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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古城来,绵阳城的人流量可谓大了十倍不止。整座城池,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大。街道上那高耸林立着房屋,告诉着张楚天他们这座城池该有的繁华。
街道上,不乏有许多江湖卖艺的,贩卖商品的,上街采购的,等等……。不过,这一次张楚天他们来绵阳城,可不是为了玩耍,而是要去绵阳城内南云宗的所属道观。
但是,这么大的一座城池,一时间又该上哪去找呢?
——
“请问您知道南云宗道观在哪吗?”
“南云宗?没听说过。“
“哎,请问一下,这绵阳城有一个叫做南云宗的道观吗?”
“好像没有,不过我知道有一个叫仙道宗的道观。那个道观,就在我们绵阳城的城中区域。你们是来上香火的吗?”
各路鬼神(2)
在街道上,接连询问了好几个路人,但张楚天他们却始终没有找到南云宗道观的具体位置。眼见天色渐黑,这要再不找到道观,估计晚上就得在客栈落脚了。
“张大哥,要不我们再去西城边看看吧。”谢若兰记性不错,而且很懂张楚天的心思,自从张楚天强调自己改名了以后,她就没有再叫秦大哥,而是叫的楚大哥。不过,对于这一点,银杏显然办不到。有事没事就会秦老大的叫唤,丝毫不理会张楚天改的新名字。
“嗯,也好,估计道观不在南城,所以没有几个人知道。”张楚天点点头,而后领着两女,沿着一条街道朝南边方向走去。
城池很大,一个百万人口的城池其占地面积,是可想而知的。为了从南城抵达西城,三人甚至还乘船渡过了一条河流。河的对岸便是西城了,西城与南城相比,可以说一个是富人的聚集地,一个是穷人的栖息之所。
相比起南城来,西城没有那些高大的建筑物,更没有那么多福利繁华的客栈酒楼。行走在路上,三人偶尔能瞥见一两个小酒馆,一些小面馆。但是这些酒馆面馆里面的客人也并不多。一则是西城的居民不一定都能喝得起酒,另一个则是这里的酒馆,其酒酿大抵都是那些最差的糟谷酝酿而成。
“大爷,您知不知道这城里有没有一个叫做南云宗的道观?”谢若兰行走在张楚天的旁边,依旧孜孜不倦的询问打探。她不允许张楚天来干这种事,说是这样有辱他的身份。对于谢若兰这种怪异想法,张楚天实在是哭笑不得。但既然有人帮忙打探,张楚天也乐得轻松。大约询问了七八个人后,张楚天他们终于问到了一点蛛丝马迹。
从一个妇人口中得知,在前面五里地以外的一条街道上有一个南云道观。道观里头还有几个道士,这妇人就是经常去那道观求神拜佛,以保家人平安。不过去那个道观的人实在太少。而且道观的场地也比较落魄,没几个人会相信,供奉在这里的神佛能够显灵。
各路鬼神(3)
久而久之,这里的道观就更显落魄了。三人寻着妇人所指引的路线,来到了这个南云道观。
站在道观的门外,可以看见道观的牌匾上,还挂着一连串的蜘蛛网。蜘蛛网弥补拥簇在牌匾上,甚至连南云宗道观中的“宗”字,都遮掩得分辨不清了,也难怪少有人知道这南云道观的所在。
从冷无双那里得知,以前南云宗兴盛时,分部在各大城镇里的道观其实还是挺多的。不过,后来随着南云宗的逐渐衰败,许多道观最终也不得不倒闭了。这所绵阳城的道观,曾是南云宗兴盛时期建造的。不过,眼下南云宗已经沦为了三流小门派,道观会没落成这样,也属正常。甚至于眼下张楚天都怀疑,这道观里还有没有人。
“咚咚咚——。”轻轻叩响了一下道观的大门,而后,张楚天出声朝里面呼唤道“里面有人吗?”
声音传进去良久,但却始终未见到有人开门。就在三人以为这道观里没有人了之际,一个年过七十的老叟,却是颤颤巍巍的打开了大门,目光浑浊的打量了外面的三人一眼。
当这老人看到张楚天他们身上穿着的南云宗道袍时,眼神当中当是猛然闪烁一道兴奋之色,随后,老人语气有些激动道“敢问三位,可是宗内来的…尊长?”尊长,是各个道观对他们所属门派弟子的一个称呼。道观只是负责替门派招手弟子,但道观里的人,其实并没有什么身份。
“没错,我们正是南云宗的门人。老人家,您可是这道观里的主持?”张楚天点点头,脱口问道。
听闻张楚天的应答,老人当是越发激动了。他颤抖的双手结巴道“老叟在这里等候了四十余年,没想到终于等到几位尊长大架了。几位尊长,快快请进。”老者说完这话,便连连邀手,示意三人进门。
接到老者的邀请,张楚天仅是犹豫了那么一秒,随后便毫不犹豫的跨步朝里面走去。
进了南云道观,张楚天这时发现原来在道观里头,还有一个人。这是一个年纪十三四岁的小伙子。小伙子浑身衣衫褴褛,脸上也是脏兮兮的。不过从他的气色上来看,这个像乞丐的小家伙身体还是蛮不错的。
各路鬼神(4)
小伙子无精打采的,显得不是很精神。他褴褛的身子蹲坐在梁柱的一角上。直到随着张楚天他们三人的进入,他才露出机警的目光。但见到是老人迎着张楚天他们进来以后,他那机警的目光才重新变得懒散,毫无生气的低下头。
进了门,张楚天难免会对这老人进行一番发问,例如南云道观为何会沦落至今天这般落魄。又譬如道观里头,为什么只有两个人。张楚天本来还以为这道观里有几十个道童让自己随意挑选呢。现在看来,总共就这么一个小乞丐,那自己还怎么挑怎么选?
“老人家,为什么我们的道观,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
“哎,绵阳城一直是一个人杰地灵之地,这里天才辈出,曾出过不少资质优秀的修道苗子。时间一久了,各门各派自然就会在这里开设道观,招收弟子。以往,这里的道观少的时候,我们道观还能招到几个道童。但是随着道观越来越多,而像仙道宗,无为派那样的大门派又不乏其数,久而久之,我们的道观也就变成这个模样了。”老人一脸沉重的语气述说着,他的话,令张楚天很惊讶。一则是惊讶这老人竟然会知道这么多凡人所无法触及的秘密,例如仙道宗,无为派这样的大派。二则惊讶,便是对于绵阳城目前形势的惊讶。没有想到,这绵阳城的道观竟然如此之多,好好的一个南云道观,最终就被这些竞争对手给打压了下去。
要是在以前,这种事情张楚天他肯定不会管。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自从诚心决定要帮南云宗壮大以后,张楚天第一考虑,就是为南云宗的利益着想。
带着这种忿忿不平的想法,张楚天把目光投向一旁。也就是坐在梁柱旁的那个小乞丐身上“那么老人家,现在我们道观还有几个人?”
“就两个了,一个是老叟,还有一个就是那小乞丐。试问又有哪家当父母的,还会忍心将孩子送到这种地方来受苦?”老人自嘲的反问了一句,脸上写满了满满的落寞。
各路鬼神(5)
“哦…。”听完老人的话,张楚天心头的凝重之情更甚了,没想到结果跟自己预料的一样。就眼下这道观的模样,估计也没有几个父母,会忍心把孩子送来。
“听老人家你这说话的语气,似乎您也曾去过南云宗。晚辈猜得对吗?”张楚天狐疑了一把,然后将这股疑问询问出声。
“没错,老叟以前曾是南云宗的外围弟子,恰逢那时南云宗逐渐没落,像我这辈资质不好的外围弟子,便主动向掌门请缨,让掌门派遣我们来打点这些道观,争取为南云宗多招收一些天赋不俗的弟子。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即使老叟有心为南云宗奉献一点自己的力量,但最终,道观还是没落荒废,而今鲜少会有人再来到访,更无香火……。”
老人这番话,说得可谓颇为无奈。眼下,老人已经两鬓斑白,像个垂死之人。这不仅让张楚天看得有些心酸。
但他既然已经答应了冷无双,会带几个天赋好的弟子,或者收两个徒弟回去,就绝对不会食言。既然眼下道观里头没有了道童,就只能把注意力打在绵阳城那些天赋甚优的小孩子身上了。不过,天赋好的孩子,肯定老早就被像仙道宗那样的大派给领走了,又哪里还有天赋好的孩子,来让张楚天收徒?
“放心吧,老人家,这次既然我们已经到来,就不会视而不见。道观,一定会再次重建起来的。呵呵,在这之前,我先自我介绍一下。老人家,我的名字叫张楚天,是南云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