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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女性修身养性的箴言书:读史做女人(全)-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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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子说:“知其不可为而为之。”
  知事不可为而为之,就是气节。
  因为超越生命之上,所以祭奠了无数血腥,儒家的忠字前方,是死路一条。
  但历史并没有在此止步,中国文化如果只有儒家这愚忠一派,中国就不会成为世界第一人口大国。
  钱穆认为:“以忠为愚,乃愤时之言。沉晦仅求免身,乃老庄之道。”就连孔子本人,知道自己的学说无法济世,也没杀身成仁,而是坐下来整理古典书籍。他自己也屡次表达了洁身自好、保全生命的一面,如“乘桴浮于海”、“舍之则藏”、“可卷而怀之”。
  当事不可为时,当大势所趋时,当对象无法改变时,明哲保身总是一条归宿。老庄的出现,让中国文化为生命留了一条活路,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原来晏蛾儿可以不死。



三。夏姬:“有本事你拆了重盖”(1)

   [人物小传]:夏姬,春秋时郑穆公之女。初嫁陈国大夫夏御叔,生子徵舒。御叔死,与陈灵公、大夫孔宁、仪行父私通。后被楚庄王所俘,送给连尹襄老为妻。襄老战死,楚国大臣巫臣娶以奔晋。
  [君子心语]:每个女人在遇到那个男人之前,都是一只花骨朵,也许叛逆,也许疯狂、也许荒唐,但请记住,其实她们一直悄悄等待,绚烂绽放的那个时刻……
  1。身体招租读夏姬故事的时候,不知为什么突然想起张爱玲《红玫瑰与白玫瑰》里的场景——“振保靠在阑干上,先把一只脚去踢那阑干,渐渐有意无意地踢起她那藤椅来。椅子一震动,她手臂上的肉就微微一哆嗦,她的肉并不多,只因骨架子生得小,略微显胖一点。振保笑道:‘你喜欢忙人?’娇蕊把一只手按在眼睛上,笑道:‘其实也无所谓,我的心是一所公寓房子。’振保笑道:‘那,可有空的房间招租呢?’娇蕊却不答应了。振保道:‘可是我住不惯公寓房子。我要住单幢的。’娇蕊哼了一声道:‘看你有本事拆了重盖!’”
  同样的,那也是一位身体招租的女人——历史上还没有女人像她那样把“性魅力”发挥到极致,也没有哪个女人如此吸引男人们的历史眼光——先秦的典籍《左传》、《列女传》、《谷梁传》中都有关于夏姬的详尽记载。《诗经》、《国语》也有所补充,《史记》、《资治通鉴》更是言之凿凿。《列女传》里说她“老而复少者三,三为王后,七为夫人,公侯争之,莫不迷惑失意”。一句话,简直是迷惑男人的妖精*,倾倒过三位国君、跟七个男人媾和。男人们一看到她,就神魂颠倒,丧失心智。
  而她不过是一名出身小国的公主(郑穆公女),长得如花似玉,性格开放早熟,幼年便开始与族兄子蛮私通。在这期间有史记载她得异人传授房中术,能采阳补阴使容颜永驻,学会了便专门找人尝试,最后把自己的族兄给折腾死了——这显然是写历史的男人们意淫臆断。春秋时期是礼乐崩坏、风气开放,但是一个国家的公主也不至于荒唐到要专门找男人练身手。
  可能天生性能力高超,子蛮被弄死了(被国君灭口也未可知)。为了让这个爱玩的女儿安分一点,穆公把她远嫁到陈国,做陈国大臣夏御叔的妻子。她从此从夫姓为夏姬。看来夫妻感情还不错,很快生了个儿子,起名夏征舒,略长便送国外留学。
  故事的精彩要从御叔去世开始。御叔的朋友孔宁看着寂寞守寡的美丽夏姬,偷偷跟她私通。夏姬的美艳与风情,特别是床笫之间的旖旎风情,使他欲死还生。欢情之余,孔宁藏不住独乐之心,忍不住向仪行父炫耀。仪行父不信,孔宁就把一件绣花裤头(绣裆)拿出来,说是夏姬送给他的,以夸示于仪行父。仪行父也不甘示弱,千方百计勾引夏姬。夏姬见仪行父身材高大,鼻准丰隆,*倜傥,比孔宁有风度多了,相与之心已久,遂许与私会,交合甚欢。仪行父又知心疼女人,广求*以媚夏姬,夏姬对他越发倾心,也就冷落了孔宁。
  孔宁吃醋之际,决定引入第三种力量陈灵公。他向陈灵公盛赞夏姬的美艳,极言天下绝无,以此报复仪行父——而正是这个男人的引入,把夏姬卷入了政治旋涡。
  很多史书都是从这里开始记载的,因为是一女三夫的身体游戏,尤其显得惊险刺激——“陈灵公与孔宁、仪行父通于夏姬,皆衷其衵服以戏于朝。泄冶谏曰:‘公卿宣淫,民无效焉,且闻不令。君其纳之!’公曰:‘吾能改矣。’公告二子。二子请杀之,公弗禁,遂杀泄冶”(《左传?宣公九年》,陈灵公和孔宁、仪行父,还穿上夏姬的亵衣,在朝堂上互相夸耀。泄冶实在看不过,劝了几句,被二人杀了)。

   一个国君两个大臣,三个有身份有地位有教养的男人共同分享一个女人,而且各自穿着夏姬的内衣*公开炫耀,某些程度上有点匪夷所思。而夏姬,嫁人安分了几年后,却在守寡之时恢复了从前的开放,而且一开放起来令人咋舌,同时跟三个男人一起淫乐——女人做到这份上,都有些奇异了。
  其实总觉得里面有一些什么——我们不想再重复她那可怕的妖媚与*,也不想用猎奇的眼光循着芸芸众生的眼睛指责这个女人——在她身上安装道德显然是可笑,可是,有一种东西似乎在妖媚、*、荒唐背后隐隐浮现——
  娇蕊说:“其实也无所谓,我的心是一所公寓房子。”娇蕊说:“看你有本事拆了重盖!”
  2。性之为物如果说夏姬其实是个非常“纯”的女人,肯定会被人扔西红柿、鸡蛋。人们屡屡被她的*行为吓昏了头,这样一个无所不为的女人怎么能跟“纯”沾边?
  这是因为夏姬活得非常纯粹,纯粹得不沾一点世俗气息。
  有人曾这么说过,“征服一个男人,是通过他的胃,但是征服一个女人,是通过她的*”。很多所谓“女性写作”的作家们,高举女性视角的旗帜,而几乎毫无例外地在写“性”,写“身体”。这不是因为他们刻意取宠,而是由于女人天生更倾向于自然与身体,男人更属意于社会与世俗,最自然的女人是与*息相关的。
  当查苔莱夫人在庄园里散步的时候,她守着已经失去性功能的丈夫,有着几个若即若离的情人,她的心情是苦闷的,甚至是自虐的。虽然她富有、尊贵,应该无忧无虑,但是她感到了窒息,直到她遇到了狩猎人梅乐士。两个人身份悬殊,但是性成为他们相爱的纽带,也成就了他们生命之爱的纯粹。查苔莱夫人为此甘愿放弃一切,并且生下了梅乐士的孩子。
  这是作者劳伦斯的一个预示,作为文明异化的对抗者,相对于所谓教养、文明、知识、礼教、文化,他认为性才是人类生命本能的东西,也是最自然最纯粹的,是人性的本质与本真。很多文明让人性扭曲,两性之间充满了世俗的计算、家族的较量、虚荣心的攀比,但是性才是最自然和美好的纽带与通道。
  一位著名的导演曾经这样说过,“性与暴力”是艺术永恒的主题,因为它们是人类最原始的本能。
  在夏姬那惊世骇俗的*背后,是对性的执著与生命本能纯粹。在遇到那个人之前,她是个只追求简单快乐的女人,在性里,她获得了极大的满足与*。她迷惑于这种*,不管对方是谁,她只觉得好奇,只觉得充满女性的征服欲,她想征服所有的男人——通过性的方式。
  那个时候的她,像个迷惑于游戏的孩子,在本能的作用下,投入地玩了一次又一次。世俗也罢,社会也罢,舆论也罢,对于她来说,只是一笑了之的玩笑。甚至男人,对她来说,只不过是性的手段与工具——那个时候,她没遇到他。没有人,或者说没有男人教她长大,叫她学会爱。
  但是她不是没有头脑,她是郑国受过教养的公主,在生死之际,她对多管闲事的楚庄王应对自如。但是她或者并不屑于所谓的礼仪,也不屑于所谓的礼教道德,她活着,单纯而本能——相对于那个充满着虚伪、狡诈、阴谋与野心的时代,她宛如一朵罂粟花,悄悄绽放于纷繁乱世之间。

   3。不愿长大有人曾经这样说,每个女孩在遇到她的真命天子之前都是花骨朵,无论她们端庄贞静还是叛逆疯狂,她们都在悄悄等待着那个盛开的灿烂时刻。
  其实某种程度上,女人是一种更倾向于自然的生物种群——男人的*是带着世俗和社会气的,也许未必就是为了性的*,但是为了占有、为了吞并,他们喜欢征服各种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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