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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可以办嘛。
就是吗!你瞧我这研究生也念上了,怎么说将来也得是个白领呀!她Rebecca怎么就不能在熬几年呢?等我硕士学位一到手,咱也办一个技术移民。不就是一PR嘛……
这么说,在Rebecca眼睛里,只要能给她身份,就什么都不顾了?
现在的人哪,都他妈的疯了!
Bill走后我的心一直没能平静。不是关于研究生,也不是关于Rebecca,我是突然想到Bill给我打电话时说过的一句话,他说要和我咨询一下如何与中国人进行商业谈判。
这是一个多么好的选题啊!
马上,我就有了下一本书的名字:《与中华人民共和国进行商业谈判》。
7月的墨尔本,天气开始转凉,进入初冬季节。
早晨起来,我打开电视,听了一下天气预报,白天最高气温是零上19度,晚上最低气温是零上7度。听朋友说,在墨尔本很少看到雪。
我穿上在新书首发仪式时买的那套西装,又拎上在广州上飞机前买的仿皮小公文箱,走出家门。我看到树木已被秋霜打得色彩斑斓,红的枫叶,绿的松枝,黄的桉树,白的桦林……
我和往常一样去上班,不过我要先去一趟“国际英语学院”。
不知道这所英语学校还算不算是我的母校,三个月的学期早就过去了,可我只是第一天去报了到,从此再也没有去过。我没有上过一次课。我的出勤率是0%,我的成绩单也应该是一片空白。
…
13《中国贸易指南》掀起中国热(3)
…
我只是靠着这间学校,拿到了进入澳洲的三个月签证。
这间学校只是我进入澳洲的一块跳板。
昨天晚上不知怎么就想起,应该去学校看一看。
我已经坐进火车,车厢里坐满了上班的人。是八点半。我每天都是这个时候乘火车。八点半乘火车的多是白领,坐办公室的,男人都是西装革履,女士的装扮就多姿多彩一些,但仍不失庄重、典雅。我喜欢这样的环境。
Jack告诉我说,同样是一列火车,早晨六点半的乘客就都是蓝领,牛仔裤,T恤,运动鞋。蓝领比白领早上班两个小时。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去那所学校。
也许,只是为了了结一件事情?
我对面的一位系红色领带的男士正在读当天的《时代报》,非常巧,正对着我的那版刚好有我的一篇文章——《中国人在饭桌上谈生意》。我真想告诉他,我就是那个叫做Kai…PingJin的作者。当然我没这样做。
挨着我坐的一位女士在看一本时尚杂志,封面女郎很漂亮,几乎是完美无暇。
男人喜欢读报纸,而女人喜欢读杂志。报纸是时事,杂志是时尚。
我突然意识到,澳洲这个社会是非常有序的,每一个人都在预定的轨道上做着自己的事情,实现着自己的梦想。
那所叫做“国际英语学院”的学校依然是门庭若市,随处可见那些刚刚下飞机的显然是来自中国大陆的留学生们——他们的衣服比较新,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新奇。
我找到接待处,接待处的小姐已经换了人,是个有马来西亚口音的华人。
我说,我要见校长。
那个女孩看了看我笔挺的西装,就接通了校长办公室的电话。
校长极其热情地把我让进他的办公室。
我刚一坐下,校长就告诉我说,我们一直在找你。
我听了一愣,为什么?
校长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印制精良的纸来,递给我:喏,你的毕业证书。
我听了真的是大大地吃了一惊:怎么……他们竟然……早就准备好了我的毕业证书!我可是一堂课都没念的啊!
我接过证书一看,上面说,我的英语学习期满,成绩优秀,准以毕业,特发此证。
这时,校长笑了笑,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样东西来——是我的《中国贸易指南》!然后说,您是我们学校培养出来的最优秀的学生!帮我签个名吧,金先生。
当我走出校长办公室时,我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很可笑。
当然,这个想法只是在我的脑海里闪了一下,就过去了。当时感觉最深刻的是,我很兴奋——我已经成了名人了啊!
就在我沾沾自喜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一个中国女孩。是的,一定是个中国女孩。
是她那双聪慧的眼睛吸引了我。我停了一下,然后向她走过去。
接下来的故事比较浪漫,甚至可以写成一部电视连续剧,可我不想现在就写出来,还没到时候。不过,可以先透露一下结局——她后来成了我的妻子,也成了我的事业伙伴。
跳过这段浪漫的故事,很快就是圣诞了。这是我在澳洲的第二个圣诞。
1988年12月25日。当这一天来临时,我成了孤家寡人。Jack在圣诞前搬了出去。
Jack在他上班的地方认识了一个叫做Stephen的工友,是个越南华侨,。Stephen那年27岁,已经是来澳10年的老江湖了。他十几年前随父母漂洋过海,去了香港,后来被澳洲接收为难民。Stephen来到澳洲后读了一年的中学,由于英文不大好而没考上大学,就来了这家公司做工人。由于年头久了,Stephen在公司里也蛮吃得开的。Stephen在仓库里开铲车。开铲车是好活,不累,而且挣钱多。Stephen告诉Jack,老板不敢随便开除他,他已经在这间公司干了快十年了,开除他的话得付他一大笔差遣费。而对于他来说,由于有开铲车的执照,到哪儿都能找到活做。所以,Stephen很牛。
前一段时间,Stephen和家里吵了架,就生气搬出来一个人住了。Stephen找的房子离公司不太远,每天开车上下班,日子很是悠闲。可是他觉得一个人住孤独,于是叫Jack搬过去,和他一起住。Jack搬过去有很多好处,一是可以搭Stephen的车每天上下班,二是Stephen只是象征性地收Jack一点房租。
Jack开始是舍不得离开我,后来又张不开口和我说这个事。
直到有一天我看出了问题,主动问他,他才说出实情。
我很感激Jack对我的这一片真情。可是,我还是对Jack说,我们迟早是要分开的。
于是,Jack就在圣诞前搬了出去。
Jack搬走后,我把房间好好收拾了一下。
…
13《中国贸易指南》掀起中国热(4)
…
现在,我也差不多是应有尽有了:睡房里有席梦思床(Bill留下来的)、衣柜(二手家具店买的)、五屉橱(后来拣的);客厅里有沙发(以前拣的)、电视(拣的坏电视,后来Bill修好的)、录像机(新买的,这是我买的唯一的新电器)、桌子和椅子(原来拣的);厨房里有电冰箱(原来拣的);洗衣房里有洗衣机(GarageSale买的)……
第一次一个人住一套房子,突然觉得这房子其实是很大的。
一想到这房子从前住了六个人现在只住我一个人就觉得浪费。于是我就想想到要好好利用一下子呢?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做生意。什么生意?当然还是我的老本行,中国经济与贸易咨询。
对,就这么办。我的想法是,一边在墨尔本大学做中国经济研究,一边自己做咨询生意。
其实按照当时的情况,我完全可以沿着学术研究的道路走下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内心深处总是有那么点不甘心。我隐约中意识到,我似乎不是一个愿意天天坐在书斋里的人。
于是决定小试身手,先在家里开展我自己的生意。
我买了一台传真机,放在我的客厅里,开始了我的贸易咨询业务。
因为《中国贸易指南》的出版,我已经成了一个远近闻名的中国问题专家。我一直觉得,一个人,只有把他的长处发挥到最大,把他的短处减少到最小,成功的把握才会增大。我知道自己对中国经济的了解和研究极其有限,就是说,有那么点盛名之下,其实难符。我也知道,一直留在迪肯大学并不是一条适合我的路,自己出来单干是迟早的事。那么,我就应该利用一下他们对我的“误解”,来做一些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
我突然发现人总是不容易满足的,是“这山望着那山高”的。其实,这不是一个人的缺点,而是是一个人的优点;因为只有这样,一个人才会不断地进步。
…
14我的“黄埔军校”(1)
…
我思想再三,决定办培训班,专门培训那些想去(或正在)和中国做生意的澳洲人。
这是一个好主意,因为这也给我提供了机会从他们中间寻找将来的合作伙伴。
我在墨尔本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