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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旗”莫若愚道:“蒸当家的,他就是本寺主持,老朽听说燕当家的,光临本寺,特备水酒,请入席。”
燕翎雕笑道:“莫会主,不用客气了,就由他们吧。”
“血旗”莫若愚陪笑道:“燕当家的既然这么吩咐,兄弟就不勉强了。”话落沉声道:
“开席。”
猛然站了起来,燕翎雕郑重地道:“此地是佛门圣地,岂可在大雄殿上动荤?再说,此刻燕某人也不饿,莫会主如果拿我姓燕的当个朋友看,这个就免了。”
“血旗”莫若愚忙笑道:“久闻燕当家的偏好佛道,果然不假,兄弟也早有此准备,因此,今天席间所用的,全是素食。”
燕翎雕道:“盛情心领如同身受,莫会主今夜召燕某人来此,必有所吩咐,我们何不就把这些客套省下呢?”
“血旗”莫若愚道:“那么兄弟献上一杯茶总可以吧?”话落不由分说,已经派人把茶献了上来。
燕翎雕并没有去碰茶杯,沉声道:“莫会主有何吩咐,燕翎雕洗耳恭听。”
“血旗”莫若愚自己喝了一口茶,润润喉,道:“燕当家的,兄弟今夜将你邀请至此,共有两件事,一件是要告诉燕当家的一个重要消息,那另外一件,乃是想与燕当家的商量一件事。”
略为思付了一下,燕翎雕道:“莫会主,是哪一类的消息。
“血旗”莫若愚盯着燕翎雕的脸道:“燕当家的,这件消息与燕当家的失散的七个得力手下中的一个有关,因为事情与‘血旗’无关,兄弟不好插手把人替燕当家的接过来,所以,只有把消息告诉燕当家的了。”
“樵霸”柴洪一听与自己失散的兄弟有关,忍不住脱口问道:“是哪个?”
急忙扬手阻住“樵霸”,燕翎雕道:“莫会主,那就先说你要商量的那件事吧。”
“血旗”莫若愚大笑道:“哈哈……燕当家的,兄弟己先声明过了,那个消息是兄弟站在同道立场,应该禀告的,兄弟不擅辞令,但却是有一句说一句,燕当家的,兄弟绝不是要拿这件事做为交换的本钱。”
燕翎雕心中暗自冷笑一声道:“莫会主,燕某还是愿意先听听莫会主要商量的那件事的内容。”
“血旗”莫若愚故做一怔之状,道:“燕当家的,兄弟……”
淡淡地,燕翎雕道:“莫会主,请说。”
眸子在眼眶中一转,“血旗”莫若愚道:“燕当家的果然是爽快利落之人,公私分明,好,不管你我所商之事能否达成协议,兄弟先把话说在前头,那个消息兄弟是奉送定了。”
话落细眼突然一睁,道:“燕当家的,兄弟想先知道燕当家的对‘铁血红颜’北海之行所持的看法。”
燕翎雕道:“在下答应陪她去一趟。”
“血旗”莫若愚不动声色地道:“燕当家的可知道她此行的目的吗?”
燕翎雕简洁地道:“不错,在下知道。”
“血旗”莫若愚道:“燕当家的也知道‘寒魄’的底细吧?”
燕翎雕仍然很简洁的道:“不错,在下知道。”
“血旗”莫若愚道:“燕当家的仍然决定要去?”
燕翎雕道:“不错。”
“血旗”莫若愚道:“兄弟可以听听燕当家的非去不可的理由吗?”
燕翎雕平静地反问道:“在下非得禀告吗?”
“血旗”莫若愚道:“不敢,兄弟只是顺口问问燕当家的而已‘当然,愿否相告,乃是燕当家您的自由。”
燕翎雕道:“恕在下无可奉告。”
脸色突然一沉,“血旗”莫若愚道:“燕当家的虽然不愿说,兄弟站在同道立场,仍愿意告诉燕当家的一件极不平常的消息,中原道上的朋友,都要阻止此事,目下,在关外的,就是三般大势力。”
燕翎雕脾静森冷地道:“莫会主所统率的‘铁血会’也是这三殷大势力之一吧?”
脸上全无笑容,“血旗”莫若愚道:“兄弟也是来自中原的一批,‘大势力”王字倒是不敢当。“
缓缓站起身来,燕翎雕森冷地道:“莫会主,你我商谈之事,到此为止,告辞了。”
大厅上铁旗会的徒众闻声脸色齐都一紧,立时有七八个黑衣汉子持刀枪到大殿门口。
豁然站起身来,“血旗”莫若愚喝道:“都给我闪开。”话落转向燕翎雕道:“燕当家的,那件消息兄弟还没奉告。”
冷漠地,燕翎雕道:“莫会主,你我的立场已很明白了,莫会主还请助长……”
截住燕期雕的话头,“铁血旗”莫若愚道:“燕当家的,兄弟只是告诉你知道贵手下的下落而已,至于贵手下是否仍能提刀上阵,兄弟可没有保证过啊?”
心头一震,脸色突然为之一变,但燕翎雕却没有把心中的焦虑衣口头上流露出来。
“樵霸”柴洪急声道:“他是谁?他怎么样了?”
“血旗”莫若愚冷笑道:“‘血佛’童逸真,他落‘在太阳庄唯一未曾遭难的二庄主手中,太阳庄二庄主已投靠了’飞沙堡‘,他们将打此路过,先奔白沙渡的’活武圣‘周勇家中,由他那里投靠飞沙堡。燕当家的久居口外,当然知道飞沙堡,他们也是兄弟所谓的三股大势力之一。”
“樵霸”柴洪怀疑地道:“就凭太阳庄的二庄主就能收拾下咱们老二?”
“血旗”莫若愚冷笑道:“七星之中,以‘血佛’童逸真武功最高,但是,俗语说得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们今夜将从寒云山北三十里外的官道上通过,兄弟言尽于此,信与不信,全凭各位自己判定。”
燕翎雕冷然一笑道:“莫会主虽然告知此事之居心,乃是怕飞沙堡有人质威胁燕某与之合作,而想出此等驱虎吞狼之计,但燕某仍然要道一声谢。”
“血旗‘’莫若愚冷声道:”咱们各为所求,何谢之有?“话落沉声喝道:”送客。“冷冷地笑了一声,燕翎雕等随着韩总管走出了寒云寺。
“双斧开天”韩奇一回到大雄殿,“血旗”莫若愚立刻吩咐道:“调集本会全部弟兄,今夜攻寒云庄。”
“双斧开天”韩奇疑虑地问道:“会主,万一……”“血旗”莫若愚把握十足地道:
“燕翎雕视七星如骨肉,虽然明知可能是虚,但却不能不去看看,何况,他也想:不到我们会在今夜行动的,快去。”
“双斧开天”韩奇应“了一声,出殿而去。”
于是“铁旗会”的全体人马,在寒风凛冽中,直奔寒云庄而去。
怀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理,燕翎雕带着“樵霸”柴洪与“双头龙”齐如飞,纵马一路急赶,到达寒云山北的官道时,不过才只三更时分而已。
绵长笔直的官道上,除了日间车马留下的轮迹蹄印之外,一无所有。
坐在马背上,燕翎雕向四周打量了一眼,指指右边路旁的一个雪坑,道:“我们下马到那边那个雪坑里等去。”
“椎霸‘’柴洪一怔道:”头儿,咱们又不怕别人看见,为什么要到坑里去等呢?““双头龙”齐如飞接口道:“夜间低处看得远些。”
“樵霸”柴洪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问道:“坑在哪里?”
偏身下马,燕翎雕道:“离此约有两丈来远,就是前面那边。”
话落向前一指,牵马欲行。
恰在这时,三人身后突然响起一声低沉的佛号:“阿弥陀佛。”
声音起自三人身后不到五尺处。
寒冬夜静之中,任何声音都会显得特别响,特别惊人,何况,那声音是起自三人身后五尺之内,而三人竟全无所觉。
大吃一惊,燕翎雕一改往昔的冷静,身不由己地倏然转过身来。
“樵霸”柴洪与“双头龙”。的反应较慢,但当他们飞身从马背上跃落时,已各自把兵刃抓在手中了。
确实是在五尺之内,那里站着的是个骨瘦如柴的老和尚。
脸上的震惊神色突然消失了,露齿淡然一笑,燕翎雕道:“晚辈果然没看走眼,长老的确是个深藏不露的绝世高人。”
“樵霸”柴洪与“双头龙”齐如飞这时也已认出来人是寒云寺的“寒云长老”,两人脸上那份吃惊之色,比方才增加了三分。
老和尚清而不浊的眼睛仍然半阖半张的,宁静地道:“小檀越,老衲在庙中已曾说过,‘世间并无至高之境’,唯独佛法无边。”
谦恭地笑笑,燕翎雕道:“多谢长老指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