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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惠兰惊恐看着他,问:“你去做暗探?”
钱国明不安地看着他,答道:“树桐,你太天真了吧。你的事经电视一播,在我市已是家喻户晓,全省也有不少人知道。你去打工做暗探,怎么行?人家早防备着呢!”
陆彩娥看了景树桐一眼,不满地说:“我说,你们不要去想馊主意了。你爸走了,我再也不想失去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了。我们要相信政府。我都想开了,你们年轻人怎么想不开?”
“是呀!你们不要去打主意了,听你妈的没错。如果你们一定要帮的话,就按我刚说的,如发现造假售假的事,立即向工商局或者质量技术监督局举报就是了。”
“我们一定会的。”邵惠兰答道。
“国明,你放心。我知道怎样做的。”景树桐道。
钱国明担心地看了他一眼,说:“我相信你,但还是劝你别去冒险。唯利是图的人眼里只有一个‘钱’,到了这种地步的人,就是忘命之徒了。”
“你别劝我了,好歹在部队也受过反侦察训练。”
“社会要比部队复杂得多,至今我还不是很适应。你不要把问题看得过于简单,希望你不要过于固执,做不必要的牺牲。”
景树桐深深地叹了口气,说:“可我心中的结,始终无法解开。”
“我看你还是出去打工,等精神有了寄托,慢慢就会从痛苦中解脱出来的。出去一段时间,换个环境,等你回来时案子说不定已经破了,到时心中的结自然解开了。”
“不谈这个了。来,干杯!”景树桐举起杯子,没和他碰就一饮而尽。
钱国明知他心里不好受,而自己从近几日调查了解到的情况来看,也感到不容乐观,所以感到很沉重。听了景树桐的话,又加重了他心中的忧郁,所以他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唉呀!还是酒消愁。那日一了百了就好了。”景树桐痛苦地叹道。
钱国明心痛地看着他,一时不知如何安慰他好。停了一会,他道:“树桐,怎么一时变得如此消极了呢?”
“现实让我感到失望,人生路的曲折让我感到痛苦,个人力量的渺小让我感到无奈。”
“可正义最终要战胜邪恶。这个道理你懂呀!”
“话可以这样说,但人有时是很脆弱的。我曾以为自己是个坚强的男人,但这事彻底把我击垮了。它让我感到不堪重负。”
钱国明感到从未有过的压力,该如何让他度过这段心灵脆弱的时期呢?作为同学和战友,他绝对不想袖手旁观,何况他把自己当成是好兄弟。“你没有必要如此灰心。我虽不是公安局的人,但案子与我们的业务有一定的联系,所以我是协助调查人员之一。不管怎样,我始终相信会有一个水落石出的时候。我对此充满信心,希望你也不要失去信心,勇敢地面对现实。何况还有许多关心你的人,各级领导也在关注这事。我们是部队锻炼出来的,得有个战士的模样,勇敢地向前走。”
景树桐幽幽地说:“放心吧,国明。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不会傻到那种地步的。”
钱国明笑了,说:“你能这样回答,我就放心了。来,干杯!”
“好!干杯!”
吃了饭,又聊了一会,钱国明便站起来告辞,说:“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景树桐送他到大门口,说:“一路走好。”
第二天,他正要去分局上班,没想到刚跨上摩托车,手机就响了。他一按应答键,听到陈灿亮的声音:“你好!钱局长,吃饭了吗?”
“吃了。我正准备去上班。有事吗?”
“你来我们办公室,有事商量。”
“我马上到。”钱国明把手机挂到腰间,发动了摩托车。十多分钟,他就出现在陈灿亮的办公室。
“呵!好快的动作,不愧是当兵出身的。”符强朝他笑笑,说。
“警察有请,怎敢不快点到?”钱国明笑着答道。然后,他看着席菊花调侃道:“小席,笑吟吟的不说话,是不是想起了心爱的情哥哥了?”
席菊花笑道:“那你快点给我介绍个帅哥呀!”
“大学生还用得上介绍人?鬼才相信。是了。找我来干什么?”
“哎!是这样,我们这几天的调查进展不大,你说到个体户哪里去跟踪线索,不知有没有?”陈灿亮问。
钱国明苦笑着摇了下头,说:“我在工作中顺带做了些调查,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只是从得到的一些情况来推测,好像与海宇集团公司董事长的亲戚有关,可找不到任何证据。”
符强看着他,惊诧地问:“你说与海宇集团公司董事长赖海坤有关?”
钱国明双手一摊,答道:“不知道,只是推测而已。”
陈灿亮瞪着他,说:“他是我市响响当当的人物,就是在全省,也有不小的名气。省、市政协常委,全省有几个?唉!难怪那个…,哎!是了。我们今天说的话,要绝对保密,谁也不准说出去。对了,小席。你给队长打个电话,说我们到齐了。”
席菊花点了下头,就按号码键。片刻,她说:“队长他说马上就来。”
不一会,邓晖出现在办公室。他板着脸,目无表情,硬绑绑地说:“到小会议室去。”
大家随他来到小会议室,默默地坐下看着他。
“今天请大家来,是想谈谈案子的有关情况。近几天的调查,我们并没有取得进展,案子因政治影响较大,上面催得紧,要我们抓紧时间破案。昨天下午,主管刑事的副局长李峰找我谈过了。他说局领导承受了很大的压力,问我们为什么案子破了还不结案移送到检察机关起诉。我把调查了解到的情况向他做了介绍。我不希望就此结案,希望抓到真正的造假凶手。所以,我还想拖几天,希望在未来的几天里能取得重大进展。如果在以后几天没取得进展的话,就只好收场了。因为,我们找不出有力的证据来证明是熊兴财以外的第三者所为,但眼前的证据对熊兴财十分不利。所以,我请你们来,是讨论一下下一步怎么办。钱局长,你来了最好。你能不能从站你们工商的角度出发,给我们提供一点调查上的新思路?你上次说,回去工作时顺带做些调查,不知有线索没有?”
钱国明苦笑着答道:“我讲的东西,不知对你们破案有没有用?”于是,他把刚才对陈灿亮他们讲过的话说了一遍。
“什么?你为什么这样看?”邓晖惊奇地看着他,问。
“不是我这样看,是和个体户聊天时,他们透露出来的小道消息,只是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这消息是真还是假。”说出来之后,他心里直打鼓。
邓晖直抽凉气,自言自语地说:“难怪会这样。我们遇到的压力,是不是来自两方面?怎会是他?真棘手。他是我市社会治安基金的主要赞助人呀!”然后,他盯着钱国明,说:“这仅仅是小道消息,千万不要到外面去乱说。如果真有其事,我们倒好办。如果不是事实,我们是吃不了兜着走。你们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亿万富翁,人大代表,省、市政协常委,不是他巴结领导而是领导巴结他。在湖水市,他的脚一蹬,地都要抖三抖。”他显然很顾忌。
符强轻轻敲了下桌子,不甘心地问:“这么说,就这样算了?”
“你们说呢?”邓晖反问。
“管他呢?我才不管他是什么东西!”陈灿亮答道。
邓晖苦笑道:“精神可佳,但能解决问题吗?想鸡蛋碰石头?”
“邓队长,你是说我们到这里散伙了?”钱国明愤愤不平地问。
邓晖笑了,问:“你们都愿意?”
“队长,这不是承认我们输了吗?也就是我们没能耐。再说,如果案子没有真正破了,我们如何向死者交待,谈什么保护人民的利益?”席菊花不高兴地说。
邓晖听了很感动,但又感到很沉重。“我理解你们的心情。我何尝不想这样呢?可明摆着是一个难题。这事,我们要特别慎重,不然的话,别说保护别人,就是自己也保护不了。再说,你们只是听了一点小道消息,没有任何证据。这事需要证据来说话。还有一点,我也不大相信赖海坤会生产假货。他是一个体面的商人,政府给了他不少荣誉。他怎会去做这种傻事呢?”
钱国明感到背脊发冷。
我怎么把只能在私下里闲谈的小道消息说出来了呢?这是什么场合?鼎鼎大名的赖海坤,自己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倘若传出去是我在说他赖某人做假,他会不会借领导的手来整我?即使不借领导的手来整我,是否会采用其它的手段呢?不得而知。他能当上省政协常委,可见他有高明之处,加上他数以亿记的财富,不用说也是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