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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冷泉般的歉意突然涌上了云姬心头,她觉得这一切全是由她自己一手造成的,否则,就真不协助燕翎雕,燕翎雕也会有两个得力手下相助的。
由这一瞬间的感触,“铁血红颜”云姬也突然觉得自己成熟了很多,她觉得下半夜她所做的一切,完全是一种孩子气的行为,故意做出些与自己内心想法与盼望的完全相反的事来。
在“铁血红颜”云姬所想心事的刹那间,燕翎雕已在空中翻了个身,头仰脚上,向下冲了下来。
仍然是以耳代目,燕翎雕小心的听着。
由上而下,人影越降越快,终于,一闪冲进红幕里了。
一片铿锵的金铁交鸣声中,“血旗”突收,一片血光跟着喷洒向四周。
各自抚着胸口,旗风四熬中的三个,蹒跚的向后退着,五人指缝之中,血流如注。
燕翎雕双腿外侧,也有三处剑伤,深及腿骨。
老脸一沉,“血旗”莫若愚眸子一转,突然沉喝一声道:“姓燕的,你还没全放倒他们。”
血旗在喊声中洒出,卷向燕翎雕。
血旗的旗面,对旗风四熬似乎有主宰力量,三煞一见旗动,身不由己的仗剑冲向燕翎雕。
提足全身残留的真力,燕翎雕突然冷叱了一声,抖手一点向旗面。
这一次,“血旗”莫若愚没有闪避,让剑与旗接实了。
“当”的一声,燕翎雕向后暴退了四五步,正好迎上扑来的三熬。
冷片般的杀机在燕匆雕眸子内一闪,邪剑候然一转,抖手之间,向后连挥出五朵寒星。
惨厉的叫声中,三煞同时扑倒地上,气绝身亡。
脚步不稳地晃动了几下,燕翎雕脸色变得更白了。
老脸上的肌肉在抽动着,“血放”莫若愚狞恶地瞪着燕翎雕,道:“姓燕的,你可知道四熬对本会的重要性吗?”
冷漠地,燕翎雕道:“不管他们多重要,莫老儿,那些已全成了过去的陈迹。”
狞笑着,“血旗”莫若愚道:“姓燕的,他们四人对本会的功劳很大,因此,老夫得报答他们。”
语气有掩不住的困倦,燕翎雕道:“拿姓燕的命?”
从“血旗”莫若愚齿缝中崩出两个字,道:“不错。”
“那你还等什么?”
声音森冷无比,“血旗”莫若愚道:“等你自己动手,姓燕的。”
冷冷的笑着,燕翎雕道:“有那种可能吗?莫会主?”
残酷地,莫若愚道:“燕当家的,你我都是行家,谁也不用想瞒谁,不错,老夫的四个得力手下全死在你‘邪剑’之下了,但老夫曾经说过,当今之世,还没有逃出‘血旗’之下的人,你的武功虽然称宇内少有,但你仍得以自己的性命做此交换代价。”
淡漠地,燕翎雕道:“莫若愚;你说得或许对,但是,你得亲自动手,姓燕的我的手中剑,只向外指,不向内指。”
恰在这时,山门外传来一声焦灼的大吼声,道:“好‘批狗娘养的龟孙子们,依多为胜,你们他娘的是江湖上的什么门派?”
来的是“樵霸”柴洪,他身边并肩站着“双头龙”齐如飞。
赤铜扁担在手中,横摆在胸前,“樵霸”柴洪向庭院内“铁旗”
会的众弟子扫了一眼,目光突然落在燕翎雕与“血旗”莫若愚身上。
黑脸骇然一变,“樵霸”柴洪脱口道:“头儿,你……”
冷冷地,燕翎雕道:“柴洪,别过来。”
殿庙上的“铁血红颜”云姬突然接口道,“柴二当家的,贵大当家的是个重名誉之人,他是宁死也不会求他人相助的。”
强压制着那颗颤抖的芳心,“铁血红颜”云姬说出了这些她不愿意,但却又必须说的话。
环眼一瞪,“樵霸”柴洪怒哼地道:“云会主,你把咱们当家的看成什么样的人?”
“铁血红颜”云姬冷冷地道:“如果你不参加,你马上会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在铁旗之下的情景,将证明本会主所言不虚。”
“樵霸”柴洪道:“你是料定了俺会上去,所以才这么说吧?”
“铁血红颜”云姬道:“事实上,你根本就进不去,他们人多。”
环眼瞪得像要冒火星似的,“樵霸”柴洪怒声道:“俺这就进给你看。”话落一碰身边的“双头龙”齐如飞,道:“老三,走。”
“血旗”莫若愚大旗突然向后一指,一片呐喊声中,“铁旗会”
的众徒,以四力士带头,扑向“樵霸”柴洪、“双头龙”齐如飞。
赤铜扁担挥出一片红光,“樵霸”柴洪吼道:“这种阵仗,你爷爷我见多了。”话落赤铜扁担伸缩之间就放倒了两个。
“樵霸”柴洪动手的同时,“双头龙”齐如飞也动了手,双鞭齐动,如双龙闹海,“指顾之间,就放倒了三个近身的汉子。
“樵霸”柴洪与“双头龙”齐如飞才动上手不久,山门之外突飞然射进来四个身着青、白,蓝,红四色不同衣着少女,各自仗剑扑向“铁旗会”的徒众。
如同四只以剑芒为翅膀的彩蝶,四个少女飞走于“铁旗会”
的徒众之间,形如虎入羊群,威猛无伦,虽然比不上“樵霸”柴洪二人沉稳狠辣,但她们那种轻巧娇健的身手,却比柴洪二人要超出许多。
这六个人突如其来的一现身,“血旗”莫若愚可就沉不住气了,猛然向前跨了一大步,他道:“姓燕的,看来老夫是得亲出动手了?”
方才“铁血红颜”的话,引起了燕翎雕的好强争胜之心,他早已暗自将全身所有的功力都集聚于持剑的右臂上了,挤着一死,他也要放倒“血旗”莫若愚。
冷冷地笑了一声,燕翎雕道:“莫若愚,你是要自己来取,而且,还得争取时间。”
殿脊上的“铁血红颜”云姬暗自在手中扣上了两柄短剑,严密地注意着庭院中的二人。
再向前跨出一步,“血旗”莫若愚突然大吼一声,挥旗扫向燕翎雕胸肋之间。
跨步、扭身、挥拳,无一不是用力的象征,无疑的,“血旗”是要一击之下,扫平燕翎雕全部的招架之力,而将其置于死地。
燕翎雕正好也打算着一击决雌雄,手中“邪剑”也倏地迎了上去。
暴射如烈火近风般的光芒,一闪穿入血红的旗面之中,绞出红色的旗布碎片满天飞舞,“血旗”莫若愚那面巨大的旗面,刹时间化成了一片红烟血雾,消失于无形了。
血红的旗浪一消,五朵斗大的寒星,突然涌向莫若愚。
这一切的变化,在当时,完全发生于旗、剑一触的刹那间。
燕翎雕快捷得令人无从想像的剑法突然间震住了“血旗。
莫若愚,使他连收旗变招,换个方向攻击的念头都来不及转。
儿臂粗细的精钢旗杆,硬生扎实的扫向剑芒。
一阵金铁交鸣之声,陆续断成了三截。
血光在一声惨哼声中崩现,“血旗”莫若愚一条右腿与一条左臂已断在就地。
“燕翎雕站在”血旗“莫若愚的对面五尺不到的地方,口鼻之中,血涌如泉。
燕翎雕没有受什么外伤,但他强提真力,耗尽真元的打法,要比受外伤更容易使人致命。
用右手中的断旗杆柱在地上,“血旗”莫若愚脸白如纸,盯着燕翎雕吃力地道:“燕翎雕,你是老夫一生中所见到的头一号狠人,但是,你仍然逃不出老夫的掌握,你,此刻大概连举剑之力都没有了吧?”
点点头,燕翎雕道:“不错,莫若愚,只是,你的情况比姓燕的更惨,对吗?”
残酷地,“血旗”道:“燕翎雕,你忘了老夫还有其他的帮手了!”话落名脸突然一沉,喝道:“拾下来。”
“血旗”莫若愚周围二十几个未曾参加战斗的徒众中,闻声立时飞跃出七八个人,扬力扑向蒸翎雕。
八个汉子向前奔出去不到三步,突然各自惨号一声,仰面跌倒地上,每人咽喉上都钉着一柄短剑。
人影一闪,庭院内落下“铁血红颜”云姬。
望着一脸惊愕之色的“血旗”莫若愚,云姬道:“莫会主,你来自中原,只怕要留在口外了。”
声音清脆,娇婉依旧,但杀机却已盈于言语。
压制住内心的惊愕,“血旗”莫若愚冷笑道:“云会主,你终于插手我们之间的事了。”
“铁血红颜”云姬冷笑道:“莫会主,你们之间的事已了。”
“血旗”莫若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