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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与百年中国-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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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红学与曹学考证派红学的大会战(1)

    红学考证达到高潮是1962年对曹雪芹卒年的考证。这是一次考证派红学的大会战,是对红学考证队伍的集中检阅。仅 1962年3月10日至7月8日三个月的时间,《光明日报》和《文汇报》就接连发表吴恩裕、吴世昌、周汝昌、周绍良、朱南铣、陈毓罴,邓允建等写的互相驳难的文章十三篇计有吴恩裕的《曹雪芹的卒年问题》;周绍良的《关于曹雪芹的卒年》;陈毓罴的《有关曹雪芹卒年问题的商榷》;邓允建的《曹雪芹卒年问题商兑》;吴世昌的《曹雪芹的生卒年》;朱南铣的《曹雪芹卒年壬午说质疑》;周汝昌的《曹雪芹卒年辨》;吴恩裕的《曹雪芹卒于壬午说质疑——答陈毓罴和邓允建同志》;邓允建的《再谈曹雪芹的卒年问题》;陈毓罴的《曹雪芹卒年问题再商榷》;吴世昌的《敦诚挽曹雪芹诗笺释》;周汝昌的《再谈曹雪芹卒年》;吴恩裕的《考证曹雪芹卒年我见》。共十三篇,载1962年3月10日至7月8日的《光明日报》和《文汇报》。,考证派红学的几员大将和主力队员全部出动,无论动员的规模,造成的声势,还是达到的深度,产生的影响,都为自有红学考证以来所仅见。讨论结果虽未达成一致意见,但彼此论点得到了澄清,使论证在现有材料基础上被逼得大大深入一步。    
    曹雪芹的卒年过去主要有两说。一是壬午说,主张雪芹卒于乾隆二十七年壬午(公元1763年2月12日)除夕,一是癸未说,认为卒于乾隆二十八年癸未(公元1764年2月1日)除夕。前者根据甲戌本《石头记》第一回的一条批语:“能解者方有辛酸之泪,哭成此书。壬午除夕,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落款是“甲午八月泪笔”,没有署名,但加批者不是脂砚斋就是畸笏叟,两个人都是曹氏家族中人,对雪芹的卒年自然不会写错,所以认为卒于乾隆二十七年壬午理应没有什么问题。胡适 1927年得到甲戌本时,即根据这条批语,认定雪芹卒年是壬午除夕,改变了以前的甲申说胡适:《考证红楼梦的新材料》,《红楼梦研究参考资料选辑》第一辑第60页,人民文学出版社1973年版。。可是后来周汝昌从敦敏的《懋斋诗钞》中,发现了《小诗代柬寄曹雪芹》一诗,写道:“东风吹杏雨,又早落花辰。好枉故人驾,来看小院春。诗才忆曹植,酒盏愧陈遵。上巳前三日,相劳醉碧茵。”这首诗前面的第三首《古刹小憩》题下署癸未二字,那末顺沿下来,《小诗代柬》也应该是癸未年所作。“上巳”是农历三月初三,乾隆癸未年二月小,“前三日”当是二月二十九日。就是说,敦敏在癸未年春天还向曹雪芹发出邀请,希望他二月二十九日到敦宅饮酒赏春,可见雪芹还健在,并没有在壬午年除夕离开人世,而是死于癸未除夕。于是,便发生了《懋斋诗钞》是否严格编年问题。主癸未说者认为是严格编年,主壬午说者认为不是严格编年。《古刹小憩》诗题下的“癸未”二字,壬午论者目验后发现是挖改贴补而成,更增加了对署年准确性的怀疑;癸未论者则说,如贴改也是作者自己贴改,只会改对,不会改错。对于壬午说立论基础的那条脂批,癸未说者断定是脂砚或畸笏误记,因为甲午是乾隆三十九年,距雪芹逝世已十一年之久,批者至少在七十五岁以上,况且是“泪笔”,激动如此,误记年份是可能的。壬午论者则答复说,正因为雪芹的逝世是对脂砚或畸笏的重大打击,痛哭着批,反而不致弄错年份。后来靖应鹃藏本出来,这条脂批署的是“甲申八月”,“误记”的说法便不好成立了。但靖本迄今并未公诸于世,批语系转抄,是否有误,尚待验证。对癸未论者怀疑脂批误记年份而又不放弃除夕两个字,壬午说者颇不以为然,指其自相矛盾,但癸未论者认为,年份可以记错,除夕在中国是特殊的日子,绝不会记错。1962年这场大论争,主要围绕脂批的可靠性和《懋斋诗钞》的编年问题逐次展开。    
    考证曹雪芹的卒年,还涉及敦诚的挽诗问题。《四松堂集》稿本里有一首《挽曹雪芹》:“四十年华付杳冥,哀旌一片阿谁铭。孤儿渺漠魂应逐,新妇飘零目岂瞑。牛鬼遗文悲李贺,鹿车荷锸葬刘伶。故人惟有青山泪,絮酒生刍上旧坰。”第三句下有小注:“前数月,伊子殇,因感伤成疾。”这首诗的诗题下有“甲申”字样,说明作于甲申,即乾隆二十九年。从诗的内容看,应该是雪芹死后不久的送葬诗,写诗的时间和雪芹辞世的时间相去不会太远。因此这首诗对癸未说是有利的,而不利于壬午说。但《鹪鹩庵杂诗》中,保留有另外两首《挽曹雪芹》,一首是:    
    四十萧然太瘦生,晓风昨日拂铭旌。    
    肠回故垅孤儿泣,泪进荒天寡妇声。    
    牛鬼遗文悲李贺,鹿车荷锸葬刘伶。    
    故人欲有生刍吊,何处招魂赋楚蘅。    
    另一首是:    
    开箧犹存冰雪文,故交零落散如云。    
    三年下第曾怜我,一病无医竟负君。    
    邺下人才应有恨,山阳残笛不堪闻。    
    他时瘦马西州路,宿草寒烟对落曛。


第二部分:红学与曹学考证派红学的大会战(2)

    第一首的第三句“肠回故垅孤儿泣”后面,也有“前数月,伊子殇,因感伤成疾”的小注,显然是“四十年华付杳瞑”一诗的初稿,因五、六句出了韵(“八庚”变成“九青”),不得不加以改写。这两首诗没有署年,壬午论者宁肯相信作于癸未年春天,最后定稿是在甲申。所以认为和雪芹卒于壬午年除夕不仅不矛盾,反而理有必然。癸未论者则说这两首诗肯定作于甲申,不可能初稿和定稿相隔一年多时间,况且“晓风昨日拂铭旌”句,明显指送葬归来即写挽诗,这和改定稿的“絮酒”、“生刍”均指新丧正好相合。    
    以对挽诗的笺释来说,癸未论者的析词解诂是有说服力的,使壬午论者处于招架之势。而且,怀疑挽诗作于甲申的只是一部分壬午论者,另外的壬午论者并不怀疑挽诗的署年,甚至也承认是送葬诗,只不过他们认为是经年而葬,即卒于壬午,停灵一年,到甲申初下葬。这样一来,问题更复杂化了,于是又产生了经年而葬是不是排场的争论。越讨论越生葛藤,双方已没有可能达成一致意见,只好暂时告一段落。    
    考证派红学家中,俞平伯、王佩璋、周绍良、陈毓罴、邓允建主张壬午说,周汝昌、吴世昌、吴恩裕、曾次亮、朱南铣主张癸未说。胡适开始发表《红楼梦考证》时,认为曹雪芹卒于乾隆二十九年甲申,后改主壬午,再后来表示同意周汝昌的癸未说,到晚年又改主壬午赵冈、陈钟毅:《红楼梦新探》上篇第83页。。海外红学家中,壬午说占上风,以《红楼梦新探》作者赵冈坚持最力赵冈、陈钟毅:《红楼梦新探》上篇第78至第93页。。    
    


第二部分:红学与曹学危机中的生机(1)

    我觉得对曹雪芹卒年问题的大论战,是考证派红学的转折点。如果说这以前红学考证处于不断发展之中,并在1962至 1963年纪念曹雪芹逝世二百周年时形成高潮,那么,这以后红学考证便从高蜂上跌落下来,逐渐走向平淡无奇的道路,至少对曹雪芹生平事迹和家族历史的考证是如此。出现这种情况,固然与六十年代后半期至七十年代前半期国内发生动乱有关,主要还是由于考证派红学自身出现了危机。    
     红学考证必须以客观材料为前提,而材料的发掘受种种条件的制约,到一定时期就要达到一个相对的极限。如同余英时先生所说:“新材料的发现是具有高度偶然性的,而且不可避免地有其极限。一旦新材料不复出现,则整个研究工作势必陷于停顿。”余英时:《红楼梦的两个世界》第16页,台北联经出版事业公司1981年增订版。所以,考证派红学的危机,首先是材料的危机。尽管六十年代中期以来,陆续有过一些曹雪芹家世生平资料被发现的消息,但常常真伪莫辨,一边“发现”,一边引起争议,很难作为研究红学或者曹学的科学依据1973年吴恩裕先生在《文物》第二期发表《曹雪芹的佚著和传记材料的发现》一文,公布了新发现的《废艺斋集稿》残篇,其中包括曹雪芹的《南鹞北鸢考工志》的自序、董邦达的序文、敦敏的《瓶湖懋斋记盛》及一首雪芹的自题画石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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