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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除了有作案嫌疑。那些找不到的租客好些已在案发之前回到中同或者去了’第三国。尽管如此,警方还是通过国际刑警组织追踪他们近来的活动。
七
依娟原来以为自己已经忘了这件事,但她现在知道,她没有忘记。在她看见电视上的李雪枫时,她觉得自己还是会怒气上升。
那个夏天依娟和周沸冰坠入爱河后,几乎每天都在一起。那时是暑假,依娟除了下午要上两小时托福冲刺班,有的是空闲。他们有时去钓鱼,有时逛商场,有时呆在家里。周沸冰和人合住,依娟不喜欢去他那里,所以都是周沸冰在她这边。白天,女房东上班去了,周沸冰可以没有顾忌,自由自在地出入。杰西卡独自在楼上呆腻了,也会偷偷跑下来一起玩。她说她妈不让她和楼下的房客接触,她在她妈妈下班回来前会回到楼上去。
晚上的时候,周沸冰有时会继续留在依娟这里。不过那得小心别让房东看到。依娟让他在房子里不要大声说话,还把他脱在门外的鞋子也拿了进去。然后依娟到厨房做饭。她做了一锅米饭,炒了一盘鸡蛋,一盘青菜,还有一大碗红烧肉,最近,她和沸冰都食量惊人。在她正要将饭菜端回房间好好受用时,她看到女房东从楼梯上走下来。
“菜做得很丰盛嘛!又来人了?”房东问道。
“一个朋友在这。”
“是不是上次那个?”
“你问这干吗?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我租给你的房间是按单身的价格。要是多一个人住,水费会增加,电费也会增加。”
“我的朋友只是偶尔来一次。”
“那也不行,晚上就是不能在这过夜。”
依娟现在还能记起那顿饭后来吃得那样难受。周沸冰被吓住了,他吃饭时已心神不宁,说他还是走了算了。依娟说就是不走,看她怎么样。沸冰虽然不再说走,但显得魂不守舍坐立不安。依娟对沸冰这么胆小觉得很失望,她不知道为什么沸冰这样怕这个女人。这天晚上不到十点,依娟就让沸冰走了。她送他出去。在走回屋子时,她看到女房东站在窗内向外张望。
依娟决定搬家,她开始在网上找房子。过了几天,是她的生日。她和沸冰在外边吃了饭,还喝了点酒。离开饭店后,他们还不想分开。依娟不愿意去沸冰那边,所以他们只好又回到依娟的住处。依娟已经决定搬家,无所畏惧。不过虽然这样想,依娟在开门后从楼梯走下时,还是踮着脚,尽量不弄出声响。
他们进屋后,关起门,互相对视了好久,捂着嘴笑起来。他们这会儿觉得是通过敌人铁丝网封锁线似的。可是还没等他们的笑容消失,一阵敲门声响起了。
“对不起,请开一下门。”女房东在门外叫着。
依娟把门打开了。她不是因为怕她而开门,而是觉得怒火中烧,想对着她大声嚷几句。她说:“你干吗老缠着我,你烦不烦啊!”
“我前天已经警告过你,不许带人到这里过夜,你怎么又带人进来?”
“今天是我生日,朋友来陪我有什么不对?”
“我不管,今天你绝对不能留人在房子里过夜。”
“我就是要留。我已给你交过房租,我有权让我的朋友进我的房间。我也有权不让你进我的房间。现在请你离开,我要关门了。”依娟说着就要把门关上。但是女房东把门挡住了,她的身材不小,力气也大。
“你要是这样说,我现在就要你搬走。你不遵守租房条约,我有权把你赶出去。”女房东被依娟冒犯得七窍生烟。她一把推开门,要进房间里把依娟的东西扔出去。依娟冲过来推她出去。她喊着:“你这个肥女人,滚出去!”
依娟脸上重重挨了一巴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又一个反手巴掌打在她另一侧的脸上。她的眼前直冒金星,她被打懵了。她这是第一次被人打耳光,原来耳光的滋味是如此难受。这个时候男房东已经下来了,赶紧拉住他太太,说:好了好了,我们上去我们上去。他连拖带拉地把暴怒中的妻子拉回到楼上。
依娟还呆呆的站在那里,一抹嘴边,嘴角都流血了。而令她最吃惊的是,周沸冰在整个过程中居然一动不动。在她被打了两个耳光后,他既没有冲上去替她报仇,也没有上来保护她使她避免受到再次打击。他就这么木鸡一样站在一边,脸色发白,嘴唇发抖。他被吓坏了。依娟当时就想打电话叫警察,可是沸冰拚命拦住她,说事情闹大了不好。他最怕警察盘问,也许他未经房东同意进入房间真的是不合法的。说着,他丢下嘴边还在流血的依娟,慌慌张张地就走了。依娟真不明白一个大男孩会这么怯懦。她感到非常非常的受伤。
现在依娟想起这件事,心里还是十分的难受。这个夏季结束后,依娟以良好的成绩进入了西雅图大学经济系。而周沸冰因托福成绩过不了关,只能转入一个专科学校就读。依娟在进入新学校之前搬了房子,住到了西雅图海滨的公寓。是周沸冰帮她把东西搬到新居的。
“这下我们远了。”周沸冰那天有点沮丧。
“是有点远了,可你有车,怕什么。”
“不只是距离。你现在是名牌大学学生,我什么还不是。”
“这有什么,你只要把托福考过去,下学期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托福太难了。”
“难什么?从现在开始你只要不打电子游戏,不钓鱼,把时间都放在读书上,一定能过。”
“我也想这样,可总是做不到。”
依娟在新学期开始后,由于学业繁忙,与周沸冰见面的时间骤减。因见面时间的间隔较长,她能觉察到每次见面周沸冰都有变化。起先是觉得沸冰的身体开始健壮起来,有了喉结,唇边也长出了胡须,胸肌腹肌都凸显出来了。后来她发现,周沸冰对户外活动的热衷还在升级。他现在经常外出远行露营。他在车上装上渔具和帐篷,一路上钓鱼过去,这样的行程有时要超过五千公里,历时一个多星期。他在秋天时进入了加拿大,去了安大略省的亚岗昆森林保护区,那里还生活着几千只野狼。他把野狼的嚎叫录音放给依娟听,听得她寒毛直竖。她问野狼怎么没吃了你?周沸冰说不会的,这些野狼已学会和人共处。每年秋天都有很多人从世界各地专门到这里与狼共嚎。在有月光的晚上,人群在指定的地点开始学狼嚎叫,狼群就会回应。然后就是人和狼的嚎叫此起彼伏。
不久之后,依娟发现他开始有了一些不良行为。比如他常去CAsINO(赌场),去脱衣舞俱乐部和按摩院。不过据他自己解释,他去这些地方是工作。他为那些舞女、按摩女接送。那一类职业的女子通常自己不开车的,周沸冰根据她们的要求,有时接她们上钟,有时送她们去上门服务。依娟问他,好多事情都可以做,为什么要做这个听起来很脏的事呢?周沸冰说他倒没觉得她们有脏的感觉,和她们在一起挺愉快的。她们要是生意好,就会多给他车钱。要是没生意,车钱掏不出,周沸冰也不会向她们要。
去年冬天,他北上去了北极圈内的阿拉斯加看北极光,还在一个因纽特人的村子里不取报酬帮他们打了半个月的鱼。他离开时,因纽特人送了他一些熏香油,说这是用抹香鲸的卵巢提炼出来的。
现在这个礼物就摆在依娟面前。熏香油装在一个鹦鹉螺贝壳做成的瓶子里,熏香炉用布满细孔的海硝石做成,样子像个怀孕的动物。
依娟在这个石器的顶端凹处倒了点熏香油,然后将石器镂空的肚子里的蜡烛点燃。蜡烛的火焰舔着上方的石头,将熏香油加热挥发。依娟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把熏香炉点燃了,当这种独特的香气在房间里弥漫时,情欲就在她身上激荡了,这香气就像是空气中有很多双手在抚摸着她的身体。她情不自禁地把玻璃墙的帘幕拉开,从六十七层高楼上望去的西雅图的夜色总是让她觉得自己是在星际旅行。当她凝视着如银河般灿烂的城市灯光时,她会觉得自己是在一个飞行的物体里。有时还会觉得有小流星从身边飞掠而过。在对面那些闪亮的星体上,她看到有许多天文望远镜对着她的窗口,镜头后是那些长着犄角眼睛像灯泡的外星族。他们一定会被她的身体迷住了。那熏香炉的温度高了,香气浓郁,依娟觉得浑身发热,她把内衣都解开了。她揉着自己的前胸,在她刚到西雅图时,她的胸脯还是平平的。在和周沸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