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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达成见他一脸焦急的神色,问:“不等启明了?”
“人都找不到他,怕是出事了。我们去找找他。是了,要注意保密,不要搞得人心惶惶的,不要司机了。东方,你去开部车出来。”高天峰边答边往外走。
许达成跟在后面,紧张地小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也许他们觉得危险在逼近,所以狗急跳墙,但目前还不知道他们做了些什么。小钱受到了他们的威胁。启明这两天一点消息没有,怕是出了大事。”
“是否考虑向公安局报案?”
“我们先找一下,找不到就报案,还得向上级报告呢!前天见他还好好的。”
“他是一个稳重的人呀!八成是出了意外。”
左东方把车开到他们的身边停下。两人上车后没有说话,各自想着心事。
不到二十分钟,车就在章启明住的楼下停了下来。“到了。高局长、许副局长。”
他们来到章启明的住房前,见房门紧闭。左东方不停地按门铃,“叮当!有客人到,请开门。”但就是没人出来开门。
许达成见隔壁的门开着,有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在撖青菜,于是笑着问:“大姐,您今天没有见姓章的邻居?”
中年妇人答道:“昨天有人,今天没看见。”
“您昨天见到他一家三口了?”
“没有,我只见到她们母女俩。”
高天峰心头一紧,和许达成对视了一眼,问:“您知道她们母女去了哪吗?”
“不知道。我问了一句,小严说去外面走一圈。”
“她男人没跟着去吗?”许达成问。
“没看见。”
“她们什么时候走的?”高天峰问。
“差不多中午了。”
“哎!谢谢您!”许达成答道。
“看来情况有点不妙。”高天峰小声说。
“我们走吧。里面没人,不然怎么没反应?”左东方道。
高天峰不甘心,说:“干脆用力拍几下门看看。”
左东方把门拍得震山响,不一会,从里面传出一个嘶哑的声音,问:“谁呀?吵什么?”
高天峰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总算松弛下来了。
“是我们。启明,快开门。”许达成答道。
章启明把门打开,歉意地看着他们,问:“怎么是你们?”
高天峰看着他,也感到很意外。四十多岁的壮年汉子,仅两天不见,一下老了十余岁。原本没几根白发的他,头发差不多三分之一变成白的了,眼窝深陷,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还一脸的皱纹。
“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高天峰原想发火,以示对他的不满,见他这副神态,不满情绪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是惊异地轻声问。
“进来坐。我去洗洗脸。”章启明无力地答道,也不等他们答话,就洗脸去了。
三人进去坐下。“看来,他遇到的问题不小。两天不见,就成了六十岁的人了。”许达成说。
“是呀!好在来看看。不然,还不知要出现什么后果呢?”高天峰答道。
一会,章启明就进来了。他精神好了点,但眼里布满了血丝。
“对不起,打扰你睡觉了。”高天峰歉意地说。
“我确实睡了不久。到凌晨五点才睡觉。不过没关系。怎么三人一起跑我家来了?”章启明不解地问。
“你两天一夜一点信息都没有,能让我们不担心吗?”许达成答道。
“两天一夜?”章启明疑惑地反问。
“是呀!你怎么?人变老了,声音变哑了。”高天峰心痛地说。
“我变了样?”章启明一副大或不解的样子。
“你去照照镜子。”许达成答道。
章启明走到卧室一照镜子,见自己一脸憔悴,又添了许多白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自语道:“我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许达成见他进去,忙小声地说:“他的思路好像有点不清呀!”
高天峰点了下头,没有答话。
章启明出来,苦笑了一下,说:“岁月催人老,负担让人衰竭。”
“我们能为你做点什么?”高天峰问。
章启明看着他们,忽地感到一阵痉挛,停了一会,悲从中来,忍不住哭了起来。
大家不由感到一阵心酸。三人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有什么为难和委屈的事,就说出来。我们一起分担。啊!”高天峰轻轻地拍了下他的肩,说。
章启明抽噎了一会,带着哭声说:“你们说,我是不是软弱优柔寡断了一点?”
“我不觉得,章副局长,反觉得你是一个很重情义的人。”左东方答道。
“你病成这样子,妻子也上班去了?”许达成问。
“我让她送女儿回娘家去了。”
“什么?回千多公里外的湖北去了?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快说出来,免得我们为你担忧又不知内情。是了。看你病得不轻,去住院吧。”高天峰哽咽着说。
“我没病,全是心病。”
“章副局长,你还没吃早饭吧。”左东方问。然后,也不等他答话,就出去了。
“你老婆什么时候回来?”许达成问。
“放了人就回,可能在今天。”
“启明,到底是什么心病,让你变得如此伤心憔悴?有事说出来,不要闷在心里。”高天峰担忧地问。
“等我平静下来再说,好吗?”
这时,高天峰的手机急骤地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听,是汤宏元打来的。“喂!有事吗?”
“有上百人来上访,实际上是想来闹事,有几人在喊打喊杀的。我和赵志勋正在做思想工作。”汤宏元急急地答道。
高天峰脸色都变了。这边还没处理好,那边更严重的问题又来了。他走出来到楼梯处,交待道:“你赶快报告公安局,让他们派几个人来以防万一,一边好好听听他们的意见。我也有急事,过一会就赶回。”
等他回到屋里,章启明感觉到了他有紧要事,忙说:“高局长,你们有事就去办。我没事,你们放心。我等下去局里找你们。”
高天峰掩饰道:“我的事不急,但我最担心的还是你。”
“我这样子让你们感到很可怕吗?”章启明愧疚地问。
“有点。这样吧,让左主任陪你到医院去检查一下身体。其它事明天说,好吗?”
章启明苦笑了一下,答道:“我真的没事了。想了这么长时间,我想通了。你们放心,真的。”
“那好,我先走了。你们聊。啊!”高天峰努力挤出一点笑容,说。然后,急急地走了。
他下楼正好在楼梯口碰上左东方,于是交待说:“你和许副局长陪他一会。如果他不要你们陪,就赶快回局里。”
“知道了。”
高天峰回到局里一看,整个院子里闹哄哄的,三三二二的站了几堆人。他皱了皱眉头,直接上了楼。然而,在楼道里,亦能见到零零散散的人。他来到办公室,见安琪和老宋都在写东西,便问:“小安、老宋,还有人呢?”
安琪朝他一笑,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答道:“局长,他们到会议室去了。因来了一帮上访的工人,吵得很厉害,汤副局长正在接待他们,院子里还站着不少人呢!”
“他们来访是为了什么?”
“说我们工商局乱检查,借检查为名乱罚款,搞垮了他们的企业,让他们下了岗,要我们解决饭碗问题。”
“局长,来者不善。我看他们八成是冲你来的。”老宋补充道。
高天峰锁着眉头,匆匆地赶到会议室。
会议室有四十多人,有男有女,但绝大部分是男人且以中年人居多,不少人在叽叽喳喳说过不休。
高天峰站在门口往里看了一眼,见汤宏元坐在主席台上,赵志勋站在一旁。“大家说了不少了,说来说去,是一个问题:就是工商部门的执法检查整垮了企业,砸了你们的饭碗。其实,是你们误解了我们。你们没有搞清事实,就跑来向我们要饭吃。我认为是不公平的。你们既然是日用五金制品厂的工人,我想我们当天检查时,你们不少人应该在场。在场就应该知道事实的真相。工商部门也经常对其他企业和个体工商户进行检查,那这些被检查过的企业和个体户就不用从事生产经营了?这样来推理,那全国所有的企业和个体工商户岂不都要关门吗?大家说是不是?”汤宏元面带笑意,不快不慢地说。
高天峰满意地一笑,正要进去,忽听一个男青年大声嚷道:“我们不要听他胡说,他们去检查是怀疑我们在生产冒牌劣质商品,结果什么也没查到,说我们造假的恶名又传到社会上去了。大家说说,我们谁生产过假冒伪劣商品?啊!既然没生产过,工商局不是在破坏我们的企业形象吗?企业形象坏了,老板办厂还有钱赚吗?老板没钱赚,还要我们做什么?我们的要求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