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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纳雪突然如雪后初晴般笑了,笑意渐敛,渐渐变成了讥讽。
我知道他是在嘲笑我刚刚的一番做作,也不在意。
“老十的性子若是那么激烈,今天他早就不会还在我身边了。”西门纳雪冷冷说。
语意高深,似有他意。
我按捺下追究的心思,顺着他的话题说:“那就是说有人故意嫁祸了。”他轻哼一声,不置可否。
我沉吟下:“西门笑武功可不弱,能栽赃的恐怕是自己人。
想挖出真相,我便会得罪人,说不得下次便是我死于非命了。
我为什么要淌这趟浑水?“
“你以为你能不湿鞋?老八的闹场显然没有给你足够的教训。”他冷笑。
“果然是你的意思。”我恨恨地说。
“我只是没有阻止他而已。
老八的性子本来便是这样,对你已经算客气了。“
客气?真好笑的笑话。
难道真要当场把我丢出去才叫不客气?
“你要我淌这水,可以,但我的好处在哪?”如果不能敲诈出利益来,那真是我的大失败。
“你会没有自己的打算?”西门纳雪冷笑起来,提高了声音,“丁丁,在我面前说谎掩饰是没有意义的。”
“是吗?那您可以再开一次天眼,挨个一看,不就真相大白了,哪用得着我出面?”我打赌他没法子用这种办法,天眼对他的身体的摧残太大,不到紧要关头他绝不会轻施。
新婚夜那次,是为了要震慑我才搞的鬼。
他连声冷笑。
“好,敢和我谈条件的也就是你了。”
“不谈条件我没有动力做事。”我把自己一古脑的撇清,在谈判的时候,谁的目的更迫切,谁便没有主动权。
这是我多年的社会斗争经验的教训。
“这事没有你,我也可以交给别人去做。”他不屑的重拾书本,不再理我。
“亲爱的纳雪哥哥,”我用一种能让人毛骨悚然的肉麻声音甜死人不赔命地叫。
他被这魔音吓得手一颤,书滑到了地上。
“除了我,你没有任何人可以信赖。”我眉稍一扬,迅速地以一种凌人的气势压向他,“你指挥不动西门岑,西门风和西门岚明显是西门岑一派的。
西门泠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西门觞除了会坏事我看不出他那暴躁性子能帮你什么忙,最忠心耿耿的西门笑自身难保。
你还能找谁?“我残忍地看向他废掉的双腿。
“总不成你还指望西门嘉会背叛丈夫来帮你?”
西门纳雪一下子似套上了最精致的人皮面具般,什么表情都没有了。
他轻声笑道:“你很好,了解得很清楚。
你不说我都不知道我竟然众叛亲离到这种程度了。“
“总要有个人说说实话的。”我手心捏了一把冷汗,这样强程度的刺激也不知道他受不受得了,要是一下子给气爆了,我就得不偿失了。
“我凭什么信任你?”他淡淡说。
第五章(4 )
“我凭什么信任你?”他淡淡说。
“我嫁给你了,不是吗?”我的手指都崩直了。
“你和我的结合是利益的结合,我能相信利益吗?”
“为什么不能?只要有利益,敌人也能变朋友。
难道你还要相信那虚无飘渺的感情吗?“我大声反驳:”世上最可信任的便是利益,感情可是说变就变的。“
“所以你一转眼就抛弃了丁维凌?”他的话犹如一记重锤敲打得我全身骨骼疼痛欲断。
“是。
我只选择对我最有利的。“我冷冰冰地答,有道极冷的冰泉流过我全身的血管,一寸寸的冻结起来。
他眼中精光暴涨,一瞬间直刺入我心:“那么温如言呢?”
我的心一瞬间被重重划开。
焚心销骨,痛到极致反到不觉得痛了,蓦地笑起来,越笑越响,渐渐变得歇斯底里。
“他已经死了!”笑声一顿,我用前所未有的温柔语调吐字发声:“死人不适合开玩笑,对不对?”
“如果他还活着呢?”西门纳雪眼中一闪而过的奇异光芒竟然邪恶得让我战栗。
“我从不相信如果。
神棍们就是用如果两个字骗尽了天下人。“我淡漠得说,丝毫看不出我内心澎湃激荡的情潮。
他缓缓撑起自己的身子,认真地说:“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他的灵魂始终在你身边,我看到了灵魂特有的白光。”
我下意识地回头望,他忍不住“卟哧”一声笑出来,我顿时醒悟自己的傻气。
“西门纳雪,我要的是你的好处可不是让你来笑话的。
请恕我不陪了。“我深深呼吸,压下内心快要抑止不住的愤怒,我怕再说下去我会忍不住出手掐死他。
“我不是和你开玩笑。”他叫住我,回手从枕头下取出一个黑乎乎毫不起眼的小盒。
这盒子很眼熟啊!好象在哪见过。
他托起盒子,修长的手指如抚摸情人般地爱抚着铁盒。
“这里面有你需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我知道这是魔鬼的诱惑,可我还是不由自主地被诱惑了。
他眼皮微微一掀。
“里面的东西可以帮助你和灵魂沟通,你可以亲自去找温如言,和他谈谈就知道我是不是骗你的。”
“你在诱惑我!”我淡淡说,眼神却不由浮了下。
“是又如何?你我之间既然是利益,那我便不能对你小气了。
下够本才能赚得多。“
“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的脑袋。”他冷酷地扫过我的头,带来一片肃杀之意。
“我想你不会是想要杀了我。”我才不会自己凑上去让他笑话。
他笑了,所谓的笑也不过是稍微弯了下嘴角,如果不是我对他已经熟悉,还真看不出那是他笑的表示。
“当然不,你脑中的那些奇思怪想才是我要的。”
我轻呵了一口气,似是吐尽了数十年来的繁华荣辱,最后淡成了风逝而过的轻烟微尘。
“我不喜欢赌徒,但是肯下重注且赌品良好的例外。”
“那么成交了?”他一挑眉。
“成交。”我伸掌与他相击。
我掸掸衣裳,准备起身干活。
“你不先看看货?不怕我骗你?”西门纳雪对我的举动颇感奇怪。
“不必了,你要是鼠目寸光到这种地步,我连出手对付你都不屑。”我潇洒地推开他递来的盒子。
“你痛痛快快给句话,你要不要西门笑活?”
“若是对大局有利,西门笑死亦无妨。”他的长发垂下,遮住了半边脸,我隐隐似看到他眼中光芒一闪,却在一眨眼间躲入乌发中。
我淡淡说道:“如你所愿!”飘身而起,准备开始为这巨额的货价买单。
快到门口的时候,身后传来他追来的语声。
声音低沉,却份外清晰。
“这世界恶人太多,善人太少。
能多个善人也是好的。“
我回首嫣然而笑。
“如你所愿!”
西门纳雪最终还是没有放弃西门笑,这让我心情莫名好了些。
西门家族的人太理智、太功利,极少见到纯朴的人,西门笑这株奇葩也不知道是怎么生长出来的?
走了很长的路才找到长风院,一路上我已经无数次地骂过建造这个堡垒的人,没事把个住人的地方搞得像城市,好玩啊!?再一次和自己发誓,以后若还有机会按自己的心意造房的话,只要独门独户的小楼一栋足矣。
远远地,便看到了西门英迎面而来。
“夫人,您是到二爷那儿去?”
“不错,二爷在吗?”
“夫人,二爷刚去了六爷那。”
“天哪,这儿到洗剑楼天南海北得远,谁来救救我!”我惊呼,顿时觉得腿软得一塌糊涂。
另一方面也暗暗心惊于西门岑的动作,他去找西门风是要刑讯西门笑吗?
“都怪小人,是小人的疏忽。”西门英连忙说:“夫人别急,小人这就给您安排便轿。”说着一溜烟去了。
不一会指挥着四个健壮仆人抬着一顶滑竿匆匆跑来。
滑竿还挺宽畅,能坐两三人不觉拥挤,上面还有遮阳蔽雨的帘蓬。
我坐上滑竿,舒服地舒口气,任我天天跳舞瑜珈的煅炼身体,毕竟不会武,在这栋大堡垒里真是吃足了苦头。
我拍拍滑竿,西门英喝道:“起——”滑竿便稳稳抬起。
我笑着对西门英说:“这主意不错,回头给我那儿安排几个人,让我行走方便些。”
西门英谄媚地笑成一朵花:“夫人尽管放心,我一定安排得妥妥贴贴。”说着喝道:“走!”
※※※洗剑楼位于祁风堡的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