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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主任说:“我没有看过他的档案,我想不会有那种情况吧?”“会不会有人在档案里面给装了一些不该装的东西?你想过没有?”“这个问题,我倒没有想过,不过……”主任有点犹豫。
王政委说:“陶义提的这个问题我看还是应该考虑,他说,有人告诉他档案
里被装得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影响到了他的工作安排,他既然找回来了,我看他是有他的理由,我认为,既然对其问题进行了纠正,就必须把人家的档案给实事求是地清理好,如果还在档案里面做文章,那就不对了。”
陈主任听了王政委的话后说道:“政委,关于陶义的档案问题,我确实不知道有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主任还没有把话说完,政委又严肃地说道:“希望你们把陶义的问题处理好,处理妥善,要吸取教训,不要再引起别的问题来,如果再弄出新的问题来,那样就是错上加错了,到时候真要出了问题,那就不是说句话就能了的事。”
陈主任感到了王政委的严肃态度,便说道:“政委,你说得对,我回去查一查。”说完后便出了政委办公室。
陈主任回到办公室,便把组织股的几个人找来了开了个小会,他说道:“现在我们开个小会,关于陶义的事。我要问问你们几个:他的档案里面是不是装进了乱七八糟的东西?”史干事首先开了口,他带着一股子气说道:“我看他就是故意找岔子来闹事,他档案里能有什么呢?自己找不到好的工作,怪档案。”主任又问组织股长:“老刘,你说说是怎么回事?你们在寄他的档案时检查过没有?”刘股长不紧不慢地说道:“档案里面能有什么呢?我看不会吗?”股长说完后,又转问组织干事:“张干事,你说说,你们在转陶义档案时,给装进去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吗?”张干事见到这种气分,和史秘书对视了一下后,便顺口回应道:“我没有给他装什么呀,我哪里敢乱往里面装东西呀!”其实,陶义档案这事,就是史干事和他一起干的,但他哪里敢承认啊,故只有打个马虎眼搪塞过去算了。
主任听了大家的意见后,严肃地说道:“你们都给我听着,这事政委的意见是非常明确的,要我们好好查一查,如果真的有什么问题,那就赶快给人家改过来,不然,将来真要是出什么事的话,那就……”他没有明确说出“那就”怎么样,他犹豫了一下后又紧接着用稍微缓和的语言补充道:“那就不好了,到时候就不是说一句话能了的事。”大家没有吭声的,稍微沉默了一会后,主任说道:“既然大家都说没有什么问题,那可不可以肯定说是陶义是故意找事?”
史干事立即跟上说道:“我看就是他故意找事,大家想一想,他不就是一个志愿兵嘛,就算是他当过司务长,后来又当了机电师,但终究还是一个志愿兵,档案里面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呢?用人单位看了档案决定要谁不要谁,那是很正常的事嘛,凭什说就是我们在档案里面给装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呀?”别的同志一听觉得也有道理,便“是呀!是呀!”的附会着。刘股长又说道:“转业时的档案是你们谁清理的呀?”史干事说:“是我和张干事一块清理的。”张干事说:“是的,是我和史干事一块清理的。”史干事又带着怨气补充说道:“如果说是我一个人清理的,可能有问题,可是我们两个人一起清理的,能有什么问题?”说之后还流露出一股怨气。
这时,陈主任似乎感到心中有数了,便明确而坚定地说道:“明天就派人把陶义和他爱人强行送走,送回乡去交给乡政府,要不,他老在这里闹着也不是一个事。这事就由组织股负责办理。”
就这样,部队又把陶义两口子强行押送回乡,交给了长沟乡乡政府,并说陶义和江花“冲击军营,大闹部队”。要求地方政府严加管教,这是第四次被押送回乡了。第二节
江花和陶义正在妈妈明秀家里,大家正在谈论着下一步该如何办的问题,一
阵愁云笼罩着全家。明秀和陆放为江花陶义被再次送回来感到十分气愤,陆放说道:“实在是太过份了,哪能这样对待呢?”明秀说:“下一步到底如何走呢?真是难办呀!”江花满脸怒气地说:“难道说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我就是不相信。”陶义怒火冲天地说道:“他们反正是不让我们活,我也不让他活得好,他妈的我和他们拼命去。”
明秀说:“陶义呀,你无论如何要挺得住啊!决不能有和他们拼命这样的想
法,我想事情总是可以解决的,我就不相信没有主持正义的地方。”
陆放劝说道:“这不是几年也过来了吗?我们大家团结一心再和他们斗就是
了,要合理合法的斗,万万不可乱来,那样的话,事情就根本无法解决了,只能是越搞越糟糕,一定要记住,要采取正当的方式斗,一年不行,两年、三年,再继续斗下去就是。”
江花带着坚定不移的口气说道:“干吗要想不开啊?我就不信没有活路!我
就不相信,党和政府能看着我们死!我坚定不移地相信我们的党!怎么办?上北京!北京是党中央住的地方,我相信党中央和中央军委,如果他们知道了我们的情况,他们一定会帮助我们解决问题的!”
江花的一席情绪激昂的话语,振作了他们一家人的精神,经过反复商量后,
一致同意再上北京。
那天晚上,陶义和江花躺在床上,根本无心入睡,俩人切切私语,倾吐着心
中的苦水。陶义说:“这些年我们过的是什么日子哟?”江花说:“这大概是我们的命吧。”“难道说我们的命就该是这么苦吗?”“是呀!谁能回答我们的这个问题呢?”“只是苦了你啦,江花,我真是对不住你呀!”“又来啦!怎能这样说哩?”
“可不是嘛,你跟了我陶义,吃没吃什么,穿没穿什么,什么都没有享受到,
有的只是吃不完的苦,受不完的罪,跟着我到处奔波,不得安身,还挨了打,手指都被打断了,这些怎不叫我难过呵!?”
“你不要想那么多好吗?我没有任何怨言,我们既成夫妻,就不管遇到什么
情况,我心甘情愿和你一起奋斗。”
“奋斗了这些年,至今没有成功,还看不到希望。”
“我们一定会得到成功的,我相信这一点,因为我相信我们的党,只是因为
我们还没有找到门,如果能找到好的领导,可能问题就能得到解决。”
“你是这么想的?那么有信心?”
“是的,我就是这样想的,我有信心。你想想,团里面政委我就感到和陈副
主任等人不同,‘辽指’的首长不也是很关心我们的事吗?北京的各个机关也是很关心我们的吗?正是在他们的关心下,我们的问题才得到解决的嘛。希望你千万不要泄气,只要我们坚持斗争,肯定能成功!我想这次解决问题要找的主要目标,应该是放在北京。”
“我的江花,你真行!你的分析可能还有一点道理。”陶义说完,将江花紧
紧地搂在怀里。江花也顺势往陶义怀里钻,两颗心又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说真的,江花真是一个好姑娘,好媳妇,她是那样聪明,那样坚定,她又是
那样忠实于陶义,那样地爱着陶义,不管风吹浪打,始终不渝地跟着陶义,支持着陶义,越是困难的时候,她越是支持着陶义,温暖着陶义,她给了陶义坚定的决心、信心、勇气和力量,要不是她始终支持陶义,陶义早就支撑不住了。
第二天,全家又坐在一起,陶义把家里的一些事进行了安排后,说道:“这
次去北京我们要作长期打算,希望就在北京了,部队是不大可能给我们解决问题了,这次去北京不解决问题决不回来。”
江花说道:“我们下决心上访到底!我们相信党,只要我们找到了党,我们
的问题一定是能够解决的。”
江花妈妈明秀说道:“从部队这次态度来看,现在的困难只会比前一阶段更
大,你们要有更困难的思想准备呀。至于家里面的事,孩子的事你们就不要牵挂,反正我已经退休了,我和你们的爸爸会尽最大力量做好,尽大力量把他们带好,有什么事就写信回来。另外,你们在外面生活很艰难,一定要注意身体哟。”
江花爸爸陆放也说:“事情到了这一步,没有别的路好走,你们就坚定地走
下去吧,家里的事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