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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除非在一个已经实行国家统制的社会之中,一纸法令便可改变工资政策,否则没有方法可以使得各级劳工之工资趋于一致的减低。要达到这个结果,只能经过一组逐渐的、零星的、不规则的改变,而且恐怕还要经过几度劳资争执以后才能完成。此种改变方法,无论从社会正义看,或从经济权宜方面看,都无可辩护;而劳资争执又是浪费的、不幸的,且在争执过程之中,议价能力最弱者比之其他工人受害较深。反之,要改变货币数量,则只要用公开市场政策或类似办法便可办到,故已在大多数政府掌握之中。人性与制度既属如此,则只有愚蠢之徒才会挑选有伸缩性的工资政策,而不挑选有伸缩性的货币政策;除非他能够指出,前者有后者所不能达到的好处。
而且,假使其他情况相等,则一个比较容易实施的方法当然比之一个窒碍难行的方法好。
(ii)假使货币工资固定不变,则除了独占价格(决定独占价格者,不只是边际成本,还有其他因素)以外,其他物价之所以改变,主要是因为:
在现有设备上增加产量,将有边际生产力递减现象发生。社会上有一部分人士,其收入是由契约用货币规定的,例如利息阶级以及公私机关中之固定薪水阶级。假使货币工资不变,则在这批人与劳工之间,可以达到最大限度的、实际可行的公平办法。假使有若干主要阶级之货币收入,无论如何,总是固定不变,则从社会正义计,或从社会权宜计,最好所有生产原素之货币报酬都固定不变。有一大部分所得,既用货币规定,而且比较固定,则只有不义之徒才会挑选有伸缩性的工资政策,而不挑选有伸缩性的货币政策;除非他能够指出,前者有后者所不能达到的好处。
(iii)用减少工资单位这一个方法来增加货币数量'用工资单位计算',将使债务负担作比例增加,但若增加货币,而让工资单位不变,则债务负担所受之影响,恰恰相反。有许多种债务之负担,既然已经太重,则只有不谙世故之徒才会选择前者。
(iV)假使因为要使利率逐渐下降,故工资水准必须逐渐下降,则上面已经说过,资本之边际效率将受两重不利影响,故有两重理由要暂缓投资,经济复兴亦因之迟缓。
Ⅲ故设当就业量逐渐减少时,工人们亦逐渐减低其货币工资之要求,此种政策因为对于产量不利,故一般说来,不仅不会减低恐怕还要增加真实工资。
采取此种政策之主要结果,只是使得物价极不安定;也许物价要变动剧烈到一种程度,使得在一个象我们实际生活其中的经济体系之内,一切业务打算都毫无用处。故说在一个大体上是自由放任的经济体系之中,有伸缩性的工资政策是应有的、必要的附属品,这种说法,刚与真理相反。只有在高度集权国家之中,政府一纸法令便可作骤然的、大量的、普遍的改变,有伸缩性的工资政策才能运用自如。我们可以想象这个政策在意德俄运用,但不能在英美法实施。
设象澳洲一样,用法令规定真实工资,则只有一个就业水准与此真实工资相应;至于实际就业人数,则在一闭关体系中须看投资量是否与该水准不悖,而在该水准与毫无就业之间剧烈变动。设投资量不多不少,刚与该水准不悖,则物价乃在不稳定均衡状态,只要投资量再少一些,物价即骤降至零;再多一些,物价即无限制突涨。要在这种经济体系中找出一个有稳定性的东西,则只能从统制货币数量着手,使得货币工资水准与货币数量配合起来,建立一个利率,而该利率与资本之边际效率之关系,又恰恰使投资量不多不少。要是如此,则就业水准(与法定真实工资相应之就业水准)不变,但货币工资与物价则常常急剧变动,以求投资量维持在此不多不少之数。就澳洲实际情形而论,所以未曾有此极度不稳定现象发生者,一部分当然是因为法令总不能完全达到目的;还有一部分是因为澳洲不是闭关体系,故货币工资本身是一个国际投资量因此总投资量之决定因素,而贸易条件对于真实工资又有重要影响。
根据这些考虑,我现在觉得:就一闭关体系而论,在权衡得失以后,最好还是维持一个稳定的一般货币工资水准(generallevel of money-Wages);即就非闭关体系而论,如果能用变动外汇率方法与世界其他各国维持均衡,则以上结论亦适用。就各别工业而论,货币工资如果有相当伸缩性固然很好,因为可以加速工人从比较衰退的工业转移到比较繁荣的工业;但是一般货币工资水准还是愈稳定愈好;至少在短时期中是如此。
采取这种政策,则物价水准相当稳定,至少比在有伸缩性的工资政策之下稳定。除了独占价格以外,物价之变,在短时期中,只是因为就业人数改变,以致边际直接成本受到影响;在长时期中,只是因为设备增加,或有新技术之发明,新设备之产生,以致生产成本改变。
固然,假使就业量变动甚大,则物价水准之变动还是很大;但是我已经说过了,这种变动程度比之在伸缩性的工资政策之下要来得小。
采取刚性工资政策,则在短时期中要物价稳定,必须避免就业量之变动。
但在长时期中,我们还可以在两种政策之间选择:其一是令工资稳定,而让物价随技术与设备之进步慢慢下降;其二是令物价稳定,而让工资慢慢上涨。
大体而论,我主张选择后者,一部分是因为:要使得实际就业水准接近充分就业,则在未来工资会上涨这种预期之下,比较容易办到,而在未来工资会下降这种预期之下,比较不容易办到;一部分是因为:逐渐减轻债务负担,对于社会有利;在衰落工业与兴旺工业之间,比较容易调整;还有,假使货币工资有温和上涨之趋势,则心理上也许会感觉到一种鼓励。不过这里并没有原理上的重要差别,故现在不必把两方面之论证详加发挥。
附录:论皮古教授之《失业论》
在《失业论》中,皮古教授使就业量定于两个基本因素,即(一)工人所要求的真实工资率(realratesofWages),以及(二)劳力之真实需求函数(RealDemandFunctionforLabour)之形状。该书中心部分,即在讨论何者决定此函数之形状。工人所要求的,不是真实工资率,而是货币工资率,这件事实,该书并不抹杀;不过该书认为:用工资品之价格除实际货币工资率所得商数,即可作为工人所要求的真实工资率。
在该书第90 页,皮古教授提出两个方程式,认为这是研究之起点。但是有几个暗中假定,限制了皮古教授分析方法之应用,而这些暗中假定又在论证一开始时就混进来了,故我先得把他的处理方法,一直到争执所在点为止,作一提要。
皮古教授把工业分为两类,即(a)在国内从事制造工资品,及从事制造出口品,推销于国外,以取得国外之工资品者;(b)其他工业。为方便起见,可以把此两类工业,称之为工资品工业及非工资品工业。他设想前者雇用x人,后者雇用y 人;x 人所产工资品之总价值,他用F(x)来表示,一般工资率则用F′(x)来表示。皮古教授虽然自己不说,然而这就等于假定:边际工资成本等于边际直接成本。①他又假定x+y=φ(x),这就是说,总就业量乃工资品工业中就业量之函数。他于是说,全体劳力之真实需求弹性(elasticity of the real demand for labour in the aggregate),可以写作ErxxF xF x=? ?
??
× ff( )( )( )( );由此弹性,并可推得劳力之真实需求函数之形状。
若仅就符号而论,则他的与我的表示方式并无重大区别。只要我们能够把皮古教授之工资品作为我的消费品,把他的“其他物品”作为我的投资品,则因F xF x( )( ) ?
乃是(用工资单位计算)工资品工业所产产物之总值,故即等于我的CW。又,若工资品即等于消费品,则φ乃我所谓就业乘数k′之函数。
盖△(x+y)=k′△y故? =?
? …= +?
f ( ) ( 。) xkk kapprox111因此,皮古教授所谓“全体劳力之真实需求弹性”这一个东西,乃是一个复合体,其中构成分子,类似于我自己所用的若干因素;盖此弹性,一部分乃定于工业上之生产情况(他用函数F 表示),一部分乃定于人们对工资品之消费倾向(他用函数φ来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