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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不告诉我?”卡内拉问。
“你在骗我。”里克·韦斯看了侦探一眼,又看着笔记本,笔记本离他的脸很近。“你和福勒克勾结在一起。你们打算干什么?关心我?勒索我?把我弄死?”
“我不认识叫福勒克的人,”菲利真诚地说。“我也不认识任何法官。但也许我们可以相互帮助。”
“狗屁。”
卡内拉受够了,他颇感尴尬,开始想要离开。他站在韦斯和门之间,即便以他现在这把年纪,要想跑出去也是件轻而易举的事,但他不想失去笔记本。“前几天有一个男的来找你,”他迅速说,“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你们在餐馆见面。”
里克皮笑肉不笑地说:“我听见你刚才说过你不认识那个法官。”
“他不是法官,”菲利说,“他是医生。”
“怎么回事?”
卡内拉这个职业撒谎家在说出实情前犹豫了一下。“这是我来这里想要知道的。”
韦斯挑衅地向前迈了两步,他的右手像鞭子一样打在桌子上,迅速抓住卡内拉的包,一把抓了过来。菲利现在决定诚恳对待这位暴怒的草坪养护工,没有阻止他,希望这样能赢得他的信赖。
但是不知什么缘故,他忘了包里的枪。
“这是什么?”里克拿出38口径手枪,当着他的面把枪握在手中,用又长又瘦的手将枪管对着天花板。菲利从韦斯自信的握枪方式看出他以前使过枪。“他妈的,一个记者带着这种玩意儿是干什么用的?”
菲利咒骂出声。他太蠢了,以前当警察时他决不会犯这种错误。
他身后的门开了。“里基!”一个女人尖声叫喊起来。
“把门关上,佩格!”韦斯吼道。
她快速关上两扇玻璃门以及后面的木门。一个药店的塑料袋在她的手腕上晃动,袋里的一罐剃须乳打在门框上。“里基,发生什么事了?”
“闭嘴,佩格!我正想着呢!”他把手放到头部,枪口时不时朝上。
“这个男的是谁?”佩格问。她紧张得眼里流出泪来。“这枪是从哪儿来的?”
里克听到这第一个问题,身子不由得抽了一下。他拿出卡内拉的钱包,用手枪把手把钱包打开。
“我是菲利·卡内拉,”他告诉他们,“我是从芝加哥来的私家侦探。”
韦斯点头,把他的驾照拿给已站在他身旁的佩格看。“好吧。福勒克法官,医生,管他是什么,他为什么雇你?”
“他不叫福勒克。他是戴维斯·穆尔医生。他没雇我,是他妻子雇的我。”
“雇你干什么?”
“调查他是不是有婚外情。”现在有韦斯太太在,菲利希望能够通过商谈找到解决办法。他想要杯水,他的嗓子快冒烟了。
“婚外情?”佩格暗自嘀咕。“里基,把枪放下!”
他置若罔闻。“那个女的不是他老婆?”
“不是。”
“放下枪,里基!”
“她是谁?”
“一个同事,很可能就是他的情妇。我不知道,这就是为什么我来这里,我想找到答案。”
“你觉得她和这事儿有关吗?”韦斯问,“那个情妇?”
“把枪放下,宝贝儿!”
“和什么事?”枪口时不时对准他的脸,卡内拉仍在收集他手里案子的信息。
“他是个疯子,”里克说,“我敢打赌你一定知道。”菲利心想,心理医生会说里克·韦斯这样的人是在投射情绪心理学术语,将不愉快的情绪投射给某人,以为某人也存在与自己同样的情绪。——在星期四下午挥舞着手枪,还自鸣得意地称另一个人是疯子。
“你在说什么?”
“吉米·斯皮尔斯,”里基说,“福勒克会杀了他。”
“什么?”
“别在我面前撒谎。”
“里基!把枪给我!”
“我没撒谎,”菲利说,“你在说些什么?”
“我在说你的雇主,福勒克,他想杀死吉米。”
卡内拉几乎笑出声来。“杀死吉米·斯皮尔斯?疯了吧。”
“是他亲口告诉我的。”这是句谎话,但里基觉得自己有资格撒这个谎,因为枪在他手里。
“你瞧,我从没见过戴维斯·穆尔,但我很肯定他决不会去杀一个二流的橄榄球运动员——”
“放下枪,里基!”
“——我也认为你不想伤害任何人。”
“你是个骗子,”里基说。“他派你来干掉我,这样他就可以为所欲为,杀掉吉米,世上再也没有人知道这件事,也不会有人去报社、警局揭发他了。”
“我没有骗你,里基。”
“里基,放下枪,”佩格说,“放下枪,我们谈谈。”
“我不想伤害谁,”里基说,“我不想。”但他没有放下枪,枪口摇摇晃晃对着菲利的胸口。
佩格在颤抖,因绝望和害怕而浑身发热,卡内拉可以感觉到从她身上传来的热气。他感到事态已发展到无法预测的地步,不管里克·韦斯知道戴维斯·穆尔什么事,他都感到绝望。待在这儿不再安全,他做了个决定。
逃走。
当里克看见卡内拉转身,他的大脑每分钟多转了很多圈,脑内的转速计飞速转动。他需要知道更多。如果他逃走后告诉穆尔自己已经发觉了他要杀吉米·斯皮尔斯的计划,穆尔还会派其他人来干掉他。他不得不阻止卡内拉,但佩格已经不在门口了,一旦这个男的逃出去,钻进车里,他能怎么办?只有追出去把他抓住。这不挺简单的吗?很可能有人会从路上看见他们打架,特别是在佩格尖叫了那么长一声之后。即便没被人看见,里基接下来该怎么办?把卡内拉拖回屋子?把他绑起来?他不是绑匪。他连只狗都照顾不好,怎么看管一个人质?但是他必须阻止卡内拉。
他的大脑转得太快,现在已经发烫——满脑子都是自卫的念头——大脑还没有得到里基明确的允许,但知道只有一条路可走。
里基没有真的瞄准便扣下扳机。佩格和记者同时尖叫了一声。菲利·卡内拉的头向他倒过来,玻璃门和他开枪那只手的手背上沾上了小块儿血迹,菲利的身体在抽搐,他的肩转向枪,然后直挺挺地跪在地上,像一棵树向前倒下,他的头把铝门撞弯,脚还在拖车里,身子倚在微开的门上。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佩格哭起来。
里基慢慢把枪放到臀部附近,让枪掉在地板上,发出空洞无力的响声,仿佛野餐时塑料杯落下发出的声响。他做事极快,他本不想开枪打死卡内拉,但他很快接受了现实,已经开始想着怎么处理了。他将销毁尸体,打扫拖车,他要对戴维斯做点什么,在他看来,当人们发现卡内拉失踪后,只有戴维斯能把这个死人和他联系上。
首先,他要使佩格平静下来。佩格会帮他擦掉血迹,用为客人准备的廉价床单把尸体包裹起来,反正是佩格用在沃尔玛的员工折扣买下的。他会一个人处理掉尸体。佩格知道的细节越少越好。他不会找朋友来帮忙。电视上演的,人们经常就是这么被抓的。叫一个人帮忙,这人又叫另一个人帮忙,这个人一被抓住就对警方坦白从宽。他才不会那么笨呢。
他想自己还需要一把锋利的锯子。
贾斯汀八岁
— 33 —
“因为荒唐,这就是原因,古怪就是原因。”
玛莎经常看的是贾斯汀读书而不是电视。她坐在沙发上,贾斯汀坐在对面的大红椅子上,贾斯汀的椅子和她的沙发角度都刚好对着电视机,她有时喝咖啡,有时喝热巧克力,今晚,她妈妈来了,就喝一杯烟熏长相思白葡萄酒长相思葡萄是白葡萄的一个品种。PouillyFume是长相思葡萄在法国卢瓦河地区的老家。Fume原本是法语“烟熏”的意思,由于PouillyFume这里独特的土壤,让生长在这里的长相思葡萄酿出酒来带有一种独特的烟熏香气,因而得名。这种烟熏味道完全来自土壤,如果是其他地方要酿成带有烟熏味的长相思,几乎无一例外地要依靠橡木桶的作用。。
“这不古怪,妈妈。”玛莎低声说,其实没这个必要。当贾斯汀沉浸于他的书中,像现在这样真的陶醉其中时,说话声是以一种催眠状态安静地进入他的大脑。假使她用特里携情人搬到新墨西哥州时留下的古董来复枪开火,向天花板开火,贾斯汀也不会被吓到。贾斯汀的双眼眯得太紧,玛莎去年两次带他去医院检查,看是否需要配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