车,十分钟左右急求车来了。那些人都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护士们将李若丹抬上急求车,挂上吊瓶,戴上氧气。林森守在她身边,用手托着静脉点滴管。急求车鸣着刺耳的警笛,呼啸着向妇幼医院驶去。急求车停在妇幼医院门前,人们抬着李若丹快步如飞走进急求室。
林森挂号交款后来到急求室,这时李若丹又被推了出来,林森去握了一下她的手,他用这种方式给她增加点信心。他马上又被一个医生叫过去,医生开了个单又叫他交款,这时林森看见李若丹被推进了接生室。他交款回来,将单子交给那医生。医生让他在另外一张单上签字。他签了,根本没多想,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焦急地徘徊在接生室外。过了很入,大概有一小时,又像是一天,一个月,更像是一年。他终于听到李若丹的叫声停止了,只剩一点呻吟声,是无力的呻吟。那个叫他签字的医生走出来告诉他:“是流产,大人没有危险了,孩子生下来就死了。”
“啊——”林森大吼一声,样子变得很恐怖。有人向这边张望。
那医生吓了一跳,忙训斥道:“冷静点,这是医院!”
“啊——”林森又大吼一声,这一声比刚才还要长,还要野蛮,如快要被宰杀死的野兽一般。他没别的方法释放心中的压抑,他只能吼。
医生站在一旁等了一会儿,看见林森稍稍平静下来,就问:“来之前发生了什么?她的症状很特别。”
发生了什么?直接跟她说,还是提示她一下,林森欲言又止。跟她说有用吗?这种只有间谍才干得出来的事,一般的警察恐怕无力侦破。如果拿不出确凿的证据,恐怕大多数人是不相信这种事的。哎,现在的警察,只相信即有的作案手段,新的秘密的作案手段他们是不会相信的。别说是地方的警察,就是省厅的警察恐怕也很难相信这种事。
“请您在病历上写明症状就是了。”林森只能这样说。这时李若丹被推了出来,乘电梯上了二楼,转过一个弯,沿着走廊走了很远才进了一个病房。林森跟在后边,觉得走廊太长了,仿佛走过了遥远的地方。护士将李若丹抬到一张床上,将吊瓶挂在一个高高的支架上。林森望着心爱的人躺在病床上,而且身体受了巨大的伤害,他心如刀搅,痛苦得就要流出泪水。可他要忍住泪水,不让它流出来,不让李若丹看见。他给李若丹盖好被子,看着她那毫无血色的脸,弯下腰轻声说:“宝贝儿,你是位坚强的姑娘,能战胜一切困难,是吧?你不必说出来,只要在心里回答是就可以了……”
她的热泪早已涌出,弄湿了被子。她刚才好像是做了一个噩梦,噩梦中她被死神叫去了,但她又顽强地逃了回来,一路上满是荆棘,峭壁深渊拦住她的归路。她拼尽全力逃了回来,但她的孩子被死神夺去了,她甚至还不知道那是男孩还是女孩。她抽出一只手握住林森的手,让自己不要掉进死亡的深渊;她刚从生死线上回来,她要握住他的手,不让他丢下自己,然后她紧紧地闭上眼睛,仿佛这样泪水就不会再流出来。她此时的心情,正像《逃亡》里唱的那样:
汽车上肩并肩,
火车上依靠你。
轮船迎着风浪,
飞机缓缓升起。
妹妹与情哥双比翼,
面对死亡也不放弃。
情哥啊,情哥啊,
真叫我放心不下。
如果有一天,
我被黑社会所杀,
请在我的坟墓,
献上一束玫瑰花。
十五天以后,李若丹要出院了。这个病房的另外两张床上,是正常生育的两个女人,李若丹与她们相处得很好。她很喜欢她们的孩子,白白胖胖的,非常可爱。其中一个是男孩,妈妈长得很美;另一个是女孩,妈妈也是白白胖胖的。林森已退完床,提着东西等着李若丹。李若丹又一次来到女婴的床前,问女婴的妈妈:“姐,能让我抱抱吗?”
女婴的妈妈点点头。李若丹小心翼翼地用双手抱起女婴。那女婴亮晶晶的眼睛好像看着她要说话,小嘴不停地在蠕动。
“快走吧若丹。”林森催促道。李若丹慢慢将女婴放下,走了几步又停住了。她踅回到男婴床前,对男婴的妈妈说:“妹妹,能让我抱抱吗?”
“他还没醒呢。”母亲不想让她抱,忽然想起李若丹失去孩子的不幸遭遇,忙说:“姐,你抱吧,没事儿。”李若丹心疼孩子,没有抱。她俯下身,用脸帖一帖男婴那稚嫩的园脸蛋儿,起身向外走去。
“妹妹保重,以后再生一个。”她听见女婴的妈妈在后面喊。
李若丹已走远,男婴的妈妈追出走廊喊:“姐,开心点儿。”
李若丹边走边自言自语:“开心,开心……”但泪水已摸糊了视线。当她用纸巾揩去泪水后,看见婆婆正拿着件军大衣,走过来披在她肩上。婆婆也流泪了,婆媳俩互相搀扶着,泪流满面地走出医院大门。面对黑色的私家间谍,婆媳俩只有哭泣。她们心里都非常清楚,孩子的流产是人为的。但她们的抗争太微弱了,黑社会比她们强大千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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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丹流产那天,小军和老马将面包车停在医院门前监视,看见李若丹与婆婆互相搀扶哭着走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