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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佛经济学笔记-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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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社会。
  巴巴教授邀请了四位评论员。第一位是肯尼迪政府学院Jane Mansbridge教授。她指出,桑德尔在讲演中似乎把一件事的目的分得很清楚,但实际上,很多事情都有双重或多重目的,而且这些目的在一定程度上可能是相互矛盾的。例如,大学的任务既是办教育,培养人才,又是作研究,拓展知识前沿,不一定其中一个目的就比另一个目的重要,更不是非此即彼。桑德尔承认她说的是对的,但强调这些相互交差的,甚至相互矛盾的目的需要在真正透明的、宽容的公民社会,通过公开讨论、辩论得以协调统一。
  第二位评论员是哈佛政府系Harvey Mansfield教授。 他最近的新书叫《男子气概》(Manliness)。他的发言带有明显的保守主义色彩。他的问题是:一个社会有没有可能有太多的正义?一本名为《谁真正在乎?》(Who Really Cares?)的书用数据说明,保守主义者(conservatives,一般是共和党)每年给慈善机构的捐款是自由主义者(liberals,一般是民主党)的两倍。 民主党一般主张通过税收等刚性措施,杀富济贫,而保守主义者则显得更加慈悲为怀,通过主动自愿的捐款帮助穷人。
  桑德尔回答,一个社会有可能有太多的正义。在“正义”的名义下,其他价值可能被忽略或压制了。“例如,我和巴巴教授一起去吃中饭,如果我们两人把帐单严格的一分为二,这样做看起来是公平了,但这样斤斤计较有损于我们同事间的关系。”巴巴教授插言,“那就做得太没有男子气概了。” 大家都笑了。 桑德尔接着说,“另外,我还知道一个经济学家和一个律师合写一本书——我不会点名他们是谁。 他们在合作期间经常一起吃中饭,但从来没有任何一方付另一方的饭费,也没有轮流请客。他们总是各买各的饭,各付各的帐。原因是,如果一方请客,那么另一方就会有动机多吃,或者点贵的菜。至于为什么保守主义者比自由主义者给慈善机构捐款多,他们更加慈悲为怀只是一个可能的原因。 另一个可能的原因是:他们普遍比自由主义者挣得多,收入高。”
  第三位评论员是哈佛法学院助理教授Jeannie Suk。她的发言有强烈的法律视角。 她说,桑德尔在提倡讲道德,追求正义的时候,他没有说清楚“主语”——谁应该讲道德,谁要追求正义。如果说,每个人或每个社会要讲道德,这是一回事;如果说国家机器也要讲道德,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国家与宗教、伦理分开就是要保持国家的中性(neutrality of the state)。试想,一个法官怎么能抛开法律程序不管,让自己的价值观影响断案,甚至主导断案呢?桑德尔回答,他倾向把公共空间(public sphere或public life)和私有空间(private sphere或private life)的界限模糊一些。他知道,在自由主义政治思想中(liberal political thought),这个界限非常清晰。他认为,这个界限到底应该在哪儿划分——什么是“公”,什么是“私”——也应该通过公开讨论、辩论得以界定。 正是因为人们在公共空间尽量抑制价值观的影响,单纯地强调程序,我们的公共生活(public life)才如此形式多于内容;意义就更罕见了。
  第四位评论员是曾任哈佛燕京学社社长12年的中国思想史教授杜维明。他赞同培养美德、人品的重要性和道德在政治生活中的重要性。他的问题是:在我们共同追求好的生活和普世价值观的过程中,有没有一个基本原则可以遵循?例如,一种原则可以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另一种原则可以是,你希望别人怎样对待你,你就怎样对待别人。前者是儒家和犹太教的传统,后者是基督教的传统。你认为哪一种原则更能够促进不同文化间的对话与交流?
  桑德尔思考片刻,然后说,“最直接的回答是我不知道。”他赞赏杜教授一直在促进跨文化的交流与理解,但指出从事这项事业有两种途径。一种是在完全不同的文化间找到共同的东西,作为基点或普世原则。他担心这样做以后,找出的基点太抽象,以至于失去实际意义。他更倾向另一种途径:找出各种文化中最有代表性的文献,不同文化背景的人共同分析、分享、交流这些文献中隐含的文化传统和特点。这样文化交流就具体化了。当然这样做,也可能有另一个问题: 同一文化背景的人对同一文献有不同的理解程度,或者有根本不同的理解。他回忆,有一次在北京大学,他让学生先讨论John Stuart Mill写的《论自由》(On Liberty)中的一段话,再讨论《论语》中的一段话。学生们对《论自由》没有什么异意,但对《论语》中的一段话却各抒己见,僵持不下。这次讨论既是一次文化间的交流,也是同一文化内的交流。但无论如何,这样做最重要的意义是与会人员有开放的态度和胸怀倾听不同意见。
  在自由提问时间里,坐在观众席上的Stanley Hoffmann教授第一个发言。他是哈佛政治系一辈子研究欧洲政治、历史、文化的年过八旬的老教授,与桑德尔共事了三十多年,很看重他。他说,公开提倡“美德”(virtues)、让一个社会,甚至一个国家都追求“美德”,是一个非常危险的说法,因为它打破了“公”与“私”的界限,强迫人们有同样的价值观。 什么是“美德”?“美德”的标准是什么? 人们有不同的价值观。 而对于自由的标准、福利的标准,人们有基本的共识。 桑德尔反问,有没有一种政治思想是不危险的,完全没有问题的呢?功利主义的政治思想,个人主义至上的政治思想都各有各的问题。我们还是要根据不同的情景,做出不同的选择。
  Harvey Mansfield教授这时说,他也是一个有美德、讲道德的人 大家都笑了。他说,他不能接受桑德尔对刚才他的问题的回答。在《谁真正在乎?》这本书中,作者把旧金山这个城市(民主党为主)和美国中北部的North Dakota这个州(共和党为主)加以比较。两个地方的人口差不多,但旧金山的人均收入高出很多。即使这样,他们给慈善机构的捐款也只是North Dakota的一半。民主党在税收政策中倾向杀富济贫,表面上看,这是有道德的正义之举,但正是民主党人忽略了慷慨、慈悲这些美德。
  杜维明教授说,他理解对“美德”的定义和标准的担忧,但强调培养美德和人品的过程也是一个在开放社会里自我反思,自我检查的过程。他区分两种不同的私有空间。一种是private; 例如日记,完全不能公开。另一种是自己的,personal,但完全可以公开交流。例如,对有代表性的文献《论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解和切身体会,这些都可以相互交流和学习。以前一直有一个问题,就是哈佛文理学院是否可以包括宗教研究(study of religion)。 宗教是每个人心灵上的事情,研究宗教是在研究personal 事情,不是公开private事情。
  桑德尔举例说明宗教道德与政治生活关系的变化。 1960年当杰克。肯尼迪竞选总统的时候,很多选民担心他是天主教徒。肯尼迪辩解,他对天主教的信仰完全是私事(private),不会影响他作为总统(public office)的任何决定。 四十六年以后,奥巴马在即将竞选总统时,用充满宗教色彩的语言四处讲演,阐述他相当激进的政治主张(progressive political agenda),与肯尼迪在1960年的声明截然相反。公民社会中公开辩论的内容和倾向总会不知不觉的影响国会——法律制定者,进而影响法律本身。如果一定要坚持国家中性(国家与宗教道德分开),那么桑德尔认为,这个议题——国家是否应该坚持中性——也应该在公民社会中展开讨论。
  第二个观众提问是关于宗教战争的:如果战争即将爆发,我们是否还要做最有道德的选择?桑德尔回答,他说的是一般原则,在战争即将爆发的特殊情况下,可以做特殊处理。这时巴巴教授插言,或许保持道德正义和其他目的紧张矛盾的关系(keep this tension alive)就是捍卫道德正义。
  第三名提问的观众说,她认为肯尼迪在1960年的声明和2006年奥巴马的主张并不矛盾,因为肯尼迪意在排除天主教对总统处理公务的影响,并不排除道德对总统的影响。巴巴教授说,我们的确不能把道德等同于宗教。
  第四名提问的观众是一名中国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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