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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第二十五辑)-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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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牙说,可惜我们没有刀子,不然可以试一下。我只割过猪肉。
    秃子说,这死人肉跟死猪肉也差不了多少。
    我又好气又好笑。我怎么跟猪一样了呢?
    长牙说,拿刺刀割一块大腿来烧烧,看什么味道。
    我觉得长牙割我的大腿肉有点过分。但也许他们就是饿久了老吃不上肉才胡思乱想。
人饿极了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
    刺刀是三棱的,没有刃。长牙在我大腿上乱刺了半天,没割下一块肉。我正想帮他
想想办法,他却跑过去对秃子和猪鼻子说,下一把我不打头了,让给你们。秃子问为什
么。长牙说我想打鸡巴。
    这下可把我惹火了,我就手给他狠狠一耳光,打得他一个趔趄,我自己的胳膊好像
都打掉了。还没等他站稳,我照着他裤裆又是一脚,长牙哎哟一声就捂着肚子窝倒了。
秃子说你怎么回事,自己打自己耳光?还没打人家的鸡巴你的鸡巴就有问题了?猪鼻子
哈哈大笑说你这个流氓。我看到猪鼻子宽大的鼻孔深处,红色的鼻毛在笑声中颤抖。我
又有点可怜长牙了。他其实更像条狗,吃不饱饭的狗。现在他窝在那里,一动不动,我
这一脚怕是太重了,别把他小命给要了。
    但长牙没有放弃他的想法,他窝了半天,慢慢站起来,走过去扯掉了我尸体上的棉
裤。我那话儿就露出来了。真是难看,而且冻在一起。我一开口,秃子和猪鼻子跟着我
说,你他妈的真干啊,小心你下辈子没鸡巴!
    长牙走回来说,没有就没有,谁他妈知道下辈子是怎么回事,能管那么多!他端起
枪,瞄准尸体的裆部。
    这一枪打得特别准,我的生殖器全给炸没了,连毛都没剩一根。我暗暗诅咒说,这
家伙该断子绝孙,该永远阳痿。
    我还没想好治他的办法,秃子就笑着大声说,你以为这一枪打得准,你那鸡巴就硬
起来了?还是不行,伙计!猪鼻子跟着哈哈大笑。我也让他们惹笑了。长牙狠狠看了他
们一眼。突然,他转过身,对着我的尸体,掏出生殖器揉搓起来。
    我本想再扇他几个耳光,可一想到我现在叫他一枪把命根子弄没了,就没了脾气。
我这不成了太监了?我不由摸摸自己,裤裆里什么也没有,本来也没有啊。我对他们太
宽大了,我怎么也想不到他们能干出这种事来。
    长牙还在揉,我实在不忍看他的恶心样,凑近他耳朵大声说,没听说谁给死人卖弄
自己的老二!
    谁说话?长牙回头一看,秃子和猪鼻子还在远处火边。他楞了,提起裤子就跑,尖
叫说遇上鬼了,遇上鬼了。
    秃子说,鬼在哪?别发神经。
    猪鼻子说,死人吓的吧?我怎么没听见?
    长牙说,我明明听见有人爬在我耳朵边说话呢。
    看他那个可怜样,我觉得很开心。我很想说,正是在下。但还是忍住了。我不想他
们半途而废。我的头还完好无损呢,他们还应该继续打。但秃子也看见了长牙在掏裤裆。
    秃子说,你刚才解开裤子干嘛?
    长牙说,撒尿啊。
    秃子邪邪一笑说,撒尿啊?怎么雪地上没尿窝?
    猪鼻子说怕是球痒得不行了,弄出一点就舒服了,说着哈哈大笑。
    长牙红了脸说,操你妈,胡说个啥!
    秃子笑笑说,没啥不好意思的。赶紧找老婆啊,临时的也行啊。长牙还想说什么,
秃子说算了算了,赶快,还有两颗子弹,打完算了。
    等我们抬头一看,乖乖,一眨眼的工夫,不知从哪里飞来了成千上万的黑老鸦,几
棵柳树顿时长满了黑羽毛,我的尸体也变成了羽人。我活了一辈子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
鸟。他们三个也惊得说不出话来。我大叫说开枪啊,开枪啊。秃子就开了一枪,乒——
轰,枪声清脆,老鸦群起飞的声音像一声长长的闷雷。天一下就黑了。但它们没飞多远,
一看再没有枪响,就又飞回来了。我大叫开枪。秃子也叫了一声,可长牙和猪鼻子说没
子弹了。这下我们都没脾气了。老鸦互相厮咬,翅膀蓬蓬蓬打得黑毛乱飞,拼命挤进头
去,啄食我的烂肉。我疯狂地踢他们三个的屁股,大喊大叫说给老子撵老鸦。我不知为
啥,对老鸦又恨又怕。秃子他们果然就冲上去扑打,可老鸦根本不动,它们是太饿了。
他们三个轮起枪托乱砸,有几个老鸦给砸死了。老鸦好像也有领头的,只听见一声凄厉
的尖叫,老鸦群舍了尸体狂叫着朝他们三个扑上来,他们一下就叫老鸦淹没得看不见了。
我远远望去,雪地上一大片黑色的凄惨叫声上下翻飞,我只听见其中有猪鼻子的一声嚎
叫,又尖又细。我赶紧逃到了沟畔藏进枸杞丛中,这玩意儿浑身干刺,老鸦一点办法都
没有。可秃子他们就麻烦了,他们抱头逃跑,老鸦追到沟口,又回去抢肉,他们才喘口
气停下来。
    我往沟底看,就刚才那一点工夫,我的尸体已经变成了白骨架子掉在雪地上,头发
都没有剩一根。老鸦还在雪地里找枪打飞的肉渣。我没想到叫老鸦吃了,这太不吉利了。
我拿老鸦一点办法也没有。我的好心情像我身上的烂肉一样,叫老鸦啄得一点不剩。
    他们三个扛了枪逃走了。我有点不舒服,我倒不是嫌他们没有埋我的尸骨,我是觉
得让老鸦乱啄一气太残忍了。但不管怎么说,这是我死后最愉快的一天,他们杀我,我
陪着看得很开心。当鬼跟做人是一回事,有很多时间无聊得紧,而且肯定比人要无聊得
多,鬼起码不必找吃的,做饭,吃饭麻烦,因此他更要找点什么消遣消遣。我和他们虽
然生死相隔,阴阳有别,但心是相通的。他们要是知道鬼也很无聊,就会为他们今天的
游戏大大得意一番。

                        1998年12月29日完稿       
                               1999年1月19日修改

    单正平,大学教师,现居海口。主要著作有随笔集《行走在边缘》。


                                宋朝布衣

                          作者:黄辉(舟山作家)

1
    张孟这些天沉迷于一个一千多年前的古人,这个宋朝的张布衣一天到晚在他面前飘
来飘去。没有闹钟,他是靠什么来提醒早起?没有蚊香,又靠什么来驱虫?诸如此类的
问题对于张孟来说,大都不得其解,这让他有点头疼,走路啊,做事啊都不免浑沌。中
午吃饭的时候,看着瓷盘里的卷心菜,想到张布衣居然干过和他一样的事情,忍不住笑
了起来,这突如其来的一笑,让他的妻子很奇怪,他忙推说是想到了一个笑话,但一时
又找不出合适的,惹得妻子有点恼火。
    张孟是在一本叫《秋雨亭随笔》的书里看到这个张布衣的,他在定山县图书馆工作,
这类笔记不要说在整个古代,就是在宋朝也是浩如烟海,单单在他上班的县图书馆就有
不下几十本,而那个张布衣其实也根本没什么特别之处,就是连名字都没能留下来,布
衣就像现在的先生女士一样不足信,甚至没有明显的迹象能说明这个布衣是男人还是女
人,但是他根据自己不多的对古人的了解,还是确信那是个男人。那段文字里交代了他
的三个爱好:好弹琴、好读书、好酒,但“酒量不洪”,文字里再没有对他这三个爱好
更详细的描述。有老母,无子,后“投井而死”。如此而已,通篇不足五十字。
    如果仅仅是这么一个人,张孟肯定会像对待那本书里和以前看过的类似无聊笔记里
出现过的其它人物一样,把它忘得一干二净,但这些天那个张布衣之所以在他面前飘来
飘去,是因为张布衣为“定县人氏,居忠清里双眼井巷”。
    张孟生活的定山县,以前叫过定县、定峰县、平山县之类的名称。他在图书馆的县
志里查到在宋朝的时候,确实称定县,事实上在唐朝就是这个称谓了。他现在住在和平
小区,但出生在单眼井弄,属于忠清里居委会,他父母还住在那里。在弄堂的尽头有一
口井,井口不大,用水泥砌得方方正正,但井身很宽,井水从来没有干涸过,他们一直
叫“大井潭”,前些年还没有自来水的时候,弄堂里的人喝用都是井里的水,大旱那年,
为了不让其它的人来偷水,弄里的人集资在井口焊了一块铁板做的井盖,每家还轮流值
夜。现在自然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但平常还是有不少人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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