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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书记“呵呵”地笑着没吭声。
洪书记说:“这件事主要是给上面有个交待,你具体出出面,跟上头讲一讲,谁都是个人,现在社会又这么开放,不要小题大做。然后让刘部长写个检讨,也不用上什么会了,他毕竟是个领导,以后还得工作呢。”
郑书记说:“我赞成。明天就去纪检委找找他们。”
洪书记说:“还有那个女团长的事,也不要张扬了。听说款已经退赔了,适当处分一下,调离那个单位,就在你分管的系统安排个副职就算了。”
郑书记说:“这合不合适?”
洪书记说:“有什么不合适的。降职使用也是处分,咱也得给老刘个退路嘛。”
郑书记乐呵呵地说:“洪书记你真是个好人,想得这么周到。我知道那小子一定不会就此罢手,美人在怀,哪里可能轻易舍弃呢。”
洪书记说:“老郑,你别瞎说了。作为领导,你就是太随便了点。”
郑书记说:“我知道自己的毛病,咱一个大老粗,以后跟你多学着点。不过,老刘这次也算走运,碰到你算他的福气。”
刘部长在里屋写检查,可屋外的谈话他听得清清楚楚。等郑书记走后,刘部长从里屋出来,一下子就跪到洪涛面前。洪涛一面嘴里说着:“你看、你看。”一面伸手把痛哭流涕的刘部长扶起来,冲着他刚想说什么,就听得秘书在外面说:“洪书记,省委的电话。”
洪涛答应一声,对刘部长说:“你好好工作去吧。其它事情我处理。”说完走回办公桌后拿起了电话。
从此以后,刘部长变得格外温顺起来,只要是洪书记讲的,他一定是千分之千地没问题。刘部长有次喝多了酒对人讲,咱是受过洪书记大恩的,有谁敢琢磨他,我老刘第一个放不过他去。
话传回洪涛耳朵里,洪涛一笑说:“这小子喝多了酒,嘴没把门,胡说八道地没点儿水平。”
其实,洪涛自来朔城后,一直奉行着个远嫖近赌的古训。他在市里相好着个女人,长得白白净净、漂漂亮亮的,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来朔城走一趟。时间长了,人们才知道这女人姓王,叫什么名字。干什么工作,大家全都不清楚。只是男人和女人的交往,谁都不会往正路上想,更何况这女人一来,洪书记就整个儿变了样,一天有大半天都会陪着她。
这个不是秘密的秘密发生在威信很高、人缘又好的洪书记身上,有揭短的也就有护丑的。今天这场无意中发起的关于女人的讨论,自然波及到洪涛的隐私,只是大家借此机会给他表表态,找个说法,也好让他看出来这几位属下为他护短的忠心耿耿。
此刻,洪书记看他们说得离了题,赶忙打圆场说:“大家别开玩笑了,还是让韩导演继续讲正事吧。”
韩导演见多不怪,也没把那些话当回事,他就着这个机会结束话题说:“至于剧情吗,可由剧务主任洪峰给大家介绍一下。我要讲的是,洪主任就是洪书记的令公子,他可是年少有为,这次电视剧拍摄工作全赖洪主任鼎力促成。”
在韩导演讲话的时候,洪峰站起来向大家鞠了个躬,然后坐下来得意洋洋地向杨小丽瞟了一眼,又抬手把油光闪亮的头发抹了一把,清了清嗓子,轻轻晃了晃头,对着在座的各位扫了一眼,用一种尖厉的嗓音说:“各位叔叔伯伯,各位朋友,我先把电视剧的剧情向大家简单介绍一下。”说着,便指手划脚地介绍起电视剧的故事情节来。
第十八章
画眉浅浅 有情香风蚀寒骨
法网恢恢 无边罗罟罩腾雀
在张鹄被双规的那天晚上,白凤鸣驾着车来到凌丽家里。当他敲开凌丽的门后,就见凌丽穿着件白丝睡衣,开门把他迎了进去。白凤鸣发现,今天的凌丽更加丰姿绰约,所不同的是,在她腰间系了个蓝格布做的围裙,把她本来就玲珑的身材更加突出地表现出来。
今天的白凤鸣显得格外兴奋,一见面就把凌丽拥进怀中,然后就把一串热吻印在凌丽的脸上。
凌丽没有说什么,一边回应着他的亲热,一边细细打量着他。
好一会,白凤鸣等自己的情绪平稳下来一些,才对着凌丽说:“告你件大事,你那位姐夫被双规了。”
听他这样说,凌丽也没有更大的发应,只是淡淡地说了句:“这件事我早知道了。”
白凤鸣有点儿惊疑地说:“是谁告诉你的?你咋知道得这么快?”
凌丽说:“别问了,你知道了也没用,先暂时保密,以后再告诉你。你们男人呀,就像是两个打架的小孩,老是想着我打倒你,你打倒我,整天争争斗斗、打打杀杀,不分个强弱胜负出来,很难罢手;难道除了这些,就不能再想想另外一些事么!”
白凤鸣放开紧抱着凌丽的手,从兜里掏出盒大中华,抽出一支来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后在地上边踱着步边说:“人世间就是优胜劣汰,这是达尔文的原则,也是人类生存的原则,如果你不把对手战胜了,对手一定会战胜你。今天应该是我最开心的日子。
张鹄被‘双规’,宣布了他的政治生命已经完结,而我在省长人选竞争上少了一个劲敌。你说说,在这你死我活的战场上,能把对手打败,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振奋的呢?“
凌丽见他激动成这个样子,也没答茬,只是用略带揶揄的口气说:“为了庆祝你的伟大胜利,我特意给你做了几样小菜,今天让你好好喝一杯。”说完,拉着白凤鸣走进餐厅。
餐厅就在一层,一个推拉门连通着客厅;这里面积很大,装修得也很典雅,门口是意大利式的酒柜,里面陈设了茅台、郎酒、五粮液等十大名酒,而更多的却是印刷着漂亮外文字母的外国酒;屋顶被刷成粉红色,从上面垂下一盏豪华的水晶灯;居中是一个欧式餐桌,桌子上摆放了几样香气四溢的小菜,缕缕热气浮起来,一股香味儿在餐厅里四面漂散。
凌丽让白凤鸣坐在餐桌旁,自己到酒柜前取了瓶法国路易十四时期的“XO”,轻轻打开,倒进两只水晶做的酒杯中,款款端上桌来,往白凤鸣面前放一杯,自己座前也放了一杯。
白凤鸣看了看眼前的酒,感慨地说:“这真是古人讲得‘葡萄美酒夜光杯’啊。美人当前,美酒金樽,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凌丽此刻正用木夹把冰块往两个杯子里放,听白凤鸣发出这样的感叹,不禁“扑哧”一笑说:“看把你美的。”
白凤鸣拿起放在桌上的筷子,伸手挟了块热乎乎、颤悠悠的东坡肉,放入口中,边吃边说着“香”字;随着他的嘴巴嚼动,肥油从嘴里溢出,顺嘴角流下来,看上去油腻腻的很滑稽、也很可笑。
凌丽把酒调好,又把灯光调暗了点,然后弯身在白凤鸣对面坐下来,用很关心的口气对白凤鸣说:“你别老喝白酒了,太伤身体,今天试试洋酒的口味怎样。如果感觉不错,以后就改喝洋酒。”
白凤鸣拿起酒杯来狠狠喝了一口,忽然就皱起眉头来;当他使着劲把酒咽下去后,便开着玩笑对凌丽说:“真是‘最难消受美人恩’,你这是什么酒呀?平淡如水,味道又怪怪的,不像白酒好喝。 外国人人长得跟咱不一样,连口味也很特别。”
凌丽说:“你呀,真不知道高口味。这一瓶酒国外的市场标价在一万美金以上,这个价格能买多少瓶白酒呀。”
白凤鸣故意用四川话说:“啥子鬼玩艺,要花这么多钱呦。”
凌丽说:“我告诉你,美国上流社会的聚会上很少喝白酒;无论是温馨的家宴还是热烈的酒会,都是喝这种酒,还有用几种颜色调制出来的鸡尾酒;像法国这种有了年头的葡萄酒更受人们欢迎。
这种酒最大的好处是对人体伤害少,又可以增加喜庆气氛。由此可见中西方文化的不同,中国人崇尚的是有酒必醉,喝得晕头转向、糊里糊涂。而外国人讲的是交际、是娱乐、是放松、是品味。这种酒不能大口大口地鲸吞牛饮,只能慢慢地品尝,才会品出味道来。”
白凤鸣故作深沉地说:“你们女人都有种虚荣心,总把外国人的东西看作最好的。其实,喝酒能喝出什么品味呢?还不都是把酒倒进肚子里去?再说,中国人的喝酒学问更大,有更深的文化含量;特别在劝酒词和行酒令上,外国人根本没法比。论起酒来,最早应该出现在中国,传说中三皇五帝的远古时代就有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