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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省委在活动 作者:[苏联] 阿·费多罗夫-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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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记本上有格罗明科对战士们发表过的讲话提纲,已经执行过的作战方案,还有显然匆匆忙忙写成的、简短的私人意见。它们使我回想到斗争的初期,回想到我和格罗明科的谈话,回想到他的犹疑和感受。它们使我想起初次相逢时,我看不出格罗明科的性格上有什么游击队员的特质,而且断定他决不会成为指挥员。

  我必须承认——我看错了。

  按我们初期对“游击队员”这个词的认识,格罗明科的确没有什么游击队员的特质。我们是从文艺作品中认识游击队员的:只有年纪极大的人才能从个人的回忆里认识。但是每一个时代产生出自己型式的战士。

  格罗明科是个普通的指挥员,极勇敢、果断、聪明。然而问题不在这里,这不是他和过去游击队指挥员们不同的地方。

  就职业来说,格罗明科既不是游击队员,也不是指挥员。他是位农学家,生活的建筑师。当然,并不是战争的,而恰恰是和平的、创造性的劳动才能充分揭示这个人的才能。

  一位教育家担任了格罗明科的职位,他是从前省国民教育厅的厅长。第二中队的指挥员是位小学校长兼历史学家。第三中队是由一位集体农庄的主席指挥的,而第四中队的指挥员是位区委书记。他们学会了指挥,学会了打击德寇,学会了忍受困苦。正和格罗明科一样,他们全都是不得已而打仗的。他们变成了优秀的游击队指挥员,因为都意识到这种必要性。当然,他们全都是宁愿和平的、建设性的劳动的。

  下面是格罗明科的笔记本里的几则日记。我选择了一些我觉得可以给人家一个关于他性格的概念的。

  “十二月十四日 审问了一个德国人,他总是说着‘同志’。斩钉截铁地说他是个工人,而且还是个五金工人。他把双手伸给我们看。不错,有黑黑的老茧。可是我心里对他丝毫也没有怜悯心。他叫喊着:‘台尔曼,共产党的,卡尔·马克思’。我通过翻译员问他:你为什么要背叛台尔曼呢?他回答说,没有别的办法,给逼着干的。我问他:‘要是我们把你释放了,你将干些什么呢?’他回答说,要准备革命。可是在他自己鼻子底下却留着一撮希特勒式的小胡子。

  十二月十九日 我被叫到省委那里。受了一场挖苦,弄得我浑身发热,虽说气温在零下二十多度。波布特连科第一个抓住了我,甚至大叫起来。我一点儿也不怕他的叫嚷。他是个有求必应的好人。依我看,只有敌人才怕他。他叫嚷了一阵之后一定要笑的。他很容易消气,大家都喜欢他。我也喜欢他。他因为我不想离开列依明塔罗夫卡别墅而严厉训斥我:‘你想我们来照顾你吗?!你听着吧——他有个特殊的意见,有这么一个陪审官……尔凡诺夫给了你准备出发的命令没有?为什么还要拖延呢?’我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说是不打算离开。费多罗夫以那对大眼睛看着我道:‘您坦白说——是不是因为这儿离家很近而不想走呢?格罗明科同志,您别给自己的事情找理由吧。您要估计到,这样可能使自己落在党的队伍外面的。’啊,当然,我屈服了。怎么回事呢?难道我怕费多罗夫不成?当时连我自己也不大明白正是由于家在附近才想拖延的,我找到了别的理由。不过这种隐秘的想法总是在脑海中不安地闪过,有时得去看看亲属。这有什么办法,费多罗夫是对的。诊断得确切之至。省委开会以后,有个聪明人走来看我,低声说:‘他们开除你党籍,有什么关系。他们损失更大。你的分队是最杰出的一个,弟兄们都会跟你跑。你将自己当头儿……’我痛骂他,不知道为什么还不打他一顿。至于组织上的处置,让省委去处理吧。

  一月九日 我们打击了波戈列察的伪警。我们突然到这里已经是第二回了。居民们象亲人一般接待我们。在伪警排长住的屋子里,全部天花板都给子弹打裂了。我问女主人道:‘老大娘,这批伪警是些什么人呀?’她磨着嘴唇说:‘都是些非基督教徒,不要脸的无赖,丧尽了良心,忘了上帝。你看我的那个尼基达想出的花样吧……’她指着给枪打打穿的圣母像说。我问她:‘这位尼基达是你的亲戚吗?老大娘,我们把她打死了。’她说:‘恶人不得好死。他过去算是我的一个孙子。’‘原来你已经和他脱离关系了,是不是,老大娘?’她严肃地瞅了我一眼,答道:‘我向来就咒骂他,他还这么小的时候,就尽说些下流话。人家把这个下流坯赶出了学校,把他从共青团开除了。他是集体农庄里最坏的二流子。只有酒馆和他打交道。’我说:‘老大娘,您一直在提上帝,要知道我也不信上帝的。您要知道,共产党员和共青团员都是不信上帝的。’她说:‘这个谁不明白?你们承认人类。瞧,你对老大娘谈得多好哇。我们早已等候着你们了。请坐,请你尝尝干酪吧……’

  二月一日 和第二中队指挥员巴拉贝作了一次谈话。我们是好朋友。他是一个有价值的人,战争一点儿没有使他失掉人性。他有一把半公尺多的短剑,我见过亚历山大·彼特罗维奇怎样用这把短剑刺穿一个法西斯强盗,把他象只猪那么宰了。我问他:‘你认为战争损害你,使性格变得残酷无情吗?要知道你以前从来没有杀过人呀。’他微微一笑,他的笑总是和蔼可亲的。他这样回答:‘我现在也不会杀人,你明白吗?’我请他解释。他想了一想,补充道:‘假定说,我落到一贫如洗,我无论如何不会变成土匪和凶手。或者我和一位同志发生纠纷,我根本不会拿短剑去攻击他;也不会为了争风吃醋去杀掉一个女人,伤害一个小孩子。’我继续问道:‘那么战争对你发生了什么影响呢,你的性格改变了没有?’‘这还用问吗,当然……’谈话没有结束,他给人叫走了。我后来自己思索,我们起了什么变化啦。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当游击队员。一则,我很高兴认清自己不是懦夫;二则,我能够受人节制,能够承认上级指挥员的威信。即使很难承认他的威信,而且认为他错误时,我仍能克服自己,后来也不让任何人挑拨。特某煽动我反对费多罗夫,想要来一次内 。我命令他停止了。而主要的改变是我们,甚至连费多罗夫和政委,虽然都是党务工作人员,但全都变成更优秀的共产党员了。我们正在学习政治常识的课程。

  二月二日 不,这是时代和对祖国的爱使我们成为指挥员的。哪怕费多罗夫也是如此。他哪里是司令员呢?他是个工人,昨天他和战士们在一起给地下室刨光圆木顶时,变得多快活啊。工人和农民随时都是建设者。我们还习惯与瞻望未来,不待说,战争在生活中并不是主要的事情。

  二月八日 重读《战争与和平》,我真不了解那些人。他们完全不想到将来,不想到怎样在战后建立生活。工作是根本不谈的。

  三月三日 米什卡拿一只篝火上烤熟的母鸡送来给我。这是战斗以后三个钟头的光景。他在战斗中是个好汉,我当着同志们的面夸奖过他。是不是这个缘故呢?他偷偷地拿鸡塞给我。我问他:‘哪里拿来的?’他回答说,它丢了脑袋沿街在跑,大概是一块地雷碎片把它脑袋给削去的。他忘了大约在两个星期以前告诉过我关于一只鹅的同样故事,好像也是一个地雷炸掉了鹅的脑袋。我拿着鸡向篝火走去,对弟兄们说,我把它当作一个政治问题。我问他们怎样看法。大家都饿了。眼热地尽盯着那只鸡。科楚拉发言了:‘这件事就米什卡来说是罪上加罪。扯谎,外加又想派指挥员马屁。’‘那么偷鸡呢,不算是罪吗?’科楚拉答道:‘在战前,村子里一只母鸡值三个卢布。难道我们在战斗中挣不到那三个卢布吗?’于是政治指导员雷先科同志发言了,他很长地、叫人信服地说到老乡们回因为这件小事来责备我们游击队。大家都同意。米什卡讨了饶。后来我问弟兄们把鸡怎么办。大家嚷道:‘您吃了吧,指挥员同志,分着吃不顶事?’我把母鸡往火里一扔。米什卡向篝火中扑去,把鸡抓到手撒腿就跑。弟兄们急起直追,但没有追得上。后来我们打听到他把母鸡送到医院里去给了伤员。瞧,现在你去分辨是非吧。

  三月四日 我对青年战士们谈起李森科院士的试验。接着一般地谈到将来的收获,而且谈到苏维埃政府怎样为提高生产率而努力。我引了列宁的话说,劳动生产率对共产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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