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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冬天的夜晚“苦胆”在布尔西尔德堡附近被刺刀刺伤,但却从一个普通人早已会送命的重伤中顽强地幸存下来,这一传闻仿佛成了至今仍争论不休的热点。他也可能遭受枪击,但这种传说无人能确信,事实真像太失真了。不管怎么说,依照韦斯特尔的讲述,自打那时起,他对白人充满了刻骨的仇恨。在他居住在居留地那些日子里,白人的任何讨好行为都未能解除那种残忍的侮辱所刻留在他心间的愤恨。“有人说,他死于服用了过量的减肥剂,另有人说,他是从货车上掉下来摔死的。但事实是,他的旧伤毁了他。他的死,归咎于他对白人的半心半意的友谊。”
至于减肥,一点也不假,居留地的食品使“苦胆”变成了个矮胖子。对此,他十分忧虑,并听从一个朋友的建议,以服用某种滋补饮料当食品。他接处方喝了一周之后,发现并没有什么变化,于是,便把整瓶都喝了,以致出现虚脱。据说是这样。果真如此,倒好像契河夫的讽刺故事了。
1907年,J·M·T·帕特罗上校给摄影师巴里写信时,也讲述了有关这位惊人的斗士的一些荒谬的事。这位上校问巴里是否还记得布尔西尔德堡的克利福德上尉,那时,克利福德负责看管印第安犯人:“我常常用克利福德的钢琴,为‘苦胆’演奏门德尔松的婚礼进行曲。他常常要我为他演奏这首特殊曲子……”
韦斯德尔认为,“苦胆”死于他同白人的友谊。也许是这样,也许不是这样。在加利福尼亚南部的西南博物馆(至少离该战场有一干英里),有一幅绘制在平纹布上的大型水彩画。是由首领‘踢熊’于1898年绘制的,这幅画也是对“苦胆”的一个评价。该画是由弗霍德里克·雷明顿委托绘制的,但雷明顿一直未把它取走,所以,这位艺术家就把它卖给了一个印第安代理人。
在这副精致的细纹布战场图上,“踢熊”如同一只苍鹰,从高处凝视着小比格奥,卡斯特罹难的士兵们看上去如同一只只死去的棕色麻雀,画面上到处可见未着色的人的轮廓,暗示着一个个逝去的灵魂。卡斯特身着鹿皮服,那顶白色宽檐帽已经丢失,露出了他长长的头发,从技术角度着眼,画家没有表达真实情况。画中,可以看出大量的吸引人的战马——黄色、粉红色,绿色。但画中央最引人注目的是站立的四名重要苏人:“坐牛”、“狂马”、“脸上雨”和艺术家自己,“踢熊”首领没有把“苦胆”画入画中。在“苦胆”应当站的地方是一块黑色空间,表朋在这些杰出的人们中,只有“苦胆”一个人向他的敌人妥协了。
公益图书
20
在那偏远孤寂的土地上,
大比格奥河与黄石河,
在山间咆哮奔流。
火堆边的苏人首领们,
低诉着他们的不幸和苦难,
还有那愤怒的威胁。
“脸上雨”在怒吼:“报仇!”
“向所有金发白肤的人们讨还血债!”
群山漆黑高耸,
巉岩间回荡着他的怒吼,
绝望与愤怒……
落入致命的陷阱,
金发白肤的将军
还有他的300名军士
手握长刀,勇往直前,
除了那风光的乐队
再没有一人生还……
可敌人在夜间潜去,
“脸上雨”急驰在夜幕中
当苍白的纪念碑落成时,
勇士的心不再搏动
金发白肤的将军啊
究竟谁是谁非?……
朗弗罗先生的诗行中出现了这么多错误,使它变成了一首沉闷的计数功绩的拙劣打油诗了。诗行第一处描述的处所,实际上并不在大比格奥河与黄石河的汇合处,而在沿小比格奥河岸。小比格奥河是大比格奥河的一条支流。在蒙大拿境内,这条河的这些支流仅仅是绕谷淙淙爬行的小溪,而不是呼啸咆哮、顺山径流去的大河。
再有,“脸上雨”不大可能说过这类话,而在这个地区,没有任何黑越越的陡岩。
在朗弗罗的第三节诗行中,他描绘了一个寂静无声的印第安人村庄,它如同“进入梦乡”。除了那奔腾的水流声和“森林中蓝背(木坚)鸟的鸡啼声”外,全村静悄悄的。事实上,那时这个营地有数千名印第安人,全村可能在15000名印第安人的狂呼乱叫声中滚沸了。无人能说出,当时还有多少只狗也在咆哮。这就是真正的蓝背樱鸟的鸣啼与潺潺的小溪的流水声。
在第四节诗行中,他想象中的“坐牛”全身涂抹着作战的色彩,佩戴着装饰珠子,如同埋伏在芦苇丛中的一只骏犎,待等着卡斯特。这真是一则罕见的比喻。一般来说,无人会把骏犎同芦苇丛联系到一起。然而,它唤起人们对独特无比的美国西部的戏剧性想象。那天早晨,“坐牛”究竟穿什么衣服,得由看见他的人们陈述。据韦斯德尔的描述,他穿了一件烟棕色的鹿皮衬衫,上面装有绿色豪猪刺,“在长长的有装饰的肩带上,垂挂着人发流苏”。他穿了一双鹿皮鞋,打着绑腿,裹着一块红色腰布。他的后脑上插着一根鹰羽,头发辫成辫子,里了一块水獭皮,发辫垂搭在胸前。他的腰带上绑扎着一个镶有三排铜扣式圆头钉的黑套子,上面悬挂着一把弯刀。
这些具体资料大概还不能成为构诗的素材,他于是依附于模糊的想象:“他身上涂抹的作战颜色和装饰珠子”。然确这种含糊的描述很难给人们的记忆打下烙印,至少,只是暗示性的表达。然而,必须对朗弗罗的“致命”一节做争论。“苦胆”说,印第安人在等待那些穿蓝制服的士兵小跑着进入这个接待室,然后,再将他们吞掉。当然,事实不可能如“苦胆”所说,但这只是一种暗示,或者是夸张,这些印第安人可能并没有做这样完美的准备。不用怀疑的事实是,他们知道穿蓝制服的纵队正在迫近。除此之外的事,都只能是一种推测。
这首诗,可能特别为首领指挥官“坐牛”安排了一个由三千名斗士组成的突然反击。纯属假设。路德·诺思在边疆度过一生。他说,尽管那些首领勇猛过人,甚至是雄辩家,能够激励族人的感情,但由于印第安人没有军纪,他们却不能发出让斗士服从的命令。要是一个斗士愿意参加袭击战斗的话,他就说:“我去了!”倘若另外一个人有同样的意愿,就跟他同行。然而,如果“红云”或“坐牛”想要在这些勇敢的人中选择一行人,并命令他们在特定的时间去攻击某个敌人的话,是无人会关注这个命令的。
道奇上校不同意这种看法,说他曾站在一个能俯瞰南普兰特河域的小山顶上亲眼观看了一场“对大约100名斗士的训练”。他们的指挥官是名苏人首领,他坐在矮种马上,近一个半小时,他不时移动右臂指挥着这些骑兵。后来,他向道奇解释说,他一直用一面镜子发信号。
侦察员乔治·哈里了坚持说,他在小比格奥看见五名首领,每位首领手持一面旗帜,调集自己的斗士:“一面是红色的,另几面有黄色、白色,还有一面是黑色。所有这些首领们都卓越地指挥着他们的斗士。”哈里了认为,“坐牛”在直接指挥处的附近。
代里人麦克劳林甚至认为“坐牛”没有参加这场战斗,他说,在子弹不停地咯咯穿过这座棚屋的杆子时,他立刻便逃跑了。“这场袭击使他心里十分恐惧,‘坐牛’从来就不是个非常英勇无畏的人”。他领着他的所有妻子与孩子跳上矮种马,朝西南方跑了。当从村庄跑来的信使追上他,向他汇报了卡斯特被歼灭的消息时,他已经走出村外八到十英里了。“我时常争论,挫牛’确确实实是一个胆怯鬼,这个结论来自我的个人了解,来自各种有关他的事件,也来自那些作战首领们对他的轻蔑态度。然而,他的巫术是极高明的。”
不管“坐牛”是否参与了这场战斗,也不管他是否安排了图谋策略,不用怀疑,卡斯特追踪了这些暂时宁静下来的部落,按照特理将军的计划,追踪了他们。很清楚,他的意图是袭击他们。因此,他不是伏击他们,而必定是如同一个猎人步入他自己埋下的陷阱狭口。
至于战斗人员数字问题,郎弗罗的三千人可能被争论过。然而,这好似不无理由。预估的沿这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