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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省委在活动 作者:[苏联] 阿·费多罗夫-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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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站起身来,亲热地和我们问了好,邀我们在他旁边坐下。

  我们和所有的人握了手。我瞧着一边向萨布罗夫问好,以便不露出我的恶意。

  “同志们,”捷米扬向着我和德鲁日宁继续说,“我本来以为在这儿会遇到险恶的、充满艰难和经常冒险的游击生活,而实际上却是在休息。老实说,我好久没有觉得自己这样舒服了。”

  鲁德尼夫反对道:“可是在经过普里皮亚齐河的渡口呢……不,捷米扬同志,您交了运。阿列克赛·费多罗维奇,德寇那么厉害地打了我们一阵,够受的!”

  “嗯,事情已经过去了,”柯罗特琴科插进来说。“费多罗夫同志,我听到过你们的事儿。那么,你们随身带着半公里窄轨路基吗?”

  我给捷米扬叙述了我们的游击“大学”的情形。

  “我一开始就那样理解了,”他说。“同志们,一般说来,从事认真地来训练人员,全面的学习,你们做得很对。就这方面来说,应该不惜时间,它是自行补偿的。顺便说说,斯特罗卡奇同志就要在这几天和斯塔列诺夫上校一块儿飞来,记得这个人吗?”

  我怎么会不记得斯塔捏诺夫呢?他在一九四一年六月间在切尔尼多夫教过我们使用炸药,那时我们还只是未来的游击队员。他给我们上过最初的几堂课,有一堂课上,我口袋里燃起了一盒特制的火柴,直到现在,我腿上还有那次灼伤的纪念。

  “斯塔列诺夫留在我们这里吗?”我带着希望问道。要能得到这样一位爆炸工作的能手是太好了。

  “未必留在这里。当然,我们会派这种工作的专家到你们那儿和其他大规模的联队去的。斯特罗卡奇在挑选人员……派到你们那里去的是个有才干的青年人耶洛罗夫。我想,您,费多罗夫同志,特别是您,德鲁日宁同志,要注意这点。应该收集有关德寇的农业经济‘政策’的他们正在推广的制度的一切资料。我们应该了解,不论是战斗的也好,是经济组织的也好,都是敌人的武器……费多罗夫同志,我们这几天要召开一次会议。我特别请求您作一次关于所有的这些农村经济的、‘文化的’和其他类似的机关的活动的报导。”

  我们还谈了很久,又在柯夫帕克的新营地里走了一下。

  抓着好机会,我问鲁德尼夫道:“捷米扬从哪里知道我们在做些什么事的?”

  “萨布罗夫讲的。他很夸奖你们的人员和你们的一切措施……”

  噢,原来是这样!这倒是令人满意的。我还想了一下,大概萨布罗夫本人还不知道他的部下截留了送给我们的辎重吧。我决定,在没有和萨布罗夫再谈一次以前,暂时不把这个棘手的问题在捷米扬面前提出来。

  当晚,我们回到自己这儿来了。应该准备召开联队的党务会议,准备召开所有在这里活动的支队指挥员会议和地下党中央委员会议。

  我们从柯夫帕克那里回来,就参加了第一次的“篝火大会”。

  篝火是在森林边缘的斜坡下面的一株老橡树旁燃起来的。听众不是坐着就是躺在繁茂的草坡上。讲故事的人安顿在篝火近边,大家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而他却因为篝火挡着,几乎看不到自己的听众。这样连害臊的人也不胆怯了。

  发言的同志都是饱经世故、历尽艰难的人。他们知道,在自己面前的都是青年、小伙子和小姑娘,为了做真正的游击队员,他们还会碰到许多钉子。

  当我和德鲁日宁来到的时候,谈话刚刚开始。谈话的是爆破分队指挥员阿列克赛·萨季连科,正在和一个人争论。

  知道萨季连科开始辩论是为了推动人们而来开炮呢,还是真的被引动了,不过他却是很激动地在说:“……而我的原则……”他把身子转向听众,说:“也许有些青年不知道‘原则’这个词儿是意味着什么?我来解释:就是新年。我的坚决的新年是不应该凭空冒险。‘不知深浅别下水’……”为了找一个例子,他想了一会儿。“就拿这个来说吧,怎么能够把卡拉-斯托杨诺娃牺牲了。”

  “这是什么意思呀?”这是瓦洛佳·帕夫洛夫,从原位上跳了起来大声疾呼道。他把伙伴们推开,跑到篝火跟前。“我对你,我尊敬您,阿列克赛·米哈依洛维奇,您是知道这点的,阿列克赛·米哈依洛维奇,可是应该先想想再说话。”

  “我正好坐着在想呢:你干么这么样冲动?”

  “你是在说废话,这么一来,卡拉-斯托杨诺娃是白白牺牲了吗?”

  “那为什么,您回答一下,她为什么爬过去战斗呢?”

  “可以!她忍不住要把一切都看到,都记下来,然后通过报纸叙述给几百万共青团员,给我们全体苏联青年,描写一下你们,描写一下巴利茨基,描写一下瓦夏·柯罗勃科……我不知道别人怎样,而我和您,阿列克赛·米哈依洛维奇,都是爆破手,所以在两个月中,已经很清楚地了解了丽利亚·卡拉-斯托扬诺娃。她几乎没有一天不上我们那儿去,又访问,又争论。我记得,她要和我们一块儿到铁路上去,请求允许她去埋放地雷……”

  马鲁夏·柯瓦连科打断了华洛佳的话:“你别教育阿列克赛·米哈依洛维奇了,最好还是给青年们谈谈故事吧。”

  “我没有准备来讲。”

  “华洛佳,你就不用准备了。丽利亚是值得人家给我们青年同志们来讲讲她的事迹的。他们不了解她……总之,你说对了。比如说,我也认为她是像真正的革命者一样英勇地牺牲了。我告诉您,阿列克赛·米哈依洛维奇,不久以前,有几位同志从莫斯科飞到这里游击队里来。这些鼓动员、宣传员、爆破手、新闻记者,还有一位天才的青年作家伊凡·曼尼希科夫……都是专门培养出来的。飞机在空中爆炸毁了……真是不幸的事情……全体同志都牺牲了。难道我们应该认为他们是白白牺牲的吗?我不能同意。华洛佳,你理解了我的用场吗?……呃,这就好了。”

  “帕伏洛夫同志,说下去吧,”萨季连科说。“你不是很了解丽利亚,甚至于看来有些爱上了她吗?”

  “您别这样想,”华洛佳涨红了脸说。“这对事情没有直接的关系……唉,就是爱上了又怎么样!”他挑起战来了。“我对她,作为一个人,一个真正的大人物,典型的女子,共青团员……嗯,我是喜欢她的!这样勇敢,这样直爽!”华洛佳说一句,就用右手的拳头在左手掌上打一下,“应该理解,在战争时期,在头一天,在头一个小时,就可以牺牲,何况象丽利亚那样过了两个月才牺牲。一九四一年六月二十二日夜间被法西斯军队巨大的力量所袭击的边防军,难道其中受到第一批意外的、背叛的子弹的边防军人是白白牺牲的吗?难道他们是笨虫吗?当然,在我们当中,在新来的人当中,有不少年纪比我大的人。他们会得说:‘你来教人家,年纪还太青呢!”的确,我还年青,我也没有准备去教人家。只是让我们来分析一下吧。能不能去战斗,并且共同去参加游击队,对这件事预料一定会活下去,而如果牺牲,也一定是壮丽的,象所谓‘管笛齐鸣’的牺牲的,这样的打算才真是愚笨。在我看来,我们应该同样地尊敬在三个人抵抗一百个侵略者的战斗中牺牲的彼佳·罗曼诺夫,也同样地尊敬在侦察中偶然碰上了德寇地雷而牺牲的人……”

  “侦察员应该感觉到,”萨马尔琴科打断了华洛佳的话。“侦察员应该用嗅觉来确定有没有地雷。如果都是那么碰上地雷的话,那……”

  “你等一会儿,”华洛佳避开他的话说。“我问你,我们为什么都爱她?丽利亚曾经到莫斯科大饭店去找过我们的司令员阿列克赛·费多罗维奇多少次,好说歹说:‘到我到游击队里去吧。’这位年青的女记者还有个儿子呢。‘您身体娇弱,而我们那里有艰苦的行军,有时侯还要捱饿,不得不尝尝没有盐的生马肉。而您又是这样的柔弱……’对不对,阿列克赛·费多罗维奇?”

  我点了点头。华洛佳继续说道:“而下一次,她穿着白色短皮袄、毡靴,戴着皮帽子来了。‘现在我不那样柔弱了吧?’她给阿列克赛·费多罗维奇叙述了她的家长是谁,她的童年又是怎样。于是我们的司令员就同意了。他说:‘短皮袄,谁都能穿,这难道是身强力壮的证明吗?您所讲的那些是另一回事。的确,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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