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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说什么。石匠死了以后,山子对雪朵说,雪朵,留下来吧,往后的日子我来照顾你。雪朵说,我嫁你了雪果怎么办?山子叹一口气,说,那你找雪果去吧。
雪朵回到家脚还没站稳,第一句话就问的是,妈,雪果哥怎么样了?雪朵回来了,当妈的高兴,但没见着石匠,雪朵妈又很失落。本想问问石匠怎么没来,雪朵却只顾着问雪果,雪朵妈就不高兴。她说,你是个什么人啦,一进门就问人家雪果的事,人家雪果可已经是娶了媳妇的人了。雪朵不相信,雪朵妈说,你不相信自己看去。于是雪朵没顾得上擦上一把脸就跑雪果家来了。
雪朵没想到她在那边朝思暮想的情哥哥却背着她娶了别人。雪果说,我不想害了你呀朵,我娶田妮是想让你安心嫁给山子啊朵,我知道你想着我,可我不能让你这辈子只做半个女人啦朵。雪朵不听,雪朵只哭,是要把天哭塌下来的那种哭。雪朵什么都不相信,雪朵认定了雪果是个薄情寡意的人。雪朵哭够了就走了。她连石匠死的事都忘了告诉妈就走了。
雪朵去了那边,雪朵跟山子说,我不回去了,你娶了我吧。
山子说,我们准备几桌酒吧。
雪朵嫁了山子又回到桥溪庄,她专门来告诉雪果,她嫁跟山子了。同时,她还告诉她妈,石匠死了,石匠再也不会回桥溪庄来了。她要妈跟她一起到那边去,妈却说,算了吧,那边有另一个人守着他哩,我还是在这边守着你爸吧。雪朵想说我爸是个死人你守着他干啥,但她没说。雪朵经历了这么多,妈那份心思她也能理解了。妈说,你石匠爸是个好人,他不会怪我不去看他的。山子也是个好人,你嫁给山子我也放心了。你和山子也别牵挂我,我活够了,就到你爸和你石匠爸那边去。说到这里,雪朵妈笑起来,就是不知道到了那边,你爸和你石匠爸会不会为我打架。
雪朵在家门口上车的时候,田妮站在一边看着她。雪朵也看见她了,但雪朵不想看她,雪朵别过脸,上了车。车要开走了,田妮喊了一声雪朵。雪朵回过头,以为她要说什么。可她并没说出什么来。车开走了,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田妮,雪朵问自己,她想跟我说什么呢?
温柔呼唤
雪朵回来了又走了,雪朵真的嫁给山子了。不是他自己促成雪朵嫁给山子的吗?可真听雪朵说她已经嫁给了山子的时候,雪果突然就觉得天塌下来了。
雪果不吃不喝,还不说话。雪果死过去了一样。
妈又给他熬了药汤。自从雪果娶了田妮,妈就没给雪果熬药,妈说不能让田妮知道雪果的那毛病。妈一直在找一个恰当的机会找一条恰当的理由为雪果熬药,这回妈找到机会也找到理由了。妈跟田妮说,雪果生病了,得喝药汤。
可雪果并不喝妈熬的药,雪果把药汤和着碗一起扔了,雪果把药罐子也砸了。
妈哭,妈说,雪果你把妈的好心当驴肝肺了!
雪果不理妈,躺在床上,一副要死过去的样子。
田妮说,雪果的病在心里,药汤治不好的。
妈把嘴一瘪,说,谁说治不好了?
田妮就不说了。
田妮知道雪果是为啥成了那副样子,田妮看不得自己的男人为想另一个女人想得要死过去的样子。田妮也不管是不是大白天,她把门闩了,把自己剥了个精光,躺到雪果的身边,把雪果往自个儿身上拉。她说,来吧,你就把我当成雪朵。她想,只要雪果能在她身上干那事儿了,雪果就活回来了。她想只要自己对雪果好,慢慢的,雪果就会把雪朵忘了。
雪果上了她的身,可雪果什么也没做。雪果趴在她身上哭了。雪果把泪水洒在她的胸上,她的胸湿了一大片。
田妮拍着雪果的头,像安慰一个哭泣中的孩子,说,别哭了,我从今以后不再叫田妮,我就叫雪朵。雪果,我是雪朵,你记住了?
雪果还是哭,田妮把他的头搬起来,让他看着自己。她说,你看着我,把我看清楚,以后,我就是你的雪朵。
雪果睁开迷茫的泪眼,看了田妮一会儿,摇摇头,说,你还是叫你的田妮吧。
田妮说,雪果,你老实跟我说,我真比不上雪朵吗?
雪果摇摇头又急忙点点头,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才对,干脆重新伏到田妮的胸膛上哭。
雪果惹恼了田妮,田妮把雪果的头撑起来,撑到她的上空,然后给了雪果一个响亮的耳光。雪果被这一耳光打蒙了,一张傻乎乎的泪脸愣在半空。田妮冲着这张脸喊,我才是你老婆,雪朵不是!从今以后不准你再想雪朵,要不,我也不跟你!
雪果还愣着,田妮心就软下来,把雪果一颗大头搂进胸口,对着他的耳朵温柔地说,来吧,把我当成雪朵。你把眼睛闭上,心里想着雪朵,在我身上做你想在雪朵身上做的事吧。
雪果把脸拱在田妮的胸口,在田妮温柔的诱导下,慢慢的开始去做田妮给他安排的功课。当他终于忍不住“朵啊朵啊”地叫起来的时候,田妮泪流满面了。
雪果没有睁眼看田妮,他的闭着的眼睛里只有雪朵。田妮知道自己无法在雪果心目中代替雪朵,但她仍然把自己当成雪朵,她这种自欺欺人的做法常常令自己心里流血一样的痛,但她还是强迫自己这样做。田妮原来是很爱说话的人,现在变得不爱说话了。她只跟自己说话,她跟自己说我是雪朵,我就是雪朵,雪果心里想的是我,爱的是我。她就用这样一种自欺欺人的方法,长时间来一直细心经营,好不容易把雪果扶站起来,没想到雪朵又回到庄上来了,雪果又倒下了。
生
雪朵入冬后回来,带了山子和山子的孩子。山子在她旁边,孩子在她的肚子里。雪朵是回家来生孩子的。关于雪朵为什么要跑这么远回来生孩子这个问题,雪朵是这样回答别人的。她说,生孩子是要人照顾的,山子要是来照顾我,就耽误了挣钱了,回来生,妈可以照顾我和孩子。雪朵是不是还有其他的想法,雪朵就没跟别人说了。
雪朵挺着个大肚子和山子回来的那天,田妮看到雪果看雪朵的眼睛一下子就布满了鲜红的血丝。如果说上次雪朵让雪果觉得天塌下来了,那么,这一次,雪果是给塌下来的天劈成几块,被分成了几块的身体各有各的想法,各有各的感受。它们想不到一起,它们把雪果分裂了。
田妮跑到雪朵家撒泼,她说,你好好的嫁了就嫁了,生个孩子都跑回来做啥?雪朵也不示弱,雪朵虽然大着肚子,但雪朵的声音一点也不比田妮的小。雪朵说,我跑回来生孩子关你什么事了?你要是不服气自己也生一个啊!田妮说,生个孩子有什么了不起,我要生孩子就不会跑回娘家去生!雪朵说,你生啦,你就在这里生啦!孩子哪是叫生就生得出的?田妮很气,擦着泪败下阵来。
田妮跑回家冲着雪果吼,人家回家生个孩子关你屁事啊!我们也生,我们生他十个八个!雪果红着眼睛一把抓过田妮,大白天的就把她按倒在床上干起来。雪果以为田妮是一块石头哩,雪果把田妮当石头一样凿哩。雪果一边拼尽力气凿一边喊,生!生!我们也生!田妮被雪果的疯狂吓着了,而且,雪果的粗野蹂躏使她疼痛不已。她挥起她的两个巴掌轮番抽着雪果的耳光,希望雪果能停下来。可雪果就是不停下来。雪果不但不停下来,雪果还越来越使劲。雪果不光拼命凿她,还咬她,拧她,她就要给雪果生生地撕烂了,凿碎了。她喊了起来,救命啦!雪果疯了!救命啦!
开始,雪果的妈也在家,雪果把女人按上床时门也没来得及关,还是她悄悄给他们把门带上的。带上门,她觉得还呆在家里不好,就到外面去了。这样,田妮的喊叫她也就没听见。当然,她要真听到了也不会像雪豆那样贸然地就撞进去。
田妮拼命呼救的时候,正巧雪豆回来了。
雪豆走路跟猫似的无声,田妮和雪果都没发现她的到来。她都站在他们面前了,他们却还在酣战。当然,雪豆就把这个正在发生的故事读懂了。雪豆读懂了,却没有马上走开。这时候田妮看见雪豆了,田妮惊慌地喊,雪果,雪豆,雪豆!雪果不听,或者说雪果根本就听不见心以外的声音。田妮满脸是泪,苍白的脸被痛苦和惊慌扭变了形。她喊,雪豆,你快出去,谁叫你进来的,快出去!可是雪豆好像也听不见她的话,不但不出去,雪豆还走上去了。雪豆把她手里的猫扔到了雪果的光身子上。猫想抓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