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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台牧女”温驯地点点头,玉臂抱着他默默不语。
他们俩侃侃而谈,状似置于无人之境,周围群雄却个个呆头愣脑的,还没有定神转过念来。
一阵冷风吹过,坡地茅草的白穗倒向一边,沙沙之声,更增加了夜的凄凉,沉寂。
蓦地,群雄中有人大喝道:“姓梅的,武林中一向传着你的魔鬼形迹,令人闻名胆寒,我‘飞天豹子’刁横不才,今夜想接你几招试试。”
声落,人群中突然飞出一个中等身材,满脸麻子的汉子,神色蛮横,就似天下唯他独尊一般呢。
此人话声一落,群雄中登时又跃出了十几个人,个个争先恐后,撤刀扬剑,好似生怕别人占了先似的。
梅瑶麟寞然的看了周围那些刀剑一眼,冷森不屑的道:“杀了我梅瑶麟,一夜之间,诸位就可以名扬四海了,这确是诸位一个扬名立万儿的好机会。”
群雄被他说出心意,不由个个脸生红霞。但是心中虽然惭愧,却抵不住那名扬四海的诱惑,一柄柄刀剑,稍微一缓后,再度慢慢伸了过来。
就在此时,山坡上突然传来一声大喝道:“别伤那女的,她是归凤国郡主。”
“瑶台牧女”闻声知人,粉脸登时一变,右手鞭一场,冷声娇叱道:“你们如想杀梅瑶麟,就得先从我下手,你们别想得逞。”
梅瑶麟一笑道:“他倒很钟情于你呢。”
“瑶台牧女”娇声道:“但我心中却只有你。”
群雄一怔,“飞天豹子”突然大喝道:“姑娘如果真有殉情之心,何不自绝于此,也省得今后无端引起贵国与中原武林道上各位朋友之间的误会。”
“瑶台牧女”心头一动,梅瑶麟急道:“别听他的。”
“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话落,缓缓扬起了左手,准备自碎天灵。
蓦地,远处传来一声震耳的大笑道:“天地之间,真可说是什么恶人都有,居然还有人劝人自杀的,哈哈……少见,少见。”
声音语调如同一般人在说话,但那雄浑的音色,却震得人耳膜生痛。
十几个人闻声霍然扭头,目光到处,只见二十丈外的一块大石上,此时正岸然站着一个身着白袍,白髯过腹的老人,月光之下,只见他圆脸含笑,细目生光,形如苍松,貌似古月,令人肃然生敬。
不知名的书生一见此人,他那从来没表情的脸上竟也突然一紧,心中暗忖道:“九环剑,九环剑,这老家伙居然还活在人间。”
“飞天豹子”刁横不认得此人,听他把自己骂成恶人,不由冷喝一声道:“哼,他妈的你是什么东西,敢骂你家大爷。”
老人一笑道:“仅只这一句话,君山便成了你的葬身之地。”声音虽然不带火气,但却森严无比,令人心生寒。
群雄中有人抢口道:“阁下莫非已听到我们的话了?”
白袍老者缓步从石上走下来,淡然的道:“没听到我也不会下来放他们了……”
“放他们?”群雄中几乎是同时喊了出来。
白袍老者阴冷的道:“怎么,各位吃惊了吗?”
群雄几乎是同一时间内问道:“阁下报个万儿怎样?”
白袍老者精目中精光突然一闪,冷森森的道:“不用报了,你们那个要想知道老夫的名号,就只管拿着家伙往老夫身上扎就是,还怕不知道吗?”
“飞天豹子”上下打量白袍老人许久,实在看不出他有什么过人的地方,当下胆子不由一壮,手中七节鞭一挥,招化“银龙行空”,盘头向白袍老者扫去。
只听“飞天豹子”大叫一声,“啊……九环……”剑字尚未出口,一道血柱已由他项上冲天而起,一个尸体缓缓倒了下去。
群雄个个脸上变色,望着安然执着长剑的老者出神,假使要不是他自己先说过要知道他名号的人出手,只怕他们都不会相信“飞天豹子”是他杀的呢。
白袍老者冷森森的扫了四周一眼,道:“哪位还想知道老夫是谁?”
“海天一乞”突然眼珠一转,大笑道:“九环剑,九环剑,丐帮的人,快退。”声落当先率领丐帮的人离去。
接着“瑶台牧女”带来的人也跟着离去了。
那“凌云玉龙”文天风虽然不愿意走,但后来听到师傅说要约见梅瑶麟,心中突然又高兴了起来,欣然同往。
“海天一乞”先声夺人,群雄闻声,心中早已有些害怕了,此时见他们一走,谁也不敢停留相继离坪而去,这时,坪上就只剩下清秀书生与梅瑶麟、“瑶台牧女”及白袍老人了。
白袍老人心头一动,暗忖道:“老夫没猜错,果然是你。”
书生笑道:“小生只是为了想说一句话,所以才冒死留在这里。”
白袍老者冷笑一声道;“不知什么话,值得你连生命也不顾了?”
书生缓步走上来,沉声道:“小生天生禀赋不够,难练上乘武功,但却生性好动,喜欢凑热闹,所以,武林中无论什么大场面,几乎全都有小生在场,但是走遍天下,却未见过一个真正的英雄人物,而今……”
白袍老者接道:“今天你见到了是吗?”
书生眸子深处,掠过一丝阴毒光芒,笑道:“是的,今天小生见到了,这位兄台从容不迫视死如归,放眼当今武林,小生还是第一次看到。”神色之间,甚是郑重,似非虚言。
梅瑶麟冷冷的扫了书生一眼,道:“在下并不认识尊驾,这些赞美之言,尊驾不觉得太轻易相赠了吗?”
书生长笑一声道:“哈哈……你我都是武林中人,相何必曾相识,是吗?”
白袍老者突然意味深长的大笑道:“哈哈……唯有英雄才能识英雄,你要告诉老夫的难道就是这么几句话吗?”一双精眸霍然凝视在书生脸上。
书生毫无惧色的坦然一笑道:“还不止此,前辈九环剑乃属今日江湖二奇之一,但是前辈空有一身武功,却无传人,百年之后身归黄泉,岂不埋没了武林一种绝技。”
老者冷笑一声道:“莫非你要老夫传你?”
书生道:“小生早已说过,天生禀赋不够,乃是想请前辈传功于此人。”
白袍老者心念电转,忖道:“大奸大恶之人,其言辞行动果然与常人不哼,你以为老夫不认识你是谁吗?”
转念间,冷冷的道:“伸过手来我看看。”
书生坦然一笑,伸出右掌来,左掌却暗中把功力凝于掌心,以备万一。
白袍老者抓起他的门脉,突觉那气血流动,时停时续,似乎随时都可截住,心中不由暗惊,右掌凝聚的功力缓缓散掉,心中暗忖道:“此人功力果然已达不可思议之境了。”
忖罢缓缓松开左手,道:“哈哈……你白费心机了。”
书生闻言心头一惊,以为行藏已看破,暗中把功力凝于双掌,道:“小生费过什么心机呢?”
白袍老人阴森森的一笑道:“老夫生平不传门人,你这话不是白费心机是什么?”语气坚决无比。
书生暗中把功力散掉,故意装做惋惜似的道:“小生以为前辈敢好多考虑一下。”
白袍老人脸上突然杀机一闪道:“凭你也想改变老夫的志向吗?”
心念转动只不过是瞬间的事,当下忙陪笑道:“不敢,小生只是一个建议而已,前辈既有自己的高见,小生岂敢相强,不过,此人伤得甚重,前辈可否医治一下?”
“瑶台牧女”粉脸上透出感激之色,梅瑶麟却冷冷的笑道:“阁下居心,的确令人难测。”
白袍老人此时却神色一缓,探手入怀,掏出一粒龙眼大小的药丸抛给“瑶台牧女”,道:
“好吧,小子,算你运气,老夫不愿未死之前,中原有人如此张狂,你最好从此消声匿迹,否则,嘿嘿。”
书生心头一动,心中暗喜道:“想不到我又多了一个帮手。”
忖罢忙道:“小生多谢前辈教人之德,告辞了。”话落一纵,消失于夜幕中了。
梅瑶麟冷冷的对“瑶台牧女”道:“还给他。”
“瑶台牧女”黛眉一皱,不安的叫道:“瑶麟,你……”
白袍老人冷笑道:“老夫要救之人,无人敢拒绝,小子,你要是自己无力服,那就拿来让老夫替你装进去好了。”言语霸道无比。
梅瑶麟剑眉猛然一竖,伸手拿过药丸,剥去封胆,也不管它是什么味道,塞进口中吞下,说道:“梅瑶麟希望有那么一天,也让你服下梅某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