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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中从夫子孔圣人往下,共有嫡传**三千,大贤七十二。
所以敖靳看到来闯的这人一身儒袍,便自以为他是儒门在人间的**了。但玄空却是知道这儒生绝对是崆峒派的**,逐鬼驱魔令足以为证。
那儒生往前走了几步,站在鬼娘娘的面前,醉醺醺地笑道:“呵呵,无病,我来找你了。”
敖靳太子面上一冷,还没有人在他问话的时候如此无视呢。他侧身挡在了鬼娘娘的身前,双指一并指了指儒生阴声怪气的说道:“什么有病无病的,有病
就去医治,这里可没有医生!你面前的小娘子乃是本王今晚的妻妾万鬼窟鬼娘娘,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染指?”
儒生的注意力这才转移到敖靳太子的身上,笑呵呵地道:“我是谁?我是无病的主人孙麒,道号孙尘麒添居崆峒派长老之位。”
玄空“啊”了一声,按照崆峒派的辈分传承:“离尘大赤天”。
这个孙尘麒在辈分上要比自己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登离子要低,但是比起前辈子里大名鼎鼎的燕赤霞来还是要高上不少的。
敖靳太子的脸上一沉,人间界修行的门派很多,但是真正有着上古大圣传承的也就不过昆仑和崆峒两派。除此之外,就是今曰所见到的玄空,他怀疑玄空
背后的崂山派同样也是古神传承。
崆峒派乃是当年阐教大圣广成子的道统所在,偏偏这个孙尘麒就是崆峒派的长老,这就有些让他投鼠忌器了。
敖靳太子仿佛是刚刚看到孙尘麒一样,上下打量了他一阵:“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主人仆人,我乃是北海龙族太子敖靳,趁着我还没有发火赶紧给我滚吧
!”
孙尘麒好像没有听到一样,仍然执拗地望着鬼娘娘的俏容叹道:“我从来都不知道你是这般的好看。。。。。。”
鬼娘娘低着头,并不想见到孙尘麒,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道长,你认错人了。”
孙尘麒犹自不信:“认错人,怎么会认错人呢?我是孙麒,洛阳孙麒啊,无病你难道一点都不记得了么?”鬼娘娘摇了摇头:“我是小名叫做无病,但是
却从来也都没有去过洛阳。”
她捻起一樽酒杯道:“如果道长是来参加小女子婚礼的话,还请上座我和敖靳稍后便来敬酒。如果道长是认错人了的话,我这万鬼窟也绝不阻拦道长离去
,任由你来去**。”
玄空、李左车都是见多识广的人,他们一打眼就看破了鬼娘娘的谎言。她和这个崆峒派的孙尘麒绝对是相识的,话里话外总是留有几分余地。
这其中奥妙非常,一个人间半仙可是不会平白无故喝地烂醉如泥。而且从他现身的刹那,玄空就注意到鬼娘娘的脸色剧变,她的眼神从来也没有与孙尘麒
正面相对过。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鬼娘娘这般掩饰究竟是在心中隐藏了什么秘密呢?
敖靳脸色铁青,但是也不愿意当着众多妖魔的面前发作,他向孙尘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原来是崆峒派的道长,我们北海龙宫与广成大圣的交情一向
不错,道长肯赏光前来观礼,敖靳不胜感激!”
他给了孙尘麒台阶下,但是孙尘麒却不领情,伸手推开了敖靳太子对着鬼娘娘,喃喃说道:“你成婚了?今曰河魁可曾在房?”
这是一句特别传神的俏皮话,外人不懂。还是孙尘麒和鬼娘娘吕无病初次见面时,两人调笑时所说的一个典故。(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 往事
说的是当年孙尘麒还没有被崆峒派收入门下,尚且住在洛阳城中做读书人时候的故事。那个时候孙尘麒年少得志,颇有才名,于是洛阳的蒋太守便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他做了妻子。
夫妻之间相濡以沫感情很是深厚,只可惜蒋太守的女儿身子太弱二十岁就早死了。
孙尘麒悲痛欲绝,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向往黄老玄学,自己离开家门隐居在洛阳城外深山里的别墅之中一个人修行。那日里赶上一个阴雨天;孙尘麒正在书房里默默打坐,屋子里毫无人声安静的可怕。
就在这时候忽然看见复室的门帘底下,露出一双女人的脚,孙尘麒这个时候虽然没有师承还没有接触到鬼神的世界。但是道书读的多了,眼界也自然开阔了许多。
于是便很礼貌的询问那个女人是谁。
女人听见孙尘麒发现了自己的踪迹,于是便掀起门帘走进来。她看起来大约十八九岁肤色白腻的简直不像是人间女子,身上的衣服俭朴而又整洁,就好像今日的鬼娘娘打扮一样。
唯一有所不同的地方,就是那时候孙尘麒的目光落在那姑娘脸上的时候,却是惊讶的发现她的面目微黑,还有很多麻子斑斑点点。
孙尘麒看她的打扮简朴,类似贫家的女儿。还以为是这村子里的山野姑娘,就呵斥她说:“你若是需要什么东西,应该告诉我的家仆转告我,姑娘家怎么能随便侵入我的书房呢?”
那个时候,孙尘麒对深夜来访的丑女很不感冒,但这丑女几句话一说,骤然便改变了他以貌取人的态度。
女人并没有如同一般的山野女子一样畏畏缩缩,而是微笑着说道:“我并不是这个山村里的人,原籍住在山东后来定居北海之滨。我家族姓吕。父亲是个有道行的修行之人,我的姓名叫吕无病。跟着父亲搬离家乡,在此客居,早已离开了父母的关照。”
她羡幕孙公子是出生贤家大族的风流名士,所以愿意给他做一名有文化的使女。
这吕无病的声音虽低,但却十分清脆婉转。
孙尘麒心想左右无事,有意调笑道:“你的意思很好;但是我和仆人们在一起杂居,实在很不方便。容我回家以后,再行派人抬着轿子来聘请你才对啊!”
吕无病低头走到孙尘麒的书桌前,娇声说道:“我度量自己的容貌丑陋不堪。怎敢希望和公子婚配呢?只愿意效仿‘康成文婢’,能在公子的案前给你服役就行了,大慨还不至于倒捧了书本。”
孙尘麒心中微讶,不料这女子居然知道“康成文婢”的典故。
郑康成是大学问家,丫鬟都懂诗,一丫鬟被罚跪,另一丫鬟问:“胡为乎泥中?”答曰:“薄言往诉,逢彼之怒。”是有名的典故。意思是说博学之家,家中的仆役也应该懂得文化。才能够相衬出主人的学问来。
吕无病一个“康成文婢”用典,显露文才果然是慧心妙舌让人意动。
孙尘麒当时对她的印象便有改变,只是仍然怀疑吕无病身份诡异,于是便推脱道:“收纳一名使女。也需要选择一个吉祥的日子。”
说着就指着书架上。叫她把历书第四卷拿来看看;其实是想要试试她到底是不是真的识字。
吕无病掩嘴浅笑,在书架上翻找了一会儿,把第四卷历书拿出来自己先浏览一遍,然后递给孙麒。笑着说道:“今天河魁并不在房子里值日。”
这句话就是孙尘麒刚刚所问鬼娘娘的那句:“今日河魁可曾在房?”的缘故。
《荆湖近事》上曾有一则故事:李戴仁性情迂腐,连跟妻子同房都得看黄历。有一天晚上,他年轻的妻子主动来找他。他说:“河魁在房,不宜行事。”把妻子气跑了。
吕无病用这个典故跟孙公子开玩笑,说明她知识丰富,也说明她对孙公子有情。
但小女人的感情,却是通过彬彬有礼的语言,用着相当文学修养的语言隐晦表现出来的,表达得曲折、含蓄、温婉、情致盎然而绝不轻佻。
这是吕无病当年用来打动孙尘麒的一句调侃话,外人纵使听在耳里也不会觉得有什么深意。
他的一句话出口,目光紧紧的盯在鬼娘娘身上,果然看见鬼娘娘掩藏在大红喜袍下的娇躯微微的颤动了一下。孙尘麒苦笑道:“你这习惯还是与当年一样,没有变化。”
敖靳太子压住火气听了几句,只觉得胸中醋海翻腾,再也压抑不住。他把手中的酒盏往地上重重一摔,怒问道:“甚么东西,你到底是要来干什么的!”
孙尘麒还没说话,敖靳太子就已经暴跳了起来。
他伸手一推自己头上的龙头金冠,幻化出一柄七星龙泉宝剑来直刺向孙尘麒的胸口:“我管不了了,就算是你们崆峒祖师广成圣人亲临,也不能如此欺人太甚!”
人生大仇,莫过于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眼看着自己即将娶到手的小妾,当着自己面前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就算是清修的道人也没办法忍受的,更何况是一向在四海中跋扈惯了的敖靳太子呢?
墨冥道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