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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算了可能性后我拿了一个骰子,结果他赢了14次。他说:“还玩吗?赌一顿午饭。”
这次我挑了他那枚骰子,结果他赢了16次。我又拿出夏普来算,巴菲特坐那儿咧着嘴笑,脸上的表情跟吃了屎一般。
因为这几个骰子是相互克制的。只要你选对了骰子再滚上足够多次,你就输不了。保险业也是如此:只要你算出飓风或三车相撞的可能性再相应地制定价格,你就像玩这种骰子一样输不了。
巴菲特对保险业的关心比什么都多。他知道保险的发展是计划中想象不到的;而其他行业的发展总会伴随着这样那样的挫折。70年代佛罗里达的汽车保险骗局和加州工人要求加薪的风波使伯克希尔大伤元气,它关闭了在德克萨斯、明尼苏达和依阿华州的子保险公司。伤亡事故巨额赔偿金的增长也使它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巴菲特与国家偿金公司的经理们见面只说了一句话,“谈谈坏消息吧。”但不管他们怎么努力,保险商们总是过于乐观地估计自己的损失。
1982年巴菲特承认了自己在此业务上的失败,他请36岁的前麦肯锡公司的顾问,已在伯克希尔工作了几年的麦克。戈德博格来管理保险业,戈德博格在巴菲特手下干的时间不长,他的办公室就在凯威特广场巴菲特的隔壁。如果还有人能在这利他的领域里干出点名堂来,那就是戈德伯格。他说巴菲特要的是个“忘我的人”,他正合适。
他是个瘦瘦的纽约人,非常热心,常使人联想起伍迪。艾伦。有位同事说如果戈德博格的智商有180的话,谁也不会觉得奇怪。他是布朗克斯理科中学的优秀毕业生,才华一直被别人淹没。巴菲特认为,他的价值在于对风险比他还敏感。戈德博格除工作外什么也不关心,他的车破烂不堪,有次把他的外衣都挂坏了。当时他的薪水是200万美元,他和他的妻子尚未生养小孩,住在离巴菲特家不远的一套两户同住的房子里。但他与巴菲特不常来往。
他们的关系一直不错,巴菲特常找他谈论一些数学问题, (总是巴菲特去他的办公室,这样巴菲特可以随时离开。)戈德博格也偶尔拿着些政策去征求他的同意。但巴菲特明确表示不想回答很多问题,他只是指出个方向而已。
伯克希尔除了保险外,最喜欢的业务是“再保险”。这其实是个大销售业务。与向家庭和司机承担几千个保险不同,再保险是买其他保险公司的投保,分担它们的部分风险。这是典型的“长尾巴”业务,因为不知什么时候才会有人索赔。这样再保险公司可以把保险金长期投资于预备金,只到最后一刻才知道它的赢利或损失是多少,因此许多再保险公司过分乐观也就不足为奇了。巴菲特十分巧妙地形容道:
基本上每天一大早就能接到报告赢利若干的好消息,几乎听不到有损失的情况。它给人的感觉就像天真的人第一次获得信用卡那样快乐。
竞争是一直存在的。巴菲特认为,增加保险量与一般的商品不一样,它只需承保人签个名就行了。因此当保险费升高时就会有许多新的保险公司加盟。这常常会引发周期性的降价。80年代的前5年就是这样,保险费一直不够高。但巴菲特对这种衰退的反应与众不同。
他喜欢把这项业务与扑克牌联系在一起,这样在考虑具体付款时就形象得多。每两年他就要和汤姆。默菲、查理。芒格和别的一些朋友到加州的水晶海滩去打高尔夫球或桥牌。他们常赌点什么。80年代初有一年GEICO的董事长杰克。伯恩出了一个新花样。他说如果那个周末有人能一杆进洞他愿输1万美元,否则别人给他11美元。人人都跃跃欲试,只有巴菲特冷静地算了一下,说与这种可能性比11美元太高了。朋友们都不敢相信这个亿万富翁会这么抠门,他们都嘲笑他。巴菲特也笑了,说他算11美元的赌注就像算1100万那么认真。他的钱包总是锁得紧紧的。
在保险上他也是如此。当别的公司为保住市场份额而纷纷降低保险费时,巴菲特认识到这其实是在碰运气。他和戈德博格不愿照做。1980~1984年,他们宁可让收入从1亿8500万美元降到1亿3400万。如果某一行不再赚钱了,巴菲特就退出这一行。他在1982年写道,总有一天那些保险公司会受不了亏损而退出的,他只要等着就行了。
很自然有人会问为什么别的保险公司不采取巴菲特这种措施。因为他们的股东和经理们接受的教育一直是“稳定”增长,放弃是与这种精神不符的。
伯克希尔的保险公司则没有这种压力, (他没什么“保险文化”。)纽约分公司的经理康斯坦丁。伊渥达农说当他制定政策时,他很清楚地顾及“巴菲特的支票本”,这就避免了去碰运气。
到1985年,保险市场果然变了。业界遭受了巨大损失;腰包告罄了,许多公司不得不缩小承保范围。承保能力,用巴菲特的措辞就是,“一种判断而不是具体的因素。”在1985年,许多公司的“判断”和资金都一落千丈,于是保险金又扶摇直上了。
巴菲特现在可以从以前的保守行动中获取双倍的利益了。大的商品客户认识到一个没钱的保险公司的承诺其实毫无保险可言。他们要的是服务质量;而伯克希尔的资金是其他公司平均水平的6倍,他的平衡表也是全国最棒的。因此,当伯克希尔给了一个有吸引力的价格之后,它的顾客络绎不绝。
1985年中期,巴菲特打出一则惊人的广告,愿意以100万以上的保险金为难以找到承保人的大顾客承保任何风险。这有可能会被误解为当事人必须自报价格。如果巴菲特或戈德博格认为某项投保不合理,他们会一口拒绝,绝不给第二次机会。这招给伯克希尔赚了1亿多美元。
这种强者愈强的情况在再保险中尤其明显。过去的保险公司的损失越来越大,为了生存在苦苦挣扎。再保险公司的损失也不小,很少有哪个公司还能再接保投保,更不用说有谁愿这么做了。它们在低价位时受了损失,现在是不论什么价都不敢弥补了。巴菲特把它们比作马克。吐温笔下的猫:“在热炉子上坐了一下,以后再也不敢坐了。哪怕炉子是冷的。”
伯克希尔现在能制定一些大的项目计划了,这得力于它雄厚的资金和巴菲特的“判断”。只要机会和价格都合适,他不怕冒损失的风险,哪怕是1000万的火险或地震风险。他在1985年的报告中慷慨陈词:“现在形势不同了,我们有别人没有的承保能力。”1986年伯克希尔的保险金收入达10亿美元,是前两年的7倍。这为它提供了8亿可用于再投资的预备金;第二年是10亿。
到 1987年,伯克希尔有的是钱了。可人们不知道巴菲特将如何用这些钱。他“宁可买好股票也不买好飞机”,巴菲特自嘲说。可惜他找不到便宜的股票。那时正是牛市的全盛期。到春天伯克希尔召开年度会议时,道。琼斯指数是让人大开眼界的2258点, (伯克希尔股价3450美元。)巴菲特已静静地卖掉了大多数股票,只保留了“永久的”三种:大都会公司, GEICO和《华盛顿邮报》。但他很难找到可以重新投资的地方。
巴菲特不相信预测,他提醒股东,当道。琼斯只有400点时本。格雷厄姆还是不断下跌。但巴菲特的悲观情绪是遮不住的。他有一次回答问题时说,如果市场上的股价(当时不稳定地维持着20倍的利润)下跌50%他都不会吃惊。最近股价上涨的幅度已经超过一些赢利公司发行的债券的 12~13%的息票。巴菲特认为股市现在是个危险地带。
有个记忆很好的股东问他现在的气氛是不是很像1969年,那时巴菲特伙伴公司刚刚成立。巴菲特回忆说:“那时没什么机会,我退出了市场,把钱都还给了合作伙伴。”但他现在不能退出,他的成员——保险公司,B夫人等仍在为他赚钱。他需要一个可投资的地方。
那年的春夏两季,股市渐趋稳定,道。琼斯指数达到2500,到8月是2700。许多人从牛市中大发横财;但像巴菲特这样在一旁观望的人却失去了本世纪最大的一次机会。虽然伯克希尔的股票又创造了新纪录——4270美元,但这几乎没什么要紧的了。1969年他把钱投到了地方政府的债券上,现在却毫无选择。不久他就接到所罗门兄弟公司的总裁约翰。戈弗洛德的电话。
自从10年前帮过GEICO的忙后,戈弗洛德与巴菲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