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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联情 作者:魏曙光-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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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很快要当亡国奴了吗? ”
    “当亡国奴当然每个中国人都不愿意。但是这件事应该由政府去管,我们普通百姓,特别是你们青年学生,管得了吗? ”
    龙柳梅和师母争辩了几句,忽然想起几年前阿海和阿山回应自己的话,不禁心生感慨。
    学校很快贴出布告,开除了一批领头的学生,并责令立即离开学校,其中就有高志翔。她正为他担心,没想到他却把难题交给了她。他告诉她说因为北平所有的大学都不敢接收他,组织上已安排他去天津南开大学。龙柳梅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南开也不错。”
    可高志翔接下来要求她和他一块去,说是舍不得和她分开,说是以组织的名义希望她为了革命事业的需要,作出一点个人牺牲。见龙柳梅为难得要哭的样子,高志翔退而求其次,说是在这边帮她办半年的因病休学手续,保留学籍,到南开先读半年,不合适就回来。
    经过一夜的思考,柳梅同意了去南开读半年的方案,可她怎么也无法向伯父伯母开口,只好给他们留下一封信。
    敬爱的伯父伯母:在我人生最艰难的时刻,你们敞开温暖的怀抱,接纳了我,帮助了我,培育了我。此恩此情,我当铭记在心,终生都不会忘记。在心里,我早巳把你们看作是自己的亲生父母,本来是没有什么话不好对你们说的。但对于这个我在百般矛盾的心情下匆匆作出的休学半年的决定,我真不知如何对你们开口。为了不使自己动摇,我事先没有对你们说,只能说是爱神战胜了一切。请原谅我,理解我。我会时常来看你们的。
    望多保重! 你们的学生、女儿:柳梅敬上高志翔和龙柳梅上了去天津的火车。车厢内,高志翔高兴地为龙柳梅削了一只苹果。龙柳梅接过去,娇羞地将苹果递到高志翔唇边,让他咬下第一口,而后自己才皎了一口。高志翔边嚼边说:“这叫有福同享对不对? ”
    “对呀,还要有苦同吃才行。”
    高志翔由衷地说:“你真是太完美了! 我真是太幸运了! ”
    龙柳梅望望他说:“你想知道是什么原因促使我最后下的决心吗? ”
    “当然想。什么原因呢? ”
    柳梅道:“是一副对联。是小时候我爸爸送给我们兄妹的对联—一弃燕雀之小志;幕鸿鹄而高翔。”
    高志翔思忖道:“高、翔? 真是太巧了! 对联里有我的名字。难道你爸爸会算命,老早算出了在你的生命旅途中我会出现? ”
    龙柳梅喃喃地说:“或许是巧合,或许是天意呀。”
    这一走,龙柳梅的人生旅程就将出现一个谁也无法预料的天悲地泣的急转弯。
    ( 四)
    龙海山归心似箭。路却不好走,从南京返同部队驻地,吉普车要跑上三十多个小时不得不在中途停下来加油、吃饭和住宿。车上除r 龙海山和司机外,还有两名同行的参煤与警卫。那天他们住宿在一个县城里,在旅馆安顿下来后天还没黑,于是去街上找饭馆吃饭。边走边看看街景,忽然一个大大的“当”字吸引r 他的注意。定睛一瞧,当铺门口两边还残留着一副对联:南北客商来南北;东西当铺当东西。
    这当铺联令他忆起了自己的学生时代,就兴致勃勃地和同行者聊起了有趣的往事。
    街道两边有几家不同风味的酒家餐馆。让龙海山选中的是那门面不起眼,但门口贴着一副对联的小酒家。别致的藏尾联让他感到十分亲切:醉翁之意不在;君子之交淡如。
    “好! 就到这家。老板藏有好酒水哪! ”真让他给说中了。酒家老板和他聊对联聊得兴起,慷慨地将珍藏的老窖拿出来免费招待。龙海山心生感慨:对联真是一张百用百灵的交际名片呢! 过了赣抚平原,车子就进人绵延数百里的山区了。曲折蜿蜒的山路在山腰间左拐也弯,从远处望去,如同一条白色腰带缠绕在大山身上.不知不觉巾淡白色的雾霭就在车窗边飘浮。一边是山坡,一边是峡谷,吉普车颠簸着前行。走着走着,巨大的意外发生了。
    吉普车轧上了地雷,伴随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一股烟火冲天而起。车子被炸得翻了几翻,滚下了深深的峡谷。几声沉闷的爆炸声接着从谷底传出,在群山间久久回鸣。
    不幸中的万幸,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龙海山没有随车子及随行同伴坠下山谷,而是被地雷爆炸的气浪掀抛在了反方向的山坡上,昏死了过去。其实就在地雷爆炸的几个小时前,这里还是一个硝烟弥漫的战场。一支红色游击队被围歼,尸横山林。
    山林的夜格外寂静,偶尔传来几声野狼的怪嗥。惨白的月光如水银般倾泻在山坡地上。几个老百姓趁着夜幕来到这里,为白天遭到白狗子伏击而罹难的游击队员们收尸善后。天气炎热,尸体如不及时处理将很快腐烂。他们流着泪默默地挥动锹镐,在低洼处挖了一个长方形的大坑,然后抬起尸体、拾起残肢丢进坑里掩埋。
    少女玉兰是和爹一块来的。她看见山坡边沿还有一具“尸体”,就走过来拖。“尸体”其实是昏迷中的龙海山。他身子忽然动了一下,吓得玉兰尖声叫唤。她爹闻声跑了过来,测测鼻息,按按脉搏,发现人还活着。两人当机立断,决定将满身血污的伤员背回自己家去抢救。
    林深坡陡路难行。玉兰父女轮流背,满头大汗,踉踉跄跄,终于背到了自己家——山林深处的两间竹木屋。龙海山被放躺在地上的草垫上。玉兰爹点亮小油灯,先用剪刀将伤者破碎污秽的衬衣剪掉。玉兰端来一盆净水,细心地为他湿润嘴唇,擦洗身体。玉兰爹是以打猎为生的,自然也懂一些救护知识,可看到龙海山伤成这样也有些怵头。只是此时去请郎中是不现实的,因此他让玉兰作配合,自己动手,取弹片,清创面,接断骨,敷草药,还要将流出的肠子塞回腹腔,直忙到天亮才告一段落。
    “爹,你说他能活下来吗? ”玉兰轻轻为他盖上了一件衣服,担心地问。
    “伤得这么重还没死,看来这位同志命蛮硬的。只要熬过头几天,应该就没事了。”
    由于抢救还算及时,龙海山在鬼门关前被拉了回来。两天两夜安然度过去了。他的神智略有清醒,脑子里却梦魇不断。伤口疼、脑袋疼,全身都疼。身体就像在云层里上下飘浮,混乱的幻觉令他开始胡言乱语。
    玉兰这两天就守在他身边一刻也不敢离开,他发烧时用湿毛巾给他额头降温,出汗了替他擦汗,轻轻地给他扇风,还不时地抬起他的头喂他喝几口水。爹做好了稀饭和鸡蛋汤等流体食物,也由她一勺一勺地喂进他嘴里。晚上就趴在他身边眯下眼。几天下来,她瘦了一圈,爹心疼地说她下巴都尖了。
    龙海山脑子里又出现了混乱的影像。他看见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伸出鲜红的大舌头向自己扑来。他左避右闪,惊慌失措,连连后退,可那恶鬼不肯放过他,利爪凶狠地抓在了他的胸口。他忍无可忍,狂叫着和恶鬼搏斗。
    好辛苦啊! 身体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眼皮如同铅一样沉重。是谁在说话? 一张模糊的女子的脸在眼前晃动。玉兰见他渐渐恢复了些意识,好不高兴,柔声地说:“同志,你张开嘴,吃点东西吧。”她将盛着红薯稀饭的勺子挨了挨他的唇。
    龙海山还被囚禁在恐惧的噩梦中,紧闭着嘴唇不肯张开。玉兰催了几次,他也不理不睬。
    玉兰有些着急了:“同志,不吃东西怎么能养好伤呢? 你前几天没醒过来,都吃了东西,今天清醒了反而不肯吃了。”
    龙海山又闭眼睡了好一会儿,退烧后才真正清醒过来。他缓缓转头四下看了看,疑惑地发出沙哑的声音:“这是什么地方? 我怎么会在这里? ”
    “哦,同志你这才是真正醒了。”玉兰好高兴,告诉他,“你们遭到了白狗子的袭击,队伍上的人都死了,就你命大,还活着。”
    “白狗子? 白狗子是谁? ”他一时摸不着头脑。明明自己坐在车上嘛,怎么遇上了白狗子?
    “看炸弹把你炸的,人都炸傻了吧? ”玉兰嘻嘻一笑,说,“白狗子就是国民党反动派呀! ”
    龙海山心里咯噔一下,看了看玉兰,问道:“你是谁? 你们……为什么要救我?”
    玉兰佯嗔地说:“同志你又在说胡话了。我们不救你,谁来救哇? 你们拼死拼活又是为了谁呢? 还不是为了咱们老百姓! 红军、游击队都是咱们老百姓自己的队伍,是一家人嘛! ”
    龙海山闻言又惊又怕,嗫嚅地说:“我……我不是红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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