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谦恭地笑笑,燕翎雕道:“多谢长老指点,长老上下是……”
寒云长老道:“老衲寒云,小檀越知道的。”
笑笑,燕翎雕道:“长老,晚辈是问的长老原来的真正法号。”
望了燕翎雕一眼,寒云长老平静地道:“小檀越,世事如幻,人生如寄,世间哪有真与不真,小檀越慧根极厚,怎么会连这个简单的道理都不知道?”
寒云长老出言虽然持重温和,但言辞之间已含有责备之意。
显然,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了。
星眸转动了一下,燕翎雕话题一改,笑道:“长老,您是怎么来的?“ 寒云长老道:”
从寒云寺走来的。“
寒云长老话说转很平淡,燕翎雕三人却听得心头同时为之一凛,因为,轻功再好的人,也不能长时间的与马相对抗,何况寒云长老出发还在燕翎雕等人之后呢?那他的速度岂不是要比马奔驰还快!以这种速度持续三十多里地竟能毫无一丝出力后的征兆,据燕翎雕所知,当今武林中还没听过有第二个人物——这其中有一个人是例外的,那个人,就是久己无人知其下落的少林“天”字辈中仅存的一个长老——“天灵老和尚”。
燕翎雕脸色一变。恭身道:“原来是‘天灵大师’,晚辈的失敬了。”
老和尚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异样的惊异表情,但只一闪便消失了,淡淡地,老和尚道:
“小檀越,你果然是个聪明人,小檀越,你知道老衲为什么此时才赶到吗?”
确实不知道。燕翎雕摇摇头道:“前辈,晚辈确实不知道有什么事能阻挡法驾动身。”
老和尚道:“老衲怕莫施主知道。”
“樵霸‘’柴洪插嘴道:叫、小的一个‘铁旗会’也敢阻挡大师您的法驾?”
笑笑,燕翎雕道:“柴洪,不要胡说,大师只是不想让武林中人知道他在寒云寺而已。”
嘉许地望了燕翎雕一眼,老和尚道:“小檀越,你这么说,是表示你知道老衲为什么要提动身的事了?”
燕翎雕道:“大师,晚辈不敢肯定自己是否确知;但晚辈猜测,大师是不想由晚辈嘴中再提起大师的法号,而让武林中人知道大师驻足之处。”
笑笑——第一次笑,老和尚又说了一次同样的话:“小檀越,你果然是个聪明人!”
凝重地,燕翎雕道:“晚辈将谨遵大师心意行事。”
老和尚道:“小檀越,老衲多谢了,阿弥陀佛。”话落一顿;接着话题一转,道:“小檀越,令属下今夜不会打此经过的。”
就在这时,燕翎雕耳边突然响起了极其轻微的马蹄声与车轮压在深水路面上的碎冰响声,脸色立时为之一变。
老和尚道:“小檀越,莫施主所提的那位太阳庄上的施主今夜确实会打此经过,但他车上除了黄白之物与珍宝之外;并没有令属下在内。”
燕翎雕一怔,道:“大师,你也听到声音了。”
老和尚道:“老衲是听到了,但却比小檀越你慢了许多了,因为,老衲先看到你的表情之后,才听到声音。”
扭头看看身边的“双头龙”“樵霸”柴洪道:“老四,什么声音?
你听到了没有?“
“双头龙”齐如飞道:“没有啊?怎么,你想拿咱们跟头儿与天灵大师比啊?”
讪讪地笑笑,柴洪道:“俺几乎忘了听力方面,当今之世已没有人能出头儿之右的了。”
“樵霸”柴洪与“双头龙”齐如飞说话的空档,燕翎雕已开口道:“大师见笑了。”话落一顿,道:“大师,车中没有晚辈的弟兄,大师怎么会知道?”
天灵大师平和地道:“因为莫施主就住在寒云寺中。”
心头突然一震,燕翎雕急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莫若愚骗我?”
天灵大师道:” 小檀越,莫施主称此举为驱虎吞狠。“燕翎雕道:“大师早就知道他的计划呢?还是今夜才知道?”
天灵大师道:“老衲两天前就知道了。”
燕翎雕一急,脱口道:“大师怎么不早些告诉晚辈呢?”
天灵大师道:“因为那时莫施主与他统领的人还在庙内,老衲不敢轻言。”
燕翎雕信口问道:“难道此刻他们就在寺中吗?”
天灵大师道:“莫施主等到寒云庄去了。”
心头猛然一跳,燕翎雕脱口道:“这是调虎离山之计?”
天灵大师缓声道:“小檀越不用心急,老衲来此之前,已派人去通知云施主闪避了。”
燕翎雕道:“大师可曾告知道她晚辈等被蒙骗来此之事?”
天灵大师摇摇头道:“老衲不愿给佛门带来不幸,因此只吩咐他把消息带到即刻回来,倒没有吩咐他提小檀越之事。”
燕翎雕呆了一呆,道:“大师,莫若愚走了很久了?”
夫灵大师道:“老衲出发的时候他们已经走了,否则,老衲怎能出得来呢?”
心中一急,燕翎雕脱口道:“糟了,我失算了,大师,晚辈得尽快赶回寒云庄,否则,这个误会可就闹大了。”话落飞身飘落在马背上。
一见燕翎雕上马,“樵霸‘’柴洪与”双头龙“齐如飞也跟着跃落马背上,满脸迷茫之色。
看了三人一眼,天灵大师道:叫、檀越不用担心,云施主会依言避开的,不致于有什么伤亡的。“
燕翎雕心中焦急的是:“铁血红颜”云姬误会他与“铁旗会”
有勾结,闻言道:“大师,你派去的人少说了一句话,晚辈就有口难辩了,大师,告辞了。”话落纵马欲行。
天灵大师不急不徐地道:“小檀越,你担心云施主误会你?
你可知道自己做的是件什么事?小檀越,色即是空,宜慎戒之。“燕翎雕无暇多作解释,简洁地道:“大师,是非最后必有公论,晚辈此去北海,并非为色,日后大师自然会知道,晚辈告辞了。”
话落转向“樵霸”柴洪与“双龙头”齐如飞道:“我的坐骑脚程快些;我先走了。”话落不等二人回答,轻叱一声,“乌云盖雪”四只铁蹄齐扬,嘶叫声中,已飞跳出七八丈远,眨眼之间便?肖失在夜幕中了。
“樵霸”柴洪愕了一下,大叫道:“老四,发的什么呆?走哇!”
话落就催马往前追。
横跨一步,天灵大师拦在二人面前,徐徐地道:“回去告诉小檀越,就说他并没有做错什么事。北海之行,将无九大门派的人阻拦,但要慎防‘二飞’,不必介意‘铁旗’听明白了没有?”
心中实在急得要命,但又不敢出言顶撞,“樵霸”柴洪道:“前辈,听明白了。”
天灵大师道:“那两位走吧!”话落缓慢地向左让出三尺。
两人心急如焚,天灵大师刚才让开,两匹健马已四蹄发动。
向前冲了出去。
望着三人先后消失的方向,天灵大师低喧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愿我佛怜悯,莫使杀劫漫延扩大。”
四更才过,寒云庄朦胧的影子,重又映进燕翎雕的眼睑,距离虽然已近在三十丈之内,由于看不到庄中的情形,燕翎雕心中更急了。
沿着第一次进庄的那条路,燕翎雕纵马向庄内急驰着。
三十多丈的距离,在“乌云盖雪”马惊雷电般的飞驰之下,不过眨眼间便已冲到了庄头,就在马要飞身进驰的刹那间,燕翎雕耳边传来一声森冷清脆的冷笑声。
一拉手中缰绳,座下神驹长嘶一声,突然闻风不动地停了下来。
“好马。”声音起在燕翎雕身后两丈左右处。
虽然只有两个字,但燕翎雕已听出是谁的声音米了,心中不由诧异地暗付道:“是‘铁血红颜’云姬?她此刻怎么还在寒云庄内?”转念之间,人已飘身下马,转向发声处。
两丈外的那棵足有双人合围的古松下,站着的正是“铁血红颜”云姬。
虽然明知是她,但初见之下,燕翎雕仍然不由自主地道:“云会主?”
两只白玉般的小手中,分握着一对似金非金、似玉非五的盘口大小、酒杯粗细的白环,“铁血红颜”云姬莲步轻摇,轻飘缓慢地踱向燕翎雕,一面问道:“燕当家的,我在这里等了你足足有半个更次了。”
由“铁血红颜”云姬面部的表情,燕翎雕已发现事情有些不对了,不安地道:“云会主,在下实在没想到莫若愚竟会……”
冷笑一声,“铁血红颜”云姬截断燕翎雕的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