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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纳雪冷冷地道:“老九,我一直不和你计较,你也不要太放肆了。”
西门岚见苗头不对,立即转了脸色:“是我不好,一时激愤,惊了夫人。”
我听他连称呼也变了,暗道此人果真不要脸。
西门岑沉着脸道:“老九,此间事毕后,你自己去刑堂领家法二十,以儆效由。”
西门岚不太服气地哼了一声,却在触到西门岑冷厉的视线后迅速而干脆地应道:“是!”
西门觞高傲地抬头,语气充满不屑:“一群戏子!”
我忍俊不禁,说得真是太妙了。
这里的人每一个都在自以为精湛地演着大戏,包括我自己,虚假地让人想吐,却不得不继续虚伪下去。
如今却叫人一针见血地一举刺破,怎不叫人快哉?笑声在一片静寂中特别的清晰和突兀,数道不满的视线狠狠扎向我。
我无视于不满的视线,笑盈盈地问:“八爷,来意如何?”
“特来说明情况。”他抱胸而立,棱角分明的面孔在午后的阳光映照下有如发光的宝石,本不甚出色的容貌牢牢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老八,你想说什么?”西门泠极难得的开口。
“你们猜得没有错,酒是我拿去的给老十喝的。
我是亲眼见到他倒地不起的。
我自己酿的酒我最清楚,以老十那种喝法,还能做什么那才是笑话。“
“那你就是来为老十洗清嫌疑了?”西门岑悠然问。
“男子汉敢做敢当,不是他杀的人就不是他杀的。”
我忍不住笑道:“八爷竟是这般大公无私,为洗清十爷的嫌疑,不惜自己挺身而代。”
他夷鄙地冷笑:“我才没有那么好心。
老实话,这事出了以后,我也想过让老十有嘴说不清,所以才会避而不见。“他不带感情的说话方式,完全不考虑会不会伤了西门笑。
我偷偷打量西门笑,却发觉他听了这话后反似松了一口气,就像一块在他心里压了很久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了。
而西门纳雪神情冰冷,眼神微微浮动,在我看他的同时,他也望向我。
如果我没有认错的话,那个眼神名叫邪恶。
西门嘉叹道:“老八,你真是个实心眼的孩子。”
西门觞冷冷说道:“七姐,你的反话我不爱听。”他挑衅地望向西门笑:“老十,我很想你死,所以说这些话不是为了救你。”
西门笑淡淡笑道:“我知道,放心,我不会感激你的。”
西门觞居然郑重地点点头:“那就好。”
西门岚掩不住眼中的雀跃:“老八,既然你要清高,排除了老十的嫌疑,那这事和你可就脱不了关系了!”
西门觞瞅也不瞅他一眼:“你没资格和我说话。”
西门岚涨红了脸,眼见得要发怒,却被西门风一扯,愣了下后深吸口气咽下了这口乌气。
“我不和你这种将死之人计较。”
西门觞“蹬蹬”走到西门纳雪身边,冷然道:“你娶了房好媳妇啊!”
西门纳雪怡然展眉:“是我亲自挑的,自然不会差。”
“如果我说不是我杀的,你信不信?”
西门纳雪淡淡地道:“我没有理由不信。”
排山倒海地失望差点要压倒西门觞。
他失了神般地喃喃自语:“没有理由?只是没有理由?”
我很能理解他的心情,“没有理由不信”,因为一句没有理由,信任便被踩在足底践踏。
他可以对皇帝傲然说不,却没法面对西门纳雪的不信任。
西门纳雪冰冷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感情,秋叶在霜雪中瑟落。
“与其问我相不相信,不如问丁丁相不相信,她才是将决定你生死的人。
西门觞灰心地闭一闭眼,再睁开时已经不见了刚刚的沮丧。
他如刀剑般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带着无形的杀气,我几乎能感觉到杀气割裂我肌肤的痛楚。
西门觞冷笑数声,大声道:“不管你们信也好,不信也好,人不是我杀的。”拢起了拳,他沉声喝道:“你们若一定容不得我,那就过来拼个你死我活!”
西门岑一摊手:“老八,你得拿出证据来,空口无凭啊!”
“证据?”西门觞放声大笑,“你们这帮龟孙子,府中护卫全由你们调配。
除非我能瞬间转移,否则我的行踪怎么能逃过你们的追踪?想要杀我,明刀明枪地来啊,背后放冷箭的算什么男人?“
我暗暗点头。
说得好啊,现在来要证据,分明就是笃定了西门觞拿不出人证物证来。
冷眼旁观到现在,竟然发现在座的人没有一个不想让西门觞死,连西门觞唯一愿意叫一声七姐的西门嘉也无意伸手挽救他。
甚至连西门纳雪似乎也是一副随时可以舍弃他的样子。
我不禁要摇头,一个人要混成这样,做人真不是普通的失败。
“这就要怪你自己了,你还是多多自我反省!”西门岑蓦得把脸一沉,雍容的神色有丝扭曲,竟然显出了残忍。
“你还不束手就缚,非要我们出手吗?”
“来吧!”西门觞不羁地叫,“你们休想我坐以待毙!”
“咯咯,咯——”西门岑全身的骨骼发出一连串爆豆似的声音,面上杀气一闪而过。
好戏要开场了。
如果可以,我真的非常乐意看他们自相残杀,最好西门觞杀光他们,最后两败俱伤,一起堕入十八层地狱,受那永无尽头的焚心之痛。
可惜我没有办法忽略西门纳雪眼中的警告。
“住手!”我高声叫。
“出了我的院子,我管你们是绝杀、刺杀还是奸杀!在这里,你们便都要听我的,谁敢动手试试?”
一瞬间,我全身上下散出了无与伦比的气势,这是继承自凤菲菲的镇压全场的台柱功底。
只要有我在,我便是永远的中心。
“好,看在丁丁的面子上,老八,出去打过。”西门岚早就等着这个机会了。
“整天要打要杀的,你们的目的究竟是要杀八爷还是想找出真凶?”我板起眼,狠狠训道。
众人顿感尴尬,西门嘉替一干人回答:“丁丁说哪里话,自然是要找出真凶了!”
“既然是要找真凶,那打什么?这事是交给我来处理的,我可没说过八爷便是凶手。
二爷你问过我了吗?“我环视全屋的人,冷冷问道:”你们问过我了吗?“
西门岑窒了窒,面上笼了一层寒霜:“请问丁丁夫人,谁是杀人真凶?”
“别心急啊,二爷!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我调侃着,轻松的语调宣示着十足的信心。
西门嘉皱皱眉头,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好妹妹,你就别卖关子了。”
“再我说出真凶前,我们先来玩个游戏吧!”
“幼稚!”西门风不屑地冷哼。
“可恰恰就是这个你认为很幼稚的游戏可以揪出凶手哦!”
闻听此言,就连西门泠也耸然动容。
“你真的有把握?若无把握,不可轻试!”
我感激地朝他笑笑,心中明白他是为了我好。
但我已经跳进了这个沸腾的油锅,再也没了退路。
“怎么?你们有没有兴趣来玩玩?真凶也许就在我们之中。”我盈盈而笑,心中痛快无比。
玩,恐怕会玩出祸水来;不玩,无异于承认自己就是真凶。
这就是我给他们出的选择题,不,应该说是没有选择的单选题。
“诸位可有胆量试试?”
西门嘉苦笑道:“妹妹,你这是赶鸭子上架呢!”
“姐姐,做妹妹的逼谁也不能逼你啊!”我亲热地揽住她的腰,爱娇地把头搁在她肩上。
“这里最没有嫌疑的人就是姐姐你啊!”
我伸指点数,指指我,再指指西门嘉,“我俩是女人,自然干不了奸污的事。
剩下的可都是大老爷们,谁都有嫌疑。
至于人证,彼此都很熟,作的证词自然难免会受些干扰。“
“那依丁丁的意思呢?”西门岑手抚下巴,沉吟道。
“为了保证绝对的公平,我们就让死者亲自来指证凶手。”我神秘兮兮地说。
众人倒吸口冷气:“招鬼?”
“是啊,就是招鬼。”我笑眯眯地说,“你们怕什么?你们不是都装过鬼的吗?”
西门嘉犹豫地看看四周,小小声地道:“没事你招那些东西做什么,要真缠上了怎么办?”
我失笑:“姐姐,她不会缠我的,我帮她找凶手,她只会感激我。”眼光扫过眼前这群男人,不无鄙夷地道:“会害怕的也只有杀人的那位了。”
西门岑悠然道:“既然丁丁认为这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