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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斧樵隐”西门奇旨在擒人,板斧虽快,却无内劲,等他发现爪比斧慢了一点时,梅瑶麟已罩在上空了。
几乎是一种本能的反应,西门奇倏然撤掌向后暴射出七八尺远,等他想清梅瑶麟也不敢真的把掌劈下时,事情却已成了过去。
暗自捏了一把冷汗,梅瑶麟飞身落在云凤玲身侧,阴冷的笑道:“西门奇,你又失败了一次了?”
“板斧樵隐”西门奇悔恨交加,怒笑一声道:“哈哈…梅瑶麟,你胜得很侥幸。”
梅瑶麟冷冷的一笑道:“不错,尊驾如果用斧劈而不用掌爪,梅某动作虽快,也难救得了她或者是尊驾直抓下去,梅某为了玲妹安全,也不会真个出手,但是,尊驾两样都没做。”
“板斧樵隐”西门奇切齿道:“现在该是你我的最后一搏了,接招。”最后二字原在出招之后,声落招式早已到达梅瑶麟胸前。
阴冷的笑了一声,梅瑶麟双掌迅捷无伦的一错,身子已急如流星般的穿入重重斧影之中。
如漆的夜幕中,除了闪闪跃腾着森森寒芒的斧刃外,云凤玲看不清那两道闪动如幽灵的身影那一个是梅瑶麟。
她,相信梅瑶麟决不会败在“板斧樵隐”西门奇的手下,但是,在事实未证实之前,她却无法松弛她那紧绷着的心弦。
“嘶嘶!”的斧刃破风之声,是这寂静山野里唯一的声响,但这单调的响声,听到云凤玲耳中,却是那么恐怖。
恐怖中的时间过得特别慢,此时,天边更加昏黑了,这,也许是接近黎明前的一段最黑的时间了。
突然,打斗中的梅瑶麟冷喝一声道:“西门奇,时间到了。”
话声一落,两条人影突然一分。
“板斧樵隐”西门奇几乎想也没想,身子一转,突然飞身向来路上奔去。
“西门奇,这里是你横尸之地了,佛点迷律。”梅瑶麟冷笑了一声道。
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号声,随着梅瑶麟才落的话声响了起来,“板斧樵隐”向前冲出了七八步仆倒在乱石地上。
樵夫的生捱虽苦,但却可以保命延年,但是,“板斧樵隐”西门奇却选择了另一条路,为了荣华,他卖上了一条命。
巨斧之刃,仍然闪着寒光,光芒仍是那么冷森,但是,这里却是那么寂静了。
梅瑶麟扫了地上的“板斧樵隐”西门奇一眼,然后抬头看了看天色,平静的道:“玲妹,我们该走了。”
“瑶台牧女”云凤玲有点茫然的问道:“到那里?”
梅瑶麟道:“玲妹,到银龙堡。你可知道家父等人被禁何处?”
“瑶台牧女”云凤玲闻言惊惧的道:“麟,你要去救他们?”
由“瑶台牧女”云凤玲那充满惊怖的神情,梅瑶麟的心弦突然为之一震,他相信那地方一定险恶万分,这,早已在他意料之中了。
他,淡漠的笑了笑,道:“那地方一定很难得手,是吗?”
“瑶台牧女”云凤玲点点头,道:“嗯,那地方是银龙堡最险的所在。”
梅瑶麟笑道:“银龙堡以地势惊险,障碍天成久闻于武林,那地方既是最险之地,想必不亚于龙潭虎穴。”
他心中虽然紧张,不安,言辞之间却仍是那么从容。
“瑶台牧女”云凤玲闻言黛眉微微一皱,她想不通梅瑶麟神色之间何以竟如此从容不迫,怔了一怔,她道:“麟,你难道一点也不紧张?”
梅瑶麟淡淡的笑了笑道:“玲妹,这些困难早已在我意料中了,事实已成,紧张又有何用,现在,我们该费心思的是如何来解决这些困难。”
“瑶台牧女”云凤玲脱口道:“麟,你的胸怀令人敬佩,我,我差你太远!”
随声轻移莲步走到梅瑶麟身侧,轻声道:“如由银龙堡内进去,地势并不险恶,但是,必须有识得阵图的人领路才能救得他们,因为,那里有’天门道人‘法真摆的阵图,阻住了禁地的入口。”
一闻“天门道人”法真之名,梅瑶麟平静的俊脸为之一变,脱口自语道:“天门道人也在银龙堡?是了,这就难怪以万象宫之雄浑势力,何以一直不敢进犯‘银龙堡’了。”
自语方罢,星目中突然奇光一闪,迢:“玲妹,除了这一条路外,可还有其他通往禁地之路?”
“瑶台牧女”云凤玲闻言脸色一变,道:“你要走那里?”
梅瑶麟道:“是的,玲味,为了众人的安全,我们不能打草惊蛇,使银龙堡有所准备,因此我们必须秘密的一试。”
梅瑶麟笑道:“原先我也这么想,但是,原先我不知道‘天门道人’也在堡中,玲妹,法真机诈之名是武林中人皆知的,此名决非平白得来的,为了众人的安全,我们不能打这场没有把握的仗,因此,我们必须从另一条路走。”
“瑶台牧女”云凤玲忧惧的皱着黛眉,道:“要走那条路,我们必须绕到银龙堡后,而且,还要过一条宽百丈,水流湍急的翻蛟河而后才能柢达银龙堡高及万丈的绝崖,麟,我相信崖上一定有人防守,我们此去是否能成……”
梅瑶麟淡然一笑道:“玲妹,天然为障,防守必懈,我们由那里去,总比走银龙堡成功的机会多。”
“瑶台牧女”云凤玲无可奈何的道:“我们这就去吗?”
梅瑶麟道:“是的,我们这就走好了,我们赶到那里,银龙堡的人,只怕也全都出来了。”
话落又抬头看了看天色。
云凤玲道:“不回去看看那些打斗的人了吗?”
梅瑶麟笑道:“我希望银龙堡的人能多支持一会等候大援,玲妹,走吧!”
“瑶台牧女”云凤玲朝西北方一指,道:“走那里!”
梅瑶麟伸手拉起云凤玲的玉手,低喝一声:“起!”
飞身迳向西北方奔去,去势之急,犹如过天流星。
地势越走越高,漆黑寂静的山野,使人觉得如同置身不着边际的浩海中,永无尽头之期。
仅凭若原先判断的方向,两人取直线奔行,跨涧越岭,到天色微明时,两人已置身在万峰中了。
这时,远处突然传来轰轰的水流之声,由那沉闷的响声判断,水流最起码也低在二十丈以下了。
刹住了急冲之势,梅瑶麟道:“前面就是翻蛟河了吧?”
“瑶台牧女”云凤玲向四周打量了一阵,道:“嗯,前面就是了,河水是横切山石而成的,两侧直立如墙,河水流如奔马,令人目眩。”
梅瑶麟笑道:“你什么时候来过?”
云凤玲这:“那时刚到银龙堡,家父尚未被禁,带我出堡散心时来过这里。”
梅瑶麟道:“你们没有过去?”
“瑶台牧女”云凤玲道:“过去一次。”
梅瑶麟闻言一怔,道:“怎么过去的?”
云凤玲道:“两岸与河中的一处浮丘上有一条长索,相传是以前的土人系上去的,不过,现时已腐朽不堪了,没有武功的人不敢行走。”
梅瑶麟剑眉一皱,道:“没有人把守?”
云凤玲道:“没有,因为上游河狭,可以过得去,因此,银龙堡认为没有把守的必要。”
梅瑶麟闻言心中疑念立除,轻笑一声道:“这就方便多了。”话落拉声云凤玲飞身向前奔了过去。
五更将尽,两人已到达河边,梅瑶麟抬眼向河面扫了一眼,心中不由为之一震,暗自忖道:“此河果然凶恶。”
只见,河水浊黄,翻滚如沸腾之水,岸距水面有二二十丈,岸壁如削,直立如墙,毫无攀登之处,河中浮着一处石丘,距两岸各有近五十丈远,丘与两岸,悬着一条铁索,鳞锈斑剥,似乎来一阵强风就可吹断,难怪无人敢行。
梅瑶麟左右打量了一阵,拉起云凤玲的玉手笑道:“我们过去好吗?”
与梅瑶麟在一起,云凤玲似乎什么都不怕,柔顺的点点头,“嗯,走吧!”
梅瑶麟轻笑一声,一把拉起云凤玲,飞身射上铁索,只一个起落,便已到达铁索中间。
就在这时,突听一个震人耳鼓的声音大笑道:“哈哈……年轻人,久违了。”
话声一落,浮丘背面突然跃上一个白发老者,此人,豁然竟是“狂侠”任天松。
梅瑶麟闻声霍然止步,停在距浮岛还有二十丈的铁索之上。
俊脸微微变了一下,立刻又恢复了平静,冷冷的道:“任天松,劳你久等了。”
“狂侠”任天松大笑道:“哈哈……没什么,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