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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别着急。”女记者说,“他是和我一块儿的。”警察摆摆手,她和贾斯汀一起朝尸体走去。
“家长助手”在屏蔽脏话、不当话题、裸体和性行为这方面是非常有效的,但是它不能让儿童玩家远离暴力。游戏制作者推算过,如果年幼的玩家对暴力免疫的话,他们就不会死亡,甚至不会受伤,这样游戏就没有了真实性。在他们的脑子里,“影子世界”里的每个孩子都有可能掉下水井,被卷进拖拉机轮下,或者被逃离动物园的美洲狮追逐。几乎没有哪个家长认为这是游戏的漏洞。玛莎·芬恩也不例外。
女尸正面朝下,躺在一辆旧轿车的左前轮边。血流了一地,在尸体身下形成了一个椭圆形的红色血泊。受害者的衣服也浸在了血泊之中。
贾斯汀回头看了看那个记者,“萨莉,”他说,“我们现在需要了解些什么情况呢?”
一年前,也就是照片事件三年后,萨莉·巴威克在贾斯汀的影子学校外与他联系上了。她不能在现实生活中和贾斯汀取得联系,她说,因为贾斯汀的母亲手上仍然有管制令。萨莉甚至不敢去贾斯汀在“影子世界”的家,她担心玛莎也玩这个游戏。萨莉告诉贾斯汀她对照片的事很抱歉,为她曾经的背叛而抱歉。她一直认为贾斯汀是一个很特别的孩子,她也经常想念贾斯汀。
贾斯汀不好意思用化身说出同样的话,但其实他也很想萨莉。
萨莉解释说自己的职业是影子《芝加哥论坛报》的记者,专门报道犯罪,他们报社正在跟踪报道现实世界中的“威克恶魔”案。萨莉曾经有一次邀请贾斯汀在午夜时分和她同去一个犯罪现场。从那时起,贾斯汀便基本上一个月在“影子世界”的胡同里和她见一次面,看一看死去玩家的尸体(当然是背着玛莎的)。
“贾斯汀,嗨!”影子巴威克说,“她的名字叫琳德赛,刀是从肚子上插进去的,尸体是两小时之前被两个窥淫者发现的。现场没有目击证人,也没留下凶器。”
贾斯汀往车底下看了看。“你有没有想到什么?”在能听得见的范围内没有其他人,因此贾斯汀不需要再次叫她的名字了。
“什么?”
“三个星期前。影子国家大街,那个被刺死的金发女郎。”
“对,她和其他一百个受害者一样,”萨莉说,“这只是又一起凶杀案。也许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在炫耀他的成熟。”
“你知道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什么来了吗?”贾斯汀说,“这又让我想起了另一些事。”
“什么事?”
“不要在这里说,去别处说。”
“难道是?”
“对,就是。”
“你满脑子都是‘威克恶魔’,孩子。”
“你难道不认为这已经超乎常理了?有太多的相似之处了。”
巴威克把手中的笔挥了挥。“好吧,这只是在模仿,你知道这种人很多,在你加入这个游戏的前一年,他们在影子郊区发现了一个家伙,在他家的地板下埋着一堆游戏角色的尸体。有一个高中生为了好玩,学了一个星期的约翰·韦恩·盖西,真是……。”
“我有个想法,” 贾斯汀说,“想听吗?”
“当然,说吧。”萨莉说。
“我觉得‘威克恶魔’已经有了他自己的发泄途径,这就是为什么他已经这么久没有作案了。”
影子巴威克靠在车上说:“哦!!这太疯狂了。你认为干这件事的是一个‘真实原型玩家’?”萨莉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死尸,“一个现实生活中的连环杀人犯在游戏里也是连环杀人犯?”
“我把‘威克恶魔’的杀人时间和游戏里的杀人时间制了一张表。”贾斯汀说。
“怎么了?”
“还没找出精确的现象,但是有一些有趣的巧合……”
“巧合总是有的,贾斯汀。”这时,警方的检验员示意巴威克把手从车上拿开。她打了个哈欠,从包里拿出一根口香糖递给贾斯汀,然后自己也拿了一根。“这只是十几岁的孩子在浪费时间以满足他们的好奇心,在现实生活中他们不会这么干的。”
“是吗?”贾斯汀问,“如果你那么确定这些凶杀案没有什么东西值得推敲的话,为什么在笔记本上记下了每一件案子的细节呢?”
影子萨莉跨出了警戒线,把口香糖吐在包装纸里,然后扔进垃圾桶。“嘿,”她说,“我只是在做我的工作。”
— 57 —
警察局暗地里流传着一种玩笑的说法,说上头是出于愧疚之情才把特迪·安布罗斯一步步从警官提升到了副警长美国警察编制各州不同,在此警衔由大到小分别为:警督,局长,副局长,警长,副警长,探长,警官,警探,探员,巡警。。局里有几十个警探,上头本来可以选其他人接手“威克恶魔”这件案子,本来该是其他人被这一连串棘手的凶杀案搞得焦头烂额。把特迪这样出色的警探困在这个案子上,实在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事。
安布罗斯现在正领导着整个“威克恶魔”专案组进行着日复一日的调查工作,他希望自己能通过对那些受害人情况的缜密分析来为自己的人生树立起另一座里程碑。就在他从西维班西亚的1400街区发现第三号受害人卡罗尔·杰弗的尸体的前一天,他的母亲不幸过世了。当第七号受害人佩姆拉·伊普的尸体出现在60622邮局停车场时,他的妻子也离他而去。而最后一个受害人里安·麦克蒂尔则是在距“威克恶魔”习惯作案地区东边十个街区远的国家大街上被害的。安布罗斯相信麦克蒂尔应该是第十二个受害者,因为凶手抛尸的情况与前面完全相同——她们都是在遭到性侵犯后被人用匕首捅死的——但是同时巧合的是,得到消息的前一天,他花大价钱让女儿戴上了牙套。
坐在办公室里,他凝神看着面前泥灰墙上贴着的死者和嫌疑犯的照片。他们在调查过程中发现的每一个可疑之人都被安上了一个字母作为代号,但这些人中的大多数都已经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排除掉了。现在墙上只剩下了三个名字。
嫌疑犯A是一个名叫阿曼德· 古铁雷斯的熟食店工人。安布罗斯把他称为“屠夫”,因为他笑起来的样子有一些狰狞。安布罗斯的同事们都觉得古铁雷斯并不是他们要找的人。不仅当地的媒体从未怀疑过他,就连联邦调查局也说他与手头的资料不符。但是安布罗斯对此并不是十分肯定。
嫌疑犯F叫做布赖恩·贝克,“面包师”是安布罗斯给这个人取的内部代号。贝克是一个出租车司机,他之所以会引起警方的注意是因为在去年夏天案发后的几周,他曾在酒馆里对一些熟客发表过一些关于该案的奇怪言谈。贝克似乎对这件案子很感兴趣,而且他还告诉他的那些听众们他曾见过“威克恶魔”案中的好几个女孩。事实上,警方也发现有三个女孩在死前曾经坐过他的车(其中有两个人用信用卡付了钱;另一个女孩曾给出租车公司打电话说她的钱包丢在了贝克的车上)。不走运的是,警方所掌握的全部证据只有这么点,安布罗斯也怀疑贝克是否拥有足够的智商想出如此周密的作案方式来。尽管如此他还是把这个开出租的给保留了下来。
最后的这位则是安布罗斯的最新收获:嫌疑犯M。私下里,安布罗斯叫他“烛台匠”。
警方完全是靠“威克恶魔”举报热线上那数百个匿名举报电话才把这个人纳入到视野之中的。在接到举报M的电话之前,安布罗斯刚把他的两居室公寓以高出要价两万元的价格卖了出去,他也把这看做是某种预兆。这个“烛台匠”一下子触发了安布罗斯敏锐的直觉。他受过良好的教育,事业成功,英俊,聪明,是一个真正的泰德·邦迪式的男人。举报他的女人自称是一个失眠症患者,和“烛台匠”一样住在市区的公寓楼里,她说“烛台匠”总是在奇怪的时间出入,而且外出的时间段正好发生了最后两桩命案。虽然线索仅此而已,但“烛台匠”的个人情况却与警方所掌握的情况基本吻合。所以安布罗斯立即把他的照片贴在了墙上,并且命令对他的住所进行不间断的昼夜监控。
破案的压力像海浪一样不停地袭来。有的时候会一连安稳好几个月,什么动静也没有,报纸就开始揣测是不是“威克恶魔”已经离开了这里,或者他因为其他的什么罪名已被关进了大牢。但每到这个时候,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