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八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通向奴役的道路-完整版-第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作阴谋破坏来看待。
    因此,事实和理论必须和关于价值标准的意见一样成为一种官方学说的对象。而且,
传播知识的整个机构——学校和报纸,广播和电影——部被专门用来传播那些不管是真
是假都会强化人民对当局所做决定正确性的信心的意见;而且,那些易带来疑窦或犹豫
的信息将一概不予传播。人民对这个制度的忠诚会不会受到影响,成为决定某条信息应
否被发表或禁止的唯一标准。在极权主义国家,各个方面存在着的情况,可能引起永远
是和其它地方在战争时期存在于某些方面的情况一样。凡是可能引起对政府的智慧产生
怀疑,或者可能造成不满的东西都是不会与人民见面的。同其它国家的情况作不利的对
比的根据,关于实际采取的方针是否可能有替代性方案的知识,可能说明政府没能履行
诺言或没能利用机会来改善现状的信息——所有这一切都在被禁止之列。因此,对信息
不加以系统管制,不强制推行统一意见的领域是不会有的。
    这甚至适用于那些显然是同任何政治利害关系相去甚远的领域,特别是一切科学领
域,甚至是最抽象的科学领域。很容易观察到并且由经验充分证实了的是,在直接涉及
人与人的关系,因而又最直接地影响到政治观点的学科中,如历史、法律或经济学等,
对真理的无私探讨在极权主义制度里是不可能得到许可的,而对官方意见的辩护却成了
唯一目标。在所有极权主义国家里,这些学科已成了制造官方神话的最丰产的工厂,而
统治者就用这些神话来支配他们的子民的思想和意志。因此,在这些领域里甚至连追求
真理的伪装都被抛弃了,什么学说应当传授和发表都由当局来决定,这是不足为奇的。
    对意见的极权主义式的控制也扩展到那些初看起来似乎没有政治意义的课题上去了。
有时很难解释清楚,某些学说何以应当正式禁止,而何以其它学说又应当予以鼓励,并
且,奇怪的是,在不同的极权主义制度中,这些爱憎都显然有几分相似。特别是各种不
同的极权主义制度好像都共同地深恶那些以较为抽象的形式表现的思想——我们科学家
当中的许多集体主义者也都表现出这种典型的厌恶。无论把相对论说成是“犹太人对基
督教基础和日耳曼人物理学的一种攻击”也好,还是说它受到反对是因为“它同辩证唯
物主义和马克思主义的学说有矛盾”也好,总之,它们都是殊途同归的。不管某些数理
统计学的定理之所以受人攻击是因为“它们成了思想战线上的阶级斗争的一部分,并且
是作为资产阶级仆从的数学的历史角色的产物”也好,还是整个这门学科遭到诋毁是因
为“它没有提供能为人民的利益服务的保证”也好,这也是没有多大差别的。纯粹的数
学似乎也同样遭到攻击,而且,就连有些人对连续性所持的某种意见也能被归因于“资
产阶级的偏见”。据韦伯夫妇说,《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的自然科学杂志》有这样
的口号:“我们在数学中拥护党,我们在外科学中拥护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理论的
纯洁性”。这同在德国的情况也很相似。在《国家社会主义数学家协会杂志》里充满了
“党在数学中”的标语,并且,德国最有名的物理学家之一,诺贝尔奖金获得者莱纳德
用了《德国物理学四卷》这样一个书名来概括他的毕生事业!
    斥责任何只为活动而活动,没有远大目标的人类行为,这是完全符合极权主义的整
个精神的。为科学而科学,为艺术而艺术、是同样为纳粹党徒、为我们的社会主义知识
分子和共产党人所痛恨的。每一个活动都必须有一个自觉的社会目标来证明它是正当的。
绝不能有任何自发的、没有领导的活动,因为它会产生不能预测的和计划未作规定的结
果。它会产生某种新的、在计划者的哲学里未曾梦想到的东西。这个原则甚至扩展到了
游馆和娱乐上去。我要让读者猜一猜,究竟是在德国,还是在俄国,官方用下面的话来
劝戒下棋的人:“我们必须一劳永逸地结束下棋的中立性。我们必须像谴责‘为艺术而
艺术’那样永远谴责‘为下棋而下棋’的那个公式。”
    虽然这些畸变现象当中有某些部分似乎是难以置信的,然而,我们还必须随时警惕
着,不要以为它们只是与计划的或者极权主义制度的根本性质无关的偶然的副产品而置
之不顾。它们并不是那样的。它们正是想要用一个“整体的单一概念”来指导一切事情
的那个愿望的直接结果,正是不借用任何代价来维护那些要人民经常作出牺牲来为之服
务的意见需要的直接结果,正是人民的知识和信仰是用来达到一个单一的目标的工具这
个一般概念的结果。科学一旦不能为真理而必然只为一个阶级、一个社会或一个国家的
利益服务的时候,争辩和讨论的唯一任务就是辩护和更进一步传播那些用以指导整个社
会生活的信仰,正像纳粹的司法部长所作的解释那样,每一个新的科学理论必须问它自
己一个问题,就是:“我是不是为了全体人民的最大利益而服务于国家社会主义的?”
    真理这个词的本身已失去了了它原有的意义。它不再说明某种有待发现的东西,只
有个人的良心才能判定是否在任何情况下它的证据(或者提出证据的人的身份)会成为一
种信仰的理由;它成了某种要由当权者规定的东西,某种为了有组织的一致行动的利益
必须加以信任的东西,并且是在有组织的行动有迫切需要的关头又必须加以更改的东西。
    由此产生出来的一般的思想氛围,由此酿成的对于真理的玩世不恭的态度,甚至对
真理意义的意识的丧失,独立探索的精神和对理性信念所具有的力量的信心的消逝,以
及在每个知识分子中听存在的意见分歧都成为须由当权者加以决定的政治问题的这种情
况,这一切都是必须身历其境才能体会到的——任何简短的叙述都不能够表达它们的程
度。最惊人的事实也许是:对思想自由的厌恶,不只在极权主义制度建立以后才发生,
而是在所有地方抱有集体主义信仰的知识分子和那些在仍保有自由主义制度的国家中被
拥戴为知识界领袖的知识分子当中,都能够发现的事。甚至不仅最粗暴的压制也会得到
宽恕,如果它是以社会主义的名义作出的话;甚至还有一些自称代表自由主义国家的科
学家说话的人公开主张建立极权主义制度;而且不容忍也同样受到公开的赞扬。我们最
近不是曾看到一位英国科学家竟为“迫害异端”辩护吗?因为照他看来,“当这种做法
保护一个新兴的阶级时,对科学是有利的。”这种见解实际上当然是和那些导致纳粹分
子迫害科学人员,焚毁科学书籍,并且有系统地铲除被征服的民族的知识阶层的见解没
有区别的。



    想把一个被认为是对人民有益的教条强加于人民身上,当然不是一件新奇的或我们
这个时代所特有的事。不过,我们的许多知识分子想用来为这个企图辩护的那个论据却
是新的。据他们说,在我们的社会里没有真正的思想自由,因为群众的意见和爱好是被
宣传、广告和上层阶级的榜样以及其它必然强使人民的思想循规蹈矩的环境因素塑造而
成的。从这一点得出的绪论是:如果大多数人的理想和爱好都一直是由我们能够控制的
环境形成的,那我们就应当有意识地运用这个力量来把人民的思想转到我们认为是可取
的方向上去。
    大多数人很少能够独立地思考;在大部分问题上,他们所接受的意见都是现成的意
见;他们无论是生来具有还是受人哄骗而接受这套或那套信仰,都同样感到满意,这些
都可能是真实的。在任何社会里,思想的自由可能只对很少的人才有直接的意义。但这
并不是说,某些人有资格或者有权力选择一批专门享有这种思想自由的人。它决不证明,
某些人有要求决定人民必须想什么或信仰什么的权利的这个假定是正当的。由于在任何
一种制度之下,大多数大都在服从某人的领导,因而就认为这种情形和每一个人必须服
从同样的领导没有差别,这是思想完全混乱的表现。因为精神自由决不会意味着每个人
都有同样的独立思考能力的缘故,就不承认它的价值,这就是完全没有领会赋予精神自
由以价值的那些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