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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狗她爹:“我们也去买吧?”
阿狗她娘:“你能中?”
阿狗她爹:“两文钱不多的,我们紧一紧就是了。
万一——我是说万一……“
阿狗她娘沉默了,半晌后,“狗儿他爹,这是十文钱,你拿着这些钱先给菩萨上柱香,拜过菩萨的钱比较灵验。”
……
“老爷,老爷,那个波波彩票……”狗头师爷跌跌撞撞地冲进何记茶叶行。
大老板不屑地哼道:“还等你来告诉我?”
“老爷,您打算怎么做?”
“先看他们卖得好不好,要是好卖,我们马上也在他隔壁开一家。”大老板胸有成竹。
“老爷英明!”狗头军师及时送上高帽。
“管家,你也去买些,老爷我鸿运高照,祖宗庇佑,那五十两自然非我莫属。”大老板神气活现。
“自然自然,有老爷在,银子就是姓何的。”狗头军师狗腿道,马屁拍得大老爷舒舒服服。
……
洛安城骚动了,每个人都在谈论这个波波彩票庄。
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波波彩票庄成了目前大家最关心的事。
丁维凌派人来通知我去他书房。
我苦笑,曾几何时,我居然沦落到等待被召见的地步。
我礼貌地敲门,房内久久没有传来允许我进入的声音。
我有些奇怪,加大力道再次敲门。
难道丁维凌不在?搞什么飞机嘛!直接推开书房的门,竟然看到丁维凌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吓一大跳,这人真是的,明明我是被人请来的,现在倒搞得我像是来做贼的。
他瞪着我不出声,我心里有些发毛,耐不住小小声嗫嚅道:“凌哥哥——哦,凌少爷传丁丁来有什么事吗?”
“你叫我凌少爷?”他神色大变,脸色阴得可怕。
我下意识地往门外一跳,抱住门作随时逃跑状。
他三两步跨到我面前,一手拎住我领子,拖着我往房里走,一手重重一甩门。
完了,刚才那完全是下意识地行动肯定惹毛他了。
他直把我拖到书桌前,狠狠瞪着我,眼神凌利冷酷。
“谁准你叫我凌少爷的?”
我被吓过头了,现在倒反而不怕了,生气地喊:“做哥哥的人怎么会放下妹妹不管,一去半年不给一点消息?回了家也不理人家,整天陪别人玩。”
丁维凌神色渐渐转柔,他伸掌过来揉揉我的头顶。
时光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他出门前,那时候我们就是这样亲密无间、两小无猜。
“丁丁,你生气了?”
“当然生气!我气死了!换你你生不生气?”我伸指用力戳他胸膛。
“生气!”他叹口气,倒是回答得很老实。
“哼!”
“丁丁,你现在长大了,鬼心眼更多了。
都不把凌哥哥放在眼里了!“他郁闷地把一支狼毫细笔用力丢出窗外。
“我才没有,你永远都是我的凌哥哥。
是你自己眼里再也看不到丁丁了!“我委屈地猛咬手绢。
“我明明找过你好几次的。”
“那你后来怎么不来了?一点恒心和诚意也没有。”他板着脸训斥我。
“冤枉啊,我都被你冻成冰块了,哪还有勇气继续来撞冰山?”我不可思议地盯着他。
“所以说你眼里没有我,一点也没有冤了你。”他伸指用力拧我面颊。
“太冤了,你这简直是屈打成招嘛!”我雪雪呼痛,对他的暴行严重不满,大声抗议。
“若你眼里有我,你怎么把事情搞到满城风雨了都没先来知会我一声?”丁维凌愤怒地竖起眉毛:“这么大一件事居然是外人来告诉我的。
那个什么波波,我一听就知道是你搞的鬼。“
这事是我小心眼,我爽快地认错。
“我以为你再也不想关心我了。”其实我是故意地,想探探丁维凌的底线。
“丁丁,你那个彩票庄就想这么开了?”他收拾起情绪,板起面孔训我。
我歪歪头,作不解状:“可不就是这么开了!”
他气道:“你一没背景、二没势力,若是这彩票庄做不起来大不了自己赔点银子,若是做起来了,眼红的人多了,到时你怎么办?”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怎么办?凉绊呗!”
他气得一个爆栗敲在我可爱的小脑袋上。
我连忙改口:“有我无所不能的凌哥哥在,这些事怎么轮得到丁丁操心呢?”
他绷紧了脸不理我,我就嘻皮笑脸给他看。
闹腾一阵,他终于架不住笑开。
“这门生意,我不方便直接插手。
你自求多福吧!“他公理公办地说。
“哦,我知道了。”我也不太在意,本来这事就没有把他计算在内。
他大概觉得我的反应太平静,怕我误会他的意思。
又对我说:“丁丁,你给我记住,你是我唯一的妹妹。
这世上,除了你爹娘外,不会有人比我更关心你了。“
唯一的?我略有些诧异。
他很肯定地朝我点点头。
手指在桌上烦躁地划来划去,低声说:“我曾经还有个妹妹。”
我一点也不惊讶,古代生下来养不活的小孩多得海去了。
“那年我娘怀胎三个月了,我爹在外面迷上了一个风尘女子,要娶进门来,娘当然不愿意,和爹闹得很凶。
老夫人虽然不赞同爹娶个风尘女子,可是一听说那女人身上有了爹的骨肉。
她只问了我爹一句——肚子里的确定是你的种?爹说是,她就同意了。
满屋子的男人女人都劝娘想开点,男人三妻四妾没什么。
可怜我娘有苦无处诉,从奶奶那儿回来后就小产了。
拖了一个月便去了。“
他的声音中有丝极细的痛楚蜿蜒而出,欲断不断地攀向极高处,叫人心惊胆颤不知何时会撑不住断裂。
“我娘弥留的时候,只有我和姐姐守在她床边。
那对新人正在大厅给一干闲人敬茶叩首。
他竟然那么迫不及待地娶她进门,连等我娘死都等不及!“他乌黑的眼蒙上一层晶莹,倨傲的下巴高高昂起。
我为这努力坚强不愿哭泣的少年心疼,张开手臂抱住他,小小脑袋埋入他怀里。
“娘死前睁大了眼一字一句地对我们说:这世上多的是吃人的狼,再无人会真心对你们好,你们要提防着别被那些所谓亲人们一口吃了!”
他把我紧紧搂住,头沉沉地靠在我肩上:“娘发丧后没多久,选秀的旨意就到了。
姐姐二话不说就脱下孝衣跟着公公走了。
三个月后,姐姐便被册为良嫔,一年后又晋为淑妃。
而我,就成了丁家的凌少爷。“
其实母丧是有借口不参加选秀的。
我当然猜得到大姐姐是为了什么进宫,她要保护自己唯一的弟弟。
只要她能受宠,丁维凌便是堂堂的国舅爷,在丁家的地位再无人可动摇。
大姐姐后来宠冠后宫,大伯父鸡犬升天,从小小洛安知府直升至当朝太傅、礼部尚书。
但当年在赴京途中,因受匪徒侵扰,新妾惊吓过度小产。
此后无论大伯父娶了几房小妾,凡有孕者皆会离奇小产,无一例外。
“丁丁,你知道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张开小手朝我扑来,眼珠子乌溜溜地转,我以为我那没来得及出生的妹妹又回来了。
你那么开心地笑着扑上来亲我。“他语气温柔,唇角弯弯,脸上现出孩子气的笑容。
一瞬间我明白了,在他心里,偏激得除了入宫的淑妃,再没有别的亲人了。
如果不是我阴差阳错地附到丁丁身上,他在丁家就只是孤零零地一个人。
“凌哥哥!”我窝在他怀里,软软声唤他。
“嗯!”
“凌哥哥!”
“嗯!”
……
天渐渐暗下来。
他的怀抱温暖而有力,他的气息沉稳而绵长。
在他的怀抱中,我便像拥有了全世界般心满意足。
他用不容抗辩的声音说:“那个凤郎来历不明,长得又漂亮得过头,你不要和他太亲密了,我会担心你!”
我晕啊!这个小心眼的少年,到现在还不放过凤郎。
“我讨厌长得极度漂亮的人。”黑暗中他说:“当年逼死我娘的女人就是靠一张脸迷得我爹失了神志。”
我叹息。
把头缓缓靠在他胸口,他的心跳声一下下溶入我的呼吸中。
原谅我!凌哥哥。
这世上千般事万般事我都能应了你,唯有这件,我不能应你。
凤菲菲的觉醒
次日的洛安城各大主要街道上都贴出了一张二人高的广告海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