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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农庄的村子里有多少头 牛呢?难道能靠它们来进行春耕吗?难道广大的集体农庄土地能用这渣祖传的方法来耕犁和播种吗?
农业机器站已经撤退,而一些未能运走的拖拉机差不多全已失去工作能力。有些地方德寇企图设法使留下的拖拉机修理场恢复冬季工作;可是这件事没有成功。他们在自己的报纸上写文章说,马上就有几千部机器要从德国运来了,这些机器是和苏联的不相配称的。同时又到处宣布动员拖拉机手、机械士和汽车驾驶员。
可是春天到底来了,领土委员们、农业部部长们、司令官们都要求农民用公牛和 牛来耕地。侵略者既没有运来拖拉机,也没有运来卡车。至于被动员的汽车驾驶员、机械士和拖拉机手呢,却在警卫队押解下给赶上火车运到德国去了。
“他们究竟是什么样的经理业务的人啊?”农民们说。“他们为了土地打仗,因为德国的土地容不了他们;但是你瞧,现在土地荒芜着,长满了野草,却把我们的小伙子和姑娘们运到德国去耕地了。”
德寇曾给某些公社运来了一些谷种,还派了一些专业的德国检查员来监视播种材料的支用;可是供给的都是选得很差的劣等种子,满掺着带病害的壁螽、谷仓里的象鼻虫和杂草。农民们只是被迫参加公社工作。一部分人是处心积虑地怠工,不愿替德寇工作;另一部分人干脆看不到工作有任何意义。德寇曾允许在配给的条件下,把最好的几块田地授予那些曾积极地帮助对游击队、苏维埃积极分子、共产党员和共青团员们斗争的人,还有那些会完成播种定额、卓著成效的人。但谁也不再相信德寇的话,连伪警也不信。他们也被德寇强迫去耕种公社的土地,可是工作得同样很马虎。
收割的时期来到了。我们在一九四二年六月底和七月里越过田野时,但见一片可怕的荒芜景象。公社庄稼地上的野草哪儿也没除过。事实上,从前集体农庄的耕地,现在下了种的,怎样也过不了半数。只有在院宅旁边的小块土地上,而且还不是到处如此,农民们在照料自己的庄稼。他们悄悄地在夜间收割,在院子里,要不在屋子里用连枷打壳。
农民们把一切希望寄托在马铃薯上面,侵略者对它追求得还不那么热切。
农民们根据自己的观察作出了下面的结论:“这批德国的毒蛇都是不自量力的冒失鬼。他们不会经营农业。假如只是掠夺而不去照料土地,这算得什么样的经理业务的人呢?他们来了,把一切抢光、踏光、烧光。他们干不了农业,又继续去掠夺了。这样他们撑不了多久就会逃跑的!”
德寇在城市里的经济政策也同样是掠夺。大规模的企业处处都关门了。只在某些车间里开设了坦克、汽车和飞机零件的修理厂。剩余的设备,甚至连废铁都给运到德国去了。花园里的铁栅栏、纪念像、坟地上的十字架和炉炊——都拿去了,什么都不嫌恶。他们在初期还想在某些地方安排一下生产;但是一九四二年夏季,德寇就开始广泛动员青年男女到德国去。第一批送去的是熟练工人。
这不是德寇实力雄厚的象征。乌克兰人民虽然在经历一场悲剧,但也看到德寇在日暮穷途地走向死亡。
人民的反抗更加激烈了。千千万万新起的人民到森林里来逃避德寇动员,逃避公社,逃避在德国人霸占的土地上的奴隶劳动。
到森林里来的人并不是个个都参加支队的;有些小队几乎只是摆脱德寇的迫害罢了。这些装备很差、或者几乎是赤手空拳的小队,只享有大自然的慷慨的礼物:太阳的温暖、树木的阴影、江河的流水;但可惜这些自然条件不能好好地喂饱他们,也不能产生去袭击德寇辎重队的力量和决心,只好转向村子去乞食。这样一来,农村中就出现了许许多多的食客。更不幸的是有些这样的小队没有政治上坚定的领导人。饥饿不饶人,有时他们在饥饿的影响下,偷了农民的鸡、鹅,否则就是小牛。可是他们自己还不了解因此使游击运动受到迫害。
省委讨论了关于这些小队的问题。情况是两面的。森林居民的增长的本身就证明了对德寇反抗的加强,这是好的一面;但单是在森林中躲躲、逛逛的小队——毕竟还不是游击队。我们决定吸收他们加入省支队,加以武装,列入我们的部队,并在他们中间进行政治教育工作。
七月二十八日,各游击队的合并在列依明塔罗夫卡森林里彻底完成了。
我不知道这种组织机构第一次是在哪里出现的。到这时候,我们只遇到几个支队,固然,在此以前不久,我们的侦察员们跟苏联英雄柯夫帕克和萨布罗夫的队伍取得了联系,双方都十分希望会会面,认识一下,协同地、大规模地作战。七月七日,我们的远方侦察队报告,柯夫帕克和萨布罗夫的联合游击队正在捷斯纳河左岸作战。他们的有些分队强渡了捷斯纳河,占领了我们切尔尼多夫省的区中心格列米亚契村。我们开去支援他们。 当我们打听到德寇对柯夫帕克和萨布罗夫投掷大量兵力,封锁了进入格列米亚契的一些进路,并且在七月十一日迫使游击队回到捷斯纳河那边去时,我们已经走了一百多公里。这次我们的相会没有成功。直到一九四三年我们在斯大林斯克向西袭击时才相会。
到过柯夫帕克那里的侦察员们说,他的队伍和我们的一模一样,也是由许多支队组成的。他那里是统一的指挥,所有的人都服从柯夫帕克和政委鲁德尼夫。我不知道这样的友谊关系能不能称为联队。其实这是无关紧要的。
早在一九四一年年底,生活已提示我们决定合并切尔尼多夫各支队的小队。最初,它们成为命名为斯大林联合大队里的分队,后来改成中队。一九四二年三月里,我们在兹林卡森林里同马尔科夫、伏罗热耶夫及列夫琴科指挥下的奥尔洛夫游击队一起行动。那时,为了使防御战和进攻战的计划协调一致,我们组织了一支游击队卫戌部队。伏罗热耶夫和自己的支队离开了我们。但是,从此以后马尔科夫和列夫琴科便到处伴随着我们。还有一个在塔拉先科指挥下的、相当庞大的支队也同我们合并了。此外,象我已经讲过的,躲在森林中的小队苏维埃人也加入了我们的队伍,不过要称他们为游击队却还早。
我们为什么不把他们简单地编成一个支队的中队或分队呢?看来,这样的决定是最简单和最自然的,尤其是因为有些独立的支队比中队还小,有些甚至比分队还小。
这样办是不适当的。原因是这些支队不是在切尔尼多夫省内组成的。各队有自己的发生的历史;各队都和组织的地区有联系,而且经常靠本区来补充。逃到森林里来的集体农庄庄员们总是寻找“自己的支队”。单是这一点就足以使我们给他们保留旧有的名称了。
第二个原因——其重要性不下于第一个——是“联队”这个名词在我们游击队员的理解中,是向正在附近各森林里个别活动的小支队和小队表明,它们也可以和我们合并,而且从这个名字可以看得出我们的组织结构。
省委会批准了我当联队的司令员。政委是德鲁日宁同志,参谋长是尔凡诺夫。波布特连科被批准为以“斯大林”命名的省支队的指挥员,雅列明科仍旧是政委。联队包括:以“斯大林”命名的省支队,以伏罗希洛夫、基洛夫和萧尔斯等命名的支队。建立了下列各种勤务:破坏队、侦察队、迫击炮连队、后勤军需处、特种勤务处、联络处、宣传处和骑兵队。
在联队成立的同时,全体队伍在隆重的气氛中宣读了游击队员的共同誓言。
我们中间已经出现了一些受到政府奖赏的战士和指挥员:一九四二年五月八日,我们的四十六名游击队员被授以勋章和奖章,我被授以“苏联英雄”的称号。当时又规定游击队员的红色帽带必须佩在帽子上。
七月底,我们打听到了希特勒的新命令。他要在八月十五日以前肃清游击部队。为了要达到这个目的,他调派了附有坦克、空军和炮兵部队的十六个师团来“整顿秩序”。
果然,不久新的师团开始来到了乌克兰。现在,在他们中间不仅有德国人和匈牙利人,而且还出现了芬兰人和意大利人。
自然,希特勒的命令并没有实现。可是敌人开始用大批的军队来追击我们,冲突越来越多了。这个命令还产生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