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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其他人也一样。而且我想停就停。但是,只要任何人停下来不走,队伍又无止境的拉长了。
所以,实际发生的状况不是各种不同的速度相互抵消平均,而是统计波动的“累积”,而且大半时候,还是“慢”的累积——因为依存度限制了发生更大波动的机会。这也正是为什么队伍会拉长..如果想要缩短队伍,唯有要每个人都走得比朗尼的平均速度快一点。
往前看,我发现我们每个人需要弥补的差距有多大,完全要看我们是在队伍中的哪个位置而定。排在第二的大卫只需要弥补他和朗尼的平均速度之间的累积差距,也就是追赶上他前面二十英尺左右的路程就够了。但是对贺比而言,要防止整支队伍拉长,他除了必须弥补自己的波动外,还要加上前面那些孩子的波动。而我走在队伍的最后面,因此如果要缩短队伍,我必须有一段距离走得比平均速度快,而这段距离恰好就等于前面所有男孩拉大的差距。因此,我必须弥补因为他们落后而累积下来的差距。
然后,我开始思考这对我的工作有什么意义。我们工厂里,绝对也有依存关系和统计波动这两种现象,而健行时,也是两种现象并存。假如我把这群童子军比喻为工厂里的生产系统……就好像生产模型一样。事实上,整个队伍确实也生产了一个产品,我们生产的是“走过的小径”。朗尼“消费”着他前面还没有走过的小径,以进行生产,没有走过的小径就相当于原料。因此,在这个生产流程中,朗尼第一个走过小径,然后,就轮到大卫的工序,然后是他后面的男孩,以此类推,一直轮到贺比和他后面的男孩,最后轮到我。
我们每个人就好像工厂生产流程中某一个工序,都是一系列依存关系的一部分。我们之间谁先谁后,有没有什么关系呢?无论如何都得有人在前面,有人在后面,但是无论我们怎么调动男孩在队伍中的次序,都仍然会产生依存关系。
我是整个流程的最后一关,唯有当我走过小径时,产品才算“卖出”,而这才是我们的有效产出——有效产出不是朗尼走过小径的速度,而是我走
过小径的速度。
朗尼和我之间的距离又怎么说呢?这就是存货。朗尼一直在消耗原材料,所以在我走完这段路以前,其他所有人走过的路都只是存货。
那么,营运费用又是什么呢?营运费用是能让我们把存货转为有效产出的一切花费,在我们的情况中,也就是这群男孩走路需要消耗的精力。我没有办法真的把它量化,唯有当我疲倦的时候,我才会知道。
假如朗尼和我之间的距离一直在扩大,可能代表了存货一直增加。有效产出是我走路的速度,而我走路的速度会受到其他人速度波动的影响。嗯,所以当前面累积了比平均速度慢的波动以后,就会一路影响到我走路的速度,也就是说,我必须慢下来,也就是说,存货增加了,整个系统的有效产出却下降了。
而营运费用呢?我不太确定。对优尼公司而言,每当库存上升的时候,囤积存货的仓库开支也随之上升。仓库开支是营运费用的一部分,因此这个指标的数据一定也随之上升。就这次健行而言,每次我们加快速度,追上队伍的时候,营运费用就会增加,因为我们耗费了比平常更多的精力。
存货增加,有效产出下降,而营运费用可能也增加。
我们工厂的状况不正是如此吗?
对,我想是的。就在这个时候,我抬起头来,发现我几乎快撞上了走在我前面的男孩了。
啊哈!这下可好了!这证明了在刚刚的类比中,我一定忽略了什么。前面的队伍事实上逐渐缩短,而不是拉长。每件事情到了最后,终于还是相互抵消了。我乐得靠在一旁休息,看着朗尼照着平均两英里的时速前进。
但是,朗尼并没有照着标准时速前进,他停下来,站在路边。
“为什么停下来?”我问。
他说:“该吃午餐了,罗哥先生。”
14 火柴游戏与生产流程
“但是,我们不应该在这里吃中餐。”一个男孩说,“我们应该走到兰培芝河以后,才吃中餐。”
“如果照领队给我的时间表来看,我们应该在十二点钟吃中饭。”朗尼说。
贺比指着手表说:“现在已经十二点了,该吃中饭了。”
“但是,我们早就该抵达兰培芝河了,而我们还在这里。”
朗尼说:“管他的!这里是吃午饭的好地方,你们看看四周就晓得。”
朗尼不是无的放矢,小径穿过了一个公园,而我们现在正好经过公园的野餐区。那儿有几张桌子,一个抽水机,还有垃圾桶,烤肉架,所有的设备一应俱全。
我说:“好吧,我们投票决定,看看有多少人想马上吃午饭。肚子饿的人,请举手。”
每个人都举起手来,提案无异议通过,我们停下来吃午餐。
我坐在其中一张桌子旁边,一面吃着三明治,一面思考几个问题。我现在最觉得困扰的是,经营工厂不可能不面对依存关系和统计波动,我没有办法逃避这两个现象,但是应该有办法克服它们带来的效应。我的意思是说,很显然,假如存货不断增加,有效产出却不断减少,我们迟早都要关门大吉。
假如我能经营一座平衡的工厂呢?也就是上次钟纳所说的每个经理人都戮力追求的梦想,所有资源的产能都恰好等于需求?事实上,这样是不是就回答了前面的问题呢?假如我能
够让产能和需求达到完美的均衡,过剩的存货是不是就会消逝无踪?零件短缺的问题是否就会迎刃而解?但是,怎么可能只有钟纳说得对,而其他人全错了呢?经理人一向都想办法调节产能,以便削减成本,提高利润,这是游戏规则。我开始思考,或许健行的模型让我昏了头,
我是说,当然健行让我看到了统计波动和依存关系加起来的效应,但这是个平衡的系统吗?
假定我们的需求是每小时走两英里,不多也不少,我能调整每个孩子的产能,让他每小时恰好走两英里吗?假如可以的话,我会不惜威胁利诱,让每个人保持相同的速度,那么一切就能达到完美的平衡。
问题是,就实际情况来看,我怎么可能控制十五个小孩的产能呢?也许我可以用绳子把每个人的脚踝拴在一起,让每个人迈出的步伐都一样大,但是这样做实在太疯狂了。或许我可以把自己复制十五份,因此我就有了一支由一群罗哥组成的队伍,每个队员健行的产能都一模一样。或许我还可以另外建立一种更容易控制的模型,让我清楚晓得实际的状况。
我正困惑该怎么办的时候,我注意到有个孩子在桌子上掷骰子。我猜他正在为日后的拉斯维加斯之旅预先演练。这骰子倒是让我想到一个主意。我站起来,走过去。
“嘿,可不可以把骰子借我玩一下?”我问。
那孩子耸耸肩,然后把骰子递给我。
我走回原来的桌子,掷了几次骰子。的确,统计波动出现了。每次我掷骰子的时候,都得到一个随意的数字,我只能猜到数字是在某个范围之内,也就是说,每个骰子的数字都在一到六之间。现在我需要的是一组依存关系。
我到处搜寻了一两分钟,找到了一盒火柴和几个碗。我把那几个碗放在桌子上一字排开,把火柴放在桌子一端,就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均衡系统模型。
我一面安排这个模型,一面思考应该如何运作这个模型。这时候,大卫和朋友晃了过来。他们站在桌旁,看着我掷骰子和把火柴摆来摆去。
“你在做什么呀?”大卫问。
“我在发明一个游戏。”我说。
他的朋友说:“游戏?真的吗?我们能不能一起玩,罗哥先生?”
有何不可呢?“当然可以啦!”我说。
突然之间,大卫兴趣来了。“嘿,我可不可以一起玩?”他问。
“可以,这样吧,你们何不多找几个人来一起玩?”
他们跑去找人的时候,我想好了游戏规则。我建立的这个系统,目的是要“处理”火柴。
玩的方式就是把火柴从自己的碗里移出去,而且依序经过一个个的碗。到达终点。我们掷骰子来决定要把多少根火柴从一个碗里,移到另外一个碗里面。骰子的最高点数(六)就代表了每一种资源(每个碗)的最大产能,依序排列的碗就代表了依存关系,也就是生产流程的各个工序。每个工序的产能都一样,但是实际的生产量却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