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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提前宣布这个起诉,也不会有嫌犯行走秀指审判前的媒体曝光。一些检察官遇到大案时故意把消息透露给媒体,让嫌犯在公众面前曝光,并借此造势,也可能是警方依照媒体的要求,押着被捕者走出辖区。比如在“安然案”中,世通公司总裁伯尼·艾伯斯同他的律师一起走进美国联邦调查局纽约办公室自首。随后,他双手被反铐在背后,被带进相隔半个街区的法院,其间报纸和电视台的记者蜂拥而至。,至少不会上电视。现在报纸上都是韦斯案的第八版,很可能不会关注你的事。”
戴维斯觉得整个屋子像狂欢节上的廉价摇摆车般开始倾斜摇晃。“我的老天爷!”
格雷厄姆打开公文包,取出一叠早上由助手准备好的文件。“放松,放松。我们可以看一看判决条例、先例。你可以在传讯期间交保释金出来,我们将请求按轻罪判,会被罚一笔小钱,做社区服务。我认为处罚不会严重到哪儿去。”
“不会严重到哪儿去?”戴维斯尖声说道。他站起身匆忙穿过房间关上门。“我以后怎么行医?我的行医执照会怎么样?”
“我约了一家华盛顿的公司在一点半开电话会议,他们对医疗道德问题很在行。恐怕你得取消我们的高尔夫计划。”
“老天,简直乱套了。”戴维斯回到坐位一屁股坐下。
“别急,我们会帮你摆平的。但是我想你应该从今天起告诉我你购买贾斯汀·芬恩照片的真正原因。”
戴维斯摇头道:“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说不清楚,星期四吃晚饭时还对你说过。这是个试验,除此以外……”
律师重新靠回椅背,调整坐姿。他的体重压在不同的位置,椅子也随之发出老唱片一样的吱嘎声。“小男孩是你的孩子吗?”
“贾斯汀?”戴维斯几乎暗笑出声,“不,他不是我的。”他极力想确定下来到底必须坦白多少。“事实上,他是个克隆人。”
格雷厄姆左眉轻轻一挑。“如果这事儿传扬出去,报纸会对这个故事更感兴趣,特别是那些小报。他有什么特别之处?”
“没有。他是个健康的九岁男孩,和诊所用同样方法培育出的其他很多小孩一样。”
“但是你并没有对所有的克隆小孩表现出相同的兴趣。”
“其他小孩没有一个像他那样住的地方离我家只有一英里半。格雷厄姆,当我为韦斯案向地方检察官陈述时已经回答了所有这些问题,你当时可就坐在这间屋子里听着呢。”
“老实说她问的问题并不多,我们可以用保密法规避大多数困难的问题。幸好你从没被诘问过。自从你表现出不愿公开为这事儿作证之后,也就是在你回答完她的问题后,我就告诉你,有一天你将不得不站在法官面前,说出你究竟干了什么。我可不愿意在你一审时才头一回听到整个故事的来龙去脉。”
“好吧。”戴维斯说。毕竟他考虑过某一天可能会走到这一步。“我曾有一个理论,或者说我一直有一个理论,想用贾斯汀来予以证明。”
“什么理论?”
“克隆小孩和捐赠者就像一对同时存在的双胞胎,比我们预计的还要像。即便在差别非常大的环境中长大,他们也拥有相同的性格特点、兴趣和能力。我希望跟踪研究贾斯汀的童年成长过程,和他的细胞捐赠者的成长做一番比较,进行纵向研究。”
“有没有其他的医生或心理学家做同样的事?”
“很多。”
“但是他们都经过了父母的同意,而你没有。”
“这就是他们出错的原因。如果玛莎·芬恩知道了我在做什么,她会开始对贾斯汀的细胞捐献者感到好奇,她会问很多问题。更重要的是,这样也许会影响到她培养贾斯汀的方式。”
外面大厅传来响亮的脚步声,格雷厄姆一阵担心,他们说话的声音是不是太大了?“哎,我有三句话要说,第一,你让她非常生气。第二,我认为你没法用科学知识和一个蹩脚的秘密试验的故事来隐瞒真相。第三,你知道那个男孩三岁时,玛莎·芬恩和她当时的丈夫雇了一个私家侦探去寻找贾斯汀的细胞捐赠者吗?”
戴维斯一手扶脸,他今天没刮胡子,早前在卫生间里他就发现冒出的胡楂越来越多呈灰白色了。他用手指揉搓着毛茸茸的胡须,说:“我不知道。”现在他担心律师知道的比自己允许的还多。“他们找到了什么?”
格雷厄姆再次打开公文包,从封套中拿出韦斯案的情况总结。他快速翻到着重标记过的一段。“艾利克·伦德奎斯特,纽约州西拉鸠斯市。”
“看吧,又是老样子。”戴维斯说。“艾利克·伦德奎斯特。真希望我能早点知道他们查出来了,要不我早就把这个试验给取消掉了,那会省去我好多偷偷摸摸的麻烦。”
“如果你没有偷偷监视芬恩家的孩子,你能省去的麻烦不止这些。”格雷厄姆说。
“你说得对。”
“我只希望你明白,我不能帮你做伪证。”格雷厄姆说。
“我也不会让你这么做,”戴维斯说,“但是你认为我有必要为自己辩护吗?”
“如果你的故事真是这样,那么就上法庭。”
“烦死了。”戴维斯说。“好吧,但是要我同意有一个条件,他们不得继续追查琼和诊所里的其他人。琼去布里克斯顿是帮我做另外一码事,帮我找杀害安娜·凯特的凶手。她和贾斯汀一事没有任何关系,全是我一个人干的。”
“我们会提出来的。”格雷厄姆说,“如果他们相信你说的是实话,这不成问题。”
“你相信我对你说的是实话吗?”戴维斯问。
“作为你的律师,”格雷厄姆说,“我所能做的最好的事就是相信你。”
— 49 —
头顶的灯光放射出黄色的光芒,落下的冷雨在灯光的照射下从无形到有形。特迪·安布罗斯侦探围着蓝色的公寓大垃圾箱转悠,五脏六腑有一种被扭曲的感觉:肚脐以上的部位全往顺时针转,而以下的部分则往相反方向转。
他试图回忆起昨天的生活,回忆起几小时前他刚开始当班时的生活。他的妻子怀上了第二胎,但他们还没有告诉任何人,两人分享着这个快乐的秘密,容光焕发。他们正在考虑如果能想到办法骗过警局对居住地的要求,他们就租掉他父母留给他的两套公寓,搬到郊区去住平房。同时他还准备和一名警校同学共同买下贝尔蒙特港的一条船。
昨天下了一整天的暴雨,他开车行驶在格兰德大街上,向五区的中心指挥部开去。穿过层层雨幕,他想起了自己破获的多起杀人案。他很少有破不了的案子,于是又有新的案子找到他。他也没什么意见,“给我吧。”最近他的运气出奇地好,破获的案子有:十几岁的怀孕少女用铁锚打死前男友的哥哥,沉尸湖底,又跑去和前男友睡觉;肇事司机逃逸,他在受害者假肢上留下的车漆碎屑是保时捷车历史上最贵的一种;木匠用刻有他名字首字母的螺丝刀戳进妻子情夫的眼窝。以前有一次夜里,在但丁酒馆,安布罗斯向他的同事吹嘘道,运气如果太好就肯定是命好。安布罗斯和他的搭档伊恩·库克过去六个月交给地方检察官的案子肯定已经快达到一年的要求了。
“好运走得太多了,你会让我们将来倒霉的。”伊恩笑着说。
凌晨1点47分来了个电话,报告说在北大街巷子的垃圾箱下面发现了一具女尸。证据技术人员勘查完现场后撑着伞来到他们的车里,详细描述了现场证据如何不足之后,他的搭档生气地朝垃圾桶里啐了一口。
“你会让我们倒霉的,安布罗斯,我早说过你会让我们倒霉的。”
安布罗斯蹲在垃圾箱旁边,转头向下面看。被害人的手呈棕色,握成杯状,硬得仿佛一个蜡制品,这是投出两缝快球棒球投手投出的快球。的正确手势。从手再往上看是棕色的手臂,消失在垃圾箱的滚动托架后面。安布罗斯蹲着,脚向后滑了两步,俯身趴下,肚子贴着湿地,手持电筒,眼睛随着光线四处打探。棕色手臂连着肩膀,肩膀连着躯干,最上面是头。被害者身上的蓝色皮裙几乎被剥得一干二净,她身体摆出的姿势不太寻常。
垃圾箱放在巷子中间的混凝土地面上,整个地面略微向东倾斜。雨水汇成的小溪从尸体周围流过,把血、毛发和留下的皮肤细胞一并冲到二十码以外的沟里,一起被冲走的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