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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戏剧,中国特色的舞台实践运动,七八年的历程,从无到有
的年轻反叛者们的代名词,从小到大的社会影响力和渗透力,一种无
法说清的理想,一种坚定的姿态和一种鲜明的立场,从边缘到主流的
递进,从单调到丰富的剧场呈现,孟京辉在他的创作谈中如是说,实
验是一针强烈的兴奋剂,激活了中国业以复苏的戏剧舞台。
中国的实验戏剧是从九十年代初开始的,具体哪一出可称为开山
戏,现在已经无从考证,从时间上来看,高行健的《瞬间》应该是走
在前面的。那部戏,全剧只有一个女性人物的独白,几乎没有任何动
作。说话的女人自称为“她”,自述与男人之间的腻烦情绪,当她感
到寂寞难忍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四肢开始脱落。这部戏里面,全部的
戏剧张力是倚靠舞台灯火和独白时的台词,讲述个人从性的痛苦和成
长的痛苦得到解脱后,自我成了非本人或他人可观察之物,也成了非
本人或他人可言说之物。高行健用这部戏阐士了他的新戏剧美学,也
为后来者提供了许多实验戏剧继续发展的空间。
接下来说回到西方先锋戏剧的开山鼻祖《乌布王》,在一百年前
的戏剧表演中,当着台下数千名观众,第一句台词就是“他妈的”,
在当时引起了极大的骚动和震撼。
实验戏剧的存在意义远不止于它的艺术创新,从某种意义上说,
它还代表着激进的思想,永远反映那些因不满足现实而期待更美好的
社会的理想。作为实验戏剧的创作者,不仅需要拥有大量丰富的戏剧
理论,还应该有美学、观众心理学和传媒学等新市场观念。一出成功
的实验戏剧,应该拥有的元素包括:极强的形式感,出色但并非豪华
的舞台美术、睿智的演员以及挑剔的观众。
过士行在他的闲人三部曲(《鸟人》、《鱼人》、《棋人》)的
序中说到:人物是寓言化的人物,不完全写实,性格并不重要,甚至
被抽离,只有他们的行为才具有意义。这一点,尤其在那部《棋人》
中表现的淋漓尽致,当何云清以一盘绝命棋摧毁司炎的时候,几乎可
以直接引申到庄子“人皆尊其知之所知而莫知恃其知之所不知而后知,
可不谓大疑乎”上面去。整出戏里面的人物都是抽象化的,舞台离得
很近,但人物几乎没有表情,他们的语言和一切存在着的痕迹都被背
景音乐和灯光剥离,如果只看剧本,你会认为这是一出传统戏剧,但
是一旦搬上舞台后,这部戏的表演形式和林兆华导演的行为方式就把
它重新诠释成新的样貌,一个完美主义者的合理化毁灭过程。
说到了林兆华,他是从1980年开始从事戏剧导演工作的,第一出
戏是《为幸福干杯》,而1994年的《浮士德》则是由传统戏剧转型到
实验戏剧的第一部作品,在他的实验戏剧作品中,最为观众瞩目的是
那部1998年的《三姊妹·等待戈多》,把萨缪尔·贝克特的等待戈多
和契诃夫的《三姊妹》融合到一起,从第三者的角度重新发问:戈多
是谁,戈多什么时候来,戈多来了又有什么意义。这部戏从剧本的改
编方式上打破了以往的规矩,把无关紧要的剧情删除掉,再把两出戏
中相关的情节结合起来,但由于表现方式非常晦涩难懂,这部戏的票
房惨败。与这部戏的创作手法相类似的剧目还有1995年的《思凡》,
这是孟京辉导演的第一部实验戏剧,把耳熟能详的小尼姑思凡下的故
事和莎士比亚的三出短剧融合到一部戏中,那三出短剧起初只是作为
思凡这个故事的中场休息之用,与原来的剧情看似没有太多关联。而
思凡这个故事本身包含的情欲与宗教信仰的冲突问题,却在中场休息
的短剧中被成百倍地放大,结构化、清晰化,起到了化龙点睛的作用。
这种表现形式,在孟京辉的另一部戏“我爱XXX 中”也被沿用。
中国实验戏剧的票房记录保持者是孟京辉的《一个无政府主义者
的意外死亡》,原作者达里奥福,1997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中国
版的《意外死亡》是由黄纪苏在原著的基础上改编而成的。这部戏在
面对舞台时有自己坚定的立场和鲜明的态度,强调人的尊严,将笑作
为武器向世间一切不公宣战,反对强权,嘲弄小资情趣和风花雪月。
导演刻意去寻找残酷的诗意的表达方式,最终使游戏感和社会反抗性
在互相作用中产生巨大的舞台能量。
中国本土的文化艺术,也给予实验话剧以丰富的给养。高行健在
1997年的《八月雪》中,清晰地体现了禅宗的哲学观,在这出戏中,
六祖慧能被映射成一个虚幻的影子,在人群中自由穿梭。在最后几幕,
高行健把慧能圆寂转向世俗诸生相,俗人们乱作一团,歌女从台下唱
到台上,作家苦苦哀求一个光圈,尼姑变成了衣衫褴褛的疯女人,全
剧结束于佛堂猫叫,后殿火起,满山林木一下变白,大禅师道破禅机:
散了散了,各自营生去吧,此处不留人,参堂如戏院,人走场空!
随着实验话剧的兴旺,民间的艺术团体也开始将矛头转向戏剧舞
台,北京的须弥剧团就曾在1999年改编了罗兰巴特的非小说作品《恋
人絮语》,这即不是理论分析的爱情指南,也不是讲述爱情传奇的虚
幻小说,它更像是表演,是恋人之间的一个舞台脚本,是一个叠加的
爱情变奏曲,全剧几乎没有任何情节,全部都是经典爱情的片断,每
一幕之间没有必然联系,全部依靠演员颂读台词的语气变化作为分割。
这出戏只演了一场,因为全场五百个座位,只卖了不到一百张票。
实验戏剧的生命力存在于创新的思维中,不安于现状,渴望冲破
束缚的唯美理想,这正是艺术得以发展和变化的原动力。但并不是每
一出实验戏剧的票房都能赚回成本,中戏的《窒息》,人艺的《在路
上》等等,虽然剧目本身都具有强烈的批判性和思想性,但由于市场
运作技巧不善,以及戏剧本身的观赏性和外在形式感不够强等原因而
惨遭失败,这些先例应该引起已经升温的实验戏剧创作人士的充分注
意。现有的话剧体制不完善,大剧场无演出季的困境,小剧场的不成
熟,市场和观众口味的变化莫测,都成为阻碍实验戏剧发展的绊脚石。
但不管怎样,实验戏剧作为一个正在迅速壮大的艺术形式,已经
开始生根发芽,并且找到了自己合适的位置,我想,通过戏剧创作者
和演员观众们的努力,我们一定能在不久的将来看到它的成熟果实。
爱我,就请臊着我
你
一会看我
一会看云
我觉得
你看我时很远
你看云时很近
——顾城
这段子特罗索,而且没什么劲,也没有包袱,您要是不无聊的话
就别往下看了,也别回贴,给自己省点网费和唾沫星子吧。
(一)
迷迷糊糊醒过来时,我的双脚终于又站在北京的土地上了,并没
有我预期的激动莫名。我费劲地爬上出租车,回到远在亚运村的老巢
里去,车开到东三环的时候,给李梅打了个电话,她还在深圳当妈咪,
这使我比较沮丧,千里送一炮的光辉梦想暂时落空。笑眉的手机没开,
就算开了机我也没脸见她,还欠她好几件Armani呢。就这么着吧,约
上哥几个喝顿小酒也挺好。在上海的时候,几乎每一个深夜都在想念
北京,若喝些酒,甚至还能挤出几滴眼泪来,可到后来,我发现了一
个很令人尴尬的问题,我并不是北京人,那也不是我的城市,想它做
甚么呢?就权且把这份思念转加给我那几个凌晨五点一起喝酒搓饭外
带调戏妇女的哥们儿吧,可这样我又有点不甘心,每天都能在网上见
他们,没事儿的时候还能通电话,要说光想他们是说不过去的,我知
道,除了他们,北京肯定还有其它让我夜不能寐的东西,也许是自由?
或者是包容?我不知道。
这次我是逃回北京的,不是躲谁,就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