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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氏诸人齐齐一怔,西门芩和颜悦色地对西门纳雪道:“你对陪陪丁丁,好好休息,注意身体。”
西门纳雪无可无不可地微微点头,仍然安坐于床头。张之栋双眼含泪,西门笑则惶恐地看看我,又看看纳雪,跺跺脚,终于都跟着一大带子人出去了。
撒网
“坐吧!”西门纳雪很有心情的整理着长袍下摆,苍白的面孔上隐隐着一抹惊人的瑰艳。
我自然知道这抹艳色出自于何因,也因而对他的风情完全免疫。不过话说回来,这人一直是冷冰冰的,最近倒是比较有人的气息。可见有了爱情的滋润,无论男女不论老少,都是一样心旷神怡,便在不知觉中透出了朦胧的喜悦。
掌握了他的秘密,我自觉对他不再处于劣势。说也奇怪,心理一改变,原本面对他时总是觉得压抑得喘不过气来的窒息感也人间蒸发了。
我清清嗓子,摆出了平生最和煦的神情语调悠然开口:“我想我已经找到办法帮你去掉你的心腹大患了。”
饶是西门纳雪这般沉静的人也忍不住喜形于色,可见他心目中西门岑是个多么可怕的压力。
“先说说你的条件!”他虽然欣喜,倒也没忘了及时清醒,知道我绝不会一点花样不搞地白送他一个大便宜。
我笑了。在这一点上我是真的欣赏西门一族,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一真理简直被教育得深入到他们的骨髓中,以至于我和他们谈条件总是如鱼得水。
和聪明人交谈真是件令人愉快的事!
“我保证会在三年之内帮你一举除了西门岑和西门风以及他们的势力,助你真正行使家主地权力。”我慨然许诺,并不先提条件。经验早就告诉我,在谈判的过程中,急着提出条件的一方往往会早早失却主动。
我深信以西门汵医术之精绝不可能诊错,这个承诺对我来说是绝对立于不败之地的便宜事。不论我最后能不能做到,西门岑都是必死的。不过只可惜西门纳雪并不知道。信息不对称的境地之下正好让我捡了个大便宜。
西门纳雪双眸微眯。脸上有一闪即逝的狞色。他缓缓朝我绽开春色无边的笑,用一种无与伦比的蛊惑而暧昧的声音道:“你说的很好,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要的东西了。”
我微笑。西门纳雪的心已经动了,他期待这一天实在是太久太久了。但是我仍然提醒自己,不能心急,慢火熬出来的粥才是一锅值得期待的靓粥。
我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畔轻轻摇着,拖长了音调:“你和西门觞之间的这档子事——”
西门纳雪面色突然一变,他的情事虽然尽人皆知。但我当面捅破了这层遮羞纸,他终究也忍不住要心惊。
我瞥了眼他,不急不慢地道:“你和西门觞之间的这档子事。我可以不闻不问,甚至会帮着你在那些竭力反对的人面前周全。事成之后你们俩就可以双宿双飞快乐无边了。”
饶是他脸皮厚如牛皮,此刻也不禁泛起桃红。他清咳一声:“平白给我这么大的好处。看样子你要的回报也少不了。”
我微微一笑:“我要的肯定是你给得起的,我一向不贪心的。”
他略有些不耐烦地打断我的话:“说说看!”
我立起身,在屋内踱了几步,突然转身道:“我要你给我一个孩子!”
“什么?”西门纳雪大吃一惊,一向冷静的他也禁不住跳起来大喊。
我摇摇手,连忙补充道:“放心,这个只是在有必要的时候放个烟幕弹,并不是真的,你不用紧张。”哼,你想我还不乐意呢!
西门纳雪闻言定了定神,放下心来,又坐了下来。“什么叫有必要的时候?”
我冷冷道:“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帮你做事,肚里有块西门氏唯一的血脉也许能在生死关头救我一命也说不定。”
他微一侧首:“你倒是把老二的心事摸得很透啊。”
我鼻中轻哼一声:“他处处以西门一族保护神自居,行事之际自然缚首缚脚。此计虽然未必得手,但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西门纳雪眼中闪过笑意:“那你要我怎么配合?”
我淡淡道:“那就要委屈你的宝贝了。”
“怎么说?”
“自此以后你俩就不能再如以前那样张扬不知收敛,人前要做足功夫给我面子。每旬都要空出一天来让我留宿,这样才能让那些人不至于怀疑。”
西门纳雪嘴角略弯,似笑非笑:“你真的要在我那留宿?”
“哼,我俩房间的那道暗门是做什么用的?只要来的时候在人前张扬些就是了。”演这种简单的戏我相信以他的段数绝对是小菜一碟了。
他想了想,便应承下来:“好。”
我连忙追加一句:“这戏若要演得逼真,我俩今晚对话绝不能泄露给第三者知道,包括西门觞在内。”
西门纳雪皱皱眉:“连他也不能知道?那他岂不是又要跟我闹?”
我五指在桌沿休闲地轻敲:“这就是你的问题了。”
他苦恼地拍拍手,咬了咬牙,两手握紧了拳狠狠一挥:“为了大事,顾不得了。”
我早知他一定会答应,忍了那么些年,眼看着有希望了,让他付出更多的代价他都肯干,何况只是小小牺牲下情情爱爱呢?
我抬起头有些不怀好意地问道:“你确保能搞得定西门觞?”
他一瞪眼,这动作竟有些可爱的味道。“一切包在我身上。”
我为他鼓掌:“好,那就没问题了。”
他怀疑地望着我:“你要的不会就是这个吧?”
我忍不住笑开:“难道你已经小气到就拿这个充数了?”
他从鼻中哂道:“皇帝不差饿兵,你尽管狮子大开口。”
我略一沉吟,沉声道:“你我的命运这辈子是牵扯定了,以后谁也离不开谁了。”
他并不否认这一点:“所以呢?”
我笑吟吟地道:“我也不是普通的女人,这一点你也很清楚。所以,普通女人苦苦追求的幸福和尊荣的地位我统统可以不要。我只要权。”
“什么权?”
“掌管家族生意的权力。”我一字一顿地道。“你也知道,你俩并没有经营的天赋,以你的身体也不允许你太劳累。那么我就是你天然的执行者,你同意吗?”
他直直凝视着我:“丁丁。你真的是女人中的极品,一进一退自有章法。”
我淡淡道:“过誉了。”
“钱算不得什么,若钱能买到幸福,我们西门一族便不会有那么多的不幸。你要钱,我绝不会亏待你。”
“那你就算是答应我的要求了?”我敲砖钉脚,要他明确承诺下来。钱。我何止要的时钱呢?还有你的命,你们一家子的命运最终都会如粉末般在我手中细细捻碎。
“是的。”他眼中有极端的自信。他眼中的我便像是逃不出如来五指山的孙猴子。
我自嘲地笑笑。有如言这种王牌,他自然不会怕我反悔。在这样的情形下。我的要求与他便是减了他的负担,有人帮他去累死累活地赚钱多好。他尽可只行使权利,而无须付出义务。
计谋已定,两人终于有心思坐下来说些闲话,这样轻松氛围的聊天大概是我们成亲以来的第一遭,以至于西门笑回来接西门纳雪的时候,见我俩有说有笑的样子,瞪大了菊花般的笑眼,当场化成了石雕像一座。
笑着送走西门纳雪西门笑二人,脑中还想着他临走前颇富意味的话:“丁丁,你真是天生做生意的料,永远知道对方的底价在哪里。”
老天明白,我绝不是天生的聪明过人,不过是经历的人心太过于诡谲,一心只想好好活下去罢了。西门纳雪的底限在哪里我当然清楚,我要的是都是他并不太重视、而在外人眼中却要拼了命抢夺的东西,反正那也只不过是我的幌子而已,只是要除了他的疑心,接下来的行动便会顺利得多。
至于他所以前的把柄,我终有一日会想出办法来让他自食其果。不着急,我有的是耐心。这世上不会有绝路,只要有一线缝隙,我便会想出法子来钻过去。
握紧了拳头,下唇上留下了一排紧密的唇印。西门纳雪,我们且走着瞧。
我换来张之栋,要他立即秘密前往洗剑楼去做件事。张之栋虽然疑惑,可他对我的命令一向是不打折扣地遵从,什么也没问便立刻去了。
我在屋内来回踱步,经过一段时间的冷静,我心里已经大致有了数,只待最后的证实了。
沉吟半响,挥手磨墨,飞速写下一封信,揣在怀里。想了想,挥毫又写了一张便笺,封入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