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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声一笑,燕翎雕道:“云会主说得对,走。”
云姬走在前面,燕翎雕走在后面,举止从容不迫,倒真像是在赴宴一般。
女的艳光*人,男的英挺俊逸,两人这么在一起一走动,不由得冷公子心中不妒。
用力一拍桌子,冷大公子喝道:“云姑娘身后那小辈,你给少爷我站在那儿。”
并没有停步,燕翎雕道:“云会主,怎么样?”
“铁血红颜”扭头笑道:“燕当家的,并没有怎么样,不是吗?
你仍在向前走啊。“
云姬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冷大公子却听得十分清楚。
猛然抬起右臂就空一挥,只听周围长板登一阵乱响,燕翎雕身后已然围上来七个黑衣汉子,各自手握兵刃,跃跃欲动。
停住脚步,燕翎雕笑道:“云会主,看样子要出人命了。”
存心要激冷大公子动手,“铁血红颜”云姬笑道:“本会主并不担心这个,因为,人命绝不会出在你身上的。”
果然忍耐不住了,冷大公子暴喝一声道:“拿下。”
七个人,各自向前跨出一大步,然后,一起向后一仰,一起倒在地上,每人上额近眉心的地方,都有一颗掌头大小的血星星;
鲜血脑浆,不停地向外喷洒着。
他们的刀,都只拉出了一半。
大厅中,立时陷入了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中了。
坐在冷大公子身边的断眉老者突然站了起来,脱口道:“邪剑!”许是锐气受挫了,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太正常。
只见到燕翎雕动了一下,也见到眼前亮过一片银芒,可就是没看清楚他的剑是怎么出鞘,怎么出手,怎么入销的,单凭这手快剑,冷大公子的全盘计划,他自己便知道全砸了。
脸上的笑容收拾起来了,燕翎雕冰冷地道:“不错,三堡主,那是‘邪剑’,云会主与在下练,是应邀专程来拜访贵堡主的。”
断眉老者道:“蒸当家的,你这一手,不觉得有伤你们与敞堡主的和气吗?云会主,天下事,以和为贵,你说是吗?”
冷冷地。“铁血红颜”云姬道:“三堡交,我与燕当家的是一起来的,我想你该不至于想挑拨我们吧?”
“我们”这两个字听进冷大公子耳中,只觉得好像胸口被重重地挨了一拳似的,有些透不过气来了,深深地吸了口气,他暴喝道:“燕翎雕,我警告你。在我冷玉环面前,伤少让她讲‘我们’那两个字。”
“三堡主”闻言老脸一紧,低声道:“少堡全,你……”
病态的白脸一沉,冷玉环明沉地道:“既然他们踏进了我们飞沙堡的地盘内,一切就得所我的,否则,我叫他们来得去不得。”
转向燕翎雕,“铁血红颜”云姬笑道:“燕当家的,你看我们该怎么办?少东家已经把待客的菜单给亮出来了。”
笑着,燕翎雕道:“套句老辞。在下看,‘我们’只有客随主便了。”
伸手抓起桌面上的铜笛,冷玉环狰狞地。盯着燕翎雕道:“姓燕的,我看你是在自讨苦吃。”
对于冷玉环的激怒神情,燕翎雕视如未见,淡漠地冷笑了一声,道:“久闻飞沙堡有‘魂笛’、‘鬼扇’,并称飞沙堡二绝,这两位高人,不但武功绝,嗜好也绝,据说凡是进出大漠,打此赤风石岭经过的女子,只要她们少具姿色,便无人能掠身而过,二位可曾听过有这么两号人物吗?‘一脚把面前的方木桌踢向燕翎雕,冷玉环二振右手青铜长笛,就要攻过去,却被三堡主于把拉住了。
右臂向前一探,燕翎雕轻轻一按那张急驰而来的厚重木桌,只见那木桌子略一停顿,便又四平八稳地飞了回去,无声息地重又落在原处。
三堡主的脸色又是一变,他真有些后悔这次瞒着堡主出来干的这桩勾当了。
强挤压出那么一抹皮笑肉不笑的凶狠表情,三堡主阴冷地道:“燕当家的好雄浑的内力!”
冷冷淡淡地,燕翎雕道:“三堡主过奖了,敢问三堡主可曾听说过燕翎雕方才所提到的那两个人吗?”
看情况,三堡主自知今天是碰上扎手人物了,白惨惨的一张老脸突然一沉,森冷地道:
“燕当家的,老夫就是江湖上同道们所称呼的‘鬼扇’向九。”
冷漠地,燕翎雕道:“这么说,这位冷大公子就是‘魂笛’冷玉环了?”
挣开被“鬼扇”向九抓住的右臂,“魂笛”冷玉环猛然向前跨—出一大步,道:“是又怎么样?”
以一副惋惜的表情,燕翎雕道:“那实在很不幸。”
“鬼扇”向九接口道:“燕当家的此话怎讲?”
摇着头。燕翎雕缓慢而低沉地道:“想飞沙堡冷大堡主,‘万里飘’冷省武,算得上是口外一号独撑半边天的人物,凭一身武功,一世信誉,他奠定了今日这份基业,却没想到用人不当,生儿如此。这可真应了那句‘生儿不向贤’的古诗了。”
白脸一沉,“鬼扇”向九阴冷地道:“燕当家的,你的话说得太过分了。”
燕翎雕毫无表情地道:“话过分,只觉刺耳伤心而已,人仍然可以活,要是行动过分了,那情形可就不同了。”
虽然并不想跟眼前这两个人动手,但燕翎雕的话既然已明说出来了,“鬼扇”向九是个老江湖,他深知就算自己要省,这场是非也省不下来了。
沉着脸,“鬼扇”向九道:“燕当家的,可否把话说得更明白点?”
脸一寒,两道利电般充满煞气的目光,突然盯射在“鬼扇‘’向九脸上,燕翎雕道:”
向三堡主,你真听不明白吗?“ 。冷冷的,”鬼扇“向九道:”燕当家的,老夫不愿意用猜测来处理大事。“
星目中的杀机越来越炽烈,燕绷雕道:“其实,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这里已经死了七个了,再加上两个,枉死城中也不会容不下的。”
“鬼扇”向九冷哼一声,道:“燕当家的,你我双方都是两个,不知燕当家的指的是哪一边的两个?”
轻描淡写的语气,燕翎雕道:“三堡主,你俩。”
话说到这般情景,事情等于是已决定了,“鬼扇”向九道:“燕当家的,你就敢这么肯定吗?”
冷傲地朗笑了一声,燕翎雕道:“向三堡主,事实将会证明燕某所说的不错,三堡主,你还有什么话说?”
“魂笛”冷玉环激怒地道:“老向,没那么多罗唆的,把他放平在这儿就是了,哪有这许多废话。”
“鬼扇”向九心底下十分明白,他向一旁楞在那里的那剩下的三个徒众道:“你们先回堡去吧。”
森冷地笑了一声,燕翎雕道:“向三堡主,你该想得到我们来的人绝不会只有在下与云会主两个吧?你大概也知道我们是受了贵堡大堡主之邀而来的吧?当然了,你也一定知道,二位把话递到我们耳中,我们进来的目的,就是要收拾二位的,你想,我们会放人回堡去吗?
那不是有伤主客之情吗?”
“鬼扇”向九心中已然明白燕翎雕话中之意是要用“不知而误杀”为借口,以便向堡主交待,但仍然不由自主地脱口问道:“燕当家的怕敝堡主吗?”
摇着头,燕翎雕道:“向三堡主,别跟我姓燕的装糊涂了,你自然明白,燕某人是要收拾你们这两个目无江湖法纪的贪色之徒,但燕某人却要让贵堡主心中明白而口不能言。这叫不知者无罪。”
话已完全说明白了,“鬼扇”向九心弦一紧,突然狂笑一声道:“哈哈……燕当家的,高,你实在高明,看不出你小小年纪,竟有这般鬼诈法,的确堪称枭雄之材!好,燕当家的,请!”话落转向那三个进退维谷的手下道:“你们不用往外走了,没有燕当家的及云会主的许可,你们谁也出不去的。”
左手抓着那柄狭长的剑鞘,燕翎雕道:“三堡主,客随主便,还得听你的吩咐。”
“鬼扇”向九转向“支笛”冷玉环道:“‘太公子,你选哪一个?”
虽然是在盛怒之下,“魂笛‘’冷玉环的一双细眼始终离不开”铁血红颜“云姬的粉脸。
闻言毫不考虑地道:”女的。“
这时,燕翎雕也转向云姬道:“云会主,夜长则梦多。”
“铁血红颜”云姬明白燕翎雕话中含意,冷然一笑,淡漠地道:“你不会快过我。”
每当她与燕翎雕对话时,语气总是那么冰冷冰冷的。
朝燕翎雕一供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