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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达官贵人们趋之若鹜的销金窝。“语气中份外加重了达官贵人这四个字。
“哦——”我意会,皮笑肉不笑地望向丁维凌。
他气结辩道:“我只是跟二叔来过几次,都是为了谈生意,什么都没有做。”
“是——吗——?”我拖长了音调。
看他一脸气急败坏,心底乐开了花。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不太厚道地以裂开丁维凌的一百零一号表情为生活的至高乐趣,而他也总是不负我望,在我身边才比较像个人样子。
巷深处传来一声闷闷地重物坠地声。
我好奇地再望了一眼,仍然什么都没有看到。
丁维凌脸皮超薄,再在这儿待下去,面子就要挂不住了。
开玩笑也要掌握分寸,这个道理我当然懂。
我一笑拉住丁维凌转身欲离开。
身后突然传来跌跌撞撞的奔跑声,然后便是一阵喧哗。
在无数的喊叫声中,赫然有个名字挤开了一众干扰直入我耳廓——凤琅!
我浑身一激灵,脸色顿时煞煞白,真的是凤琅吗?老天爷把他也带来了?
我在现代无心无情地卖张脸皮赚钱,可凤琅不是,他是个有学问有热情的好孩子。
就算我们姐弟一年到头也见不了一两回,可在我心里,他实实在在是我最重要的亲人。
他在现代一直生活得很好,按时间推算,他现在应该已经拿到博士学位了,说不定已经找到了心爱的女人,有了自己的家。
我——不想见他。
离开了我,他才能撇开阴影,得到真正的自由。
凤琅,我的弟弟,我们凤家唯一的正常人,我希望你能幸福,所以——你不要来。
一定不要来!
我加快脚步,几乎可以算是小跑地冲出小巷。
丁维凌赶上来,紧紧抱住我,紧张地问:“丁丁,你哪儿不舒服?怎么手凉成这样?”
我抖着身子把头埋入他温暖的怀里,像只小鸵鸟般地拼命摇头。
温如言缓缓走到我身边,他犀利的目光让我芒刺在背。
“丁丁,你在害怕什么?”
“我没有!”我条件反射地跳起来,激动地对他叫。
他只是深深望着我,我的激动在他深不可测的幽黑中渐渐沉没,胸口升起一种力不从心的无力感。
在那种好似洞悉人心的智慧下,我又不由得在心底愤怒咆哮。
如言,为什么——你要把我生生劈开,让虚弱的血肉暴露在青天白日下?
我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会说什么做什么,如果没有一只手及时抓住我的裙角的话。
我愣在原地,全身的血液一瞬间全部冻结。
一只晶透如玉的手紧紧抓着我的裙子,指甲上淌出滴滴鲜红的血液,落在雨后的泥泞中,妖异地眩目。
我无法克制地缓缓蹲下身去,用尽力气才能维持住手脚不颤抖。
一个瘦瘦小小的身子俯卧在脏污的泥泞中,身上的白衣早已污成一团,全身鲜血淋漓,看起来可怖又可怜。
他抬起头来,有些迷惘地看着我,一双狭长的凤眼,秀挺的鼻梁,眉若远山不画而黛,唇若胭脂不点而朱。
他这一抬头,便如出泥的莲花,只见到他满身芳华,再没有了半分狼狈。
我心中的震撼不下于台风刮过,难以形容。
看到他——便好似看到了前生的凤菲菲。
我颤抖着伸指轻轻抚过他晶莹的脸,这样熟悉的触感啊!
有几个打手模样的人气喘吁吁地追过来。
“臭小子,跑得倒快!”一人伸脚狠狠踢他瘦弱的身子。
我不假思索地扑上去掩住他。
那人重重一脚踢在我肩部。
我闷哼一声,颓然倒在男孩身上。
右边肩膀麻得没有知觉,连痛也不觉得了。
丁维凌大吼一声,抢上来扶起我。
他把我护在怀里,迭声问:“受伤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木然摇头,眼睛却只盯着地上的白衣小男孩。
他好似吓傻了,一味愣愣瞧着我。
丁维凌也看清了那个男孩的容貌,全身一震后,眼中却是全然的厌恶,再也不看他一眼。
温如言神色森然,缓缓走到那个踢人的打手面前,闪电般出手,重重地扇了他两个耳光。
那打手便远远飞了出去。
如言一向是清雅脱俗的,这般阴森狠厉的样子让我也吃惊不小。
那帮打手大怒一起攻向如言。
我一惊,如言不会武功啊!“凌哥哥!”我急叫。
“不用担心,温如言的武功好得很。
我也未必能赢他。“他冷漠地说。
“言哥哥会武功?我怎么不知道?”我茫然。
“你不知道的事又何止这一件?”他的话中充满了讥讽。
原来如言是会武功的,而且武功很高,甚至有可能超过了丁维凌。
如言,你为什么瞒着我?你还有多少事是瞒着我的?我胸口一阵纠结。
是我活得太单纯了吗?
战斗很快结束,四个五大三粗的打手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头肿得像猪头。
我顾不上眼前的乱局,低头柔声问男孩:“你叫凤琅,琳琅的琅?今年几岁了?”
他舔舔发干的嘴唇,怯怯地说:“我叫凤郎,郎君的郎,今年八岁。”
我腿一软,全身都松了劲,踉跄倒退几步。
他不是凤琅!他是凤郎!!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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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手绢擦去凤郎脸上的泥,一股柔情在我心间缓缓盈动。
凤郎手臂上有青紫的鞭印,我心蓦地收紧:“他们打你?”凤郎怯怯地点头。
我伸手搂紧他,心疼得无以言说。
温如言目光灼灼地看了凤郎半晌工夫,微笑说:“丁丁喜欢他,就留下他罢!”我感激地向他点头示意。
丁维凌却冷哼一声:“他是哪家的逃奴都不知道,你们就想留下他了?”
“啪啪”一阵鼓掌声,有个娇柔的嗓音娇滴滴地说:“不愧是凌少爷,见事就是比常人明白!”
青石路上环佩叮铛,一群人簇拥着两个宫装丽人从巷子深处走来。
两个丽人二十多岁,一着娇黄纱衣,一着嫩绿纱衣。
身段婀娜,纤腰款摆。
眼波流动似能勾魂夺魄,唇角微微扬起媚意横生。
凭我在娱乐圈多年摸爬的经验,一看就知是风尘中打滚的人。
两人身后跟着三十几个大汉,穿着统一的蓝色劲装,袖口处都绣了一朵白云。
温如言腰杆挺得笔直,肌肉攸地绷紧,淡漠的脸上却看不出波纹:“两位云嬷嬷好大的排场!”
我恍然,原来这便是城内鼎鼎大名的云氏姐妹花——云飞尽、云林深。
洛安城最大的两处花馆——云飞尽处、云林深时便是她姐妹的场子,一家是妓馆,一家是象姑馆。
云氏姐妹背后靠山很硬,在洛安城内势力极大。
我是久闻其名了,今天才知道这著名的销金窟原来便在这繁华背后。
云氏姐妹果然有意思,花馆的名字有味道,连地方也安排得够心思。
“我们姐妹不过混口饭吃,小家子气,让温公子见笑了!”云林深笑得风情万种。
云飞尽接口道:“有日子不见温公子了。
难不成温公子改了脾气,好上男风了?“
原来不仅丁维凌来过这儿,温如言也是来过的。
我斜眼瞟他,冷哼一声。
他尴尬地朝我笑笑,头微微摆动,似在说让我别信她俩的话。
见我们这边尴尬不语,云林深接着又说:“也难怪温公子,凤郎确实太过漂亮。
温公子若真是看上他了,待我把他调教好了,温公子包了他便罢。“说罢掩嘴而笑,媚眼轻瞟。
温如言脸刷地一下红透了,丁维凌也有些尴尬。
他俩纵使心计再深,手段再辣,究竟脸皮还嫩,对付不了这帮浑身涂了油的老女人。
关键时候还是我这个小女人出面吧!当初在娱乐圈浸的一身油正好在这对姐妹花身上重展威风。
我轻咳一声:“这位小云嬷嬷,凤郎是你这边的人吧?”先把云飞尽排开一边,一次专心对付一个人就比较有胜算了。
“唷,难道这位小妹妹也看上凤郎了?”云林深故意大惊小怪地。
我当没听懂她暧昧不清的话,管自说道:“我刚缺个小厮,就他好了。”
云林深没想到我脸皮那么厚,倒是有些诧异:“凤郎这般容貌,将来必是我馆内的头块红牌,怎么能轻易卖给你?”
我冷笑,一手揪住凤郎外衣,把他扯到身边。
“凤郎才八岁,小云嬷嬷还要花好多银子养他。
要是其间他不小心生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