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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可惜我现在观察出结果也没有用啦。”
“为他那种人生气可不值得。”
“是啊,这只证明他确实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不务正业。
是用胆子而不是用脑子来当领导,这正好成全了来明远,人家以书记给市长补
漏洞的旗号大张旗鼓地着手抓经济,将来有讨巧买好的事全是来明远的。等着瞧吧,
卢定安有来求我的那一天,我还有时间等着看他的笑话。“
杜华正却在心里叫苦,各区都动起来了,平房改造想收也收不住了,自己该怎
么动呢?杜锟不愿多谈卢定安了,病中只想孙子:“小觉这些日子在干什么?”
“他没有来看过您吗?这小子!”杜华正打开手机,拨通儿子的电话,“小觉
吗?你在哪里?快到爷爷这里来,你怎么可以十天半月地不来一趟?老人想你,身
体也有点不舒服。”他关了电话又替儿子在自己的老子面前解释:“对现在的年轻
人是真没法办,我有时一两个月也见不到他的面,想找他还得提前打招呼,请求被
儿子接见一下。”
谈起孙子,杜锟脸上有了笑容:“小觉脑瓜灵,再让他玩儿两年。还得想办法
到政府里去担任个职务。”
“到时候再说吧,还得看他个人的心气如何,”杜华正岔开话题。“我带来一
瓶鹿血酒,您喝一杯提提精神吗?”杜锟晃晃头。
杜华正的手机一打开,电话就一个接一个打进来,反正他跟老爷子已经没有许
多话好说了,眼下又不能离开,索性就接电话……
杜觉终于来了,进门就喊:“爷爷,您怎么啦?”
杜锟比见到儿子亲热多了,他抓住孙子的手:“没事,已经好了。”
杜觉逗老人:“我一直觉得您比我都壮。”“外强中干,年纪不饶人了。”
杜华正的手机又响了,是金克任询问河口区危改的动静,实际是责怪他河口区
的危改为什么没有动静……他拿着手机离开房间,一边听着对方说话,一边往楼下
的客厅走,然后就假装疯魔地虚呼起来:“哎哟,难呀,太难啦!市里偏偏又把简
业修调走,能不能留住他一条腿,把三义里当做市危改办的试点?”
他忽然为自己刚被逼出来的这一招儿得意起来……河口区最大的一片危陋平房
区就是三义里,把这块烂肉推给简业修,就可以把他拴住,看他还能高升得起来…
…从此后,三义里的危改不论再出了什么问题也怪罪不到区里来啦……杜觉鬼精鬼
灵地也来到客厅:“是简业修的事?您失算了吧?他不仅没有被打下去,反而一升
两级。”杜华正心烦,看看儿子没有出声。儿子今晚的心情似乎不错,继续逗弄老
子,“我知道您现在是怎么想的,一个副市长担任主任的机构,副手就应该是正局
级,至少也给人这样一个印象,好像简业修从法院放出来倒成了香饽饽啦。如果他
在这个位子上干得好,以后岂不就成了理所当然的副市长人选。
那他就由您的部下一跃成为您强有力的竞争对手……这都要归功他的后台硬—
—卢定安是个不顾一切的、讲义气的工人,根本不在乎官场规律,不管别人怎么说,
专破高层争斗中的花花肠子。“
杜华正想掩饰被儿子戳破的小心眼儿:“小觉,你将来吃亏一定会吃在自作聪
明上,锋芒外露。”杜觉果然不再逞口舌之快。
杜华正维持住了作父亲的尊严,立即转题:“你给城厢区拉去一笔外资?”“
他们给的条件好,我也给河口区拉来一笔好买卖……”
“什么买卖?”
于是杜觉讲出了要买染整厂地皮的计划。杜华正是什么人物,儿子一开口他就
明白了,这个小子算盘打到他老子头上来7 :“染整厂可是我们最大的区办企业,
这不是又要给我惹事吗?”
“惹不了事,这是响应市政府改造老平房的号召,合理合法,只会给河口区添
彩,保证比您现在采取的跟卢定安对抗的政策要强得多。”
“谁说我跟他对抗?”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全市都动起来了,只有您的河口区还按兵不动,眼下梨
城的谣传太多了,您不可能没有听到?”
“什么谣传?”
“为平房改造的事,市长和书记闹翻了,我爷爷站到书记一边,批评了卢定安。
说爷爷当初选择卢定安是武大郎开店,不是看中他有能力,而是看中他平庸无能,
希望他活在自己的阴影里,不破坏自己定下的老规矩,自己可以永远当太上皇,在
幕后遥控梨城市政府。没想到卢定安发动的这项民心工程,恰恰暴露出爷爷当政时
的弱点,不给群众办事,不体贴老百姓的疾苦,您恰巧又是我爷爷的儿子,对平房
改造至少是不积极,能不叫人家多想吗?目前您还是区长,跟市长拉开这样的架势
顶,有您的好处吗?”
杜华正真的有点冒汗:“下边还有什么闲话?”
“闲话多了,有的可听,有的不必听。您刚才说得对,我还太年轻,缺少大智
若愚的沉稳劲。但是,染整厂这笔买卖,您可千万不能让别人拿走啊!何况要买这
块地方的人您也认识了……”
“谁?”
“陪着您打猎的王权王老总呵。”
脑子里“轰”地一声,杜华正恼羞成怒:“你这小子,跟你老子也玩儿这个!”
杜觉嘻嘻哈哈:“这有什么关系,生意场上无父子嘛!”
梨城的早晨有了凉意,秋天不是好季节,万物结束活动,马路上落满枯黄的树
叶。杜华正正欲加衣出门,秘书打来电话告急:区政府门前有人闹事,围了许多人,
抗议河口区政府为什么不进行房改?还有发不出工资的亏损企业的职工……这才叫
怕什么来什么,杜华正的脑袋一下子膨胀起来,秘书在电话线的那一头像叫魂儿一
样“喂喂”了好几声,他才缓过神来,叫秘书务必把简业修找来。秘书不解,这时
候大火上房,找简业修来干什么?杜华正在家里暗憋暗气地坐了一会儿,自觉已经
定住神了,就戴了一副变色眼镜,头上压了顶礼帽,出门来到自己的汽车跟前。他
的变色镜被阳光一刺激几乎变成了墨镜,司机迟疑了一下才认出他来,慌忙打开车
门让他上车。汽车驶到离区政府还有一个路口的时候,他下了车,却叫司机继续往
前开,而且还要开慢点、进正门,一到区政府门前,他的空车果然被围住了。杜华
正则趁闹事的人乱乱哄哄围车的工夫儿,从旁边的小门进了院子,不回头地直奔楼
内,从身后传来一阵阵叫嚷声:“你们自己住着好房子,就不管百姓的死活啦?”
“真是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呀!”
杜华正一进办公室就不怕了,怒冲冲向秘书下达了两条指示:一是让河口区公
安局立刻把闹事的人驱散;二是把副区长李强叫来。今天区政府的干部来得格外齐
整,大家都蹲在办公室出不去了……李强仍然一副心宽体胖、火上了房也不着急的
神态,这让杜华正的火气就更大了:“门口那些人是怎么回事?”李强嚅嚅无语,
不知一把手何以明知故问。但他毕竟是副区长,且资格也比杜华正老,杜华正不得
不把口气稍微缓和了一下:“群众有意见是可以理解的,别的区平房改造工作都动
起来了,为什么我们还按兵不动?”
李强怔忡地想:呀?你不动谁敢动?但说出嘴的话却是:“我们还不太清楚区
长的想法,不知该怎么动?”
“呃。这么说你们不动的责任还在我了?”杜华正目光锐利,“要知道你是分
管这项工作的副区长,如果你推不动,有什么具体困难,可以跟我讲,不能既不讲,
又不动!”
李强诺诺:“资金没有着落,不好动。”
“别的区是怎么弄到钱的?为什么人家都有办法,就是我们没有招儿?”
“红庙区联合本区的企业一块干,那就省劲多了。城厢区占尽地理优势,寸土
寸金,开发商们上赶着去那儿投资。我们区既无大企业相助,又不占地理优势,现
在的人都想锦上添花,哪有人愿意雪中送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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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怎么看问题?我们区也有自己的优势嘛……”杜华正突然止住话头,
生气地一摆手,“你先去处理一下门口闹事的问题,叫各单位来领自己的人,多做
解释工作,不要轻易许愿。
另外,今天上