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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卫东和顾世华沿着上山的小径走了一段,借着大门口及零星分布在工厂周围几栋家属楼射出的灯光,观察着里面的情况,勉强能看清里面的人影。
钱国明搬了几块石头靠墙堆好,以弥补身高的不足,然后拿着一块小石头,隔着一定的距离,敲掉两处手掌宽的嵌在墙头的碎玻璃,并用石头在敲了碎玻璃处用力擦了几擦后,丢掉石头双手用力一撑,半个身子就出现在墙上。他往里看了一会,见没动静,就提脚迈上墙头,轻轻一跃落到了墙的另一边。
落地后,钱国明站在原地看了一下墙的周围,除了厚厚的茅草外,就一无所有了。他用鼻子嗅了嗅,只觉一股淡淡的烟味直入肺腑。之后,他弯着腰,快速来到离围墙几米远的砖瓦房的屋背后。砖瓦房远看不是很大,近看却有四十多米长,二十多米宽。前面,有一排青砖砌的柱墩,有很宽的走廊。然而,屋后没一个窗子,加上浓浓夜幕的遮盖,什么都看不到。但他不甘心,仔细地看着周围并不停地移动着脚步,不一会就来到了屋前。屋前居然也没有窗子,只有一扇大门紧闭着,但有一股浓浓的烟味从里飘了出来。
这时,一个小石头当地一声落在屋前的路上。钱国明知是程卫东他们丢来报信的,于是,警觉地看着周围的动静。只见一部小型货车,从三百米远的大门口进来,正往他这边开过来,货车的灯光把他这边照得通亮。
他思考了一瞬,借着货车灯光转到别处的时候,弯腰越过门前的路,快速走了五十多米,见前面杂草从生,草从中零星地堆放着一些废铁。如果车是到这屋里下货的话,则正好能看到里面的一切。他葡伏在废铁旁,眼睛盯着车,耳朵警觉地听着八方的动静。
货车进了大门,缓慢地朝里边开过来。
钱国明见车真的往这边开来,兴奋得发颤,眼光随着缓慢走着车的移动着,忍不住在心里直嚷:“天助我也,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下我要摸你们不少情况了,对不起。”
不一会,货车开到他眼前不远的坪上停下,但车厢被铁皮包得严严实实,不知装着什么货物。接着,有人从车上下来把大门打开,没有开仓库灯,把车开到里面停下,然后两人出来把门关上走了。
钱国明借助汽车灯光,看到里面放着一些不锈钢皮,还有一些成品半成品不锈钢制品等东西,地上散落着不少黄色烟叶。
“这里肯定有个香烟制假窝点,不然怎会有烟叶,还有一股浓浓的香烟味呢?可制假窝点在哪?这里确实像仓库。”他想。
见司机渐渐远去,他爬起来轻轻拍去身上的草和泥土,站在原地看了一圈后,迅速来到砖瓦房前,然后绕着砖瓦房走了一圈,但除了那股浓浓的香烟味外,什么也没有。他遗憾和眷恋地看了一会整个厂区,从原地越墙而过,又到了围墙外,但一不小心左小腿被尖玻璃划了一道小口子,细细的血从里面不停地渗了出来。可他一点没感觉到。
见他出来了,程卫东和顾世华摸索着走了下来。
程卫东关切地问:“没伤着吧?情况怎样?”
“没事。我敢肯定这里有一个造假烟的窝点。”
“为什么?”
“车刚进去的时候,我看到地上有撒落的烟叶,而且在围墙边就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烟味。一个生产日用五金制品厂的企业,怎会出现烟叶呢?这不是明摆着的证据吗?”
“你不说,我倒感觉不到,你一说,我确是闻到了一股股淡淡的香烟味,可能是距离远了一点缘故。”程卫东嗅了一下,答道。
顾世华也嗅了嗅,说:“我怎么没闻到?”
“你的鼻子不够灵敏,所以闻不到。”钱国明答道。
三人边走边聊,不一会走出了漆黑的夜幕,出现在若隐若现的灯光下。
“天哪!钱队长,你的左脚裤子划了道口子,脚还在流血呢!”顾世华突然叫道。
程卫东低头看着他的小腿,说:“是呀!国明,你的小腿划破了,身上有不少细小的杂草。我们直接打车去医院。”
钱国明低头看了一眼,摇手道:“不用,只刮破一点皮,等下一结痂就没事了。你看看你们自己,身上也沾了不少油水。”
顾世华站住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果然粘了一些东西,有的拍不掉,只能用手才能撕得下来。“妈的,它们也来欺负我们,真是。”
程卫东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
三人回到出租屋,钱国明伸开双掌,居然有不少的血痕,提起裤脚看了一下小腿,见在脚踝上方处被玻璃刮开了一个约二厘米长的口子,伤口很浅但血还在慢慢地渗出。
程卫东埋怨道:“你看,还在出血,还说不要紧。快走,打车去我家,我家有止血贴。”
“这点小伤算什么?今晚收获不小,出点血也值。止血贴我家也有,我看都直接回家,一身弄脏了,回去洗个澡,睡个舒服觉。”
“好,那打车直接回家。”程卫东答道。
钱国明回到家,刘梅见他一身脏兮兮的,感到很奇怪,问:“你做什么来着?把一身弄成这样子。”
钱国明微微一笑,答道:“还有什么?干革命工作呀!哎!有止血贴吗?”
“止血贴哪有?有万花油。怎么哪?”刘梅关心地问。
“划破了一点皮。”
刘梅低头一看,叫了起来:“你在哪弄的?裤子都划破了,还在流血。”她翻上他的裤脚。“啊呀!划了这么大一个口子。你怎么这么笨?那地方去不了,你不去不就行了吗?非要钻进去干什么?你看你把这身弄得像什么?快点坐下。”
“没关系,我干脆洗了澡来。”
“那快点,洗了我给你包一下。唉呀!也真是,这么大了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笨死了。”
钱国明看着她歉意地一笑,进了冲凉房。
刘梅进房把胶布和棉花,还有万花油拿出来放在茶几上,有点忧郁地坐着。
不一会,钱国明出来了。“你在想什么?”他问。
“想你傻呗,人家溜都溜不赢,你倒好,自己钻进去。怎样?这两个月,觉你睡不好,汗流了,这下血也出了,下次可不要把命也搭上。我可不想守寡。”刘梅有点伤感地答道。
“老婆,你不要想得那么坏吗?现在什么年代了?怎会呢?”
“反正我的心里不踏实,常堵得慌,我看不是好照头。在这坐下。”刘梅拍了一下身边的座位。
钱国明在她身边坐下,把受伤的脚放到她的大腿上,说:“干什么工作都有危险,干我们这行算是安全的啦。你担心什么?这点小伤算什么?走路不小心,也会划个口子的。”
刘梅给他涂了一点万花油,然后拿着棉花粘在伤口上,边贴胶布边不满地答道:“我知道,但你用不着去充积极分子。领导安排你去是没办法的事,一般过得去就行了。”
钱国明很感动,搂着她亲了一下,说:“听你的就是了,老婆。”
刘梅拍开他的手,娇嗔地说:“去你的,就会来这套。”
等刘梅包好伤口,钱国明干脆紧紧地抱着她热烈地吻起来。瞬间,他感到热血沸腾,下面的东西坚硬如柱石,仿佛要把人穿透似的。接吻了一会,他紧紧地抱着她朝房里走去……
第二天一到办公室,程卫东对他说:“根据昨晚得到的情况来分析,我认为晚上没必要去监视了,白天监视就可以了。你说呢?”
“有道理,但万一呢?”
“我看不存在万一的问题。主要根据有两点:一是晚上不生产,二是缺乏正常的掩护手段。”
“就按你说的办吧。”
“不过,监视的时间要经常变动,不要固定,特别要注意天亮后到正常上班这段时间。看他们有什么规律没有?”
“还有下班后到天黑这段时间。”
程卫东微微一笑,答道:“对,难得我们如此默契。啊!”
“就这样定了,小顾来了你让他留下。这样,我们就轻松多了。”
两人会意地点了点头。
钱国明出了办公室直奔出租屋。但当他出现在出租屋时,顾世华已拿着望远镜站在窗前观察着厂区里的一切。“咦,世华,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在家没事就来了,趁还有点新鲜感吗!”
“我刚和程队长商量了一下,我们轮班。你喜欢值上午班还是下午班?”
“你呢?”
“无所谓。我在部队习惯早起,估计你是睡惯了懒觉的人,所以准备值上午班。”
“那好啊!”
“那这样定下来了。你回去上班,下午二点半来接班就是了。”
“好吧,服从领导安排。”顾世华敬了一个军礼。
钱国明还了一个军礼,补充道:“哎!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