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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场战役中,要是他的军队想要幸存的话,纪律首先必须严明,这自然是确凿无疑的。五年前,当他的骑兵同文明的弗吉尼亚人战斗时。他曾经也是个强制实施严明纪律的将官。
不管什么原因,他的铁石心肠,他的强制与不退让使得他和军官与士兵们疏远了。巴尼兹上尉从海斯堡给詹妮写信道:“这里的事情更令人非常不愉快,卡斯特将军十分不明智的管理,是在不遗余力地为自己到处树敌,在各方面引起人们的不快,我对他作为一名军官的能力完全丧失了信心。”
六名士兵去海斯堡兵站换空气顺便买水果罐头,这没有违反军令,关键是他们忘了请假,离开45分钟。卡斯特象征性地揭了他们的头皮——每个人以鼻子到杭骨为界,一边的头发留着,另一边被剃光,然后,穿过兵营示众。巴尼兹在他日记中草记了这一引起每个公正的军官厌恶的羞辱性惩罚。
此种惩戒,无疑在某种程度上产生一些影响——很难设想,谁还会不经批准去随便外出买罐头——最终结果可能是值得争论的事了。巴尼兹在给他的妻子的信中说,自第七团组建以来,已经有1200个人逃跑了。
公益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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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斯特于1867年6月1日离开海斯堡,带了由辎重车和350名骑兵组成的一支军队,“去收寻、尾随夏安人以及他们的一部分苏人同盟者,“辗转于烟山与普拉特河一带。”
远征中,35名士兵逃跑了,包括一组13人。他们傲慢而大胆地离开营地,仿佛是在向阻止他们逃亡的举动挑战。一直在第七团服役的人会做出如此错事,似乎有些难以置信。他派遣一支小分队前去追捕这些国空一切的人们,并命令把他们的活人或尸体带回来。这个团在一个月内已失去了50名士兵,这是够糟糕的了,士兵在仇恨白人的印第安人的心脏地区成群地离去,是罪恶昭著的行径与反叛。要是这些人能成功地逃脱,其余的人将会怎么办?这是不言而喻的事。大量地背弃逃离,将会危及余下的人们的生命,一个被极度削弱了的部队将会成为夏安人的干饼肉,所以卡斯特采取了严厉的速决措施。
13名逃兵中,七个逃跑了。六个被活抓回来,但三名因拒捕被击毙,其中,列兵查尔斯·约翰逊是在华莱堡被击毙的。据一些见证人说,在他跪着求告宽恕时,将军的武装队开枪把他击倒在地。这一件事最终会带来麻烦的,但暂时,卡斯特好像满意了,因为再没有雪鸟敢抖开翅膀。
沿普兰特河出发后,卡斯特带领着自己的骑兵中队朝西南进发,顺着共和国南岔路进入科罗拉多,又转向西北,他们依旧在搜寻着捉摸不定的印第安人。接着,他们向南迁回来到堪萨斯西部“烟山”山侧的华莱士堡。据他自己的记述,他发现该驻地正遭受着饥饿、霍乱、坏血病的袭击。从堪萨斯城到丹弗城之间的供给线已被到处流窜的夏安人切断。和巴特费尔德·欧文兰德站也断绝了联系——中继补给站与挖在山坡下的贮备洞被丢弃。最主要的是他听到了海斯堡的困境,那里山洪暴发,人员被紧急疏散撤离,电报线路被冲毁。海斯的情况使他十分惊恐,他把伊丽莎白留在那儿了,所以,他调用了三名军官、72名士兵,快马飞奔前去看望她。
此时,詹妮·巴尼兹也被安顿在海斯堡,同每个人那样,她也坚持记日记。“啊!怎样的一个夜晚啊!”她记述道,6月7日,空气中充满了电荷的气息,一连串闪电拖长了嘶嘶的音声尖叫着,如同火箭似地炸裂。“大约早晨三点钟左右,吉·史密斯跑进我们帐篷,尖叫着:‘老天爷哪’,巴尼兹,快起床,水已经把我们吞没了。我赶紧去看我的东西,很快穿好衣服,踏了一只鞋,套了阿伯兹的一只靴子,并拿起钻石表与钱走了出去……女人们都半穿着衣服,头发散乱地披在肩上,眼前一片恐怖的景象:那些被淹的人们从我们面前漂过,尖声呼喊着救命……”
伊丽莎白回忆说,她刚刚从帐篷中爬出,一道闪电照亮了整个河湾,河水上涨到35英尺高。平日这条河仅仅是一条冲沟,只在河床底流淌着一股细流。此刻,河水已经溢出河岸,形成了弯曲的支流。“我们头顶上方的整个弧形天空如同着了火似地通红一片。大家都被这些耀眼的光吓呆了。两个悬崖之间,奔腾狂嚣的急流水面还在慢慢上涨着。我们原先居住的河两岸已成为一条宽阔的新河流,溢漫在原来所有地面……”一个被淹死的人被一棵树挡住,在爆裂的闪电中,她看见他的脸由于痛苦而萎缩了,眼睛鼓凸出来。
置身于这令人惊恐的场景之中,简直犹如置身于16世纪人类的倒数第2个时刻之中。流浪者狐猖与名叫达尔卡的白色叭儿狗,挣脱了它们的拴绳开始咬打起来。它们老早就是一对仇敌了,此刻正进行着一场极其野蛮、残忍的战斗。闪电哧哧地鸣闪着,恐怖的洪水变得越来越汹涌,它们两个在污脏的雨水中滚打着,每一只都力图用自己的吠齿咬入另一只喉头中,这显然验证了一则民族寓言:“雨中狗斗”。
天破晓时,雨住了,可军营驻地成了一个汪洋中的海岛。半早上时,洪水开始减退,现出了一个可怕的场景:一名被淹死的士兵被埋在河岸的泥沼中,他曾经不停地呼喊救命。伊丽莎白说,要是他们曾伸出一只手援救的话,几乎是可以避免看见这具膨胀的尸体的。
詹妮·巴尼兹写道,在洪灾混乱中,伊丽莎白以她有教养人的沉着与镇定说:“好了,我们将一同沉没,很高兴将军不知道我们的沉没。”
在她的回忆录中,她心甘情愿地承认说自己曾做了一个怯懦之人,她把自己描述为19世纪密执安的一株金银花。再没有什么比被一个勇敢毫侠的男子——更应当说是她的丈夫把她从危机中解救出来时,更令她快活的事了。那是当把她从令人惊恐的4轮马车中的塔兰图毒蜘蛛的威吓中解救出来时的情感!当时,她颤抖地缩作一团,而刚勇的旁观者们却一把抓住毒蜘蛛的支脉。还会有什么更令人满意的事情呢!可是,此刻,事实上她可能会被淹死,而此刻,保护她的丈夫却远离在外,此刻,她竟然魔术般地变成一名自我保护者。有一件事,她没有讲,那就是要是洪水再上涨一些的话,每一位海斯堡的女子都会猛地伸手去抓拿那些格林机枪的,这可是当时帐篷里最重的设备了!
迈尔斯将军把这场恐怖的巨大洪灾怪罪于巨大的野牛群,说是由于他们沉重地踏实了地面,使地面上的水无法渗透下去,便急速暴涨、迅速淹没了低洼地。
卡斯特在大平原上呆的这些岁月,足以使他完全能想象到洪灾的景况,他十分焦虑地急速向南推进。途中,他遇见了一列车辆纵队。由本廷上尉警卫,是为华莱斯堡运送补给品的货车队。对此,出现了一点不相吻合的情况:无人知道这支补给车队正潜带着霍乱病毒朝华莱斯堡开去,可卡斯特在《我的一生》中写道,华莱斯堡早已暴发了瘟疫。他说,这个驻地的负责人告诉他,除非能得到较好的给养,否则不可能把瘟疫控制住。其实,这位负责军官说,没有足够的理由说明在那里发生时疫。也就是说时疫很快会在那儿传播来的,但卡斯特为了替自己东进寻找充分的理由,竟提前几天说那里已流行瘟疫,甚至还夸大了粮食短缺与坏血病的情况。后来,他可能解释说,他从他的军队中挑选了近100名身体强壮的士兵,使他们也能强行穿过哈克堡,能尽快把急需的给养带回华莱斯堡。
这场霍乱究竟何时何处向西部劫掠性蔓延,人们都不清楚,但它们的主要携带源却是第38陆军兵团。他们是在该团开始朝新墨西哥的联邦堡转移前,在利沃文斯堡传染上的。为什么让一个患传染病的军团从有人居住的城镇穿行,只能由一个有才干的官僚来解释,可是,38团被朝西调迁,该团也就把病毒带到沿路各处。
卡斯特离开之后,本廷的给养车队抵达华莱斯堡,瘟疫便袭击了这个堡。7月28日,巴尼兹给詹妮写信道:“我们成了出众的时髦人物!同其他人一样,我们染上了霍乱病,并开始觉得是一个重要的城里人!仅仅想一想,一个晚上死了七个……对,一个晚上死了七个人,那么下一天会有更多的……”
不管怎么说,卡斯特从本廷的给养车上取得了给养,并急急朝前行进。接着,在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