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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30年中国短篇小说精粹-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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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薄觉得这么跑了怪对不住王丽.就说咱们一块逃吧,王丽说一块逃谁都逃
不了,目标太大。王薄还在犹豫,王丽说快走,车要停了,什么行李也别带。装
着下车买东西,别慌。王薄拍拍她的手,慢慢站起身,伸个懒腰,瞄了刀疤脸一
眼,对王丽说我去买点水果,就慢慢往车门走去。车刚缓缓停下王薄就跳了下
去。
    但这时车上却突然出事了。
    王丽对面上铺的一个男子本来一直蒙头睡觉的。就在列车即将停下的一刹
那,突然跳起扑到傻根铺上,抓起他的帆布包滑下来就要逃,傻根仍在沉沉大
睡,毫无知觉。王丽猝然间愣了一下,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尖叫一声扑到那
人身上,死死扯住他的衣裳说:“你放下!”这一声喊惊动了刀疤脸也惊动了这个
车厢里所有的人,都回过头看。王丽已死死抱住那人的腰,那人一时挣脱不了,
拼命用胳膊肘捣击王丽,刀疤脸一个箭步跨来,正要扭住那人时,突然又冲出两
个歹徒,原来他们是同伙。那个男子看看挣扎不开,一甩手将帆布包扔给一个同
伙,那人接过帆布包三跳两蹦冲下车去。王丽看帆布包又被抢走,撒手就要追,

被歹徒一拳打倒在地。刀疤脸面对两个歹徒,毫无惧色,对方已各自亮出刀子,
刀疤脸猛往下缩身.一圈扫瞠腿将二人打翻在地,被闻讯赶来的两个乘警按住
了。刀疤脸已飞身下车,王丽满脸是血也跌跌撞撞追了出去,一边大喊大叫:
“抓贼啊!抓!……”样子凶猛得像一头母豹。
    两人跳下车时,却见那个携帆布包的歹徒正在几十米外的地方狂奔,背后一
个高大的汉子紧追不舍。眼看要追上时,歹徒好像回手一刀,高大汉子踉跄一下
猛扑上去将歹徒压在身下,两人就在地上翻滚。这时列车上下无数人在呐喊助
威,有几个人跳下车也追上去。刀疤脸最先赶到很快将歹徒制服,他发现被刺伤
的高大汉子却是王薄,心里真是为他高兴。这时王丽也赶到了,看王薄一身是血
抱住他大哭起来。乇薄坐在地上脸色苍白,苦涩地笑笑说:  “不要紧,肚子
上……挨了一刀。”
    刀疤脸把歹徒交给几个随后追来的乘警,掏出证件给他们看看,说请你们把
这几个歹徒押走,一弯腰背起王薄,对王丽说你在后头扶着,咱们赶快送他去医
院!王丽从王薄怀里拿过帆布包,看看几捆钱还在,长舒一口气。她把帆布包交
给乘警,怯怯地说:“这钱是十六号卧铺那个小伙子的,他吃了安眠药还在睡觉。
等他醒来,请你们把钱还给他……还有,别告诉他刚才发生的事,好吗?”
    乘警不解:“为什么?”
    刀疤脸转脸凶他:“叫你别说你就别说,别问为什么!”说罢背起王薄大步朝
站外跑去。    ‘
    忽然乘警在后头喊:“姑娘,车上还有你的行李呢!”
    王丽扭转头,一脸泪水,说:“不需要了。”

尤凤伟
一桩案件的几种说法
    到老姨家不久天就暗下了。吃过饭我想出去走走。暮色中散步已成每次回家
不可或缺的“功课”。默行于山林中,凝望侧方黑色巨人般的昆嵛山主峰,倾听
脚下溪流淙淙水声,便沉浸到一种忘我遁世的境界中。不料这次老姨却阻止了
我,说黑下里不要出门,如今外面不太平哩。我稍稍吃了一惊,心想这个一直被
自己视为世外桃源的/J;卡;1…,咋一下子变得不太平呢?老姨看出了我的疑惑,遂告
诉我村里死了人,鬼魂还未散去,出门没准会被缠上。我问什么人死了。老姨说
先刚。又说你认识先刚,上次你回家他帮你把包从公路边提回家。我点点头。眼
前即刻跳出一张憨笑着的国字脸。这些年老姨家我是来得很勤的,每年不下三两
趟,村里的青壮男人我大都认得,包括老姨说的这个死了的先刚。先刚的死讯让
我心动,遂问老姨他死于什么病。老姨叹气说不是病,是凶祸。炸死的,叫炸
药。我问是不是打石头遇上了哑炮。老姨摇摇头,说他早就不打石头了,是他自
己炸死了自己,还连带着别人。作孽呀作孽。我没吱声,心里的疑惑一点一点地
扩散膨胀。我不吱声是等老姨继续往下讲。我清楚老姨会将她知道的一切都毫无
保留地讲给我听,可以说我所知道的诸多乡间故事都是这么在炕头上听老姨讲述
出来的。果然随后老姨就给我讲起了先刚的死。说是凶祸,其实事件(据说市报
报道此事用的是“暴力抗法事件”这字眼)并不复杂奇崛,也不甚新鲜,类似的
“事件”以前也听说过,尽管形式不同其性质却是类似的。于是听毕老姨讲述后
叹息了一番也没往别处想。将这一事件的再次提起是缘于我在小村逗留期间又听
到别的人讲述,而且讲述间有很大的出入,在一些重要过节上甚至迥异,这就使
我产生深深的疑惑:一个本来只会有一种事实存在的事件怎么三传两传间变得如
此大相径庭,眉目不清?我不知道该以哪个讲述人的说法为准,同时也不想以写
小说的惯用伎俩对这多种讲述进行概括与虚拟,而只想将这诸多的说法一一记
述,实实在在,原原本本。

老姨的说法
    老姨说先刚的死是由一畦子菠菜引起来的,要是他痛痛快快拔了菠菜去集上
换了钱,换了钱再交上集资款,凶祸就不会发生了。这么说凶祸又是由钱上起。
事情平凡:开春不久,村里按照乡里的指令收取各户拖欠的人口集资款,收来收
去就到了期限日。而交上的不足半数,没交的说眼下青黄不接手头没钱,要求能
宽限到麦收,卖了麦子交钱。村委会主任是新当选的于先全,一个村里的人,对
各家各户的情况也算是知根知底。庄户人眼下没进钱的路,况且春种买种子化肥
样样又要花钱,是庄稼人手头最紧的时候。先全毕竟是民选的官,就去乡里替乡
亲求情。本乡乡长姓田,田乡长听完先全的话,问道:正在修建的广牟路能不能
停下来等到麦收?学校老师的工资发放能不能等到麦收?乡政府的各项工作能不
能停下来等到麦收?问得先全答不上来。田乡长说在集资的问题上与计划生育问
题等同,决不通融。田乡长又说麦子没熟可栏里有羊,圈里有猪,院里有鸡……
说到这儿田乡长陡然打了个愣,尔后脸渐渐变了颜色,厉声问那个叫于先刚的光
棍儿交没交,先全说他没交。田乡长火剌刺地说叫那家伙交立马交,放宽谁也不
能放宽他。田乡长点先刚的名是因为这其中有过节:去年腊月先刚从邻村听来一
则腌暌田乡长的顺口溜,回村说。叫人传到田乡长的耳朵里。顺口溜说:“山本
浩下乡抓鸡,田东升进村集资。”山本浩是五十多年前日军驻龙泉汤炮楼的小队
长,田东升是田乡长的大名。山本浩进村捉鸡的德行自用不着解释,田东升进村
集资是指田乡长在集资的问题上的不含糊,常常亲自出马下村催交。把!Et本鬼抓
鸡与田乡长集资相提并论怎么说都不合适,这自然会引起田乡长的愤慨。就因为
有这一层,当他说到羊猪鸡就想起了传播诽谤言论的于先刚。一想到气就不打一
处出。他叫村主任回村给于先刚捎个话,说明天他亲自去村里收他的集资款,交
不上来,就把他交到法院里办。先全见田乡长较了真,知道并非是说说吓唬人。
不久前出台的一项集资新举措,就是首先对欠款人以借贷论,计十厘的息,到期
本息一起还。不还者由乡政府起诉到法院。法院一受理欠款人就成了犯罪人。抓
人、扒房、变卖家产俱合法。因此先全不敢怠慢,回村就对先刚讲了实情,劝他
别拿着鸡蛋往石头上碰,赶紧把欠款凑齐了交上去。先刚连连叫苦,说他真的没
有钱。有钱冲着自己惹恼了乡长也急溜溜地交上去。这时先全想起了田乡长那句
“羊猪鸡”的话,便问先刚有没有能换钱的物。先刚两手一摊说,要是老鼠能换
钱,他倒可以从屋里抓出几只来,别的可是席么没有哩。先全把眼光四下眨眨,
果然是“席么没有”,更没有田乡长惦记的“羊猪鸡”。先刚一个人过,又不是个
过日子的主儿,能把自己照看过来就算不错了,还谈得上啥饲养家畜家禽呢。到
这儿先全就不知道该说啥好了,他想总不能给他出个拆屋卖房的主意吧。正进退

两难之际,先刚倒忽然有r主意,说他菜园里有一畦子菠菜能卖钱。先全说只要
能卖钱,还管它是这是那干啥。先刚表示同意卖菠菜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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