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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纳雪,我不惜遇神杀神,见魔杀魔。”
“那若是有一天,是你自己阻了他呢?”我恶毒地冷笑。
“那我便杀了我自己。”他温和地吐出最无情的言语。
微笑着,他说:“你是个明白人,你会懂的。
我相信,你若是与我一般处境,也会一般行事。“
“我不想懂。”我黯然神伤,撇过头,悲哀的低声说:“我只知道一件事,你可以杀尽天下人,唯独不该杀如言。”
他默然。
山中隐隐传来沸腾的人声。
西门嘉纵身一跃上了竹梢,瞭望一番后跳下来对西门岑说:“有很多官兵在搜山。”
西门岑皱了下眉:“此时不宜和官府硬碰硬,我们先撤!”
原来是官兵们到了,看来是凤郎终于找来了人。
只可惜,每一部戏中的官兵都是在谢幕时才姗姗来迟,在我的戏里也不例外。
低头看向如言清透的脸,喃喃自语:“别时容易见时难。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如言,你终是我生命中的一阵风,挥一挥衣袖就此云淡风轻。
我好恨哪!
这一刻,我分不清我究竟恨的是温如言还是西门家族,亦或是我自己?记忆挟带着漫天的波涛灭顶,我眼前一黑,放任自己的意识解脱。
哪怕,只是片刻的解脱。
这一天一夜,刺激接连不断,我强撑的神经终于选择在此时崩溃。
妄念之境
你们好狠的心啊,为了一个温如言,就对身为作者的我这样万般蹂躏,偶家的书评区从来没有一天有这般热闹过,快要成黄泛区了。
居然居然还有人要钉偶的草人……偶彻底无言了。
这一天,偶从书评区经过都是灰溜溜的。
票呢?票呢?没有票的话,哼哼……
顺便说一句,偶下周上强推哦,谁敢不到,小心PP啊(先让偶下场擦擦冷汗),总之,点击、收藏、推荐、书评,一个都不能少哦,我喜欢全套服务。
(迷花不怕死的探头出来)
上来补充最后一句话,如言一派不要下架本文哦,否则你后悔偶可不管的(华丽丽地退场)
※※※飘渺的箫声穿破云层,细细地在空气中传播。
我追着箫声而来,这曲子我记得,很多年前,如言曾吹过一小段,他说过有一天会完完整整地吹给我听。
而今箫音重现,似从极远处传来,若有似无地在我耳边撩拨着。
路无限地延伸,看不到尽头。
触足处好似踏上了绵软又有嚼劲的QQ糖。
沿路数不尽的桃花绽颜怒放,开到极艳的鼎盛。
桃花林中笑语声声,一派喜庆祥和景象。
笛声忽前忽后,我在桃林中奔跑。
笑声不绝不耳,几度差点让我迷失了方向,但好在箫声也不曾间断,渐渐地,箫声愈来愈清晰。
我拂开身前的花枝,眼前跃然而出的一色飘逸出尘的白。
我下意识地开口叫:“如言!”
叫完了便知道是自己认错人了。
眼前之人虽然是背对着我,可分明是一个女子。
身上穿的是丝质的衣裤,裁剪合身,极显精致。
衣裤的式样虽然简单,却透着时尚,衬得那女子益显浮云飘絮、清丽出尘。
这人好熟悉啊,我怔怔地望着她,目光胶着在她身上。
她转过头来。
她只是静静站在那里,桃花便谢了林红,世间再无颜色,唯留一点褪尽铅华的素白。
她无须说什么做什么,便已是世人仰望的中心。
她是极致的美女,天生的明星。
凤菲菲,一个我熟得不能再熟了的人。
第一次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欣赏凤菲菲的美丽,这样的感觉真是很怪异。
甚至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明明是我,却成了她。
“凤菲菲?”我迟疑下,还是先开口叫她。
她精美绝伦的脸上浮起一丝淡薄得透明的笑意:“十几年不见,你便连自己的容貌也认不准了?”
我大方地笑:“实在是想不到,你这样的出现比让我立刻回到了现代还要来得让我惊讶。”
“这些年来生活得还满意吗?”
“称不上满意,但过得比较像个人。”比做凤菲菲有味道,我感慨道。
“你呢?”
她淡淡而笑,满地落红。
“我一直待在这里。
我的性子你清楚得很,正好求个安静。“
“那你我可算是求仁得仁了?”
她揶揄了我一句:“我记得你重生后的第一个愿望就是要生成绝世美女,现在还想吗?”
我有些难为情地说:“想,成为美女的愿望我从没有放弃过。
以后也不会放弃。“
她浅浅绽出梨花般的笑容,说:“你还是这样倔强。”
“倔强这两个字害我至深,却是怎么也改不了。”面对着这样绝顶的风华,即使明知是自己仍然觉得有些怪怪的。
“不错。
你倔强得让人叹息。“萧声再次传来,她侧耳倾听。
我心头突然跳了下,不由开口一迭声问:“这里是哪里?为什么会和你相遇?如言也在这里吗?”
她轻拈起一朵桃花,一片片剥下花瓣,漫不经心地说:“温如言已经死了。”
“我知道。”可这箫声分明是他吹奏,我忍不住焦灼地四处搜寻,“既然我能和你相会,当然也能和如言相会。”
她举掌轻轻一吹,花瓣飘零落地,眉眼轻挑,斜斜扫来:“这世上哪有白吃的午餐?”
“我可以付出一切所有。”只要时光重来。
“一切?”
“一切。”我斩金截玉地答,没有半分犹豫。
她看向我,顾盼流光,直如碧水寒潭,教我移不开目光。
“你真的成了丁丁,凤菲菲绝不会为一点虚幻的感情付出代价。”
“十余年光阴,除非是死人,否则谁能不变?”我坦然承认,早在我决定留在这个世界的那一刻起,我便一点一滴地改变着。
十余年滴水穿石,无异于便是全新的一个人了。
她明媚双眼微微眯起,似是在考量我的决心,半晌方说:“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她并不需要我的回答,一口气接下去说道:“这里是妄念之境。
一个天底下最牢不可破但也是最最脆弱的地方。“
“妄念之境?”我喃喃重复。
“人的贪嗔恨痴俱是执念。
执念有多深,这妄念的境界便有多深,便是翻天覆地又有何妨?但若有朝一日,失了执着之心,那么……“
她话中的意思我已了解了一些,于是接过她的话:“那么这个世界就烟消云散、不复存在。”
“不错。”她负手转身,流风吹起乌黑发丝,斯人立处便是那十丈红尘最繁喧时的出世,清冷得烟寂花灭。
“所以此地其实也是一张说破就破的纸。”
我心中一动,希望的火苗攸地点燃。
“因为我对你一直存着执念,所以才会在此地见着你。
那么同理,我也能见到如言了?“
“你理解得不错。
只有一点不对。“
“哪一点?”
“你对我的执念始于转世重生那一天,十几年来,这一点痴早已变得根深蒂固,牢不可拔,所以才有你我的缘。
而温如言嘛——“她轻叹了一口气,言下之意显然是我对他还不够执着。
“求你指点迷津!”
她淡淡地说:“既如此,你可以有两个选择。”
她竖起一指:“求神。”再缓缓伸出第二指,“问魔。”
“何者为神?何者为魔?”
“神道便是清心寡欲,从此红尘俗世无牵无挂;而魔道就需要用血腥来洗清仇恨。
这便是舍身求神,立地成魔。“
她蓦然回首,语声幽冷如冰,视线如蛇般在电闪间直直盘上了我的身躯。
“想见温如言,就看你的执念有多深!是神道还是魔道,你这就做个抉择吧!”剔透如玉的手指在金日辉映下灿烂得让我不能直视。
我大惊失色,倒退一步。
神也好魔也好,都是无爱无恨的,区别只是一个无欲无求,一个无欲不欢。
是救世的神也罢是灭世的魔也罢,没有了感情再见岂非多余?若是结局只是如此,管他活着死了,不过是个形态而已,我的执着只是个笑话。
我收回了向前迈出的腿,冷冷说:“我不想求神,也不愿入魔,我只想好端端地做一个真正的人。”
“做人难哪!”她清清冷冷的一声叹息,似有无穷的未尽之意在空间延荡。
“是很难,可这贪嗔恨痴我一个也不想放,否则何须来这儿转世重生一回;我也不愿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